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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双圆滚滚的大眼睛注视下,望孟齐思考了片刻。
“不行,这样下去,绝非长久之计。”望孟齐决定:“我们要设法找出更有建设性的方式。我要和你在一起,真正在一起,不是像这样分隔两地,偶尔才碰面。”
“可是照这样下去,我们只能分隔两地啊。你才刚接任这边的工作,根本不能分身对不对?我呢,虽然工作地点有机动性,可是我要用什么理由跟家里或客户交代说我要离开台北呢?难道要说我结婚了吗?我们才交往没多久耶,我爸妈都不认识你。这样好像不大好喔……”
听著听著,望孟齐的眼睛又眯了起来。他确定自己的怀疑不是无端出现。
他早该察觉的,不管是她微微颤抖的嗓音,还是她紧张才会出现的滔滔不绝症状,在在都说明了——顾以情根本不像她外表看起来那么轻松自在。
她很紧张。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紧张到快昏倒了。
为什么?那些流水般冲出来的字句,背后有著什么涵意?
仔细思付片刻,望孟齐嘴角又重新扬起。他笑了,眼眸闪烁温暖的光芒。
“你是在向我求婚吗?”他静静地问。
轰的一下,顾以情的脸全红透了。她已经紧张到保险丝快要全部烧断的地步,张开嘴,她这次大概可以说上三天三夜都不用休息。
不过,望孟齐没有让她再说一个字。
人的嘴巴除了说话吃饭以外,还有别的用途嘛。
比如说……以缠绵温存,许下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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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台北信华饭店四楼的一号贵宾厅,记者会进行到尾声。
台上一字排开的,是弘华集团第三事业部副总经理,也就是信华饭店的总经理;集团发言人、饭店发言人,也就是财务长、印尼峇里岛立华饭店总经理、发言人、以及……原台北信华行销业务总监、现任峑里岛立华的副总经理望孟齐。
资料、新闻稿和这一梯次的宣传照都送到各个记者手上,简报完成,两位总经理致了词,问题也回答得差不多了之后,两个小时的记者会可以算是圆满完成了。
不过,精采好戏在结束后才开始。
“望先生,请问您到峇里岛工作,是饭店的决策,还是个人意愿?”
“请问您这次回来有和顾小姐见面吗?有去顾家探望顾先生吗?他是不是已经同意两位的交往?”
“望先生,麻烦看这边一下。”
“可不可以谈一谈,两位短期内有结婚的打算吗?”
“望先生……”
潮水般涌来的问题,重新炒热了记者会的现场。
睽违几个月,晒得更黑、更有男人味的望孟齐,以他冷然又笃定的目光,扫过底下急切提问的记者们。
台上主管已经离去,望孟齐本来也已经走到门边了,此刻被硬生生给挡了下来。
“他们会记仇,你多少还是安抚一下。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这就是今天你飞回来参加记者会的主要原因,不是吗?”上司在临走前低声交代了几句,还鼓励似地拍拍他的肩。
“老板,你不怕我又抓狂?”望孟齐哂笑著,反问。
他老板笑开了。“你闯的祸,总得自己解决。要是今天又闹大,将来你要收拾的僵局就更棘手。相信你不是笨蛋。”
望孟齐确实不是笨蛋。面对一个个说不上友善的记者,他在贵宾厅门口站定回首,沉默著,刚硬的俊容,有似笑非笑的表情。
“态度不用这么高傲嘛,就聊个几句,我们也不一定都会写啊。”下面有个记者嘟哝著。
“不写?之前光是臆测编造,就能写得风风雨雨,现在事情明朗化了,怎么不写?怎么不用相同的篇幅来还我公道?”他神气的浓眉一挑,对著面前一个相熟的记者说:“叶先生,独门报导对不对?”
叶姓记者被他的气势逼得只能点头。
“麻烦等一下。”望孟齐拿起手机,按了一个键,接通后随即说:“是我。帮我查一下,就早上传给你的那个资料,找独门报导。”
几秒钟之后,他应了一声,然后扬声说:“独门报导,去年十月到十二月,发了关于我的揣测评论文章,五篇。从今年一月之后,澄清的声明,一篇都没有。”
轰的一声,场中众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叶姓记者脸胀红了,呐呐分辩:“是社里要这样发的。”
望孟齐淡淡笑了一下。“是啊,你们都可以推给上司,待我们打电话过去时,又说是记者交上来的稿子就是这样,推来推去的,我们就只能自认倒楣?”
“望先生,话怎么能这样说?信华或立华饭店要发新闻的时候,我们大家哪一次没帮忙?”旁边一位化妆明艳的女记者尖声反驳,“大家都是水帮鱼、鱼帮水,不顺著你的意思,就这样撕破脸,未免太现实了吧?”
望孟齐注视著她,对电话吩咐:“大醒报。”
手机里显然传来什么重要讯息,望孟齐仔细听了半晌,然后收线。
他抬起头,对著那位女记者,轻描淡写但清清楚楚地抛下一颗炸弹:“黄小姐,大醒报对吧?顾以情小姐要我特别向贵社致意,感谢你把她描写成狐狸精,还称证她有酒家女的气质。她说她父亲看过之后,当天就入院开刀了。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谢谢。”
突然,偌大的贵宾厅落入一阵尴尬而难堪的沉默。
望孟齐也不急著说话,他又习惯性把手插入裤袋,这是他等待的姿势。
“我们也只是在工作。”一个比较年长的记者开口,试图打圆场:“何况,大众有知的权利……”
“没错,大众是有知的权利。但是相对而言,他们有没有不知的权利呢?”望孟齐淡淡地问,“在适当的限度内,我一直都乐意配合,各位与我都是旧识了,应该很清楚,对不对?”
软硬兼施,果然是年纪轻轻就能管理一个大饭店的精英。
在场记者们一看到梯子,全都很精灵地顺势下台,“是嘛!望先生你如果肯配合,那还有什么问题呢,有话好说嘛!”
好说就好说,望孟齐微笑,气定神闲。
“我尊重各位的职业,也请各位尊重我和我女朋友、以及她家人的隐私,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记者们忙不迭的同意。
然后众人一愣,随即,问题爆炸般的迸开了:
“女朋友?”
“望先生您和顾小姐的交往已经公开了吗?双方父母见过面了吗?”
“顾法官知道吗?他的反应如何?”
“两位打算什么时候结婚?顾小姐会搬到峇里岛去吗?”
“望先生?望先生?”
望孟齐已经不再回答。他丢下爆炸性的宣言后,转身迈开长腿,早已步出记者会的现场。
能说的都说了,接下来,他还有更艰钜的任务要完成。
要收服一对固执又严肃的长辈,让他们愿意接纳他要带走他们女儿的事实……这还不够艰钜吗?一次两次的拜访是不够的。他要硬著头皮,接受严肃的法官一遍又一遍的详细盘查讯问,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结束。
相较之下,食人鱼般的记者们根本一点都不可怕、不值得担心。
尾声
盛夏,热情的阳光下,浪漫的纯白纱帘轻轻飘动。
卧杨旁有张小桌,桌上摆满了颜色鲜艳、香气诱人的各色热带水果。大把大把的鲜花围绕在四周,空气中充满花香、果香、海水的淡淡咸氛、防晒油的气味。
坐在卧杨旁的望孟齐,身上白色薄麻纱衬衫开了三颗扣,适当地裸露出他健壮结实的胸膛,晒成古铜色的肌肤更增添男人味。
修长手指拈著一块多汁欲滴、黄澄澄的凤梨,他倾过身,把凤梨送到慵懒半躺在卧杨上的娇媚人儿唇边。
曲线玲珑的身躯被一件鲜橙色、蜡染出一片又一片翠绿或大紫花叶的沙龙裹住,雪嫩的肩头、双臂都沐浴在灿金阳光下。她轻启红唇,迎接冰凉甜美的果肉。
迷醉的眼眸凝望著身旁英俊性感的男人,气氛亲昵私密得教人脸红。
背景是充满南国风情的沙滩,一望无际地延展著,直到海天一线的交界,才分得出哪儿是海,哪儿是天。
长指轻抚过被香甜汁液染得湿亮、让人忍不住想俯首吮吻的红唇……
“卡!”一个粗鲁的男声突然打断这旖旎的一刻。“光线不对!补一下光好不好?风扇吹的方向调整一下,纱帘都吹到脸上了!”
“又不行了?”望孟齐挫败地坐回原位,忍不住低低咆哮。
“还要继续吃凤梨吗?可不可以换别的水果?”顾以情也从卧榻坐起身,无辜地问。
旁观者开始幸灾乐祸。“现在你知道拍广告不简单了吧?”
此话一出,火辣太阳下挥汗拍摄的所有工作人员都以怨怼的眼光看向顾以情。
“我从来没说过拍广告简单啊!”顾以情发现了,全身寒毛都站起来,马上开始忙不迭地解释:“我真的没有说过,只是尹浬回家都不讲工作辛不辛苦,老是笑嘻嘻的,所以我才会觉得他拍广告应该、可能、说不定很轻松,我绝对不是说各位工作不认真,你们真的非常辛苦我知道,我们已经拍三天了,一个镜头拍了好几百次,这都是因为我不够专业的关系……”
落腮胡、还一脸杀人凶手样的导演瞪著顾以情,愈瞪她就愈紧张,愈紧张她就愈停不下来,众人都呆呆望著这个说个不停的女主角。
“你姊这到底是什么毛病啊?”旁边化妆师等著要过去补妆,一直等不到机会,忍不住目瞪口呆地问来探班的尹浬。
“这个嘛,我有研究。”穿著花衬衫和卡其短裤,还带著草帽,一副痞样的尹浬,帅脸上满满的自信,他对望孟齐招手示意,“你,你要当我姊夫,这件事可不能不知道。认真听好!经过我多年的观察,终于得到一个结论。你们想知道吗?”
全场一致点头,连看起来像杀人不眨眼大魔头的导演都猛颔首。
“她这个呢,叫做‘谐星症’。‘尹浬揭开谜底,”只要气氛一沉重,她就会不由自主想要说话搞笑,以改变难堪的局面,停都停不下来。这个症状一发作起来,轻则搞冷场子,重则鸟兽走避,非常可怕。“
“这……有没有法子治啊?”道具小弟傻呼呼地问,又呆呆地转头看看还在喃喃自语的顾以情。
“有啊,他就是专治谐星症的高手。”尹浬对望孟齐使个眼色。
望孟齐嘴角勾起诡异的笑痕,胸有成竹地点头,他转身,面对坐在卧塌上的顾以情。
“你要做什么?”顾以情很戒备地问。
他没有回答,只是俯首,用最养眼的方法,让她住口。
虽然只是轻尝,他的吻还是那么温柔,也毫无例外地,让她在他怀中融化。每一根因紧张而纠结的神经都被熨平,整个人放松了。
好像喝了最上等的美酒,她在醉意中,被一阵又一阵的晕眩酥麻淹没,连抵抗都忘了。
在众人面前不敢太过分,望孟齐很快放开她娇艳柔软、美味至极的甜唇。
大家都呆了!全部傻在这动人的甜蜜中。
整整三十秒之后,醉人的美景才被咆哮声给破坏。
“可恶!太阳又要下山了,今天的日班只能拍到这里,进度落后!”跳著脚的导演的怒吼已经盖过海浪拍岸声,“你们以为在拍爱情电影啊?沙滩上拥吻?这是饭店广告!饭、店、广、告!你们听清楚没有!?”
“到底是谁出的馊主意,要我们来拍广告短片的?”望孟齐拥著心上人起身时,忍不住咬牙切齿说著:“让我知道是谁的话,我一定会好好‘答谢’他。”
旁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