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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东若有所思地怔愣片刻,接着神色一凛,知道大熊叔这番话乃是真理。他深深吸一口气,然后小步一冲,继而跳跃出去。可以见到,在半空中他伸展开来的右脚脚趾,依然下意识地张开。下一秒,脚尖落在第一块石基上面,脚掌上拇指与食指最大程度地张开,准确地抓住石基的缝隙。
就是这样的感觉!许东眼前徒地一亮,依靠着本身的感觉,脚尖力再次一跃,便又轻巧地落在第二块石基上面。由此可以见到,许东经过一整天的疯狂特训,不仅对自身力量的掌控能力突飞猛进,就连最关键的脚趾抓力也挥得淋漓尽致,站在北角大熊的角度看去,竟然很是有一种灵动的优雅和轻快。
当他快掠到第十六块石基上面的时候,一阵强烈的冲动从心头泛出来,许东忽然闭上了眼睛,莫名其妙地就进入到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之中。在这个境界里面,没有流水,只有自己的身体,以及脚下的绝望之路。他居然“看到”某些隐藏在水底下的石基,那是一种无法描述的清晰感觉。
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北角大熊霍然而起,就连烤肉因火舌舔舐而散出焦臭味道也没留意到。他并不知道许东此时进入到的那种玄妙的境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忽然觉得这小子的身法竟是出现了一丝细微的改变——他的步伐多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神妙,像一只剪水的灰尾燕子,往往于一触之间,给人以妙到毫巅的感觉。
他盯着许东以极快的度来到第十八块石基,接着一眨眼,一连掠过六七块石基,很快就来到了关键的第二十七步。北角大熊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忍不住为对方捏一把冷汗。
此时,许东以脚尖点落在第二十七块石基上,两根脚趾险而又险地恰恰将之捏住,就在这一刻,他的身影如鹰击长空,有一种突兀的爆感,仿佛身体里面忽地注入了一股全新的力量,在这股力量的推动下,他仅仅作出了轻微的蓄力动作,接着便嗖的一下弹射开去,一转眼已然掠过不多不少的五米距离。
眼见就要安然度过这一关键,就连北角大熊都忍不住要爆出欢呼的时候,真是天意弄人,水里骤然跃出了一条巴掌大小的银色小鱼,小鱼好死不死就擦着了许东的脚背而过,恰恰打乱了他的节奏,本应准确的轨迹也随之偏斜。
骤然听见噗通一声!许东已然落入冰冷河水之中。
由于第二十八块石基乃是最接近悬崖瀑布的所在,因此等北角大熊反应过来的时候,许东已经被一口气推出去。说时迟那时快,北角大熊简直飞扑向绳索,一手抓住,身体顺势往后一坠!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悬崖下方的许东很快传来了一声惨叫。以他的韧性坚忍,可想而知他在意外之中所承受的伤害该达到如何恐怖的地步。等他被拉上岸边的时候,北角大熊真是急得眼睛都红了。
只见许东的左脚胫骨的位置裂开一道口子,白色的断骨截面刺破皮肤伸了出来,使这条小腿看着就像扭曲的v字型。估计小腿骨顺势也刺穿大动脉,大股大股的鲜血疯狂流淌,止都止不住。
与此同时,北角村某地窖。
地窖门口有值夜的人,是村里的三爷。三爷熬不得夜,天才蒙蒙黑下来,被子一裹就睡熟了,还出惊人的呼噜声。呼噜声一响,地窖里时刻等候着的三位自防队队员便满心欢喜地开动起来,找到那只藏在某角落的鹤嘴铲,开始小心翼翼地撬门。
三人等待这一刻也是等得太久了,前三天大郎父母可是时刻不离,生怕他们逃走,自然没有半点机会。现在只有一个老翁在门外静候,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而这哥仨本又是南角村的小霸王,心里更是不由自主地升起龌蹉的念头:“哼,这三天你们叫我吃尽苦头,等哥仨逃出去,一定回家搬来兄弟,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谁才是哭爹喊娘那个!”
工具在手,撬开地窖铁锁简直不要太轻而易举了。而且门外老翁睡得跟死猪似的,估计就是打雷都吵不醒,自然更加得心应手。逃出地窖之后,三人面露狂喜,找准方向后马不停蹄地跑回去。
回到南角村之后,已经是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了。
南角村的治安官刺刀早已起来进行日常修炼,不过这几天他心里总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与许东交手的一幕幕。一个连血肉铠甲之力都没有领悟的小子,竟然把自己玩弄在股掌之间,真是气得他咬牙切齿。
本来呢,他以为这是别的势力派来捣乱的人,可后来仔细一想,又觉得这个结论不成立,毕竟以他们的能耐,纵使派遣一阶甲士乃至二阶甲士都不过是开个口说句话的事情。更何况,其他势力完全没有理由来捣乱。
如此看来,那个少年根本就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家伙。如此一来,刺刀心头的怒火更盛,屈辱感时刻都在煎熬着,以至于日常的修炼都无法安静下去。
正是在这个时候,有下人来通报,自防队失踪的三位成员安全归来了。
刺刀第一时间接见了他们三人,并开始一系列的问话。等三人把事情经过都如实反映一遍,这个昔日的斥候尖兵眼前终于闪过一丝冷厉凶狠,喃喃自语道:“真是出人意料啊,竟然是北角村的人!哼,跑得了少年跑不了家,这一次我看你还怎么逃!”
被关押多天的哥仨一见刺刀老大的表情就知道复仇有望,当时就有一人怂恿道:“大人,北角村那个破村子做出这种事情,不吝于大巴掌扇您的脸面。不如我们干脆就召集所有兄弟,直接去北角村讨一个说法吧!”
刺刀冷冷一笑,“没错,我们可不是说欺负就能欺负的,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真以为大爷我是黄谷面,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掐一下……”
第三十二章 觉醒
呼哧,呼哧。
一个少年跌跌撞撞地从树林里冲了出来,可以看到,他的表情十分彷徨慌张,活像一只被吓破了胆子的小兽,有几分慌不择路的意味。北角大熊更是留意到,他有一只鞋子已经不知所终,赤着的脚掌被地上的石块枯枝给扎得血肉模糊。
这个少年满脸湿润,联系到他那红肿的双眼,那脸上的湿意显然由滂沱而下的泪水造成。北角大熊虽然与他认识不久,却也看出少年的本性,乃是性情相当坚韧的人。这样一个人,居然惊慌失措痛哭流涕成这副模样,必然生了什么极其严重的事情。
这个少年,赫然就是大郎。
大郎见到北角大熊,似乎支撑着他找来的勇气也随即消失,竟是一口气没替换过来,眼睛一闭便倒头摔下。
大惊失色的北角大熊赶紧冲过去把大郎搀扶起来,抱到篝火旁边又是喂水又是掐人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把大郎唤醒来。
大郎醒来后,迷糊里看到大熊叔,只见他猛地将对方的手臂抱住,挣扎着要拉着走。可北角大熊将近两百斤的重量,又哪里是少年的身板能够拉动的。而大郎却像得了失心疯一般,依然咬牙切齿地使劲拉扯着,显然心中已经失去了理智。
徒然之间,北角大熊一声暴喝,“生什么事!”
暴喝声如醍醐灌顶,猛地炸响的同时也一下子将大郎的意识拉回到现实。只见他浑身一僵,眼泪再次无法遏制地流淌出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使劲吸一吸鼻子,转脸望着小山一般大小的治安官,哆哆嗦嗦地说道:“大熊叔,大事不好了,刺刀大人找到来北角村了……”
在大郎断续而惊慌的说话里,北角大熊总算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在南角村那三位自防队队员离开的第二天下午,一帮家伙忽然来到了北角村。这帮人马数量不多,只有区区十人,可是领队那人,却是刺刀!刺刀是谁?刺刀乃是一名一阶甲士,按照中土大6流传的划分之法,那可是一位觉醒者。
北角村清一色老弱病残,就是普通壮汉都能轻易称王称霸,更何况其中还有远常人的觉醒者?几乎都没有反抗的机会,南角村自防队的人就把北角村给扒得一件衣服都没有,更是没有丝毫怜惜之心,直接压上去来了一场活生生的暴行。
先就是存粮被装车拉走。在北角村,粮食就是生命,就是过冬的必需品,自家存粮被抄,意味着一旦冬天来临就得挨饿,指不定连这个冬天都过不了。不少村民当然奋起反抗。可是南角村自防队那帮畜生又哪里是老弱病残能够击败的,不少村民都被狠狠打倒在地。
接着,从南角村逃离的大郎父母很快遭了秧。大郎的父亲直接被打得口鼻溢血,母亲也被大巴掌掌掴得脸肿唇青。若不是要大郎去找许东,估计这个少年也少不了一顿毒打。
到了这个时候,聪明如大郎,当然就知道这帮人的来意,根本就是为了来寻仇找场子。
事实上,这种事情在中土大6每个国度都时有生。毕竟在分封制的社会形态下,中央掌控力极其低下,每一城的城主大多只维系本城治安,对下辖村庄的大小事情一般不理会。也因此才会有治安官这样的职务。实际上,除非闹出极其恶劣的事故,一般情况下哪怕上报到城里,也未必受理。
更何况,刺刀本身所代表的,就不仅仅是一个南角村,自然更加有恃无恐。
听到了这番讲述北角大熊真是牙齿都要咬碎,双目赤红如充血,浑身哆嗦着。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又问道:“那胜男她怎么样了?”
大郎此时也顺了气,说话也不再语无伦次,认真想了想说道:“我一直没看到胜男姐姐,似乎她和条一块儿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说到这里,这少年左右张望着,终于还是带着哭嗓说道:“东子哥呢?他们是来找东子哥的,万一东子哥不出现,我父母一定会被打死。”
说到许东,北角大熊沉默下来,神色变幻间始终一言不,如果大郎善于察言观色,那么一定可以从他的脸上揣摩出一丝丝端倪。
说实话,北角大熊从没见过这么让人“恐惧”的人。
为什么要用“恐惧”这个词语呢?因为许东对自己实在太狠了,狠得完全不把自己当人来看。第一个晚上结束之前,他已经走过半程绝望之路,并且偶出空明状态,只是由于关键时刻的一次意外,导致功败垂成。
按道理,在即将成功的瞬间失败往往是最打击心志的事情,而且许东还因此遭受到重创,这打击就更夸张了,足以让他选择放弃。甚至乎,北角大熊已经想好一套腹稿来重新焕对方士气。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伤势仅仅恢复一些之后,许东竟然是迫不及待地重新开始。
就像一块烧红了的生铁,一顿猛力敲打之后又迫不及待地重新进入火炉煅烧!
整整两天两夜,许东都在不眠不休地纠缠着那关键的第二十七和第二十八块石基。到最后,他整个人都似乎痴呆而机械起来,往往掉落水中被拉起来后,便自动自觉跑到岸边继续开始。在这样的一种状态下,顽铁都得敲打成精钢,许东的成功也是顺理成章。
突破度极限之后,一言不的许东掏弄出了那一枚代表着度之力的神力果实,接着一转身进入林子里,直到现在也未见出现。
正思忖间,不远处的树林之中,突兀地响起一声悠长的呼啸。呼啸声未必震撼心灵,连惊起的飞鸟都没想象中那么多。然而却给人以延绵不绝生机勃勃的意味。这呼啸声持续了整整一分钟的时间才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