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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不久又匆匆跑走了出去,直到午饭时间都没有回来。我是和林美丽一起吃的午饭,吃完了我让她去找白白,跟白白学习经验,我留下来坐镇办公室。当然我对林美丽说的是谎话,她人刚走没多久我也悄悄溜了出去,打三蹦子直奔飞来湖。
飞来湖是长顺县城的一个小风景区,整个区域绿树成荫,景色宜人,因此早晚都有许多人散步遛狗跳舞等等。而大中午的时间,太阳那么恶毒,那是一个多余人都没有,除了秦雁回,他仿佛早知道我会来似的,站在桥头下面的一颗柳树下等待着,我走近到身边,他先开口道:“是小女娃让你找我?”
我道:“她已经授权,所以你可以对我说了吧?你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到底发生什么事?”
秦雁回捋了捋胡子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关键是她是什么人,你要知道,好吧,这很像是废话,她是……要是放在两千多年前,你们家是他们家的仆人。”
“她真是公主?夜郎王皇族公主?”我是终于等到了吗?吃惊和激动的同时,我警惕了起来,太巧了,这不会是骗子吧?为什么两千多年来没出现过,现在却出现?我连忙道,“你说这样的话,有什么证明?”
“你问小女娃,问我干嘛?这是你和小女娃的事,这是你们的命,我的任务已经算完成,我明天就走,你们最终命运如何靠你们自己把握,已经与我无关。”
“你不能这样不负责任,至少你要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人想段盈盈死?”
“想她死直接杀了就好,何必大费周章设计一个局?”
“那对方想干嘛?拖住她,拖住我,对皇陵下手?”
“我不能都告诉你,这样你们都会毁灭,现在好,有点逐鹿的味道,我喜欢看这样的戏。”秦雁回捋了捋胡子,笑的高深莫测,“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太相信相士,无论这个相士是男是女,是美是丑。走吧,想办法尽快救小女娃出来。”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两千多年来相安无事,这些人却同时在近期出现?”
“天意使然,从你们村寨洗头那块地方被挖就已经注定了一切,你父母不该用邪术,不过也有小女娃的责任。”
秦雁回的见解和我一样,如果不用邪术可能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但不用邪术又达到理想效果几乎不可能,所以这是命,我已经想通,我现在更关心的是未来,而不是执着于过去!我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事?”
秦雁回有点不悦:“你要我说多少遍?我说没有我不知道的,只有我想不想知道的。”
“你真是一个祸害。”说完,我随即转身走人,不是问题已经问完,而是我想问的秦雁回肯定不会回答,我何必自找苦吃?
坦白说吧,我已经有点相信段盈盈是夜郎皇族后裔,当然仅仅是有点,除非她给我真凭实据,夜郎王的刺青以及主墓室圣匙,不然我仍然会防范她,而不是为了完成历史任务不去考证,就因为这样,我兴奋不起来,激动不起来。
回去公安局前,我找了一个公话亭给我父母打电话,把刚知道的一切告诉他们,他们听完当然大吃一惊,但很快又冷静下来,最后我妈给我的意见是小心求证段盈盈的身份,毕竟这太不能令人相信,至于皇陵的安全,他们让我不需要担心。
我回到办公室,白白已经先回来,正在审问室审明辉,我坐了半个小时,她走出来对我道:“说的还是同样的话,不过我已经感觉到他对我们有隐瞒,他好像在等待什么时机。其它线索,酒店没有收获,血铜钱没有收获,案发现场一样,左右隔壁都已经调查过,真是活见鬼,连凶手的影都摸不到,现在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查。”
我就猜到是这样的结果,我们的对手,非常厉害!我叹息道:“程怀火和小马呢?”
“他们还在花园调查走访。”白白指了指天花板,“林美丽上楼和王队谈点事。”
“是王队找的她还是她找的王队?”
“是王队找她。”
我担忧了起来,不会是王芸已经发现林美丽帮我拿证物了吧?这事如果败露真会害了林美丽。
第六十三章:太极
和白白谈完以后,我又悄悄去了飞来湖一趟,无奈已经找不到秦雁回,老怪物说消失就消失。
等我返回来,程怀火和小马已经先我一步回来,我们相互汇报了各自的战况,大家的情绪都瞬间掉进了深谷,因为几乎都是出师不利一无所获。我们从来没有试过办一个这样愁人的案子,忙活了几天最后发现竟然毫无头绪可言,那种对信心的无形的打击,简直难以言表。
下班以后,我们一组人一起去天馆吃饭,然后各自回宿舍。
到了深夜十二点多,我悄悄地从宿舍溜出来,带上白天准备好的红黄绿胶袋,开着公车去搬运干尸。这种事我是第一次做,而且听说扛尸会倒霉好久,所以我有点害怕,尤其扛着干尸从七楼下来的时候,我更怕会碰见人,然后事情败露,我和段盈盈要一起死,我还是被冤死的。
结果上天眷顾我吧,中途我并没有碰见任何人,顺利把干尸扛上车,开着车往郊区而去。
我选好的毁尸灭迹的地方,正是秦雁回带我去的那个废弃的金属厂,我在一个偏僻的地方挖坑把尸体埋好才开车返回清理现场,打算把我留下的痕迹全部消灭掉,然后报警。
我认为这个房子还是需要警察知道,这样段盈盈就能解释清楚中间的去向。然后我们利用那尊放在沙发上的金佛编个半真半假的故事让案件顺理成章。反正现在谁是凶手对我来说已经不那么的重要,最重要的是,凶手不能是段盈盈,她必须出来,我要做的就是反过来设计,让段盈盈走出这个局。
然而,事情只是我想的美好,实情是我刚进屋就感觉到不妥,屋里有人,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就站在门后面虎视眈眈,我想拔枪都来不及,他双肩稍微动了动,我心口就猛地中了一个大脚。他动作太快,同时杀伤力巨大,我被踢的摔在地板上,摔到天旋地转眼冒金星,但是仅存的意识告诉我,必须赶紧起来,反主动为被动。
我咬了咬舌头爬起来,他第二脚又到,我很艰难才闪了过去,用手里拿着的车钥匙直接插向他的面门,他闪的非常快,忽地跳到我身侧。等我回手一拳打过去,他猛地抓住我的臂膀,趁势整个人一转身就来到了我的正面,他的身体很软,动作快的出奇,那还是在黑暗中,方位拿捏的那么好,不禁令我冷汗直冒。
我肯定不是对手,我能想到的是,继续拔枪。
很可惜,我没有时间和机会,他猛地推了我一把,我往后退的时候,他快步迎上来抓住我双臂往回拉。因为动作的惯性,我上半身顿时就露了出来,他马步一沉,右脚由内向外一旋,膝盖弯曲,同时右手手掌张开,由左下腹开始起势往上,左手则从右肩气势往下,划了一个周圆,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快如电闪。
我大惊失色,他使的是太极,威力无穷的野马分鬃。
我怦地被击中,心口气血翻滚,脑袋晕乎乎一片,整个身体猛地往后摔,噼啪一声把木做的桌子砸了一个粉碎,同时我喉咙一痒,一口鲜血就喷洒了出来,那瞬间真要痛出眼泪来,我连动都无法动。
我从来没有试过输的如此凄惨,从来不感觉自己如此不堪一击,但和这个伏击我的人一交手,那就是儿童和大人的区别,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我心想这次要完蛋了,我脑海里闪过的已经不是怎么做最后一搏,和他同归于尽,而是在回顾我的一生,一些大放异彩的,以及惨不忍睹的片段和画面……
很奇怪的是他却并没有继续攻击我,而是打开门快步离开屋子。
死里逃生,我顿时来了精神,忍着痛苦勉强站了起来,终于掏出了枪。而有了枪我的想法就不一样了,我想抓住他,因为我感觉他有可能是凶手,可等我脚步踉跄追了出去,那还追得上?
巧合的是,下到二楼我竟然看见了白白和林美丽,我吓一跳,她们亦吓一跳。
白白道:“你怎么在这?你掏枪干嘛?天啊,你受了伤?”
我抹了抹嘴角的血迹道:“先不说这个,你们见到一个男人跑下去没有?”
白白和林美丽都摇头,然后白白道:“没有,怎么啦?”
借口肯定已经无法编,我只能避重就轻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补充道:“这人很可能就是凶手,我们赶紧去找。”
白白道:“这只能说明是个小偷吧?”
我要气疯了:“那个房子没有东西可偷,而且这么厉害的人当小偷会不会太大材小用?”
白白思索了几秒,觉得我说的有道理,连忙拔出枪快速下楼,林美丽走中间,我走最后,我们三个人在楼下四周仔仔细细的搜查了起来。结果是遗憾的,我们一无所获,我们去问前后门的门卫,他们都表示没有看见人跑出去,这是凭空消失啊!真要把我给气个半死,平白无故给修理了一顿,连对方的模样都没能看清楚,还有比这更悲剧的事情没有?
在一楼的楼梯通道,我坐了下来,喘着气问白白和林美丽:“你们怎么来了?”
白白道:“罗素宁打电话给值勤室找我们,值勤室到宿舍通知我们,所以我们就来了……”
我突然很担心罗素宁的安全,顾不得身上的痛苦,连忙又站起来:“这凶手不会……?走走走,我们赶紧一起上去。”
白白亦是很紧张,连忙走在前面带路,去到了重重的敲门,看见罗素宁平安无事在家里等着,我们才算是舒了一口气。
罗素宁给我们倒了茶,我没喝,跟她借了个厕所进去整理,外伤是没多少,内伤肯定少不了,现在我走起路来都感觉心口特别的不舒服,总想吐。
等我从厕所出来,罗素宁才开始说找我们过来的目的,原来今天她去交过电话费,刚刚睡不着随便看了看话费清单,发现黄诚死的当晚,死前半小时打过四个电话,其中三个打给同一个号码,另外一个打给另外的号码。
白白把号码抄写下来,我们就离开了罗素宁家,上七楼。
楼梯里,白白道:“你还没给我说清楚,你怎么知道七楼的房子?”
经过那么久,我已经想好说词,连忙道:“是段盈盈告诉我的,这是段柏德的房子,钥匙在她手里。”
白白继续道:“段盈盈什么时候告诉了你?你怎么不告诉我?”
这个问题我一样已经想好了答案,能对答如流:“她不信任你,就因为你之前的表现。我不答应她她又不说,所以我只能先答应着,然后我自己先来这个房子看看,再通知你们过来,你可以来,但必须要和其他同事一起来,这是段盈盈的要求,为了破案没办法,我只能和她做交易,你应该能理解。”
白白听完没有发飙,应该是理解了,但她还有问题:“当时段柏德不是说和段盈盈只是认识,没有很深的交情吗?”
“这是想隐藏这个房子,当时段盈盈没有收到账,但黄诚有给段盈盈抵押物,是一尊金佛,现在金佛就在屋子的沙发上放着。而金佛的身上,还有许多泥土,看上去就知道是盗墓盗出来的东西,段盈盈当时没有反应过来就收了这个东西,后来反应过来想还回去,中间的过程两分钟左右,回去的时候黄诚已经被杀。”
白白思考了几秒又道:“她怎么知道黄诚死了?她进了屋?当时没关门吗?”
这个细节我忘了问段盈盈,苦逼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