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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郝欢目不转睛的看着墙上的钟,它的时针已经指向代表午夜十二点的方向了,深夜里的静得让人觉得冷漠,孤寂。
她在等人吗?不是,这只是近几年来打发时间的一个动作而已,都习惯成自然了。因为日子太无聊,让她觉得乏味。当然,她一个人独处这么大的空间她的确有点怕怕的啦。用她的意思来解释怕怕的真实感觉就是静得想让人发疯。
一个人守着若大的房子,三年了,想不到不知不觉也已经守了三年了,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大学毕业,走出国门顺利修到经济学的双料博士学位,回国之后她面临的不是为今后的生活而四处奔波找工作,等待她的是一场不经她同意却已安排好的婚姻。
在别人看来,她的婚姻无懈可击,完美得挑不到一丝瑕疵。父母亲帮她挑选的老公要人有人,要财有财,有势有权,女人找老公不就是找一个靠山,能遮风蔽雨,或是张长期饭票,衣食无忧,要什么有什么,风光得不得了吗?那她还挑剔是不是显得有些不知好歹,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这个婚姻,就是父母亲给她设计好的程序,需要的只是要她一遍遍准确而机械的运行。她感觉自己就像一部机器,一部没有生命力的机器。
她是新时代的女性,要花费可以自己赚,要排忧解难她有朋友。要好压抑自己来成就别人,叫她做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她做不到。
那么他呢,找老婆干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双人床的另一半不是空的?显然这种答案一点说明力都没有,哪怕是已婚人士,她相信以他的条件,身边前赴后继的女人也会数不胜数。
想必当初他们都是那种不想违背父母之命要做孝子而成就的这场婚姻吧,那么现在孝子孝女也做三年之久了,她也很有“职业道德”的做了三年的贤妻良母,好吧,就算良母为时过早,这段婚姻原本就不被她认可,当然她是绝不允许不必要的产物出现的。但贤妻她可是做得一点折扣都没有打哟。她从婚前的活泼开朗、热情话多、风风火火、大大咧咧、风趣幽默、粗枝大叶到婚后的柔和温顺、沉默寡言、小心翼翼、细声细语、体贴但不是很入微,这性格的绝然变化都可以逐一说明她是真的努力在做一个贤妻。
再则,服装上也大有变化啦,以前的随意的休闲的衣服都换成现在正经八面的套装了,唉,想想为了这段婚姻她的牺牲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呀。
但现在,她开始要觉醒了,以后的日子她要为自己而活。当然前提条件就是得先解除身份上的障碍,也就是她要恢复自由之身啦。虽然说她现在活动也是超级自由的,因为他从来不干涉她。但是她要的自由是那种心灵上的完全解脱。相应的她对他也是很放任的喔,放牛吃草从不干涉,至于他有没有吃她可是不管啦,这不在她的责任范围之类,反正说白了她是给了机会的。她想可能他以后再找老婆很难遇到像她这么开明的了。
想想维持他们这样的婚姻生活三年了,虽然一千多个日子所幸也相安无事啦。但是接下来的日子她要为自己而生活。
所以她要解放,大解放……
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这代表着这屋子里的另一位主人归来,也就是她现在的老公梁弈森先生是也,她马上修改坐姿,所谓扮什么要像什么嘛。
“怎么还没睡?以后不用等我了。”一进门看见妻子端坐在沙发上,他想一整晚维持这样的姿势她不累吗?
“就睡了,你要吃消夜吗?”她在想要怎么把自己一整晚的想法说出来比较恰当。要怎么启齿呢?她喃喃低语。
“不用了,你有事要说?”看着她还不动,说真的有时候他还真觉得对这个结婚三年的妻子不了解,不懂。
“嗯,不会耽搁你太久。”自由在向她招手了,怎么可能要临阵脱逃嘛,反正横竖都要说。
“嗯。”他在她面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感觉他们间的谈话用公事公办来形容更为恰当,因为少了夫妻间的亲昵。
“我想结束这段婚姻你怎么看?”
“什么?”他是不是听错的,很少主动找他谈话的妻子,现在是怎么了,一开口就是要离婚什么的。他还真有点反应不过来。
“三年了,你觉得我们还有必要继续维持下去吗?”
“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平常话就不多的妻子一下子提出这个问题让他觉得非常惊诧。
他明白他们两人的婚姻是因为两家父母的意思促成的,当初他也没有说什么反对愿意什么的。他的身边一向都不缺女人,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些女人的意图,当然他本人也不会蠢到找这样的女人做终身伴侣。所幸父母亲有满意的人选,而他也厌倦了有些女人成天为了梁太太的头衔而你争我夺,反正他对自己的老婆也没有特别的什么要求,于是就按照他们的意思结婚了。
只是这三年来他们不是一直都相安无事吗?他不明白她怎么会有这种意念?是因为他身上一直不间断的绯闻?还是每天的夜归冷落了她?可是这些又从来不见她再意过,没有因这样的事闹过任何脾气。那么现在这是?
他也没有要求她每天必须为他等门,她的时间还有活动他也从来不干涉她,在经济和物质上他也从来都不限制她,虽然他也知道每个月给的零用钱她好像从来都没有动过,然后衣服除了他给她每季订购的,她自己似乎也从不主动购买。他没有要求她这样给他省钱哪,这些小钱对他来说无关痛痒。
但是现在这是怎样,两个人少之又少的谈话竟是围着结束婚姻的话题,而且语气感觉语气跟问你一句你吃了早餐没有一样平常。
“你会答应吗?”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丢给他她最想问的一句。
“都没有理由吗,这样两边父母怎么交待?”他是无所谓,反正这三年来只是身边多个人而已,但他知道双方父母可是对他们的这段婚姻抱有很大的期望。
“关键是我们自己怎么看,不是吗?”
“如果这是你的决定,我无话可说。”看样子她已经做好决定了。他没有理由去反对不是吗?
“我知道了,你会尽快办好手续吗?”
“你有什么要求,说出来我会尽量满足你。”怎么说也在一起生活了三年。
“你不用顾及到我,我什么要求都没有,我会尽快找房子搬出去。还有父母亲那边我们各付其责吧。”
“你可以一直住这里,我搬出去就好。”
“不用了,就按照我说的做吧。我先去休息了。”耶,就要恢复单身了,她现在兴奋的想要发狂,唉,还是先忍忍吧,想必明天的……呃……不,是今早的太阳会更加灿烂吧。
弈琛看着她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他怎么觉得刚才在她的眼里看见了耀眼的光芒,尽管短暂的几乎让他捕捉不到,他还是察觉到了,还有刚才她的步伐竟然不经意的带着愉悦的感觉。难道说跟他解除婚姻关系真的可以让她这么开心吗?
他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对已经生活了三年的妻子真的不点也不了解。
他按一下通往秘书室的通话键,“看看张浩顾问来了没有,通知他马上到我这来。”
“知道了,总裁。”传话筒传来秘书毕恭毕敬的回答。
他做梦都想不到结婚三年的妻子会向他提出离婚,昨晚的谈话犹言在耳。
三年来她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平静如水,哪怕是一句“你身体不舒服吗”这样本应是充满关心的话在她嘴里出来也不会带有一丝感情色彩。
三年来她从不主动找他谈话,更别提沟通什么的。
她一向不多话,她的表情永远都只有一种,不笑不愠。有时候出去应酬衬衣上不小心沾上的口红,又或者说身上带着女人用的香水味回来,她也保持这样的一号表情,无动于衷。
他承认他们之间的婚姻不是在两人有感情的基础上建立的。如果不是父母亲的撮合,他想他们该是两条平行的线,永远都不会有交集的那一天。
“琛,找我什么事?”从老友上任为执行总裁之后他便在他的威胁利诱的情况下理所当然的成了梁氏集团的法律顾问。
“拟份离婚协议出来,”
“谁的?”他听得有些无厘头绪。
“我跟欢儿的。尽快理出来。”昨晚听她的口气似乎比较着急。
“什么?”他简直不敢相信,直觉就是他老友不懂得珍惜,况且他口中的欢儿他是没见过几次,但少之又少的见面机会并不影响他的观察力。
怎么说他老婆完美的都让他有些妒忌,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最主要的是深明大义,从来不跟外面的女人争风吃醋,本本分分的待在家里,温良贤德那更是无话可说,他是不知道琛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是欢儿提出来的。”看着老友脸上不可思义的表情,他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肯定是她无法忍受你在外面的风花雪月。”他顿了顿,“我真搞不懂你,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摆在家里还不能足以让你收心吗?”他确实有些替他老婆抱不平。
“你知道那些都是逢场作戏,况且你应该知道我自从结婚后除非迫不得已,我从来不在外头过夜。我的身体也并没有出轨,那些女人有时候是走得很近,但我从来都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你是知道的。”他是觉得自己婚后已经收敛了很多,时不时闹些没有实际意义的绯闻,但他打心底还是尊重她的。怎么说她都是父母亲给他选的老婆。
“那她干嘛突然想不开的放着这么好的日子不过,要离婚。”老友说的他都知道,但还是想不通。
“我比你更想知道。”
“真要离?”他想问的是难道没有挽回的余地吗?
“她的语气很坚决,所有我不觉得有反对的必要。”
“大嫂没有要求吗?”一般女人离婚的时候都有一大堆令人头痛的要求,他相信她也不例外。
“她什么都不要,包括我想把现在住的房子留给她都被拒绝。”
“什么?”这算不算今天受到的第二次惊吓。
“如你听到的,”
“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啊?”他认为称她为稀有珍品都当之无愧了。
“我打算把集团的股份转百分之十到她的名下。”
“什么?你考虑清楚了吗?”这是第三次了吗?接下来会不会有第四次、第五次啊。
就他了解梁氏股份的百分之十这是很大的一笔数了,称之为天文数字都不过分。
“就这么做吧,”
“知道了,拟好之后是拿给你还是直接找她签名?”
“嗯,拿给她签名吧。”
“都不在见面了吗?”
“呵呵,说了你可能不相信,她似乎并不想见到我。”他抓抓头上黑而浓密的头发。
“真是怪哉。”他摇摇头真是怪事年年有,而今天怪事特别多。
“呼,这朋友真不是盖的。”一个电话就死党就帮她搞定住房的问题,
欢儿双手叉在腰上,再一次环视她收拾了半天的屋子,看来三年的婚姻生活也不是半点好处都没捞着,她这不就变成了理家能手了吗。
想起她把离婚的消息通告给老友之后,她们那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到现在她还意犹未尽啊。
等等,看看接下来的安排是什么?对了,当务之急就是解决个人形象包装的问题,那么就从头开始吧。
“小姐,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这是发型设计师听到她的话后第一反应,要知道这一头乌黑亮丽的齐腰直发可是多少少女少妇们梦寐以求的啊,而她不懂珍惜也就算了,还离普的要求让他来改变它,这在他这个发型设计师看来不是暴珍天物是什么?
“没错,你听得很清楚。”天要塌下来了吗,她只不过想电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