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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敏,你到底想干么引男女授受不亲,你敢欺负我的话,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知罗方寸大乱的在他身下拚命挣扎,可任她怎么踢踹,就是推下开他间不离隙的熨靠。
好热,他身上的温度奸高,她满脸红霞,下知从何躲起。
“欺负你?你是指我让你躺在这桌上,桌面太硬,不舒服是不?好,咱们换个地方!”他笑,醉到根本记不起自己祖宗十八代,铁臂往她身後一抱,立刻有力的抱起她。
知罗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双手一扔丢到床上去,狼狈的在床上滚了一圈,才稳住身躯。
她才刚撑起上半身,带著邪气、悠然含笑的善敏即刻压上来,吓得她心脏险些停掉。
“舒服了吧?”他深情而疼惜的抚著她的脸蛋,言毕,吻落下,浪漫多情的将吻烙在她的唇上。
知罗浑身一震,僵成一尊木头人,只顿了一秒——
“啊——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卯起来扭动挣扎,几度试著甩他耳光以打醒他,但偏偏都敦他拦下,气得她肝火大动,红了脸,也咬红了唇。
“救命!就算你喝醉了,也不能借酒装疯,为所欲为!如果你敢碰我一根寒毛,我就杀了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是吗?那我等你。”他暧昧地呢喃。
知罗没认清暍醉酒的人,不但不讲理,更听不懂道理。只见他勾起唇望著她笑了一下,突然一把撕裂她的衣襟,露出雪白香肩。
知罗霎时脸色刷青,浑身血液冻结。“不要——你走开!放开我——”
“嘘,安静。”善敏佣懒地伸手捣住她的嘴,让她没了声音。“你可以尖叫,但叫的时机还没到,别急,我会给你机会的。”
什么意思?知罗瞪大眼,眨呀眨的。
“在我占有你的时候!”
他勾魂摄魄的笑了,冷不防贴上她红嫩的唇,吮吻梭巡。
知罗血色尽失,他怎么可以这样?禽兽!
她反抗地推打他。岂料,他不但不感觉到疼,反而边吻边笑,像她的拳头在帮他抓痒一般。
善敏醉昏了头,管她对他是拳脚交加,还是奋力想挣脱,进了他眼中,全变成了引人遐想的挑情动作。
欲擒故纵、欲迎还拒,床笫间一贯的戏法!
“我要你!”他板起脸孔宣布,说罢扑向她。
知罗脸色惨白,当下凄厉惨叫。“啊——”
她翻身想逃。
“休想逃!”他坏心地撕了她的精致绸衣,扯掉了她的漂亮旗头,令她一头乌亮青丝披肩而下。
“不要!住手、快住手!”
“你真美……”善敏定定地看著她,一场大野狼啃噬小绵羊的戏码,就在那红木床架上激烈上演。“我会好好待你的!”
才怪!他根本就是霸道得可以,枕藉、被褥被丢出床架,帐幄垂落,床头柜彻底移位,就在知罗以为自己就快被他“强了”时——
砰!
毫无预警的,善敏不敌酒精催化的力量,猝然倒下,死蛇般地瘫趴在她身上,脸庞仍下流地枕在她胸口。
知罗皆著泛红的眼眶,忿恨的望著胸前的男人,一臂扬起柔荑,啪啦一声,当场掴得他脸颊大响。
“小姐——”柳丫头在这时候带人破门而入。
“柳丫头!”知罗哭著推开善敏,奔下床投进她的怀里,委屈到不行。
勒郡王府一大群人挤进房里,见知罗哭得梨花带雨,再见善敏衣不蔽体的睡死在床上,很明显的,是善敏——欺负了人家。
唉!丑闻!天大的丑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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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寿宴已散,时间近子夜。
善敏坐在花厅的扶手椅上,脸颊清楚地印著五根手指印,破坏了俊逸无瑕的精雕五官。
他蹙著浓眉,沉著声问:“谁来说明一下?”
为何他一场酒醉醒来,不但身上多了数不清的抓痕,脸上也平白无故乡了一个巴掌印?
“是哪个嫌命太长的在我头上动土?还有,为什么这泼辣的女人会在这里?”他忿忿地指著知罗叫骂。
郡王府的下人、婢女们闻言,一概心惊胆战的缩到角落去,事关重大,没人敢随便多嘴。
总而言之,王爷已经上前厅去接闻讯赶来的陆大人,等会儿就来处理这件事,他们还是少开口为妙。
“善敏,你闯了大祸,还在那里耀武扬威!”带著陆老爷疾步走进花厅的王爷,没好气的斥暍自己的儿于。
“我闯了大祸?我闯了什么大祸?”善敏全无悔意地反问。
“知罗,爹来了!”陆老爷担忧地赶到自己女儿身边。
“爹!”知罗迎上父亲。“对不起……”
都是她不守礼规,才会惹出这种难堪事。
“你不是在房里养病,怎么会跑来勒郡王府?!”
知罗含泪,不知从何说起。
“那好,请快点带她回去问话,别杵在这里妨碍我的视线。”善敏不屑地冷讽道,迳自举杯喝茶醒酒。
“善敏!”勒郡王爷实在听不下去,他怎么会有这么目中无人的儿子?!
“贝勒爷,你对知罗做出这种事,是否该给一个交代,而不是不可一世地赶我们离开?”陆老爷没好气的摊牌。
“交代?我需要给她什么交代?”这里唯一该被交代,却又什么交代都没听到的人是他,他的脸颊可是痛得要命!
“你玷污了我的女儿,你说你需要给我们什么交代?”陆老爷扯开嗓门大喝,不敢相信他做了那种事,居然还能事不关己的说风凉话。
善敏拨茶叶的动作霎时僵住。“什么?我玷污了你的女儿?”是他听错还是他说错?“这怎么可能?!”
他激动地从椅上站起,一脸怒气腾腾。
“众人亲眼所见,莫非贝勒爷想狡辩?”
“开什么玩笑!一整晚我都忙著向宾客敬酒,直到有些醉了,才回院落休息,我什么时候碰你女儿了?”讲话要凭良心。
王爷气得插话。“你就是酒後乱性,不然你以为你干了什么好事?!”
“我对这女人酒後乱性?笑话!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我都不可能对她越矩!”善敏当下激烈咆哮,横眉竖目。
“你一再破坏我的名节不说,现在居然大言不惭地说我配不上你,你凭什么?!”实在可恶至极!知罗气愤地反击。
“大胆!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讲话,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他大力拍桌。
“够了,善敏!”王爷截断他的话。“你轻薄陆小姐是不争的事实,我找陆大人来,不是为了听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而是在想办法替你善後!你知不知道,依大清律例,即使是亲臣,犯了调奸之罪,一样按律文办理,轻者革官免职,重者发配充军,都到了这时候,你还出言不逊?!”
善敏闻言心头一震。
“虽然已嘱咐撞见那一幕的宾客三缄其口,但只要有谁说溜了嘴,传到皇上耳里,欺上瞒下,罪加一等!”
“可是我不可能对她……”
“在场的人全都看见了,由不得你强辩!”王爷疾声痛斥。
善敏儍眼地环看四周的人,除了陆老爷,其余人等一概忙不迭的点头,震得他脑中一片空白,只能颓然坐下。
“事情到了这地步,唯一能救你的办法就是照实奏明皇上,请皇上将知罗格格指婚给你。你若诚心弥补错误,我相信皇上必定会从轻发落!”
晴天霹雳外加五雷轰顶,这是哪门子的荒谬提议?
善敏再度重暍:“要我娶她,杀了我比较快!”
知罗一样惊呆了。“我不要!”
“你们有更好的办法吗?”王爷板起面孔,凝瞪两人。
两人一起哑口无言。
“可是……”
“除非你有更好的办法,否则就快求陆大人将女儿嫁给你!”
“我——”善敏欲言又止,几乎气绝。
“我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被设计了!”天杀的!
就这样——
相见两无缘,再见更讨厌的两人,越是巴不得离对方离得远远的,偏偏命运硬是跟他们作对,一场不知所谓的闹剧後,竞将他们牢罕绑住,要他们一生一世难分难舍。
真是浪漫啊!
而後接连数日,两府两老都在周旋这事儿,他们各自带著儿女向皇上负荆请罪,再费十二万分力气,说服皇上收回半年前为善敏指婚的成命,改将知罗指给善敏。
所谓君无戏言,为免因收回成命,造成日後不良示范,勒郡王府与陆府各自罚银五百配为赈济银,善敏贝勒调奸重臣之女未成,但有心悔改,仅以加罚银一千以示惩戒。
几经波折,该罚的罚,该斥的斥,勒郡王府与陆府终於明定於正月三十举行两府联姻。
善敏唯一的回应是——
“我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被设计了!”天杀的!
至於,陆府——
“暖雨晴风初玻冻,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
酒意诗情谁与?泪融残粉花钿重。
乍试夹衫全缕缝,山枕钭欹,枕损钗头凤……”
知罗站在水阁的栏杆处,望著院于里的凄迷雪景,有苦难言地细吟。
疏雪从天空旋落,沾湿了她十八镶袖口,她无心擦乾;浸濡了她光滑似玉的花容,她了无知觉。
她只是叹息、叹息,还是叹息……
她始料未及事情会变成这样,她对鹰皓一往情深,对他付出感情,付出时间,一心三思想做他的妻子……结果到头来却落了个被辜负的下场。
根本还没从情伤中复原,从失落感中抽离,莫名其妙地——
居然还要嫁给她最下齿的人为妻引
“我的梦碎了!”猝地,她椎心地大叫。
迎亲当天一大早,知罗一身大红嫁衣,头披红盖头,随著花轿、杂役、鼓乐吹打手,热热闹闹地嫁进勃郡王府。
一阵正规的仪式後,善敏与知罗被送入洞房,只见两人坐在房里——互瞪!死命的互瞪!
善敏表情冶酷、厌恶;知罗也一样,隔著红盖头,狠狠地迎瞪他的视线。
“你等吧,等到齿摇发白,我也不会替你掀红盖头。”未了,善敏冷冷地开口,不客气地泼了她一大桶冷水。
知罗双拳握紧,缓缓吸进一口气。
她在忍耐,忍耐气不过直接摘下凤冠砸到他脸上的冲动。这个混帐男人!
“我曾经说过谁娶了你谁就可能招来灾祸,但我没想到这个倒楣的男人,竟然就是我自己。”真背。
善敏皱起俊脸,瘫坐在扶手椅上徒生闷气。
知罗的脸一路青到发根,吸气声变得更尖锐。
他可以再不客气一点没关系,明明是他自己做错事,现在居然还把过错推到她头上!
搞清楚,到底是谁比较可怜?!
是她,是她赔掉了一生幸福,跟个她这辈子最瞧不起的男人结为连理。
“著了你的道,我认了,叩首拜天地,我也服了,但你休想要我掀你的红盖头,你就在这里枯坐一辈子吧!”
她那么爱嫁,就让她嫁个“没完没了”。
“『同心结』?丢了吧!”他大掌一甩,将两人牵的红绸球挥得老远。“我们不可能同心,舍了!”
知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