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买这些东西,可以买到东西的地点我写在上面了。”她说着,唇边慢慢浮起一朵诡谲有趣的微笑。
严御臣看了纸条一眼,收进皮夹里,唇际勾勒起莞尔笑意。“你还真像有备而来,知道我要出远门,就挑今天来找我吃饭,心机可真重。”
殷香茴不以为意,反而饱含惬意的微笑,对严御臣眨眨她推亮的明眸。“谈心机太沉重了,我只不过是家学渊源而已。”
她的父亲般邪是上一辈学生会里的潇洒军师,她完全继承了父亲的智慧,因此就算她想笨也很难哪!
***
严御臣拉着行李箱走出墨尔本机场,就在刚刚,他好像看到了蓝宁的身形,那被泻着乌黑长发的高挑背影自他前面不远处走过,他却来不及追上去看个究竟。
他有些失笑,对自己奇怪的错觉感到不解。
都已经离开台湾了,他还牵挂着她做什么?
就算真的看到她又怎么样不过是互说一声“晦”就分道扬彪,他又不可能对她死缠烂打,当然也没那个必要,因为他还没确定自己的心意,只是常常会想到她的脸孔而已……
当男人爱上女人,就会想掳获那个女人,他不怕自己掳获不到想要的女人,而是还没准备好要为一个女人负责任。
他不习惯浪子般的情爱方法,这也是他情愿偶尔发展不必负责任的一夜情,迟迟没有固定女伴的原因。
他不确定蓝宁是不是他的真命天女,但他对她有好感是事实,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出去,他会介意也是事实,只是似乎还缺少了些什么,让他明白的肯定自己的心意……
“老兄!失魂神游在想些什么?”
随着送上他肩膀的手,爽朗的声音同时响起,是好友林茂达亲自来机场接他,脸上有着准新郎值的喜气。
“你不是应该很忙的吗?怎么还有空来接我?”严御臣抛开脑中的想法,看到许久不见的好友让他露出了笑容。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再怎么忙也要来接你。”林茂达笑嘻嘻的说,“更何况现在盖天软体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当然要好好巴结巴结你唆。”
严御臣挑挑眉。“阁下家中开的酒庄好像和应用软体扯不上边,就算你巴结我也没有好处。”
“那可不一定。”林茂达笑着反驳。“你也知道对于经营酒庄我实在没兴趣,说不定我会改行,到时候就可以向你讨教生钱之道了。”
“如果有那一天,我一定倾囊相授。”严御臣直爽地答应。
“真是够意思!”林茂达很满意这样的回答,他带着严御臣走到车边。“我们直接回酒庄,这次你来,保证让你不虚此行。”
“怎么个不虚此行法?”他对林少爷的话总要持保留态度,因为林茂达是他们系上有名的盖仙。
林茂达将行车放进后车箱里,继续兴致勃勃的说:“我老婆那些来参加婚礼的纽大同学个个美如天仙,还记得我要帮你介绍的枝花吧,她这一、两天就会来,到时候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
严御臣坐进驾驶座分,敬谢不敢地扬起嘴角。“谢啦,我还没有成家的打算,也不想误人青春。”
“你以为你还是年轻小伙子啊?”林茂达笑除了他一眼,发动车子,往墨尔本南方的亚拉河谷而去。“你跟我一样,是家里的独生子,我很了解我们这种独子身份的人是不可能把单身生涯拖过三十岁的,你还是早早认命吧。”
严御臣看着车窗外飞掠而过的几处热闹城镇,淡然地道:“再说。”
反正家里未曾逼婚,他又何必急着掉进婚姻的坟墓呢?
***
南半球和北半球的气候恰恰相反,因此在台湾正当炙热的人月,在澳洲的墨尔本却是寒冷的冬季。
而墨尔本又位于澳洲南端,正是澳洲最冷的地区。
严御臣拿着香茴交给他的购物清单来到墨尔本市区,婚礼明天举行,来帮忙的人很多,因此他偷空得闲,正好把香茴托他买的东西先买齐,以免最后因为其他事耽搁而没买到,有负那小女子的访托。
香茴指定的店是一间很特别的民族风味专卖店,拥有大批色泽鲜艳的手工玻瞩制品,店里所吸售的香水瓶、花瓶、烛台等等容器都美得叫人爱不释手,另外还有用水晶、大理石、青铜、皮革制成的饰品,每一样带品用银器都物美价廉。
他照着香茴的清单购买后付出,请店家直接邮寄到台湾。
“这些全部帮我邮寄到台湾,地址我写下来……”一个操流利英语的女声在店里扬起。
严御臣本来要走出店门了,却在听到这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后,停顿了脚步,忍不住回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他踅回偌大的店面,有点心急的在店里绕了一圈后,见到了他想见的人。
蓝宁长发披肩,身着浅蓝厚大衣站在玻璃柜前与服务人员对谈。
因为姓名的关系吧,她真的很爱蓝色,蓝色的酒吧,蓝色的车子,蓝色的衣服,背着深蓝色的圆弧包……
他凝视着她美好的侧影,原本对她还举棋不定的疑虑,在刚刚见到她的那一刹那,确定下来了!
他大步走向她,在她转身前已经到达她身后,恰恰迎接她的回身。
蓝宁徽愣了一下,露出不敢置信的惊诧表情,她瞪大清眸,眨了眨波黑的长睫。“你——”
他的嘴角勾起愉快的微笑。“什么时候来墨尔本的?”
因为比她早发现对方的存在,因此他的态度比她从容多了。
不过他还是很意外会见到她,地球直的很小,这也证明了昨天他在机场看到的身影也可能是她喽?
蓝宁定了定神,明眸睇着他带笑的黑眸。“昨天。”
他看起来好像很高兴,是因为碰到她的关系吗?如果是的话,那么她的心情会比他更好。
不过,关于她不甚了解的这位牛郎先生,她可不敢太早下定论,免得弄到后来人家只是因为他乡遇故知而高兴罢了,暂时别自作多情。
“昨天——”他重复了一遍,笑意更深。“跟我一样。”他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再问:“你来这里是……”
就算再怎么无巧不成书,也不可能跟他一样是来参加婚礼的吧?
她笑了笑。“我来选购红酒。”
蓝色酒吧的红酒有口皆碑,正是因为她亲自采购从不假他人之手的关系,那也是品质的保证。
“有认识的酒庄吗?我可以帮你推荐。”他积极地说。
有同学的好处终于派上用场了,林家的酒庄是墨尔本数一数二的,如果佳人需要,他很乐意安排她到酒庄买酒兼度假。
“谢谢你,我有相熟的酒庄,已经合作很久了。”她的态度依然维持淡淡的,既不热中,也不疏远。
他轻哦一声。“那么,有需要的话,你再联络我。”
说完,他依然无比温柔的看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英雄气短了起来,迟迟不肯和人家道别。
“你——渴不渴?”他在她维持礼貌缄默时再度开口提议,“我们一起去喝下午亲,你觉得如何?”
因为她的出现,他心头那股若有似无的沉重忽然变得轻快飞扬了起来,能拖则拖,他不想那么快跟她说再见。
蓝宁始眸径视着他,除了惊讶,还是惊讶,却不由得的轻点了头。
***
随后,两人在以糕点美食闻名的艾蓝街找了间露天咖啡座坐下。
冬阳洒落在街道上,街上不时可闻到从店内飘出的阵阵香味,多种历史悠久的精致糕点,让人难以抵挡其诱惑。
“真是女人的天敌。”蓝宁看着送上来的美味蛋糕笑着叹息。“女人减肥的速度永远赶不上蛋糕师傅发明诱人蛋糕的速度。”
“你可以放心的吃,你一点都不胖。”说着,严御臣把自己盘里的核仁千层派分了一半到她的盘里。
“这样我吃太多了吧?”蓝宁笑着抗议,也把自己盘里的乳酪蛋糕分一半到他盘里。
咖啡送了上来,蓝山咖啡的香味醇厚无比。
他的眼光随着蓝宁游移。
她的动作何其优雅,加少少的糖,一点点奶精,看她轻搅咖啡的动作简直是种享受。
她浅啜咖啡之后发现他在看她,于是轻绽出一记谈笑。
“店里的服务生告诉我,那天你和你的朋友没坐多久就离开了,只开了瓶红酒,连三分之一都没喝完。”
他解释道:“有个朋友临时叫我们过去聚餐,就是上回我生日时在一旁起哄的那些家伙。”
她轻哦一声,瞅着他。“你知道你的生日是在蓝色酒吧过的?”
她一直主观的认为,喝醉的他不知道。
“我知道。”至少他是清醒走进去的。
她的一双明眸微放,深思了起来。“那么,你也知道——”
“我知道。”不等她说完,他就很男人的接口,“你吻过我。”
让女人主动提这样的事太不上道了,这点风度他还有。
蓝宁的秀颜微微绯红,她沉静的啜着咖啡,吃着蛋糕,两人之间弥漫着淡淡暧昧。
主动吻过他之后,好几次回想起来,她都讶异自己那晚的冲动和大胆。
只为了两人同时生日这个理由,把吻他当成送给自己的礼物。
或者因为这样,他认为她是个随便的女人,因此总是给她难以亲近的感觉。
严御臣凝视着低垂眼脸的她,她颊上淡淡的红晕无比动人,真难以想像此刻薄臊的她和那晚大胆的她是同一个女人。
看了她许久之后,严御臣终于打破沉静,清了清喉咙。
“有个问题想问你。”
蓝宁闻声抬起明眸。
严御臣撇撇唇。“那晚你和你的青梅竹马离开后,隔天手机又没开,你们去了哪里?”
他的问题让她今天的惊讶达到最高点。
原来他找过她,不是她单方面的对他有好感,他甚至还打听了沈昱廷的身份,知道他们是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