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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说了什么?”
刚从浴室出来就听到噩耗的顾以情一脸惨白地追问。
大明星尹浬摊在沙发上,长手长脚舒舒服服地伸展,英俊脸上那抹可恶的笑意,让顾以情毫无困难地联想到黄鼠狼或狐狸等不安好心的动物。
“你快说啊!他还说了什么?”
“你再问十次也没用,他就说了那一句话。”尹浬用下巴比比搁在桌上的小盒。“你不打开来看看吗?闻起来好香。分我吃怎么样?”
“分你……”顾以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望先生看起来很不爽的样子。”故作轻松的语气,却掩藏不住火上加油的意图。“你猜为什么?”
完全没反应。顾以情像个木乃伊一样,僵在客厅中央,一动也不动。
还需要猜为什么!
他根本是故意的!谁都知道一个裸男,好吧,半裸男,深夜在单身女子的住处应门,看起来会是多么暧昧。
当然,这样的暧昧,只要一句话就可以解释清楚。虽然长得不像,不过……顾以情正是这位红透半边天的偶像——同父同母、相差一岁的亲、姊、姊!
可是,有谁没事就对陌生人大声嚷嚷“我们不是情人,是姊弟”?
更何况,姊弟俩都很清楚,关于大明星尹浬的身分,还有其它不足为外人道的因素,让他们无法逢人便解释……
“我只剩下半小时就要回去拍照,你到底要不要帮忙呢?”本名顾以理,艺名就是从本名谐音来的尹浬,笑吟吟地看著客厅中央的木乃伊。
终日被姊姊奴役,在忙得要死之际还得不断挤压出时间帮她修电脑、跑腿,如今他终于找到报复的机会了。
而且,他显然抓到了姊姊的死穴。看看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熊熊燃起的怒火……显然这位望先生和他姊姊之间,可不只是单纯的远亲不如近邻这么简单。
木乃伊终于移动了,她一手端著在浴室调好的墨水,缓步走过来。
尹浬抓起旁边的毛巾,擦擦自己的手臂。右手上臂有著结实的肌肉,上面的刺青条码已经退色,顾以情就是要帮他补上去,以便晚一点拍照时,他们团体著名的标志才能清楚上相。
和条码三人组中另两位成员不同的是,尹浬的条码刺青根本不是刺上去的,而是用印度墨画出来的。
因为顾以情的手巧,画得非常逼真,所以从经纪人到成千上万的歌迷影迷们都没有发现。
而这个秘密,也和尹浬的其它秘密一样,被妥善埋藏著。
“再来是冬天,可以穿长袖了,比较看不见,应该不用常常补画。”他安抚似地说著。姊姊的脸色实在惨白得吓人,让刚刚忍不住恶作剧的他也开始有点良心不安起来。
顾以情不说话,坐到弟弟身边,拿专用的画笔沾上印度墨,然后,另一手握住他的手臂。
“嗷!”尹浬惨叫一声。“拜托你小力一点!万一抓出指甲痕迹,我等一下要拍照怎么办?”
顾以情这才抬头,咧嘴,露出编贝般的齿——不过怎么看也不像是在笑——眼露凶光地低声说:“会痛吗?抱歉。”
那种表情神色哪像是道歉的样子,倒像是要咬他一块肉下来似的。
他打个冷颤。
“不要乱动喔,要是画坏了,害你拍照开天窗、被经纪人骂、被广告商说难搞、不敬业,最后搞到封杀,可不是我愿意的。”
她的口气虽然柔软无辜,不过底下藏著的深深怨念让人觉得,以上所说的,可都是她巴不得发生的事情。
看来真的有点玩过头了。
“老姊,我不是故意……”
正想认错时,尹浬丢在旁边坐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因为手被抓住,所以他探过去要拿手机的动作,还是比他姊姊慢了一步。顾以情眼明手快地马上接过。
“喂?找尹浬啊?”顾以情闪避弟弟伸过来要抢的长手,往后退了好几步,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他……正在忙,不方便接电话。忙什么?洗澡呀,他刚进去浴室。”
应该是经纪人郑哥打来催的,这种电话,顾以情常常帮他接,也常帮他随口找理由,所以他见怪不怪地又窝回沙发上,低头检视画了一半的条码刺青。
“我是谁?这不重要,反正他一个换过一个,我想他连我的名字都记不得。唉,明星都是这样子,不过是玩玩罢了,谁期待什么真心……喔,好,那我帮你传话没关系,你说你是谁?嗯,他学姐?”
尹浬愈听愈狐疑,觉得姊姊的口气有点太刻意,不过他还是没有太在意。
直到最后,“学姐”两字一出现,他像被雷打到一样跳了起来!
“给我!把电话给我!”一八三的身高还可以这么敏捷,真是了不起。他立刻扑过来抢电话:“你住口!不要再胡说了!”
顾以情白皙甜美的脸蛋上,这才显露出一丝丝报复后的快意。
手机让如遭雷击的弟弟猛力抢过去了,顾以情这才慢条斯理的重拾画笔,继续她的补强大业。
尹浬紧张得不得了,全身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压低声音对著电话那边的“学姐”百般劝说,一面还不忘射过来几枚怨忿不悦的眼神。
哼!彼此彼此。顾以情也瞪回去。
直到她画完了之后,把笔放下,起身准备离开时,尹浬还在喁喁细语。
不过,他分神询问已经走到门边的姊姊,诧异地望望她。“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画好了吗?”
然后,习惯性地偏头检视一下自己的右臂。
一秒钟后……
“顾以情!”怒吼声像爆竹一样炸开,“你、你、你……给我回来!”
顾以情露出胜利的微笑,立刻闪出门外。
她看似迷糊温顺,可是从来都不是好欺负的。
“她在我手上……条码旁边,用墨水写字!”尹浬对著电话吼叫,
“这要马上擦掉,不然会留痕迹,我现在就要回去拍照啊!顾以情你给我回来!”
她可是用最快的速度才能趁他不注意时,写下“混蛋”这两个字,然后逃之夭夭的。这是给他的一点教训。
“你自己想办法吧。我很忙。”她丢下这一句就跑了。
跑到……走廊的另一端。深呼吸一口,鼓足所有勇气,伸手敲门。
来应门的是表情莫测高深、完全看不出喜怒哀乐的望孟齐。
对著万人迷明星可以毫不在乎的顾以情,面对这张线条刚硬的脸,却马上又手足无措起来。
她嗫嚅地问:“你、你刚刚有过来找我?”
“对。”硬邦邦的回答。“你好像在忙,我就把东西交给那位先生了。”
“那位先生”四个字说得清清楚楚,字正腔圆,简直就是咬牙切齿。
闻言,顾以情的语言能力更加退化。“他是……我不是……我们……我跟他……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望孟齐略眯起眼,打量著面前矮他一个头的小女人。
他们好像常常在午夜会晤,她都是最轻便的居家打扮,甚至还光著脚,可是,那张甜甜脸蛋上带著一丝迟疑、一丝罪恶感的无助表情,却远远胜过华服点缀的名模佳丽,总是让他移不开视线。
不管那个风靡全国、东南亚的大明星是不是她的情人,至少她追过来了不是吗?她在他面前绞著手、不知所措的样子,在望孟齐眼里,还真是可爱。
如果不是很在乎,她也不用这样吧?望孟齐告诉自己。
其实,像这样的一厢情愿,根本就是入迷的铁证,只是他没有察觉而已。
看不得她受窘,望孟齐无声地叹了口气,把从她家回来之后,弥漫全身的闷气与不爽都先摆在一旁。
“我拿蛋糕过去给你,沈师傅交代的。”望孟齐简单地解释。
“我看到了。谢谢。问卷我会尽快写完。”
解释完毕,两人却都没有动,只是依然看著对方。
望孟齐努力搜索,想要挤出话题来,好和她多说几句。
“咳,嗯,这个……对了!”想了半天,终于灵机一动,“我想问你下个礼拜……有没有哪天晚上会有空?”
白皙圆润的脸蛋突然亮了起来,她的心跳加快。
“礼拜二、三、四晚上都没事。又要试吃吗?”
望孟齐摇摇头,迅速在心里拟定好计画。
“不是,不过也差不多。”望孟齐有点不甘愿地把视线移开几秒钟,望望走廊尽头——她的住处门口,然后又回到她脸蛋上。
“不过……那位先生不会介意吗?”他听见自己丝毫掩饰不住酸意地问。
说完,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那样的语气,居然是出自他的嘴,而且完全控制不住!
不过顾以情一副完全不介意的样子,她只是皱皱鼻子,露出甜人人心的笑靥——
“他?他不重要,真的!”
第六章
结果,望孟齐问顾以情有没有空,是要找她去开房间。
“你是说,走进大厅,拿出身分证,登记姓名,领取钥匙那样的‘开房间’?”在望孟齐车上,顾以情小心追问。
从后视镜里看她一眼,稳定操控著方向盘的望孟齐,也努力控制著自己的笑意。
不过那双眼睛出卖了他。
“对,就是那样的开房间。”回答笃定清晰,毫无模糊的空间。
“可是,这……不大好吧?”
好半晌,顾以情才不大确定地、小小声地说。
看她坐立不安的困窘样,望孟齐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不会跟你一起进去。”他说。
“喔!”
是错觉吗?那短短的回答中,除了松了一口气之外,好像还有一丝丝的……失望?
想到他们若是一起进去,开了房间,然后……
然后望孟齐发现自己的耳根子也热辣辣的。他掩饰似的清清喉咙,有点心虚地迅速看她一眼,努力把脑海中不受控制而出现的狂野画面给抹掉。
高级房车在望孟齐稳定而流畅的掌控下,穿过华灯初上的台北街头,来到城市的另一端,往一家也是五星级的国际饭店前进。
同样也在调整思绪的顾以情,远远望见这家饭店华贵而气派的建筑时,突然灵光一闪!
“我猜,你是要我去当间谍,对不对?”顾以情沉吟片刻,终于大胆地问。
望孟齐证许地点头。他早就在怀疑,那老是一脸无辜、傻大姐般的外表下,藏著细腻敏锐的心思。
否则,她不可能写得出钜细靡遗的试菜报告,也不可能会有那些看似出人意料的言谈或反应。
至于那无辜的外表,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这就有待望孟齐来发掘、确定了。
“俪人饭店最近推出了所谓的粉领商务套房,据说很受欢迎。面对日渐增多的女性主管、专业人士,这是一个非常值得投资的企画。”望孟齐笃定而带著职业权威地解说著:“我们信华在明年年初要推出这样的服务,目前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俪人。他们的行销手法比我们大胆,我们更希望能得到第一手的体验。”
而顾以情精细的观察、分析能力,都让望孟齐确定,她一定是个称职的间谍。
“可是……你不会想请信华的员工,或是像吕小姐这样的人,去帮你搜集情报吗?”咬了咬下唇,顾以情有点不解地问。
“员工的看法虽然专业,却不见得客观。”望孟齐回答。
“那……吕小姐呢?”
住遍豪华饭店、品味绝佳的吕爱湘,还身兼望孟齐的密友……不该是最适合的人选吗?
望孟齐咳了一声,不大自在地扯扯衬衫领口的领带。
该怎么解释?一开始想到这个主意,也只是因为他想跟她多说说话而已。
不过望孟齐很快在脑海中搜寻,随即找到适当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