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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三人都看出不好,曾第一个冲了出来,御起他的法宝仙剑“轩辕”,正欲从旁冲上,不料那大汉只把头微微一转,赤红巨目中又射出一道红芒向他而来,曾躲闪不及,只得把轩辕仙剑凌空祭起,挡住这古怪红芒。
半空之中,轩辕仙剑泛起淡紫光辉,立刻把那红芒消了去,但剑身之上,却也一样如附骨之锥般出现了一道红痕,轩辕仙剑立刻发出了一阵低颤。
曾只觉得剑身上陡然传来一股煞气,竟似欲侵入体内,但还好隔了老远,威力不强,而轩辕仙剑本身上也立刻腾起瑞气抵消了这股煞气。
只是就此他却无法再进一步,看着远处那大汉只是悠闲地站在原地,微微摆头,那只赤红巨目不断发射红芒,就把齐昊与曾二人钉在原地,不得寸进。而且随着那红痕渐渐多了起来,二人更是感觉仙剑上传来的那股煞气越来越重,并且以仙剑剑身为媒,缓缓向他们二人身体侵来。
张小凡眼看着他们二人陷入困境,立刻也冲了上去。那大汉看在眼里,头颅微转。又是一道红芒射出,向张小凡冲了过来。也正是此时,张小凡手中的噬魂棍顿时收到他体内的真力牵引释放出一阵耀眼的光芒!
原本黑暗深沉的死灵渊之上,霎时间被照得格外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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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十万大山之外的焚香谷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这焚香谷占地极大,其中却有一条隐蔽的小径,看着弯弯曲曲,更是通往山谷深处。
前方道旁静静矗立着一块白色方形物之物,定睛看去。却是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两行八字:
玄火重地
弟子止步
至于这玄火二字,自然就是指那被焚香谷视为秘宝的玄火鉴了。只是,恐怕没有多少人知道,这象征着毁天灭地威力的奇物,此刻却是不在焚香谷之中…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却说那块石碑看去虽然平凡无奇,但似乎是个分界地方。过了石碑之后,不知怎么。小径虽然还是一样弯弯曲曲向前延伸,但道路两旁的树木花草却明显稀少了许多。
先是地面上的青草逐渐消失,然后是低矮的灌木,最后连两旁本来茂密的树木也渐渐变得稀疏。不要说地面开始龟裂,就是剩下的几棵树,树身枝头竟也是变得一片枯黄。倒似乎这附近极度缺水,土地被烤焦了一般。
想来,多半这也和那“玄火”二字多有联系。
沿着小径,转过最后一道弯。突然,面前就出现了一大块的空地。一股也不知从哪里吹来的热浪扑面而来。空地正中央赫然是一座巨大圆形的祭坛,底部悬空,十三根白玉石所做的高达三丈的巨大石柱支撑起整座祭坛。其中祭坛边缘共有十二根白玉石柱,每一根都有二人合抱之粗,而在祭坛中间最粗大的一根白玉石柱,看去至少要五、六人才能合抱起来。
而在祭坛上方,所有的建筑都是用一种赤红色的奇异石材所筑,台阶、栏杆,无不如此。在祭坛的中央,耸立着高大雄伟的殿堂,呈现出宝塔形状,共有三层,每高一层,便比下一层小了一半左右,但每一层看去几乎都有不可思议的十丈之高。
远远望去,这个祭坛简直就是一团巨大燃烧的赤红火焰,直刺苍穹。寻常人站在这个祭坛之下,几乎如蝼蚁一般,渺小之极。
且不说这焚香谷的谋划和人品究竟如何,但仅仅看这祭坛,鬼斧神工四个字,只怕放在这里也是当之无愧。不过这却倒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千百年来,此处就是焚香谷罪不容侵犯的圣地──玄火坛。
一行焚香谷弟子,缓缓迈步,转眼间就到了玄火坛底部。
一接近这玄火坛附近,空气中的热气顿时高了数倍不止,纵然修行高超,也能感觉到一阵心烦意乱,额头隐隐有汗。但这些人却纷纷面带崇敬之色,不敢有丝毫逾越抱怨。
脚步声又大了起来,显然有人已经走到近前,忽听有个苍老声音缓缓地道:“既然谷主相请,我自然要去。只是你们倒是告诉我,谷中遍布灰豚,为何昨晚却是毫无动静?”
开口的那老者面容清臞削瘦,身上一袭灰袍,简单朴素,举止从容,并无什么出众地方。若是走在寻常市镇街头,只怕根本无人可以认出此人乃是修道中人。但若是流影这等超凡脱俗的高手在此必能看出对方身上潜藏着那可怕内气,很明显,这亦是一位绝不逊于青云门任何一脉首座的高手!
此刻听到那老者问起,跟在他身后的弟子却也犹豫了一下,随即道:“师叔明鉴,我等昨日也确实没有发觉什么外敌入侵的征兆,只是今日一早,谷主却严令我等来请师叔,说是…”
这时三人正好走下了玄火坛,那老者看年轻弟子吞吞吐吐,当即气息一沉:“有话直说。何必犹疑?”
那弟子亦是无奈,只能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实在不是他有所隐瞒,只不过谷主的话,他是一句都听不明白,既然此刻老者追问。他也只好老老实实的回道:“回禀师叔,谷主只说‘山中有来客,影别千古痕’。”
一直泰然自然的灰衣老者双瞳猛然一缩,显然是明白了这两句谌言的意思,一把抓住年轻弟子的手臂万分吃惊地追问:“谷主…谷主他当真是这么说的?”
突然眼见师叔如此失态,那弟子显然也是一惊,急忙道:“是!是!谷主的确是这么说的,弟子不敢有所错漏。”说到这里,他似是迟疑了一下。然后才继续道:“本来此事早该禀报师叔,只是谷主念及师叔镇守玄火坛重地将近百年,早已不问俗事,所以才不愿打扰师叔的。”
灰衣老者这才微微笑了笑,道:“谷主一番好意,我岂能不知。但此事干系重大,老夫不得不慎重啊…”
老者顿了顿,又把目光投向了背后的玄火坛。双眼之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似是期待。又似是担忧。只是最终,灰衣老者还是握紧了双拳,排除所有多余的心绪…这千年以来,焚香谷代代传承的夙愿终于将要实现,不论说什么,他们也绝不能在此刻放手!
“走吧!”
他重重应声。然后当先迈步。
而就在焚香谷的高层正在为昨日,流影潜入之事,焦头烂额的时候,故事的主人公,却早已远离了焚香谷周围。反倒是抽身于不远处的一座小镇,享受闲暇…
此处比起中原,其实已经更近于南疆,连民风也更为彪悍,没办法如流影所愿那样,找一处茶寮歇脚,但偶尔寻一处像这样的酒肆,倚着一条长桌坐下,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昨夜的试探并没有收获什么实质性的成果,但这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说来也只能怪自己太过心急,竟然没先摸清焚香谷里的地形情报,就草草行动侵入内部,最终的失败也就不难预料了。
而且流影从事后的回想来看,就连自己入侵内部的整个过程,好像都透着蹊跷,叫人生疑,仿佛从他一进入焚香谷开始,就被一双无形的眼睛盯住,无法脱身,更无法分辨
这种感觉自然是极其糟糕的,因为那同样意味着流影的一举一动都被对方提前洞悉,而受制于人的反击,自然也不可能发挥任何作用。
也正因为这样,流影才果断抽身,并且一直到第二天为止,都没有再进行过任何的试探。一来,是因为自己还没有明确暗中操控一切的黑手到底来自何处,二来,也是他冷静下来之后,打算从另一方面下手,先好好在这边陲之地收集好有关焚香谷如今的情报,然后再决定应该如何下手…
事到如今,流影早已经不再轻易相信自己脑海中原本管与焚香谷的记忆——他自己的存在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如今的局势,甚至就连焚香谷原本的前身龙威台都因为千年前的变局而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所以到目前为止,有关焚香谷的情报都只能作为参考,而不能直接作准了。
当然,按照流影一开始的打算,最节约时间的做法莫过于擒下一两个焚香谷的弟子,好好打探一下有关谷内的消息和地形关隘。但如果这么做的话,不仅自己下手必须干脆利落,而且了解到的情报也极有可能存在偏差…
毕竟,一般弟子定然不清楚谷内的许多秘辛,但如果被流影擒下的人地位太高,又很容易引起焚香谷的警戒,所以也只能说是两难。
但,现在看来,这个问题倒是迎刃而解了。
这也是流影之所以如此淡然闲适的在这处酒肆歇脚的原因——纵然同样是历经千年风霜,但说到底,他这一千年,不过是一尊不能听不能说不能看的玉雕罢了,真要论起见闻,又怎么可能比得上真个在这世界上行走了上千年的游人隐士呢?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远处的另一条长桌旁,一个鹤发童颜,一身鹅黄道袍的老者手持一副杖卦,气度翩翩,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而在他的身边。则坐着一个粉雕玉饰的小女孩儿,津津有味的吃着手中的糖葫芦,颇为可爱…
这位,却是他的老熟人了。只是,他虽然本领异于常人,却偏生了一副游戏人间的性子。行事倒是颇有些古怪了…
这不,刚一转身,那老人竟然伸手拦下了坐在他身边的一位商旅,开口便道:“啊,这位小哥,你乌云盖顶,印堂发黑,面有死气,大事不妙啊!”
似这般行脚商人在外行走。原本就忌讳这些无常之事。毕竟是离家在外,稍有不测,就有可能危及性命,最好,也得落个破财免灾的下场,但如此一来这趟行走经商之行,也就没了意义,那自是极其不妙的。所以这道袍老者不过刚刚开口。年轻货郎的脸色就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当下恨恨转过头来,想要看一看这说话之人是谁?
只见身旁站着一个老头。须发皆白,面容清庸,看去竟有几分鹤骨仙风,得道高人的模样,让人这第一眼看去便有了几分敬意,原本准备好说出口的污言秽语。自然也就只好重新咽回肚子里去了。
货郎一时被那老人的风采镇住,总是骂不出口,正想着该说什么,却只见那老头看了他,不但没有抱歉神色。反而更是面容急迫,道:“你看,你看,你如今面如土色,这不正是大大的预兆么?”
那货郎见他说的煞有其事,也是吃了一惊,道:“什么?”
眼见对方真的紧张起来,这老者却又重新端起了架子,一阵摇头晃脑
“不可说,不可说,此事乃是天机,只是小哥你自北而来,这些天是不是总感到头晕呕吐,四肢无力?”
那货郎一听之下心下大惊,那老者一言一句,竟然无所疏漏,顿时觉得他的话大有道理,看来以前的确是自己错了,再一想到刚才那老头的话,真个是危言耸听,忍不住就出了一身冷汗,道:“那老人家你刚才说我……”
那老头皱紧眉头,上下打量了货郎一番,直看得他心里七上八下的,这才道:“唔,大凶,大凶啊…看来你果然是有大凶之灾,不如请到一边,待我为你看上一相,如何?”
“看相?”卖货郎怔了一下,这才注意到那老头手边还拿一跟竹竿,上面挂着一块白布,写着四个字:仙人指路。
原来是个看相算命的,不过话虽如此,货郎心中却没有轻视之意,原因无他,当年创立青云门的青云祖师,便也是个江湖相师,当然现在青云门中是无人会这一行了,但青云一门一向对相师十分友善,连带着寻常人也不敢随便说这些相师只会些歪理邪说。
那货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