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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很现实的人,从来不做无畏的斗争,既然无法改变历史,那就顺其自然吧!
康熙三十二年冬,我与四阿哥一同去盛京办差,同时带上了想要见见世面的八阿哥,其实这次的差事是我自己要求去的,因为在前世的记忆里,这次差事应该是裕亲王府大阿哥保泰和五阿哥胤祺领的,随后保泰就被封为裕亲王世子,真正得到了皇帝的认可,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自己面前,自然没有错过的理由,若是按照历史进程,我应该还要等几年才被封为世子,而且还让我付出了极大地代价;虽然与前世的光头阿哥相比,被封了贝子,得了个爵位,但是与亲王世子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一个地,我本来以为会和过去一样,不仅让未来的皇帝遇刺,还遇上了让我倾尽一生也解不开的情劫,纱帽掩映中不败的容颜,转身回眸中如水的晶莹,那一双剔透的双眼,激荡了我后半身峥嵘的岁月,那一刻我仿佛明白了什么是情有独钟,此一面萍水相逢,似万千梦里遇见,非为上世情缘牵,便是今生月老线,心头斗升怜爱意,自在惊鸿一瞥中!
☆、第二十六章似是故人来
话说自上回姐弟俩去族长家拜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富察宁凝用神药治好了宁玉胳膊上的鞭伤,宁静也依言放了富察宁月;至于为什么这么爽快的放了人,宁静心里也是有考量的,一则她根本没把富察宁月这样的跳梁小丑放在眼里,因为富察宁月的性子,迟早会自食其果,二则她暂时没想和富察宁凝过不去,毕竟富察宁凝背后隐藏着什么,她还没彻底搞清楚,这次放了她姐姐,也算是卖给她一个人情。
宁静反反复复在脑子里回想着,那天所见到的富察宁凝,不管是从穿衣打扮还是说话神态,和她记忆力的那个温柔的小姑娘都对不上号,她总觉得富察宁凝身上有着让她熟悉又矛盾的违和感;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宁静心里仍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元宵将近,她也就把这事搁在一边,专心准备过小年的一切事宜;若是住在盛京城里还能够在元宵节当晚到街上赏灯会,但是他们只是盛京城外围的一个小山村,只是隶属于盛京罢了;所以村里很少有人会连夜赶车进城看灯会,一般都是在自家里挂些红灯笼,应个景就行。
对宁静来说,过元宵节,那是上上辈子的事了,修真界很少有什么重大的节日,人们关注的焦点,从来都是修为、天赋和各种灵脉机缘;就算有个把个的,也和修仙这个万年不变的话题离不开关系。在现代过元宵节的时候,无非是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一顿团圆饭,夜晚来临时在一起看一场元宵节晚会或是上街赏灯,虽然元宵节是中国传统节日,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早已失去了许多内涵性的东西,比如机器制作精致漂亮的花灯,虽然美轮美奂,但是比起手工扎地花灯少了人世间流动的脉脉温情。
往年家里的花灯都是额娘伊尔根觉罗氏亲自扎地,自然不需要宁静姐弟俩操什么心;今年就不同了,伊尔根觉罗氏逝世了,扎花灯的重任就落到了宁静身上,尽管宁静活了几辈子,对于这种事情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先前宁静还指望弟弟宁玉多少会点,在浪费了一大堆纸后,终于扎了一个四不像的成品出来,宁静只得扶额大叹,看来他们俩真的没这方面的天赋。
“姐姐,不如我们找瓜尔佳婶子帮帮忙吧!”宁玉看着面前的一对废纸也很是无奈,虽然他和姐姐都不会扎灯,但是不代表别人不会,他可是记得额娘说过,瓜尔佳婶子,花灯扎地不错。
“是吗?她会扎些什么灯?”宁静听到此处,赶紧问道,顺便敲敲脑袋,她总觉得自己变得笨了,既然自己不会,怎么没想到请别人帮忙呢?
“瓜尔佳婶子不仅会扎普通的红灯笼,还会扎些别的样式的花灯,比如走马灯、狮子灯、莲花灯、鲤鱼跃龙门灯~~~~~”宁玉歪着脑袋,板着手字头,一一道来,那个样子说不出来的可爱和认真。
花灯起源于西汉,是中国汉民族一种传统的民间艺术品,它也是中国传统农业时代的文化产物,兼具了生活功能和艺术特色,由于它具酬神娱人的价值,所以它也是中秋节、元宵节等节日必须悬挂之物,多以亭台禽鱼虫花卉的题材为主,以染色纸缀上各色华丽的细条制成,看起来鲜艳夺目,精巧别致,明朝四才子唐伯虎有诗赞曰,“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春到人间人心玉,灯烧月下月似银”通过这句诗,不仅可以看出花灯独特的魅力,还说明了佳节喜日挂上花灯增添光彩以示吉祥的寓意。
宁静还是弟一次来瓜尔佳婶子家,只见二进的的院子,一色的水磨墙壁,并无朱粉装饰,下面的白石台阶,打磨的很光滑,虽说没有富丽堂皇的气势,自有一种小家碧玉的精致,进门就是一道翠嶂,挡住了院中的景象,转过翠石叠嶂入眼的就是院中的几株红梅,如喷火?霞般怒放着,映衬着莹莹白雪,形成视觉上的鲜明对比;梅林后面就是一所清凉的瓦舍,水磨的砖墙,嵌着花样繁复的花窗;正门上挂着猩猩毡帘,边沿用五彩线绣着盘花,宁静打量着院中的景色,尽管不如族长家的富丽堂皇,端庄大气,但是透露出别样的精致,想来也是费了些功夫。
正打量时,正门的帘子从里面掀了起来,同时走出来一位中等身材的少妇,穿着蜜合色的棉旗服,外罩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马褂,梳着中分两把头,带着牡丹镶珍珠的头面,生的仪容不俗、眉目清明、虽无十分姿色,却亦有动人之处,看年龄应该是瓜尔佳婶子唯一的媳妇,闺名富察宁雪,与宁静同宗同辈,其玛法与宁静的玛法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不过两人都是庶子,后来都分出来单过,也就不怎么联系了;但是她家与族长家关系很好,一直被族长照拂,生活条件比宁静家好不少。
富察宁雪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就掀开帘子向外看了看,就瞧见了向这里走来的宁静姐弟俩,首先吸引她注意力的就是那张绝色倾城的外貌,富察宁雪心里惊诧不已,“没想到多日不见,这个堂妹竟然出落的如此好看,那一身出尘脱俗的气质实在是少见,被撂了牌子真是太可惜了”心头忽然涌起了一阵怜惜,赶紧问道,“静妹妹,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快进来暖暖,外面的风还是蛮冷的。”说完就掀开猩猩毡帘,让宁静姐弟俩进来。
“嫂子,瓜尔佳婶子在吗?我想请她帮忙扎些灯笼”宁静看着她眼里的怜惜,知道她不是个难相处的人,也就说明了来意,本来她想进城买的,但是这些天一直雨雪不断,路不好走,也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额娘在屋里,她知道你俩扎不好灯笼,已经帮你们扎好了,本想着过会儿给你们送去呢!”富察宁雪面带微笑的回答道,领着宁静姐弟俩进了正室,迎面是一条大炕,铺着猩红色的毯子,设着大红色金钱蟒靠背,石青色引枕;两边设一对梅花式洋漆小几,左边上是一个香盒,右边是个汝窑美人觚,觚内插着几支红梅花,地下面东西各有一溜四张椅子,都搭着银红撒花椅垫;瓜尔佳婶子盘腿坐在炕上,面前是一堆扎灯笼要用的物件,看到自家儿媳领着宁静姐弟俩进来,马上放下手中的活计,招呼道“静丫头和玉哥儿来了,快来炕上坐着暖和一下身子!”说完又吩咐自家儿媳去端两杯热茶上来;宁静姐弟俩规矩的行了礼,才依言坐在了瓜尔佳氏身边。
“静丫头,可是来找婶子帮忙扎灯笼的?”刚刚坐定,瓜尔佳婶子就倾斜着身子,一脸笑意的问道,宁静也不羞怯,大方地承认了瓜尔佳氏的调笑,“是啊!我可是知道瓜尔佳婶子,扎地灯笼漂亮极了,所以厚着脸皮特来向婶子讨要几个!”
“你这个小机灵鬼!婶子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绝对少不了你的!”瓜尔佳氏被宁静俏皮的话,逗得笑开了怀,这时富察宁雪端着三杯热茶放在了火炕的茶几上,然后把托盘放在旁边的梅花上,坐在宁静身边,附和道,“静妹妹,今个儿可是赶巧了,这次灯笼的样式与往年不同,是个新花色,可漂亮了!那种样式也不知道凝妹妹怎么想到的?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却透着童趣童真!”
本来宁静也没把她当回事,一听到与富察宁凝有关,随即就来了精神,不动声色的问道,“真的吗?看来嫂子非常喜欢这些新样式,我能先看看吗?”
“当然行啦!你等着,我去厢房里拿一个成品给你看。”说完就起身走向东厢房,不一会儿富察宁雪就拿来了一个走马灯出来,远看和以前的花灯没什么区别,凑近一瞧,差点没让宁静笑出声来,只见灯面上绘着宁静非常熟悉的卡通画,有米老鼠、唐老鸭、还有喜洋洋和灰太狼。
☆、第二十七章与之为善
一直等到宁静从瓜尔佳婶子家走出来,心里依旧是波涛汹涌,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来在大清还有和她一样穿越而来的异魂,而且人家还是个高调的主儿,不仅多才多艺,还有空间护身,怎么看都像清穿小说常说的女主;宁静不禁在心里吐槽,难道她又穿到了某部清穿小说中,成为衬托女主圣母白莲花的炮灰女配。
这样一想,宁静心头涌起了绝望,同时内心深处突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意,既然明知道自己可能又是领饭盒的命,为何不先下手为强,把疑似女主的人给杀了,永绝后患不是更好吗。
“姐姐,你怎么了?”宁玉拽了拽宁静的衣袖,他刚才感觉到姐姐身上忽然被一股让他不舒服的气息笼罩,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他就觉得那东西肯定对姐姐没好处。
“没什么,姐姐在想一些事情,走神了!”宁静被宁玉这么一提醒,才知道自己竟然魔障了,差一点被心魔缠上,搞不好不仅修为全毁,还可能坠入魔道,失去灵魂,成为杀戮的机器;想到此处,宁静不知觉得打了一个冷颤,这次多亏了宁玉,要不然后果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承受的。
宁静看了看身旁还有些疑惑的宁玉,知道他是为自己担心,赶紧安慰,“别担心,我真的没事,我们还是快点回家歇息歇息,这些灯笼还是很重的!”说完提起手里的灯笼,在宁玉眼前晃了晃;宁玉看到姐姐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摸样,那种古怪的气息也消散了,就放下了心里的担忧,乖巧的点点头。
等到姐弟俩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小丫鬟提着一个楠木的食盒,靠在院门旁边,本来恹恹的表情,当看到宁静的时候,一下子变得鲜活起来,满脸笑意的迎上前,“静小姐,您可回来了!”
“哦,你是~~~?”宁静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面前的小丫鬟,脑袋里并没有关于这个小丫头的记忆,想来以前的富察宁静也不认识。
“奴婢叫春兰,静小姐可以这么叫奴婢”小丫鬟见宁静并不认识自己,马上恭敬的报上名字;随即又说道,“奴婢是奉主子的命令,来给玉哥儿送药,主子说这是极好的去疤药,至于这盒点心是我家主子亲自做的花样,当做为上次的事情赔罪,还请静小姐能够收下。”说完就把食盒递到宁静面前,待宁静接过食盒,又从荷包里拿出了一个青瓷小瓶,看样子是给宁玉的去疤药。
宁静本来是不想收的,因为她已经帮宁玉去掉了胳膊上的疤痕,但是人家一番好意,她也不能拒绝,接过了丫鬟春兰手里的小瓷瓶,同时塞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