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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这些日子以来由于修炼的事情,心头烦闷,也没想到观测天象,诗经有云“七月流火、八月未央、九月授衣”七月流火并不是指天气酷热,而是指大火星西行,天气转凉,现在看来大火星一点也没有西落,依然挂在中天之上,宁静这才发觉事态已经发生到如此严重的地步,这种天象必定会酿成巨大的*,掐指算了算,略一沉思,宁静才问道“你回来后,那边事情谁在处理?”
“回小姐,那边的事情奴婢都交给了张掌柜处理!”香桡心中虽然急于救人,但是没表现出半分,她知道以小姐的性格,发生这样的事,不会不管。
宁静直起身子,看着窗外的天空,既然这辈子成了医修,就没有完全脱离红尘的可能,看来该是她出手的时候了,“香桡听令!”
“奴婢在!”香桡听到小姐要下命令,身子蓦然一直。
“传我命令,从即日起,名下所有米面铺子,停止营业,设立粥棚,救济灾民,若有作奸犯科,投机取巧者,一律杀无赦!五省之事由你派人全权负责!”说完后又从腰带上解下一块坠璎珞的椭圆水晶石,只见透明的水晶里面,不知用什么法子写了一个‘静‘字,递到香桡面前,“若是粮草不够,拿着这块水晶去江南找连卫,想来他那里应该不缺米粮!”
香桡颤抖的双手接过水晶石,扑通一声跪在了宁静面前,掷地有声的说道,“奴婢领命,定当不负小姐所托,救治黎民百姓于水火!若是有为此誓,不得好死!”香桡万万没想到小姐会有这么大的魄力,而且还如此的信任她,重用她,心里头不禁生出要誓死跟随小姐一辈子的想法。
其实香桡想歪了,宁静早就给她们下了符篆,一旦背叛就会灰飞烟灭,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宁静活了几辈子什么背叛没见过,自然不会是多么单纯的女人!
☆、第三十五章八月秋闱
康熙三十六年八月,是个桂花飘香的季节,,也是乡试秋闱的开考时间;盛京奉天府的贡院坐落在城中的东南角,规制十分宏大,迎门便是三座比肩而立的青石楼牌,盘龙雕凤,仙草灵芝,看上去甚是华严。
从到了这里以后,宁玉便在这牌楼底下站着,这次同样也是连晋和连风陪他来,连晋替他拿着笔袋和卷袋,考蓝则摆在脚跟边上,来这种地方不带个人来拿东西是不成的,毕竟是连考几天,没有准备哪里能行,看着旁边有亲人相送,宁玉心里有些羡慕,本来姐姐说好要来的,可是这两天一直忙着赈灾的事情,宁玉也不好意思让姐姐再劳累。
正想着,就听到轻灵的女声从身后传来,“玉儿!“
宁玉忙转过头去看,不是姐姐是谁,宁玉忙请了安,说道,“姐姐你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我这里有连晋和连风陪着,你不用担心!”
宁静穿着一袭水墨色香云纱的棉袍,戴着同色系的纱帽,看不见面容,只露出一双摄人心魄的杏眼,眼睛明亮,看起来精神不错,轻移莲步,姿态款款的走到宁玉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的说道,“今日可是我亲弟弟的大日子,作为姐姐怎么能不来相送,正好给你打打气!”说到这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贡院的大门,从怀中拿出几个青色瓷瓶,“给,这是专门给你调制的,在里头考试难免会遇到一些麻烦事,若是思绪乱了,就喝一瓶醒醒脑脑!玉儿,好好考,别有压力,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宁玉露出了笑容,想到自从额娘和阿玛去世,姐姐所做的一切,若是没有姐姐的努力,他那里能够站在今天的考场上,挥斥方遒,想到此处,心中忽然一酸,姐姐放心,我一定会成功的!
转过身子,像四周一扫,倒是碰到了不少同窗,有的还向他摇摇手,打个招呼,想是看到有家长在,不方便过来,宁玉也笑了笑,向他们点头示意,有各自和旁边的人叙话。
正说着话,就见贡院的大门轰然打开,出来几个穿着官服的衙役,有一人唱道,“丁丑年奉天府乡试,考生入场,闲人免进!”
宁玉接过连晋手里的笔袋卷袋和考篮又看了宁静一眼,方随着人流进了考场。
宁玉手中拿着试卷,第一部分是五言八韵,这种试题就是在会试中也是有的,后面便是用八股文来写策论;其实对于五言八韵这种东西,全靠个人才情,宁玉平时也没少练,自然也是有一些心得体会,俗话说得好,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虽然宁玉作诗水平不差,但是宁玉更爱写策论,那种行云流水般的感觉,让宁玉能够在字里行间,明白许多东西。
回了神,宁玉赶紧整理了一下思路,一边磨墨,一边想着怎么下笔,随着淡淡的墨香氤氲而出,宁玉的思绪也愈加清明起来,说起来这块墨的来历不小,是宁静特意从空间里扒拉出来的,时间久远,写出来的字带着雅致的墨香,能使读者精神一振!
考场的布局是一个个鸽子笼样式的,时不时就有监考的考官从外走过,偶尔还瞟你一眼,以防有考生带着没检查出来的东西作弊;整个考场都安安静静的,宁玉沉下心来,仔细答题,对外界的事情全然不知。
宁玉在里面考试,宁静也没有离开,而是带着香菱、连晋和连风都对面的茶楼中坐等着,乡试要一连考上三场,共三天,连晋和连风要一直守在这里,以防万一。
连晋走上前来,说道,“大小姐,您还是回去等吧!二爷要考上三天,这才开始呢!”
宁静摇摇头,没有说话,看着紧闭的贡院大门,心里却是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她想着原主的阿玛额娘若是看到自己的儿子若此有出息,必然是激动不已的,宁静觉得心中的执念也没有先前的那么深了,看来她做的没错,只要把唯一的弟弟培养成才,过上幸福安康的日子,也算是圆了宁静抢占了原主身体的因果。
正在心中感叹着,只听见贡院的大门忽然开启,被几个衙役抬出个瘦弱的人来,已经晕了过去,脸色苍白如纸,看着就不是很好;坐在旁等候的人,都张望着,猜测是不是自家的,只见牌楼下坐着的几个人,认出是自家的爷们,忙过去扶着,哭着喊着把人抬走了,这一幕引来了周围人的叹息,却更加担心在贡院里考试的人来。
真正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对于宁静这样经历过高考的人来说,心里倒是感触更加深刻一些,古代的书生,一般都是身子柔弱,照宁玉这样文武兼通的,简直是凤毛麟角;看着人被抬走了,那些衙役才进了里去,门也关上,徒留下外面一群心惊胆战陪考的众人。
主考这奉天府的主考官不是别人,正是朝廷委派下来的一品内阁大学士张英张敦复,其实朝廷一开始派的并不是他,因为朝廷有令,家里有人参考,就不能阅卷,今年正好是他的儿子张廷玉第一次参加科举考试,张英当然要回避一下,本来奉天府的主考官是一个三品的汉官,由于丁忧不能来主考,康熙皇帝没法子只能临时派了他来。
担任乡试的主考官,好处多多,因为任何中举的人都要尊称他一声‘房师’,尽管张英从未教授过学问给他们,但是房师对于举人来说却是恩重如山;所谓‘考场莫论文’就是指乡试,乡试其实有着很大的随机性和运气的成分,要是到了会试的时候十八省举子齐汇京师,这文章一贯必须要过,只有最顶级的文章放到一起评判的时候才会看运气;如果你有了过硬的房师背景,在后面的会试的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能够监考乡试的考官,定然是出自翰林院,在翰林中最讲究的就是辈分,哪怕你官位够高,遇到上一届的翰林也要躬身说一句“前辈”;翰林院的传统不是一朝一代形成,从隋朝开创了科举制度之后,日积月累,不管朝代如何更替,这翰林如同天下最保守的地方,千百年来都固守着这一传统;科举考试每一级都有不同的传统,乡试考官为‘房师’,会试的考官为‘座师’,要是你能一路杀进殿试,皇帝就是你老师。
所以若是你得了房师的青眼,在中举之后拜房师为师,房师会带着你拜访会试的考官,给主考官留下些映像,让他们了解你的文风,因为会试都是誊抄卷子的,靠认笔迹已经行不通了,但是再怎么变,一个人的文章气局是不会变的,到时候那些主考官在同样出色的卷子里,若是熟悉你的文风,他就会不知觉的偏向你,给你创造一条闯进殿试的捷径。
言归正传,在鸽子笼里,一天又一天,而张英正拿着宁玉的考卷认真地阅读,一边点头称赞,先不论文章好坏,一笔绝妙的楷体正书就让人印象深刻,风流潇洒,却不失刚毅端庄,待读到文章词句,字字珠玑、条理分明、论据充足,真是绝佳之作,更何况它还是一个刚满十三岁的少年所做,这样的高深的见解眼光,一个二十三岁的成年人也不见的会有;张英心中叹息不已,真是英雄出少年!就不知他和自家的那位相比,谁更厉害些!张英的心里不禁期盼那一刻的到来!
宁玉自是不知道,这场考试的主考官张英,对他以后的仕途有着不可估量的好处,他现在正努力做着最后的冲刺;考试进行到最后一天,几乎所有的考生都是精神倦怠,思路已经开始模糊,而宁玉由于喝了姐姐给的灵液,思绪依然清明,认真地做着考卷,文思泉涌~~~
☆、第三十六章南下治瘟疫
到了八月中旬,气温虽然没有下降多少,但是日头却不像前几天那样毒辣,闻着淡淡的桂花香,享受着凉风拂面的惬意,岁月一片静好。
宁玉回首前两天的乡试,真正是地狱一般,整天闷在咫尺的地方,安安静静的也就算了,吃住更是糟糕到了极点,没日没夜的思考、答题、奋笔疾书的誊写卷子,巨大的压力之下,就连自己这样的习武之人,在体力上都有些力竭,更别说文弱无比的书生。
其实只有真正经历过这些,才能明白其中的苦楚,宁玉每每想起这次秋闱,就不知觉得打了个寒颤,他现在尤为佩服那些白发苍苍,依旧年复一年考科举的人;不说成绩如何,单单那份毅力,也值得尊敬;他人或许只看到考中时的风光无限,却很少有人明白,成功背后付出的艰辛,名落孙山时的无奈萧索。
坐在临水阁的窗前,闲看着静波湖中,游来游去自在安然的金红色锦鲤,宁玉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简直比天堂还要舒适!
“玉儿,这几天看起来休息的不错!”一道温柔的女声传来,打断了正处在无限遐想中的宁玉,回头看去,正是这两天一直没见到面的姐姐,赶紧起身,答道,“谢谢姐姐的关心,我这两天一直是吃了睡、睡了吃,就像猪一样,想不恢复也不可能呀!再说了,姐姐你是知道的,我又不是真的文弱,只是有些劳累罢了!”
宁静听宁玉说到这儿,也就放下心来,好似又想到了什么好事,随即满眼带笑的说道,“这乡试才考三天,你就累成了这样,我听说会试可是要连续考九天,也不知道,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姐姐你就别笑话我了!这次只是个意外而已!”宁玉想到这次的事情,心里也是?宓牟恍校凰?趺匆裁幌氲剑?约夯嵴饷创蟠檀痰脑诳汲n辖?琢耍??皇欠从?豢欤??糜指仙峡际粤俳?崾?氖笨蹋??拐娴牟恢?栏萌绾问粘。?p>“武学一道就是如此,不管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出现你想不到的变故;天命所在,岂是你一个普通人,能够更改的!”听着宁玉话语中略带的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