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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蔚手指抚过车缝线,“车工虽然称不上精致,不过也算扎实。”
“这是当然,不扎实穿个几次就报废了,我可是诚实的生意人,偷工减料的事情我不干。”
“但是设计感太差,配色太奇怪,顶多是留在家里当睡衣穿,要真的穿出去运动,是人都没勇气。”陆承蔚集中火力毫不留情的批评。
闻言,办公室里的人纷纷忍俊不住的窃笑。
“年轻人,花稍的设计只是一时的,流行不能这么肤浅,颜色要抢眼,才能让早起运动的老人家不被不长眼睛的驾驶撞到……”
眼见父亲开始要针对他的设计长篇大论,那钰婕赶紧扑上来抱住老爸,“快走,你快走啦,你在这里我怎么上班工作?你再不走,我要哭了喔!”赶紧使出驭父绝招。
“别、别哭,你一哭,爸爸会难过的。”他就是怕女儿的眼泪。
“那你就快走!”她扁起嘴,下最后通牒。
“好,我走,剩下的衣服你自己送给同事,爸爸先回去了,记得早点回来吃饭,七点半喔。”
握紧拳头,那钰婕忍不住低吼,“知道了啦!”
意识到全办公室的眼睛都盯著她,她懊恼又羞愧的低下头,“对不起。”
垂著肩膀走到陆承蔚面前,把方才胡乱塞到他手里的东西捞回来,“谢谢。”不过下一秒,她忍不住鼓起勇气大胆的迎视他的目光,“但是,我有话说。”
“什么话?”陆承蔚挑了挑眉。
“你刚刚说话太不礼貌了,也许那不是最符合潮流的完美设计,但是,你说是人都没有勇气穿出去实在很伤人,我不许你这样批评我爸爸的好意。”伸出手,“还来──”
“什么东西?”衣服他可没拿。
“三明治,我不想给你吃我爸爸亲手做的爱心家常三明治了。”
没等他自己归还,她已经率性的伸手抢了回来。
这一幕,让办公室里的同事莫不倒抽口凉气,为她的行径捏了无数把冷汗。
陆承蔚没吭声,面无表情的瞅了她一眼,冷漠的心突然萌生一股反叛,若是以往他顶多就是拂袖而去,可今天他却不想如此。
两人目光对峙了一会儿,他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从她手中夺回了那个三明治,而且还在众目睽睽下撕开了包装,狠狠的咬了两大口,挑衅意味十分浓厚。
“你──可恶!还我三明治来。”那钰婕明显感受到他的挑衅,登时气涨了一张小脸。
他刻意的咀嚼,还不忘故作勉强的表情,好像他吃得有多委屈似的,没多久,一个三明治便被啃得仅剩下丁点儿小块。
瞪住三明治上清晰的齿痕,那钰婕实在是气不过,抡起拳头朝他的胸膛挥了结实的两拳,全力反击他的挑衅。
挨了两拳的陆承蔚眸底闪过惊讶,随之而来的是对眼前的人儿感到一股空前的兴味。
八风不动的他从容咽下了嘴里的三明治,扬起手背姿态落拓的抹了抹嘴,把剩下一小口的面包塞回她手中,丢下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旋即转身步入个人办公室,留下满室的诡谲。
“卑劣小人!”那钰婕气不过的斥骂。
陆承蔚一走,无数双眼睛同时转过来瞪住鲁莽的那钰婕,异口同声吐出一句──“你死定了。”
第二章
“不只是死定了,而且还会死得很难看。”说话的人满脸同情。
拿著文件走到她面前,一头大波浪的女子无奈摇摇头,“到底得民国几年我们部门才可以补齐正式员工?”叹气的走向影印机。
“怎么了?”那钰婕脸上写满问号。
“那钰婕,你知不知道那是谁啊?竟然敢这样不经大脑的说话还打人!”部门里出了这么一个天兵,彭奕如脸色难看、气急败坏的说。
“他、他是谁?”不就是个男人吗?而且还是个可恶的男人,赏他两拳算是便宜他了。
“天啊,我的大小姐,你来雷威集团上班却不知道他是谁?”彭奕如简直要昏厥过去了。
右手边的同事翻开了新一期的时尚杂志凑到愚昧的新人面前,指著一张年轻男子的相片说:“陆承蔚,刚刚被你殴打的那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陆承蔚,你好好的认识、认识吧!”
身后不知是谁伸出双手,强势的将那钰婕压到椅子上,“在你还没有被他撵走之前,我劝你最好赶快摸清楚他的底细。”
“是……”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她深吸一口气后,才把目光投向面前的杂志上。
没了墨镜,相片里的他有著一张干净又漂亮的脸,大篇幅的采访内容里,说的都是他的成功。
天地良心啊,她怎么知道刚刚那个男人就是相片里的他,她对服装界很陌生,对行销公关也很陌生,她只是不想到老爸的成衣工厂上班,所以就偷偷跑来应征,哪里想得了这么多?
陆承蔚,雷威集团行销公关部门总监,毕业于米兰Istituto Marangoni服装设计学院、史丹福大学企管硕士,二○○五年进入雷威集团,多次打败对手取得欧美知名品牌的独家代理权,并率领行销公关部门成功的将集团旗下的服饰品牌推上国际舞台……
“原来雷威集团旗下有这么多品牌,而他竟然可以轻松搞定各个难缠的客户,打败竞争对手取得独家代理权,还能够运用行销手法捧红公司的每个品牌,真是了不起。”那钰婕忍不住的赞叹。
“你才知道!”对坐的同事直率的说。
心虚的低下头,她在心里暗骂自己,该死,她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把领导集团兴衰的大人物当作跟她一样无足轻重的小职员,真是瞎了眼了她。
意识到自己方才有多大胆、多白目,她不安的咬著手指,胸口卜通卜通的跳。完了,该不会要被杀头了吧?
“如何,知道你刚刚亵渎的是什么样的神祇了吧?”右手边的同事冷冷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这么有才能的人……”那钰婕沮丧又惊恐,只差没有把脸埋进杂志里谢罪,可这不能怪她啊,明明是他先挑衅她的。
冷不防的,一个嗓音从她脑门上落下──
“没关系,那些都还不是我最大的才能,我最大的才能就是开除无能又白目的员工,欢迎你来体验看看。”挂著冷笑,陆承蔚用再清晰不过的口吻说道。
“吓!”那钰婕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对不起,我会努力工作的,虽然我什么都不会,但是我一定会努力学习,请总监给我一个机会。”
一个大角度的鞠躬,差点把她的腰都给折断了,不过,比起第一天就遭到开除,她宁可冒著断腰的风险也要死皮赖脸的留下。
“以你的品味跟鲁莽的程度,我的确不知道你能够干什么,不过,我们可以一样样的来检视你的资格是否相符,现在,就从最简单的开始。”他的笑容很深,深得叫人心里发毛。
“是。”冷汗涔涔。
瞥了她一眼,陆承蔚敛去嘴边那抹诡谲的弧度,迈开修长的长腿,昂然的进入会议室。
“还愣著做什么,快去准备咖啡、茶水送进会议室里,总监要黑咖啡。”彭奕如赶紧提点。
“是,马上来。”因为太过心急,那钰婕离开座位时还差点绊倒,幸亏及时攀住桌沿,她回以歉然一笑,踉踉跄跄的奔向茶水间。
躲入茶水间,她足足呼了三大口气才稍稍平静下来。
“没事的,那钰婕,不要慌,泡咖啡、端茶水不过是小事一桩,以你的智商来说一定没问题的!”
给自己打了强心剂,她开始张罗起来,十分钟后,她颤巍巍的用托盘端著十来杯的咖啡走入会议室。
为首的陆承蔚专注的看著手边的资料,耳朵听著部门干部的业务报告。
那钰婕小心翼翼的走近他,“总监,你的黑咖啡。”
他没有回答,仅是用手指在桌面旁点了点,她稳住托盘、屏住呼吸,正要把黑咖啡放到定点上……
“啊!”突然的踉跄伴随一声凄厉惨叫响起。
那钰婕先是打翻了手中的黑咖啡,接著整个托盘里的茶水、咖啡、茶水呈现失控的倾斜,全往陆承蔚身上泼去。
“天啊──”会议室里的人莫不瞠目结舌的看著眼前这一幕。
尽管陆承蔚及时抓开桌上的资料,却没能让自己幸免于难,咖啡、茶水当场淋了他一身。
他抿住唇,冰冷的目光狠狠的往她瞪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欲哭无泪的那钰婕真想当场切腹自杀算了。
老天爷啊,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有、有人绊了她的脚,真的,有个居心叵测的人在桌下偷偷绊了她一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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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八楼的男装设计部门,爽朗的笑声不住的从首席设计师赵宇天的个人办公室里传出来。
小小的更衣室里,一件灯芯绒裤夹带著惊人的力道被扔了出来,恰巧扔在夸张大笑的男人脸上。
男人不以为忤,抓下了脸上的裤子,依然大笑不休。
换上了干净的衣裤,陆承蔚阴沉著脸从更衣室里走出来,“赵宇天,你笑够了没?”杀气腾腾。
“不够,当然不够,能够亲眼目睹这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在你陆承蔚身上,我没笑个大半天,怎么够呢?”
“该死的家伙,你不要以为我没看见那只犯罪的脚。”
始作俑者竟然还有脸在这儿狂笑不休。
那个女人天真归天真,白目归白目,他就不信活到二十多岁的人了,连端个茶水,送个咖啡都不会,要不是赵宇天那只该死的脚,她会安安分分的完成她的工作,而他也不会被咖啡、茶水泼得一身狼狈。
“脚?什么脚?刚刚在会议室里可是众目睽睽啊,我不过就是个小小的设计师,我能做什么?”赵宇天耍赖的说。
“你好端端的干么绊她一脚?”
“是她自己不小心。”他撇得一干二净。
陆承尉眯起眼睛,“看来你是存心针对我了,那钰婕只是个媒介。”
“那钰婕是谁?那个惊慌失措的小女孩吗?”
“大女孩,她已经大学毕业了,你眼睛瞎了吗?需不需要我叫秘书帮你挂号?”陆承蔚还在发火。
“唉唷,火气这么大,该不会是打光棍太久了,身体的某部分情绪无法得到宣泄,所以……”
“赵、宇、天!”宛若雷鸣的大喊。
耳朵被震得受不了,赵宇天赶紧举起双手讨饶,“我的大爷啊,可不可以先息怒,我不过是不小心绊到她的脚,你就大动肝火烧个几小时不罢休,难怪每次说到要跟你们行销公关部门开会,我们男装设计部的人全都吓得三天三夜睡不好。”
“你终于肯承认你的脚有罪了。”
“是、是、是,我有罪,快把我的脚砍去赎罪吧!”赵宇天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好整以暇地继续说──
“欸,你这新人哪儿找来的?长得白白净净挺可爱的,怎么我们设计部门都找不到这种纯洁的白纸,每个进来的都像张大花布,一点可塑性都没有。不过……斗胆借问她身上穿的是什么鬼东西?我的妈呀,我真不敢恭维,如果我没记错,那应该是我祖奶奶那个年代才有的服装打扮,咱们雷威集团什么时候刮起怀旧复古风了?”
“赵宇天,不要每次我部门来了个新人,你就想方设法的要捉弄人家,你自己摸著良心说,这半年来我部门里有哪一个助理能撑过一个月的?全都是你在背地里搞鬼使坏,然后让我替你背黑锅,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仗著背景存心在恶整人事部。”
“就算真的是恶整人事部又怎样?也不想想每次透过他们找来的新进员工有多让人受不了,之前那些小助理不是我爱说,实在都太不称头了,每双眼睛视线范围除了你还是你,我就不信你受得了那种对你花痴傻笑的员工。”
“受不受得了是我的事,你少管。”
“好啦,不管就不管,顶多以后不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