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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兴为祖王,自然就没有替这个事。而你宣读这句话,家臣、将属、仇敌、罪徒,所有人的诅咒都会解开,而不只是我们家的诅咒。后面的话容易理解,从此活多长久,平安与否由天定,和夜郎古国的诅咒不再有关联。”
我想我理解了金山老祖,他确实冤,他每天在这守护,应该都想为子孙后代解咒,但他宣读不行,必须由夜郎皇族后裔来宣读,可怜金山老祖被一代又一代守墓人误会,甚至唾骂。我心里叹息,指了指石棺后的白玉瓶子道:“那瓶大概就是王液。”
“这东西害人不浅,死那么多人都因为它。”段盈盈怒火起来,她绕过石碑走到后面,把白玉瓶子拿下来,瓶子一离开石棺,原来放瓶子的地方就凸起一块圆圆的石头,噼啪一声,段盈盈看了一眼没理会,直接挥手,白玉瓶子往石壁上扔,嘴里道,“消失吧!”
兵乓一声,白玉瓶子在石壁上粉碎,液体洒了一墙,阵阵芳香扑鼻而来,瞬间攻陷整个主墓室。我无法说出那种香味接近于什么味道,但绝对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所嗅到的最好味道,我已经有点陶醉。
包括段盈盈都有点陶醉,她愣了好久才走回来让我又读了一遍石碑上的文字,她记了起来正打算宣读,就那一刻外面响起脚步声。我转过身看见的是我妹,她嘴巴被透明胶封住,眼睛不停眨着,示意她的身后。
段盈盈想冲过去,我一把拉住她,幸好我拉住她,李绵芳突然从我妹身后跳出来,一把匕首丢过来,我飞起一脚把匕首踹开,匕首砸在石壁上,叮一声掉在角落里。
李绵芳道:“金夜雨,你大概以为我死了吧?”
我还真以为他死了,所以看见他的一刻我心里无与伦比的震惊,但我很快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我说当时他的尸体怎么那么奇怪,背后有十几个弹孔,那就是从背后开的枪,而通道里都是他的人,他是被自己人所杀?
不,李绵芳如此聪明一个人,不可能被身边人所杀,反而身边人稍微有一丝不忠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杀掉。如此一来唯一合理的解释是,死的不是他,而是他弟弟,还是他自己开的枪。他的目的很明显,诈死欺骗我们所有人,等恰当时机突然走出来找最后胜利的人决战。我很佩服他的是,他竟然能猜到最后胜利的是我们,他抓了我妹就是这意思。
十个我和段盈盈都肯定打不过李绵芳,但我掩饰住了自己内心的恐惧情绪,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蒙蔽他道:“我早知道死的不是你,是你弟弟,你真残忍,为了骗过所有人而亲手杀死自己的亲弟弟……”
李绵芳很冷血的摇头道:“他就是一介文弱书生,生来就该配合我完成我们陈家的使命。”李绵芳手里还有另一把匕首,他把匕首顶在我妹的脖子上厉声道,“废话我不想和你们多说,现在你们马上给我滚出去……”
第二百四十八章:顽强
我拉着段盈盈的手往左退,李绵芳控制着我妹往右走,我们的位置慢慢对换了过来。
李绵芳靠近了墓碑,看见了墓碑上的一串字,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够讽刺的一件事,竟然要皇族后裔宣读才能解开诅咒,幸好还死剩一个,段小姐,麻烦你宣读一下吧,否则休怪我的匕首无情。”
“你先放了贝贝。”说着话,段盈盈到墙角边,捡起原来李绵芳用来扔她的匕首,用来顶住自己的脖子,嘴里恶狠狠道,“你如果杀贝贝,我立刻自杀,我是最后一个皇族后人,我看你怎么完成家族使命……”
段盈盈用的这招把我吓一跳,不过这招真管用,李绵芳思索了几秒,并不想放弃这个已经摆在眼前的机会,他虽然很想杀我们,但他愿意再等等。反正他认为我们打不过他,现在皇陵里已经没有了他的对手,他一手设计的对自己最有利的环境已经形成,种种因素加上高傲和自大令他想答应下来:“我要是放了以后你不宣读怎么办?”
段盈盈道:“我肯定宣读,不为你,为金家。”
李绵芳想了几秒觉得有道理,顿时收了匕首道:“你宣读,每宣读两个字她就可以往前走一步,等你宣读完她大概刚好走到你们跟前,我即便扔匕首都已经来不及。当然多走一步我都会扔匕首,字你不读完我还是会扔匕首。”这家伙很聪明,而且很会计算距离,我等他说完自己算了算,差距在两步以内。
段盈盈道:“好,我读,你放人。”
李绵芳放开我妹,调整好位置对我妹道:“步伐要一致,而且只能走直线。”
段盈盈开始读,我妹听着走步,等段盈盈读了三分之二,我妹突然给我使眼色,我轻微的摇头,她还是很坚决,我只能悄悄从口袋拿出灵符。突然,我妹猛地做出趴下的姿势,我同时一张灵符撒向李绵芳,不过李绵芳扔匕首的速度更快,嗖的扔过来,我妹刚趴在地上,匕首已经到来,戳一声钉在她的后大腿上,她随即发出声嘶力竭的痛嚎。
等灵符去到李绵芳的跟前,李绵芳已经先一步闪到石碑后面,等灵符爆开他才探出脑袋,早准备好的段盈盈一把颗粒状的东西撒过去。没管撒没撒中,段盈盈随即转身跑到我妹跟前,把手里的匕首丢给我,把我妹扶出来,让她自己往通道外面走,并告诫她出了大厅以后往左边通道走,去汇合程怀火。
我妹走了以后,段盈盈和我站在一起,我让她走她不肯,她给我的眼神就是鉴定的并肩作战,和李绵芳玩命的眼神。其实我是希望她出去找程怀火,或者去捡件武器,比如枪之类,她已经没有毒药,连蛊虫都已经用完,她就没有多少战斗力,我们真的打不过李绵芳,甚至可以说不堪一击,留下来能如何?
没办法,面对倔强的段盈盈我更多的时候只有选择妥协。
我把匕首咬在嘴里,伸手去掏灵符,发现还剩两张,我不敢再用,又放了回去,抓住匕首。而李绵芳,好像已经知道我面临着什么状况,笑着走出来道:“是不是已经没有灵符?哈哈,天助我也,我看你们怎么死……”
话音刚落,李绵芳快步走过来,速度真的快的无以形容,王芸跟他相比起来都不在一个等量级。瞬间他就来到我的眼前,我手里的匕首挥过去,他猛地闪开,一阵眼花缭乱,他很突然地出现在段盈盈的右侧,轻轻一掌,段盈盈就整个飞了出去狠狠砸在墙上。段盈盈落下来时,吐出了一口鲜血,不过她非常顽强,一擦嘴巴就又站了起来,浑身杀气腾腾,就仿佛在骊山偏殿杀她姑奶那一刻。
李绵芳转而向我攻击,我手里有匕首,他不敢靠的太近,用的更多是虚招,不过他的虚招里都蕴含着杀机,仿佛一个个圈套。显然这样打下去不是长久之计,他始终会找到机会抢我的匕首,或者我自己中了他虚招的圈套,我能做的大概就是尽量利用地形拖延时间,等程怀火带枪进来。
我往石棺那边冲,李绵芳追着我,嘴里道:“金夜雨,你又用借助障碍物这招,我吃过一次亏,你认为还有第二次?”
我刚跑到石棺旁,李绵芳后发先至,直接一个翻身跳上石棺,人半躺在上面一个回旋退踢出,高度刚刚到我左肩的伤口。我被踢的摔了出去,伤口在冒血,痛的我两眼冒金星,我摇了摇脑袋爬起来翻着包,拿出我从医院急诊部顺的一瓶止痛药,倒出几颗塞进嘴巴嚼了起来。
止痛药很苦、很难吃,但和丢命相比起来,这不算什么。
药进了肚子里,没那么快发挥作用,但有了心理作用,我站起来吼了几声道:“王八蛋,来啊,过来。”
“神药吗?你今天吃什么都没用。”李绵芳从石棺跳下来,不戒备往我走过来。
等李绵芳走到跟前,我挥动匕首捅向他的腹部,他猛地收腹,整个人虾米一样一躬身,匕首没有插进去,我连忙抽走转身改插为划,他往后面一倒,双手撑地,顺势一脚踹向我的膝盖,动作快如电闪。没办法,我只能用拼命的招,脚一曲让他踢我的大腿,手臂绕回来用匕首插他的脚,他踹中我我一样会插中他,他范不着和我拼,所以最后收了脚。
就地一滚,李绵芳到了我的身侧,堂扫腿扫过来,我跳起来,他却突然变招,手掌一拍地面,两条腿同时抬起踹向我,这动作简直是匪夷所思,是我肯定无法完成。
眼看我就要被踹中,段盈盈突然撞了过来,把他撞了一个旋转摔开几米远。段盈盈自己则被冲力带出去,最后一头撞上石壁,李绵芳爬了起来,她还在喘粗气,尝试了几遍,大概很晕吧,爬不出来。
我想过去看看段盈盈的状况,完全没时间,李绵芳根本就没怎么摔伤,只是脸被擦花了些许,他表情狰狞向我走来,我用了很冒险的一招,匕首脱手丢过去,他侧身闪躲,我趁那一秒钟空挡,脑袋对准他的腰侧撞过去。
怦地撞上,我听见咔一声,李绵芳的肋骨被我撞断一根,他惨叫了一声,摔出去之前手掌按了按我的脑袋,就那么轻轻一下,仿佛有几百斤的力道,我收不住,整个人正面对着地板砸下去。我感觉我鼻梁骨折了,整个人晕晕乎乎,看李绵芳都看不清楚,他就在我眼前两米远的地方,他捂住腰侧往前爬,想去捡我刚刚扔出去的匕首。
就这时程怀火终于冲进来,他手里有狙击枪,立刻对着李绵芳开枪,可惜连开三枪没打中,开第四枪时狙击枪已经没有子弹。死里逃生的李绵芳趁机发动反击,匕首脱手丢向程怀火,嗖一声伴随着一道寒光闪过,程怀火闪的有点慢,大腿外侧被划到,他痛哼了一声摔在地上,匕首飞进了通道。
我咬了咬舌尖爬过去看了看,程怀火没有大碍,伤口不算深,血流的不多,他站起来,同时把我扶起来,我连忙:“向飘飘和我妹呢?”
程怀火道:“外面晃的特别厉害,水蝎子全部都退回水池和水一起流了走,向飘飘已经被我放上洞口,你妹自己往上爬。”
总算有点好消息。
我和程怀火靠在一起慢慢向段盈盈靠近,我把她拉起来,我在中间,右边是程怀火,左边是段盈盈,我们都受了伤,面对着同样受了伤的李绵芳。
程怀火小声对我道:“干嘛不用灵符烧他?”
李绵芳耳朵很灵敏,能听见程怀火的话,他比我先回答:“用蛊毒我能抗,用灵符我会闪,你们死心吧!”
我们往通道口退,李绵芳发现了我们的意图,先一步跑过去守住通道口。这很悲剧,如果刚刚我和程怀火选择不管段盈盈,两个人肯定能有一个退出去,捡枪或者捡其它武器,虽然或许能用的枪都已经被掩埋起来,但外面肯定还有其它武器,这里面什么都没有。
李绵芳道:“想走?没门,受死吧!”
段盈盈道:“杀了我们,你休想解咒。”
李绵芳狞笑道:“我会先杀这两个男人,最后留下你,我会有办法让你宣读。”
说完,李绵芳立刻就向我们发动了进攻,助跑了几步,整个人弹跳起来一米多高,双脚踹向中间的我。
情急中,我猛地推开程怀火和段盈盈,伸手去抱李绵芳的脚,我认为只能这样做,因为我看出来了李绵芳这是连环招,我闪开,李绵芳的脚会左右分开分别踹段盈盈和程怀火,等到落地的刹那再借力踹我,这样我们三个人都会受伤,倒不如我自己受伤。
李绵芳没想到我不是闪,而是直接抱腿,犹豫了一秒想收,最后发现没法收。幸好他有犹豫,否则我会抱不住,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