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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这三人中,一定有一个人在说谎!
是谁?
是……巧萱吗?
他一直期待巧萱说的不是真的,他希望她还没嫁人,他还有再度追求她的权利,只有他可以拥有她……
行风傲然地站起来,一挥手,守在一旁的保镖立刻迎上来。“少爷!”
早在楼行风和余晔钧扭打在一块时,他们就赶来守在一边了,但没有少爷的命令,保镖也不敢贸然出手。
楼行风下令。“把他们抓上车!”
余晔钧和方岚同时怒吼。“你想做什么?”
“别问!”他冷叱,冰烁双瞳仍布满杀机。“跟我一起去一个可以解决问题的地方。”
听到急促的门铃声,正在浴室陪女儿刷牙的巧萱不禁皱起眉头。
这么晚了是谁会来?表哥吗?但,就算表哥有事,也不可能按电铃按得这么急。
正在K书的品萱从房间出来。“奇怪了,谁在按电铃啊?”
蓦地,一股奇异的骚动由巧萱心湖泛起,她隐约知道,一定有事发生了!
她急促地道:“品萱,你先帮晓绿刷牙,然后带她去睡觉,我去开门!”
疾步冲向大门,门一打开,她整个人也呆住了。
鼻青脸肿、明显受了外伤的余晔钧,脸色发白的方岚,还有……最令她感到震惊的一个人——楼行风!
第6章
老天!这三个人为何会一起出现在她面前?
楼行风对背后的保镖下令。“你们下楼去。”
“是!”保镖一点头,迅速退下。
他又转向巧萱,唇边泛起难解的笑意。“很惊讶看到我?不过,我想只有来这里才能解释清楚一切,不是吗?”
“表……”巧萱冲上去帮方岚扶着余晔钧,原本想唤出口的“表哥”两个字卡在喉咙中间。老天!她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都进来吧!”楼行风冷笑,反客为主地率先步入屋内,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三人,讥讽地开口。
“今天下午,有人告诉我——余晔钧是她丈夫,两人述生下了女儿。不过,同一天晚上,我却在酒吧看到这位先生跟另一个女人卿卿我我,模样好不恩爱。”
他眼神锐利地盯着眼前的三人。“说清楚,我要知道事实。”
巧萱愧疚地看着表哥和方岚,痛苦地开口。“对不起,请原谅我,所有的事全因我而起……”看着表哥脸上的伤,她的心里好内疚。
“别说了,我没事的。”余晔钧举起手,扯出一抹苦笑。
方岚也勉强微笑。“巧萱,别担心,他只是外伤,我先带他回家上药。”她相信楼行风见到巧萱后,便不会有兴趣再留下他们两人。
果然,楼行风冷漠地看着方岚扶余晔钧离去,未出言阻止。由两人亲匿的互动中,他已可以确定,余晔钧跟方岚才是一对!
所以,他要亲自来弄清楚——巧萱为何要说谎?
客厅只剩两人,巧萱紧张地看着楼行风,气氛诡异而凝重。
“说啊!”楼行风碧眸幽冷,寒星似地锁住巧萱的脸。“你欠我很多解释,我想,你最好一项一项说给我听,不然,我不会离去!”
他更嚣张地伸直长腿,摆出一副要耗到底的模样。
“……”巧萱心头又苦又涩。她欠他很多解释?不!为何不说是他欠她解释?
他既然可以在六年前狠心地抛下怀孕的她,不理她、也不理她腹中的胎儿,那么,他今天又有什么资格上门兴师问罪?
他凭什么?
愤怒地想反击,一个细微的声音却在背后响起。
刹那间,巧萱全身寒毛直竖,惊恐地几乎无法呼吸……完了!
她居然忘了——晓绿还在屋内!
她不敢回头,双眼死死地看着楼行风,在心底拚命祈祷他不要发现背后的声响。
但,很可惜,老天爷并没有站在她这一边。
在浴室陪晓绿刷牙的余品萱,听到外头的吵闹后,不安地悄悄探出头,一看到楼行风,她也吓到了,不知该怎么办。
她想先把晓绿关在浴室,等楼行风回去后再出来,但,那个臭男人一直坐在沙发上不肯离去;再加上年幼的晓绿一直吵着说牙齿已经刷干净了,她要上床睡觉。
品萱怕晓绿又发出更大的声音,所以,她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悄悄地把晓绿带回房内。
但,任她再小心,浴室的门扉还是发出了声响,而且晓绿又蹦蹦跳跳地跳出浴室。
“妈咪,我牙齿刷得好干净喔!妈咪亲亲,我要去睡觉了!”她笑着扑向巧萱。
完了!巧萱一颗心急遽地下沉,看都不敢看一旁的楼行风,一切都完了……
晓绿也发现了客厅还有另一个人存在。“咦?妈咪,有客人吗?这位叔叔是……”在巧萱的教导下,小小年纪的晓绿相当有礼貌,懂得要主动向客人问好。
楼行风的震惊完全不亚于巧萱,当小女孩把脸转向他时,他也清清楚楚地看到——她拥有一双无比灿烂晶莹的碧眼,完美得像是上等翡翠,又像是澄澈绿湖。
一瞬间,他的呼吸几乎停顿,像是有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袭来,他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感觉。这是……这是他的女儿!
不会错的,这绝对是他的女儿,她漂亮的绿眼、还有……她身上那股令他感到亲切的熟悉感……那是血缘至亲才有的归属感!
他抬眼瞪着余巧萱,不敢相信她居然敢隐瞒他这么重大的事,眼底有气愤、有狂怒、更有重重的不解和心疼。
老天!她竟生下他的女儿?但他为何一点都不知情?为什么?
“晓绿!”一旁的品萱也快被这股诡异的气氛逼得喘不过气了,她想拉开外甥女。 “你先跟阿姨回房间睡觉……”
“等一下嘛!”晓绿甜甜地看着楼行风,平常有些怕生的她居然主动抓着他的手。“叔叔,我叫余晓绿,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楼行风想说的话全卡在喉间,热热的液体刺激着他的眼。老天!他的女儿……这是他的女儿!
“你的眼睛好漂亮,跟晓绿的一样漂亮呢!”小女孩完全不懂大人之间的恩怨纠葛,仍是一脸天真,她踮起脚尖,甜甜地亲吻楼行风的脸颊。“叔叔,晚安。”
巧萱别过脸,泪水再也忍不住地落下来。
女儿亲吻楼行风的画面让她心痛又自责。晓绿……她应该给女儿一个父亲,一个完美的家的啊,但……
“晓绿乖,快跟阿姨回房间睡觉吧!”看到这一幕,眼泪也在品萱眼眶中打转,她拉起晓绿的手,快步进入房间。
唰一声,巧萱率先站起来,冷冷地看着楼行风。“走吧,不管有什么事,都到外头说清楚!”很多话不能让晓绿听到,她只想保护好女儿。
一直到坐人楼行风的车内,巧萱才爆发似地大吼。“你为什么还要来骚扰我?你为何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为什么?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楼行风的怒气不亚于她,抓住她的肩头狂吼着。“她是我的女儿!晓绿是我的女儿!该死,你竟敢骗我?你骗我你已经结婚,你还骗我那个混帐余晔钧是晓绿的爸爸……”
“不准你侮辱余晔钧!”巧萱冷冷凄恻地看着他。“对,我承认我说谎,余晔钧是我表哥而不是丈夫。但,这关你什么事?你没有资格当晓绿的父亲,你怎么 还有脸说她是你的女儿?”
六年前的椎心之痛再度袭来,在她颠沛流离、最痛苦的时刻,她最信任、最爱的男人居然以一张支票就想解决她、羞辱她!她怎能不怨?怎能不恨?
“我为何没有资格?”楼行风铁青着脸咆哮,像是被困在车厢内的野兽,一遍又一遍地吼着。“老天!她是我的女儿,你生下我的亲骨肉,而我竟完全不知情?如果不是今天让我撞见晓绿,你还要瞒我多久?”
巧萱别过脸不肯看他,内心像是被万蚁咬蚀。
“你说啊!”他猛地摇晃巧萱的肩头,气势骇人。“你为何不让我知道晓绿的存在……天啊!”他挫败地低吼。“这些年来你是怎么过的?你竟一个人抚养我们的女儿……”
他看得出晓绿至少有五岁了,也就是说,六年前,巧萱离开加拿大时便已怀有身孕。
但她为何不说?这些年也完全不跟他联络?
他沙哑地低语。“晓绿、晓绿,她是我的女儿!我知道你为何将她命名为晓绿, 因为她有一双最漂亮的灿烂绿眸,我从没看过那么美的眼睛……”在他眼中,女儿美得像天使一般!
巧萱心脏一阵紧缩,鼻头跟着发酸,强烈的情潮在体内冲撞着。如果他真的无情,就不要再以这种语气对她说话,她已经没有心可以再让他伤了……
不!她不能软弱,更不能再度被他的甜言蜜语迷昏了头,她必须坚强,为女儿而坚强!
冷冷地敛起不该有的情愫,巧萱嘲讽地微笑着。“请你不要再叫她的名字,还有,你是在心疼我吗?心疼我独自扶养孩子的辛苦?楼行风,你用不着假惺惺,早在六年前,我便看清了你的真面目。当年你既然选择不闻不问,甚至不要我们的孩子,今天你就用不着在我面前演出这么一出蹩脚又嗯心的认亲大戏!”
“当年?”楼行风的疑惑更加扩大。“你曾告诉过我你怀孕吗?我真的不知道……”太乱了!这一切真的太乱了!他甚至……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何时跟巧萱发生亲密关系的?
他唯一醉到不省人事的经验,便是六年前那个圣诞夜。但,他一早醒来后,身边躺的人明明是浑身赤裸的曹姿妤,为何……
重重谜团中,他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是——晓绿绝对是他的亲生骨肉!
巧萱闻言更加悲伤。这个男人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六年前,他选择抛弃她,却又在今天看到晓绿后,突然良心发现似地“父性大发”?!这算什么?哈哈哈!可笑,实在太可笑了!
“巧萱,看着我!”楼行风硬是拙住她的脸,非常不满她冷峻的态度。“我知道我们之间存在太多尚未厘清的问题,但,你至少要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首先回答我——六年前你为何不告而别?”
所有的谜团起点都发生在六年前那个圣诞夜的隔天,他决心一步一步来,找出问题的答案。
巧萱疲惫地轻叹口气,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我是在十分匆促的情况下被我母亲硬带走的,因为……我母亲为了发泄心中对我父亲的怨愤,所以在不知不觉中染上赌瘾。她常常利用下工后去附近的一家赌场赌博,后来越赌越大,欠下巨额赌债,吓得她连夜带着我和妹妹逃走。”
“那……你们是直接逃回台湾吗?”行风问着,语气里满是不舍。
“不。”巧萱凄凉地摇头。“我们不敢回台湾,就怕赌场的人查出我们原本的出身,到台湾抓人。我母亲先是带着我们流浪到美西、又到墨西哥,后来辗转偷渡到马来西亚,最后到澳门……”
楼行风越听越心痛。他的巧萱竟吃了这么多苦,像是亡命之徒般躲躲藏藏地过日子,还是在怀了身孕的情况下……
“原来,这些年你们一直在澳门!”该死!楼行风狠狠敲了自己一记。“我还以为你们回台湾了,只知道要魄风注意台湾海关的出入境记录,我真笨!”
他十分懊恼,台湾与澳门仅是一水之隔,他却没有想到这个地方,否则,他就可以早点找到巧萱了。
巧萱一脸哀伤地看着他。这男人说的是真心话吗?他真的心疼她?这几年来一直找她?但,他明明在六年前寄来一张分手支票……
他紧盯着巧萱的眼,又提出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