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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吗?”从入营后,一逮到机会和她通上电话,他总是不厌其烦地会问上这句话。
她不像之前一样用沉默来代替回答,这次她说:“爱!”
他喜出望外,简直想把她的小手溶入他的掌心里。
她继续又说:“相爱的两个人不一定适合在一起,在一起的两个人也不一定会相爱,所以……”她回握了他的手:“阿行,我们是好朋友,就跟以前一样,让感情顺其自然发展,否则我会怕。”
“我不要这种明知的道理,如果每个人都能照著道理来行事,天底下根本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之前是我的错,但是你不能连申诉的机会都不给我!连做错事的犯人,法官都会给其重新做人的机会,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要这样就被判了死刑。”他说到激动处,眼底积存的是浓到化不开的情感。
“我们之间还有个阿威,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她的冷静与他的狂乱形成强烈对比。
从那一夜以后,他只要有机会和她通上电话,对不起的话也总会脱口而出,她淡淡地接受他的道歉,其实对与错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该怎么看待这份感情,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他双手一使劲,用力地将她带入他厚实的胸膛里。“既然有爱,那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不要提阿威,他根本就不存在、不存在,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将来!”
他防得了一个阿威,防不了十个百个的男人,问题不在阿威身上,问题在于他的表现,今天就算她和阿威分手,明日她还有可能会遇到一个更好的男人,他防不胜防下,只能靠自己的努力,让自己变成她理想中的男人,让她一辈子都得依赖著他、离不开他。
她的脸颊依偎在他的臂膀上,不提就不存在吗?明明只想让感情路走的一帆风顺,偏偏感情路愈走愈泥泞崎岖。
她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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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毛辰亚和阮常行那擦枪走火的一夜后,她再也提不起勇气去渔村。
她都已经做了对不起汪汉威的事,如何还能自在地出现在他面前?
她刻意和他保持距离,希望在慢慢的疏离下,将对他的伤害减轻至最低。
汪汉威当然感受到她的冷淡,是他不够积极没有好好地爱她,否则她和他肯定已经有了美好的结局,就算半途杀出个阮常行,也绝不会影响到他们的感情。
两人都觉得这种不冷不热的感情拖在那里也不是办法,只是分手的话,到底该由谁先提出?
她说不出口,因为那日才被他撞见她和阮常行亲热,若今日提出分手,那是不是更证明了她和阮常行不轨在先,为了阮常行她才要分手,这样她更是开不了这个难堪的口。
汪汉威也说不出口,在感觉到她心有异样时,他并没有极力去争取她。他本来对爱情就不是个积极的人,如果她有贰心,那挽回她也没有多大的意义,该放手的他还是得放手,只是若是由他先提出分手,光是爸妈那关肯定过不了,更别说会被萱萱给疲劳轰炸到两耳长茧。
原本以为阮常行这小鬼对毛辰亚只是一时的兴起,而他则会和毛辰亚平平顺顺地定上结婚的路,谁料到阮常行竟是来真的。
“阿威,小亚怎么好久都没来了?你们吵架了吗?”陈佩文关心地问著儿子。
“阿威,男人要多让女人,不管谁对谁错都是男人的错,你向小亚多说几句好话,她就会原谅你了。”汪易忠以过来人的身分劝著儿子。
“阿威,小亚是我们班最优最温柔的女生,我可不准你欺负我同学!最近我跟小亚聊天,她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问她什么事,她也都说没事,到底你和她怎么了?你最好给我说清楚。”汪云萱恐吓加威胁自己的老哥。
天天被家里人疲劳轰炸,所训示的话也都如出一辙,汪汉威却什么都不能辩驳,甚至毛辰亚对他冷淡的原因,他也只是在臆测中,没有听她亲口说,他也不能乱下定论。
原本和小亚交往,是因为全家人都喜欢她,到时应该没有令男人头痛的婆媳、姑嫂的问题,没料到他背负著全家人的指望,这种恋爱只准成功不准失败,反而给他无形的莫大压力。
或许他是该好好地和毛辰亚面对面深谈,既然她不来渔村,那他就上台北吧!
第九章
又一个周末,汪汉威来到台北。
最佳的谈话地点,他仔细地想过,还是选在毛辰亚的住处比较适合。
一来谈话可以轻松自在;二来在公共场合比较不适合情绪的发泄,若小亚对他有什么不满,就不用顾忌太多。
“想喝什么?”她有些拘谨,尤其心跳得厉害,她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坦然面对汪汉威的眼神,只好背著身,在简易的流理台上东摸西摸的。
他从沙发边走过来,只差一步就贴上她的背脊,她还来不及回头反应,他的双手就从她的身后环过她的腰际。
他亲密的举止,引来她的低呼,还有不自觉地扭动排斥。
“你很紧张?还是很怕我?”他闻著她的发香,只想证明心里想的某件事。
“不是的……”她用双手扳开他环在自己腰际上的双手,让自己可以转身面对著他。“我在泡茶,你这样子,我怕不小心把茶给洒了满地。”
他平常不会这个样子的,今天他是怎么回事?他果真说对了,她竟会怕他的碰触?更对他今天暧昧的行为觉得紧张万分。
他有著浅浅的笑意,“我来弄,小心烫到手。”他接手她泡茶的动作,将茶叶用热水过滤后,冲泡了一壶热茶。
她只能看著他所做的一切,嘴里僵硬地说:“谢谢!”
“我和你还需要这么客气吗?”他将泡好的茶放置在桌上,然后一个箭步,人又靠近她的身前。
她自然地倒退了一步,直到身子抵到厨房的门边。
什么时候稳重的阿威也会变成一只饥渴的大野狼?
“我们坐下来喝茶。”她一个旋身,想脱离他过于亲密的接触。
他的动作比她更快,一手牵起她的小手,一手按下她的肩膀,倾身就是想要一个香吻。
她的头一偏,躲过他的吻。“阿威,你别这样。”
汪汉威停止嘴上的调戏。“男朋友吻女朋友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为什么不能这样?”
“阿威……我……”在阮常行去而复回之后,她知道自己整个心都变了。
以前所追求的安定稳靠的爱情,原来敌不过阮常行三两下的拨弄。她天性也许真的反骨,明明得按部就班的从认识、交往、恋爱、结婚,偏偏却会喜欢上一个前途未明的小鬼。
汪汉威放开了她。“不能忍受我吻你?”他在沙发上坐下,倒满一杯热茶,然后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盒冰块,丢了几颗到茶杯里,闲适地等著她的反应。
是该把事情摊开来说,再这么耗下去,对他来说一点都不公平,尤其她最不愿伤害到正直的汪汉威。
“阿威……”可是该怎么开口提分手的事情?她六神无主、十指绞得紧紧的。
“嗯?”他等著。
这好像有点残忍,他这样逼迫她。可是不这样子来证实她的想法及对他的感情,那两人这出戏还要唱到什么时候?
“你觉不觉得其实我们一点都不像是在谈恋爱?”她不敢看著他,在屋内慢慢地踱起步来。
“会吗?我们还不是一样地约会、一样地通电话、一样地牵牵小手,还是你觉得我不够热情,我应该再更主动些?”他的眉宇间有种挑逗的意味存在。
“不是的。一她连连摇头。“我不是指动作,我是指那种心灵的感觉。”
“我不懂,难道我们的兴趣不合?家庭背景下配?还是沟通有障碍?”他有些故意的要问清楚。
“就是那种你侬我侬、轰轰烈烈,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刻骨铭心。”
“我以为你要的是平平凡凡的幸福,我以为我给你的感情正是你想要的那种。”
“我……”该怎么说清楚?她急得跺了脚。“我也以为我要的是顺顺利利的感情,最好都不要有大风大浪,结果……”她叹了气。
“我替你说吧,其实你说这么多,真正想说的是,我们好聚好散的分手,对不对?”他很干脆,实在是不愿再折磨心思单纯的她了。
分手两个字一下被炸开来,她不由地颤了一下。
“阿威,我怕你愈陷愈深,到时我就还不了你的情。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
“因为阿行?”他直指问题中心点。
虽然他对她的感情也一向平淡如水,可是他不愿说破,今天他是要成全她的想法,可是他也不想太便宜阮常行那个小鬼。算起来阮常行对他是横刀夺爱,而小亚对他是移情别恋,这样的仇恨算是很大条的,他怎能一笑泯恩仇?他愿意平和分手,已经很了不起,总得让他们带著一些愧疚之心,不然他们若太聿福美满,他可也是会眼红的。
她小小的头颅重重地点下来,纸包不住火,她不习惯说谎。虽然她现在没有和阮常行在一起,但是曾经有过就是有,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她才会和阿威分手。
“阿行那小子可真是艳福不浅。”事情真相已经清楚,他显然已经败给了一个小鬼。
“你知道他一开始就很喜欢我,如果他没有再出现,那什么事都不会发生;问题是他出现了,我的心也无法回到过去的单纯。虽然我没和他在一起,可是我对你的感情已经有了异样,若继续和你在一起,我会觉得很对不起你。”说什么也不能让汪汉威知道她和阮常行已经发生了关系,那样她真的无脸和汪云萱继续做朋友下去。
“听你这样说,我的心情好过了一点。”
“呃?”她不明白。
看出她的疑惑,他继续解释:“虽然你跟我分手是为了阿行,可是你并没有跟他在一起,看来我们表兄弟是两败俱伤,谁也没有得到佳人的芳心,当然我的心情会好过一些。”他眨了右眼有些调皮。
“阿威!”她在他脚边的地板上坐下。“你是个好男人,一个值得女人托付终身的男人,我是很认真地在跟你交往,可是有些事是完全无法预测,根本出乎我的计画之外。”就像她跟阮常行的发展,那是她怎么也料想不到的。
“你这是在说安慰我的话吗?”他揉揉她的发顶,就像在揉著萱萱的发丝一样,带有几分宠溺和不舍。
“你知道我说话一向很实在的。”她没有闪躲,在感觉到他的善意后,她沉甸甸的心也好过了一些。
“我可以答应分手。”他笑了笑,然后从沙发上坐到了地板上。“可是我爸妈还有那个难缠的萱萱,他们未必会答应我们分手。”他讲出了两人最忧心的事。
她无奈地也笑了。“不知道是我们在谈恋爱,还是他们在谈恋爱,从头到尾好像他们都比我们还急。”
“看来我回去会被扒了一层皮。”他已经在作最坏的打算。
“看来我的耳朵一定会被念到长脓。”她一定得躲开萱萱一阵子。
“看来市长得颁发个模范分手奖给我们。”
“为什么?”
“从来没有情侣分手分得像我们这么理智干脆还能谈笑风生。”他自己揶揄了自己一下。
在原先紧张不安的气氛中,她的战战兢兢已经松缓下来,想不到分手分的那么简单,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没有强词夺理的争辩,更没有全武行的上演,一切都太平和了,平和到她开始会猜疑,难道汪汉威也很想分手,只是逼著她先说出口,逼著她当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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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依序前进,阮常行自从下部队后,一有休假就会不顾千里迢迢从南部北上来找毛辰亚。
过去半年来,毛辰亚还是那种淡淡的样子,她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