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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他?那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他对她说,一边劝自己千万要沉住气,人家是温文儒雅,半点脾气也没有,他若再对她大声吼叫,那当真是半点胜算也没有了。
※ ※ ※
萧沐岚真被吓住了,仔细一想才明白他在说笑。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想想自从她拜托他替她找个有钱的情夫,他对她有的就只是忿怒和轻蔑,也许再加上一点肉体的欲望,不过这方面地也让他失望了,刚刚说过的。
“你在想什么?我说我喜欢你,你听见了没有?”
“啊,当然听见了,不过我想你是在捉弄我吧?”萧沐岚抬头。“你不是说会长话短说吗?为什么还跟我开玩笑,迟迟不肯说出重点?”
靳天仰一听为之气结。
“我喜欢你,这就是重点!我现在哪来的心情跟你开什么该死的玩笑?”他吼完之后马上就察觉自己的错误。他又对她吼了,才警告过自己的居然眨眼就忘了,天杀的靳天仰,你究竟要不要打败穆青风掳获萧沐岚的心?
“对不起。”他立刻红着脸道歉。”我刚才说话大声了点。”
“你不是一向都这么说话吗?”
“不是。”靳天仰立即否认。“我对女人一向轻声细语、彬彬有礼,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办公室那几个家伙。”
萧沐岚笑了。
“没关系,我知道我不能跟你其它的女朋友相提并论。”
靳天仰绝望地闭上眼睛。你何不干脆吃灭鼠药死一死呢?他在心里间自己。
“我是真的喜欢你,沐岚。”他条地睁开眼睛,明白绝不能让她将这一切视为玩笑。“你应该知道的,在你提起要找个情夫之前我就约过你了。”
“啊?那时候……”
“在那之前我就对你很感兴趣,每次听见你和办公室里那几个家伙有说有笑的,我都非常嫉妒,因为你对我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根本就很少跟我说话。”
“我本来话就不多。”
“那为什么你就能跟征信社那些家伙说说笑笑?”
“多半时间是他们说,我听,不过他们员的很有趣,我觉得送花到征信社能轻松我的心情。”
“那只限于我的办公室之外吧?”靳天仰很不是味道地说。
“我承认。”萧沐岚微笑道:“也许因为你是征信社的老板吧!我儿了你总有点紧张,而且你曾拉开办公室的门对我们吼,要我们安静点,你忘了吗?”
“我吼的是那几个家伙,我讨厌他们争先恐后找你说话。”
“你说得太夸张了,根本没有争先恐后这回事。”
“总之我就是嫉妒。”靳天仰搁下手中的咖啡,拿开她手中的杯子,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入怀中。“我一直注意着你,当你拜托我替你找个情夫,我简直要疯了。”
“我记得你很生气。”萧沐岚在他胸前说。
“我怎么能不生气?想他不敢想你会主动约我,开开心心赴约了才知道是为了这种事。”他紧紧楼着她。“你真是残忍,要我替你找个情夫,不如拿把刀杀了我还比较容易。”
“对不起!”
“你是应该道歉,我为你吃了不少苦头。”
“但……怎么会这样呢?”萧沐岚仰头问。”我以为我缺乏经验,无法胜任情妇这个工作,你……你不是不要我了吗?”
靳天仰低头狠狠地吻她,双臂使劲地箍紧,让她更加贴近他火速窜升的欲望。
“不要你?我这像不要你的样子吗?”他声音嘶哑、呼吸急促不稳。“只要看见你,不论是什么模样的你,站着、坐着、睡着、醒着、里着被单,或是身着衬衫和牛仔裤,都能让我全身火热、呼吸困难。”
萧沐岚脸红地低下头。
“不要哄我,我知道自己什么也不曾。”
“你的单纯自然已足以吸引我亿万年,至于经验,你只能从我这里学习、累积。”
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这样的甜言蜜语,不过,也太霸道了些吧!萧沐岚想着,依然低头不语。
“我已经把我的心意告诉你了,你呢?你愿不愿意和穆青风断绝来往?”
萧沐岚听了把头一抬。
“我是不可能和青风断绝来往的,你忘了吗?我在花店还有工作。”她说。
“那就把工作辞了,那种粗重的工作原本就不适合你。”
“我喜欢花草,我喜欢这个工作。”
“我看你最喜欢的还是穆青风吧!”靳天仰像喝了一桶醋,脸色大变。
“我当然喜欢青风,这点我刚才就说过了。”萧沐岚说,靳天仰一听脸色由红转绿。
“你喜欢他,那么我呢?我可没有那么大的器度,允许找的……我的女朋友交别的男朋友。”他咆哮道。
“女朋友?”萧沐岚睁大眼睛。“我吗?”
“不是你还有谁?”靳天仰气愤地撇过头去。“亏我刚才还对你剖心挖肺,结果你根本什么都没听进去。”
“我听了,只是抓不住重点。”
“我要你,但不希望你是因为钱才和我在一起,这就是重点。”靳天仰嚷道,按着转过头一把抓住她的肩。“辞掉花店的工作吧!如果你在意的是那份薪水,我可以付给你。”
萧沐岚扬了扬嘴角。
“我还以为你已经厌倦了我们之间的交易关系。”
“我只是不想再让你到花店工作。”
“我喜欢花店的工作,也需要这份薪水。”
“我说过薪水我来给。”
“我已经领你一份薪水了,而且是一个月二十万的高薪,你忘了吗?”萧沐岚稍稍推开他,拿起已经冷却的咖啡轻辍着。“钱是我目前最想要的东西,如果不是为了钱,我们之间绝不会进展到现在这样的关系,这点相信你也很清楚。”
靳天仰望着她。
“那么我刚才所说的话呢?它们对你而言难道一点意义也没有?”
萧沐岚依然捧着咖啡。
“只要你还要我,我仍然是你的情妇,如果你后悔与我定下这笔交易,随时可以退出。”她头也不抬地说。
※ ※ ※
门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靳天仰凝神倾听,知道是萧沐岚回来了。但是他没有开门,没有拦住她,只是隔着门听着对面门开门关,最后是士锁,然后一片静寂。
靳天仰转回客厅,坐下又站起来,走过来又走过去,怎么样也不能扫除心里的气恼与郁闷,于是把前两天打开的酒又拿了出来。
他独自喝着闷酒,却发现酒根本不能解愁,几杯下肚,他还是觉得情绪低落得很。
此时门铃响起,靳天仰头一抬,眼申闪现希望。
是她吗?她主动来找他了?
靳天仰忙起身过去开门,看见门外的人之后,他原带笑意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怎么会是你呢?”靳天仰瞪着来者没好气地问。
“难道我来得不巧,你还有其它访客?”卫耘微笑着说:“真是这样的话我就不进去了,改天再谈。”
“废话少说,进来吧!”靳天仰转身走回客厅,卫耘则跟随在后。“我们才在啤酒屋解散,怎么你马上叉跑到这儿来找我了?”
“有些话不能在啤酒屋说。”
“什么话?”
“不是你一再交代的吗?调查萧沐岚的事绝不能让他们三人知道。”
靳天仰条地转身。
“我要你调查的事有结果了?”他拉着卫耘到客厅坐下。“快,把你所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这么急?”卫耘微笑。“老朋友来了,你连杯茶也不讲我喝吗?”
“要喝什么自己到冰箱里拿,我没时间、也没有心情跟你在这儿边烧开水边泡茶。”
靳天仰愈是急,卫耘愈是慢条斯理,他先走至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然后散步似的慢慢走回客熏。
“个人喝酒很没趣吧?我来陪你如何?”他看了看靳天仰搁在桌上的洋酒,举了举自己手中的啤酒对他说。
“边喝边聊吧!”靳天仰迫不及待想知道卫耘的调查结果。
“你何不先告诉我,你和“木兰号”可有什么进展?”
“一点也没有。”靳天仰闷闷地答。他将自己的心意全盘说出,结果只证明了她对他根本没有丝毫感情。
“难怪你心情这么差。”卫耘再坐回沙发上,微笑着说:“如果你间我,我会给你个建议,追求萧沐岚需要绝对的耐性,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哄哄骗骗就能到手。”
靳天仰闻言庭眉。
“你究竟查到了些什么?”
“你又想知道些什么呢?”
“当然是全部,有关她的事我全都要知道。”
“那么我该从何说起呢?”
“从哪里说起都好,只要你立刻开始说。”
“那好吧!就从她的身世开始说。”卫耘看着靳天仰,微笑道:“这么一开始不晓得要说到什么时候,肯定会说得口干舌燥,要止渴,再怎么说还是茶比较有用,你说是不是?”
靳天仰咬牙切齿,最后还是只能无奈叹气。
“要喝茶是吧?你等等,我这就把茶具拿出来,烧开水泡给你喝。”
※ ※ ※
“萧沐岚是个孤儿。”卫耘在喝下一杯上等铁观音之后开口说。“她的父母在一次车祸中双双丧生,那时候留下年仅五岁的萧沐岚,从此她就被亲戚推过来赶过去,过着受人嫌弃欺侮的童年生活。”
“你是说没有一个亲戚愿意正式收养她?”
“显然就是如此。”
“该死!”靳天仰一听连声咒骂。
“她七岁时被送到一个舅舅家里,然后就一直跟着这一家人生活。”卫耘不理会靳天仰的怒气,继续道:“在这家庭只有舅妈待她还不坏,给她吃住还供她上学。”
“哼,总算有个人稍微有点良心。”
“只可惜她的舅舅终日酗酒不务正业,再加上育有两个顽劣不驯的儿子,就算有个舅妈对她好,萧沐岚的日子还是难过得很。”
“你不会是要告诉我,她就在这样的环境里过了十几年吧?”
“没错,萧沐岚就在舅舅和两个表哥的欺侮下一天挨过一天。”
“他们欺侮她?”靳天仰怒喊。
“拳打脚踢是家常便饭。”
靳天仰咬牙。
“我要杀了他们,把她舅舅的姓名住址给我。”
“没有。”
“没有?你不知道她舅舅一家人在哪里?”
“你要我调查的是萧沐岚,又不是她舅舅。”
“他们不是住在一起吗?”靳天仰度眉嚷着。
“本来是的,一直到萧沐岚十八岁。”卫耘说着又喝了杯茶。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卫耘点头。
“萧沐岚十八岁时,她那嗜酒的舅舅狠心要将她贾往妓院。当时她的舅妈身染重病,无力阻止,多亏邻居一位向来疼爱她的干妈花钱救下她,并办理了正式的领受手纹,等地舅妈一过世,萧沐岚就脱离了舅舅和两个表哥,住进了干妈李春银家。”
靳天仰松了一口气。
“真是谢天谢地。”
“还早呢!”卫耘摇头道:“李春银是个好人,她老公可不是。”
靳天仰再次咒骂。
“男人难道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也许吧!”卫耘双手一摊。
“我是!”靳天仰拍桌子。“我就是她所碰上的第一个好男人,她跟我在一起绝不会受牛点苦。”
“不。”卫耘又摇头。“你不是她碰上的第一个好男人,你忘了穆青风。”
“穆青风?”靳天仰冷哼,轻蔑地撇过头去。“又是他!连你都认为他比我好?”
“穆青风有什么不好?他相貌堂堂,待人又温和有礼,若生在古代必定是翩翩君子,我觉得很不错啊!”
“哪里不错了?”靳天仰拍桌子。“脸蛋俊帅、待人温和就够了吗?你忘了他不良于行,到哪里都得靠轮椅代步,这样的人怎么能给沐岚幸福呢?你说!”
卫耘闻言耸起了眉。
“你是不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搞不清楚的人是你。”靳天仰指着他的鼻子。“你这家伙,居然想把沐岚和穆青风凑在一块儿,我郑重警告你,卫耘,你这么做就是与我为敌,人不够意思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木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