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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于六扇门结业时,是当皇上亲自来主持大典,亲自赐予官服,并特别叮嘱当时与她一同受训的十名女子,表示未来皇族女眷的安危就托付给她们了。
当时皇后娘娘也一同前来,所以皇后娘娘也一定还记得她。
而且,当时皇帝看见了她,甚是喜爱,还特地与她多说了几句话,皇后娘娘更有意将她指给陈王李忠。
若不是一旁的大臣因她是平民而进言反对,说不定今日她已是个身份尊贵的王妃了。
唉!当时她看着一旁肥头肥脸的李忠痴痴地对她笑,她还在心里暗自庆幸没真许给了他,否则他晚上睡觉一个翻身压着了她,她还能活吗?”
可是,她要是嫁给了陈王,今儿个就不会在这儿饱受闷气了。
后花园里散了一地的桂花,一旁树上的桂花正散发着香气,可是她已完全没有心情注意那些她朝思暮想的花花草草。
老天爷,她怎会无端招惹这李氏帝王家呀?
第二章
“花姑娘,在你能证明你是洛阳捕头花曼津之前,请稍安勿躁,待在尚书府中静候消息。”韩禁一边领着从桂思院气呼呼的走出来的花曼津,一边叮嘱着她。
“好啊你!连你这个不久前还开口闭口自称为“小的”的小人,现在也跟着欺我没有捕头身份?你好样的!他日我证实了我的身份后,一定贬你到洛阳府去打杂!”她气得直跳脚,不想再多看那韩禁一眼。
“呵,“小的”现在是你了,花丫鬟。”韩禁反讽了她一句。
“哼!”花曼津气炸了,好个翟泳希,不承认她的官职也就罢了,这会儿竟然要她当女奴?
这是什么世道啊?在洛阳,她可是缉拿了多名重大钦犯的名捕,更是皇上钦点的女官,结果现在竟落得如此下场?
“所以,你说花大头跟小花儿哪个好听?”花曼津没有说话。
“不语?那就依你自己所言,叫花大头吧,毕竟这是你自个儿说的,要是没摘了我的头,你就叫花大头。”见她确实已站稳后,他才转身往桌案走去,整理着已批示完的公文。
“小花儿就小花儿……”她噘着嘴低声道
“嗯?你刚嗫嚅些什么我听不清楚,过来桌边说。”翟泳希坐回了紫檀椅上,打开了另一本公文。
“你别欺人太甚,如果不是怕你把我流放到边疆挤奶去,我早就……”天,她真想扭断他的头!花曼津的手紧紧的握拳。
“挤谁的奶?”他可从没将捕快或捕头流放到边疆去“挤奶”。
“当然是挤羊的奶,难不成是挤我……翟泳希!”发现他此刻竟看向她那不怎么丰满的酥胸,还摇了摇头,她不禁重重拍了下桌案,震得桌上的瓷杯铿锵作响。
“身为奴婢,该有的规举你可能还不懂。下人对主子不该连名带姓的喊,你应该用的称呼是大人,懂吗?”翻开了公文。翟泳希收回视线,仔细地看着刑部侍郎呈上的重要公事。
她气得用力扭绞着手上的纱巾,像巴不得那是他的脸那般。
“要是绞坏了,你就得赔一条。前债未清,你倒急着添上新罪?”
“我……”我迟早勒断你的脖子!不过她可没胆子把话说出口。
“决定好要叫什么名字没?”他一边翻着刑部侍郎所呈上的文书,一边对照着另几位刑部郎中共同搜集来的罪状。
“小花儿。”花曼津深吸了一口气。
“很好,那你现在就过来案边帮忙。”他拿起笔欲蘸朱砂,却发现有些干了。看见他停下蘸笔的动作,她随即为他在砚台里斟了些水,替他磨朱墨。
翟泳希抬起头,看着一旁噘着嘴磨着朱墨的她。她原本的发型是高高盘起,不加任何簪子的简单发髻,可是现在换成了丫鬟式的两髻,并在发髻系上粉红缎带,看来煞是可爱。
如果她再细加打扮,多簪几支簪花,金步摇,穿上云衫,或许还不能说是倾城佳人,但说她是位窈窕淑女倒是绰绰有余。
“大人,我的脸上写着字吗?”她发现翟泳希正打量着她,于是问道。犯了欺君之罪,没落得诛九族已是万幸了。”翟泳希欲伸手拿取那一叠明黄色的奏章时,却被她的柔荑握住了。
“等等,你说满门抄斩,不就代表着该名罪犯府里的老弱妇孺全部都得人头落地?”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不忍他批示。
“没错。”剑眉微皱,他看着紧握着他的那只小手。
“我……我向来痛恨极了这些贪官污吏,巴不得他们被碎尸万段,但是……他一人犯了法,却连他的父母、妻小这些无辜的家人都得被处决,这样太残酷了!”花曼津不禁红了眼眶,为那些无辜的老者还有来不及长大的孩子们而难过。
“小花儿,你不该这么想。”他伸手拭去了她眼睫上的泪水。
“我怎能不想?”她深吸了一口气,缓和着脸颊触碰到他手指时那怦然心动的情绪。
“这是一种警告。为宫者应上为朝廷尽忠,下为百姓谋福祉,而不是仗着自己的职权贪渎不该贪的钱财,拿取不该拿的东西。或许现下眼前所看到的,是那些妇
孺童叟的无辜,但你也应该清楚,就是因为这些贪官,才有千千万万的百姓因他们的贪念而受苦,受饿,所以,为了黎民苍生,为了大唐社稷,所有该执的法,绝不能因一时不忍而随意更动。”他收起那些奏章,以免她看了又伤心。
“是的……”的确,她也是执法者啊。
过去在洛阳追捕那些罪犯时,她不也是看尽许多无辜受害的百姓吗?怎么今日她却这么糊涂呢?反观翟泳希的深谋远虑,刚正不阿,这才是真正为官者该有的风范,该持的心态。
“曼津,别想这么多了,等会儿用完晚膳,我送你一些东西。”他伸手轻抚了下她那可爱的发髻。
“送我东西?你是……等等,你刚才喊我曼津?”她睁亮了眼。他愿意承认她是花曼津了?
“不,我是说你漫不经心,小花儿。”翟泳希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她的情绪牵动了。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失常。他心里如此叹道。恐怕从他在客栈第一眼看见她后,从他决定将她留在府里时,他的心就已为她失了序了。
“哪有人这样,我明明听到你喊我的名字。”臭男人,要她吗?
“口说无凭罗!”翟泳希拿起笔,继续批着其他的公文。
“卑鄙小人。”花曼津气得一把抽掉走他手中的笔,也不管朱砂弄脏的他的手。
“又弄错了称呼,是大人。”他随手一点,又点住了她的穴道。
花曼津的手就这样拿着笔停在半空中,浑身动弹不得。
翟泳希站起身,俯首看着矮他将近两个头的花曼津,当然也将她气得牙痒痒的模样看得很清楚。
“你生得明眸皓齿,可惜性子坏了些。”他伸出一只手,抬起她那如鹅卵般的小脸。
“你最好别解开我的穴,否则看我不打得你人仰马翻,抱头鼠窜才怪!”哼!待她回洛阳之后,一定要爹教她怎么点穴!
当初她就是懒得记穴位,才落得今日这种动不动就被点住穴道的下场。
“好吧,就依你之言,不解了。”翟泳希转身欲离去。
“喂,你回来!”
“怎么,后悔了?”
“你要走前先帮我解穴。”
“那我不是纵虎归山?”
“你……你好样的,迟早有一天,我会好好地修理你一顿!”她气得连身子都不住发颤。
“你的身手是很好,以女流之辈而言算上等了,可惜,你若要拿下我,还得再等个十几二十年。”他刻意贴得她很近、很近,近到可以感觉到她那如兰的吐息。
“堂堂刑部尚书……竟然污辱朝廷官员。”她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因为方才他已若有似无地碰着了她的唇。
可恶,有种再过来啊!再靠近些,我非得咬烂你那张嘴不可!
“啊,你这倒提醒我,因为你不是什么官员,所以我可以污辱你。”
“什么?你这不知廉耻的……”但话还没说完,她的唇就这么被封住了。翟泳希如饮甘泉般地轻吮着她柔软的唇,感觉着她渐渐急促的呼吸,他伸出了大掌轻搂着她纤细的腰身,让她的身子贴向他。见怀里的俏佳人已失去了力气,瘫在他的怀里,他才为她解开穴道。
花曼津手中的朱砂笔就这么掉落在地上,晕了一圈红。
她根本无法思考,更别提之前才打算要咬烂他的唇。
他的唇一覆上来之后,她所有的意识及思绪仿佛全都化为烟尘,消失无踪,别说反击了,她根本还被他深深吸引。
即使他解开了她的穴道,她的小手仍不由自主的轻贴着他的身子,连推开他的力气也没有。
他轻柔地在她的唇上吮吻,直到感觉怀中佳人已化戾气为柔情,他才依依不舍地结束这一吻。
“好了,小花儿,咱们差下多该用晚膳了。”他微笑着道,将她轻搂在怀里,生怕她会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好半晌,花曼津都没有办法说出一个宇,只能呆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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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究竟是什么好日子啊?还是她的流年冒出了什么妖星?前些天一大清早先是给人摸了腿,隔日中午又是被削了职,今日硬是被贬为奴,没想到傍晚还被夺走了初吻。
而且这一切都是同一个男人害的!
不过,这翟泳希还算有良心,花曼津原以为自己应该会住进下人房,跟众丫鬟们一同洗衣、擦地,没想到他竟善心大发,让她住在府里的某个院落。
虽然她所住的地方并不大,但也算得上是典雅别致了,让她一个人住,说真的还嫌宽敞了些,而且,他竟然安排两个丫鬟来伺候她。真是见鬼了,女奴还有丫鬟可以使唤?
但更可悲、更离谱的是,她竟然一点也不讨厌他,反而……反而还莫名的对他有着些好感。或许是他的大将之风,或许是他的潇洒霸气,或许是他的谈吐……
哎呀!反正现在她的思绪一团糟,毫无条理可言。花曼津将天马行空的思绪拉了回来,打量着正从外头走进来的丫鬟们。
“小姐,大人交代了,这一箱衣物是要给您的。”晴儿指着后头由男仆所扛来的一个大檀木箱。
“这是大人要给小姐的首饰,如果小姐要换发髻的样式,惜儿可以为小姐盘发。”惜儿手中则捧着一个精雕细琢的红木盒。
“这些都是他要送我的东西?”花曼津走了过去,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大一小的精致木箱和木盒。
她先打开了大檀木箱,发现里头是一堆纱衣和罗裙。
晴儿替她拿起了一套衣裳,是如春天枝头新芽般的浅绿上纱衫,鹅黄的罗裙,而较深的绿色腰带上则是绣满了桂花。
不知为何,花曼津向来喜欢大红色的衣物,在与翟泳希初次相见时,她便正在试穿刚买来的大红新衣。
对她而言,那些粉嫩的浅色罗裙是娇滴滴的姑娘家穿的,像她这种巾帼英雄,适合的就是大红色,如火焰、朝阳般亮眼的红。只是,被一群男人带大的她总是少了些女儿家的娇态,所以当她穿上飘逸的纱衣和罗裙时,除了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还会被那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