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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盈盈道:“金夜雨,这样真的不行,它们越靠越近,照路程计算我们就到不了另一端,它们会冲破布阵。”
我停住道:“你靠近过来,别再看脚下,随便踩,但要注意,不要摔倒。”
段盈盈嗯了一声,照我说的话做,把地上的人骨踩得咔咔咔乱响,人歪歪斜斜地靠近了我,来到了我身边。
我道:“向飘飘给的东西拿出来给我。”
“你想烧它们?”
“不,这不行,它们呼出来的白雾有毒,会爆炸。”
“那你能怎么办?”
“你给我就是。”
段盈盈空出一只手很麻烦地打开她的包,把向飘飘给的袋子拿出来递给我,我拿到以后在里面翻着,看有什么东西适合用,结果一无所获。
而那时候僵尸已经突破了有一米,它们预感到要胜利似的,愈加疯狂,惨叫声此起彼伏,充斥着整个大厅,整个大厅是烟雾围绕,越来越厚重,越来越压迫人,能见度越来越低。
我心里急啊,怎么办?
段盈盈亦问我怎么办?我心里压根没主意,我还要装出一副很淡定的模样告诉她,往前走,我们能坚持过去,其实不太能,我们身上的法布已经淡的不能再淡,逐渐在往彻底失去保护的过程走。
我回头看了看,回头的路程一样,它们包围着我们,只是保持着距离在跳,我们走的速度都被牵制着,结果和往前走是一样的,肯定快不了多少,而且我真的不想回头。
又咬牙坚持着走了七八步,僵尸对我们的攻击范围已经到了五十公分,我对段盈盈道:“法布,我往右边揭,你往左边揭,左右抱过来,我们用双层,不要再单独行动。”
这不失为一个办法,一加一等于二,可能可以坚持过去,所以段盈盈同意了下来,照我的意思同时揭开布块,左右一包,我们顿时背靠背,身上有两层布。然而一个新问题又来了,我们要同时举步,要很默契才能走路,开始我们没有这种默契,只能用喊的方式,一走二走三走,走的特别痛苦。
不过从心理层面来说,我们有了依靠,我们可以靠着彼此并肩作战,这好像是第一回,虽然这不算真正的作战,只是攻击和防御的拉锯战。
双层的法布对僵尸来说比原来难攻,它们加快攻击速度,白烟开始熏我们,我感觉头晕眼花,我问段盈盈有没有这种感觉?她说她没有,只是眼睛不太适应。
我这是有了中毒迹象,我想拿向飘飘的血抵抗,不行,包的太紧无法拿,我只能告诉段盈盈,我像是中了毒,让她做好准备,我这边如果失去力量,她要带着我走,从袋子里面翻出向飘飘的血给我喝。
段盈盈痛苦道:“你一百来斤,我怎么支撑?无法支撑,你这次把我们给害死了,就算支撑过去,我们出来的时候怎么办?还有保护?”
对啊,很令人绝望,但眼下只能见一步走一步:“速度加快点,配合好点,我喊,同时举脚。”
“好。”
“一,走,二,走……”
喊着喊着,我越来越晕,脚步越来越沉重,越来越不听使唤,节奏大乱起来,好几次都几乎摔倒。段盈盈意识到不妥,她用手在布块里面掐我,疼痛让我恢复了意识,但仅仅维持了几秒,我呼吸显得更加困难。我最后能想到的事情就是放开拉法布的手,我自己滑出去,噼啪倒在地上,法布留给段盈盈,这样至少能保护她吧?
我倒在地上,烟雾没有那么厚,好像意识清醒了一些,我没有完全绝望,我摸着包里面的袋子,摸到一个小瓶子拿了出来,不过还没有来得及打开,人就已经没有了意识。
我最后听见的声音,除了僵尸更疯狂的惨叫之外,还有一种不属于僵尸的叫喊,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爸出了来。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靠坐着墙壁,嘴巴里有浓烈的血腥味。
我睁开眼,能看见段盈盈就在眼前,手电筒在地上,而我们在一个密封的空间内,我连忙道:“这是什么地方?”
“大厅另一边,我们顺利走了过来。”死里逃生,然而段盈盈的声音并没有哪怕一点愉悦,反而有几分淡淡的忧伤在里面。
我意识到事情不对,连忙又道:“是不是我爸?他呢?”
“他可能……或许……我不太确定,他把它们吸引了开去,他被包围,我听见很惨的惨叫声,那种惨叫声就跟你破鬼,鬼灰飞烟灭前留下的叫声一样,所以……”段盈盈没有往下说,她给我的眼神,是节哀的眼神。
第一百八十九章:蛊花
节哀,我能节哀吗?我爬了起来道:“我不要这么不确定的话,我要去看看……”
段盈盈没有阻止我,她道:“出不去,只有进来的机关,而找不到出去的机关,除非你把墙凿穿,一米厚,你可以试试看。你爸……原本就已经死了,你已经伤心过一次,我觉得其实现在这样不算坏事,你不觉得很累吗?你肯定觉得很累,他可能一样,然后……他解脱了,在解脱前还救了自己儿子一命,闭眼了……”
我听完瞬间没有了力量,有点无法相信的看着段盈盈,因为她说的这种话更接近向飘飘说话的风格,她很少这样说话,句句在理。对啊,或许很不幸,但这个不幸不是已经早就发生了么?我妈就告诉过我,不要太在乎,她当时没有立刻告诉我我爸的状况,就是不想我再多受一次伤害。
想着想着,我已经感觉没那么难受,但我还是拿起手电筒四处照射,能在正面看见一个石门框,但真的四周都找不到机关。按理说这不可能啊,能进不能出,如此设计是为了什么?
段盈盈指了指我右边道:“那里有机关,出去是一个大厅,一个养蛊工场,外面有四个人,已经被我搞定。”
“养蛊工场?还有人?”我好吃惊,他们是怎么进来的?还有另外的入口?如果有为何向飘飘不知道?而让我们从那么危险的入口进来?我脑子一团浆糊,“你没骗我?”
“骗你干嘛?你自己可以看看。”段盈盈顺手在地上拿起我的包扔给我,然后才拿起自己的包道,“走吧,已经两点钟。”
我把包背上,亲手打开段盈盈说的机关。
石门正面打开,寒风袭击进来,风里带着淡淡的花香,和一股腥味,血的味道。
我先走出去,没有防备,因为段盈盈出过去,她能安全返回来,意味着外面真的已经没有危险。
果然,外面是一个大厅,但要比上面的两个大厅小得多,设计亦不一样,不平整,而是池塘状,中间是一道拱桥,上面躺着四个男人,他们身穿黑色运动服,腰间挂着匕首,不过没有来得及拔出来已经被段盈盈给毒倒。拱桥两边是花池,紫红青三种颜色的巨花漂浮在池面上,每边有九棵,三种颜色各三棵,加在一起是十八棵。
而池水,是鲜红的红色,血的颜色,甚至那就是血,我连忙问段盈盈道:“这是什么蛊?”
段盈盈指了指有足球大的花球让我看着不要眨眼睛,她从口袋拿出一根绑着红绳的小竹子,一头放进嘴里吹了起来。顿时微细而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没有节奏、没有转音,就一个状态,吱……连绵悠长。而等声音响过,我看见花球慢慢裂开,十几朵同时进行,由绷紧到松弛的声音回荡在大厅。
我专注于一个花球,目不转睛看着,我发现这个花球裂开以后,里面有许多黑丝,好像头发一样牵扯着每片花瓣,让原本足球大的花球盛开以后变大了四五倍。这还只是其中一半,另外一半是空心的,里面慢慢有东西升起来,原本我以为是花心之类,结果是脑袋。
没错,确实是脑袋,女孩的脑袋,那些黑丝真是头发,随着一颗颗脑袋冒起而看的很清楚。
我吓的一窒,太恐怖了,这脑袋包括眼球都已经变成白色,而且会动,左右摇摆,跟花形成一体,脖子以下是花干,不是单纯插在一起,而是有许多红色小丝连接在一起。而这些红丝上面,挂着一条一条浅黄颜色的虫子,米粒大小,动作迟钝,但伸缩性很强,缩起来不到半公分,伸展起来能达五公分。
看着看着,我几乎要吐出来,这时候段盈盈恢复了说话:“这是精虫蛊,能远程控制人的行为,中了此蛊无解,七天就会死,而且死而不腐。这种蛊我们大寨早就已经失传,我只在书里看见过记载,失传原因是炼制起来太恶毒,需要以女孩的脑袋做引,以精血培养。”
“这里大概养了多久能看出来么?”
“这种蛊一个月能采精虫,只要一采精虫蛊花就会枯萎,之所以在地下室种是因为蛊花死去后会留下剧毒在空气中,方便收集。这种毒比尸毒强几倍,人一沾上就会在五分钟内由外而内整体腐烂。如果把这些空气采集出去做成烟雾弹,一枚就能杀死一公里范围内的所有活物,包括植物。”
我听着感觉头皮发麻,不过思维没有乱:“这里有人进来?而且在这里养蛊,是在酝酿一场大阴谋?”
“很明显了吧?”
“这东西太恐怖了,有没有办法毁掉?”
“烧,但现在不能,除非一烧起来我们就能出去,否则我们要被毒死……”
我好郁闷,我已经从包里拿出两张灵符准备烧,只能又放回去:“这东西不烧,祸害很大。”
“先弄清楚这里面怎么回事,找到舍利出去时再烧。”
“亦只能如此吧!”
我和段盈盈穿过拱桥往前走,没走多远,我发现了不少人的活动痕迹,有烟头、有纸巾碎和饭盒。通道尽头还有两道很奇怪的轮子痕迹,我蹲在地上量了量,轮与轮之间五十公分,轮印很薄,不知道是什么车子所造成。关键在于,车子进来这里做什么?运东西吗?那还不如单用人力方便。
段盈盈道:“看完没有?赶紧往前走,尽快探清楚这是什么地方,看能不能找到舍利,找到赶紧走,这地方肯定有人,会养蛊,而且手段比我高,我恐怕无法对付……”
我道:“你认为这是什么人?”
“不知道,无法猜,往下走吧,答案可能就在前面。”
当即的,我和段盈盈小心翼翼穿过一条长五十米左右的通道,上了石梯来到一个大厅,这个大厅如果我没有记错方向,有可能是在大慈恩寺那边,搞不好我们就在大慈恩寺底下!
大厅很雄伟,顶上挂着许多黄颜色的法布,上面抄的还是经文,画的还是血腥图案。地上则立着一座座高一米左右的佛像,各个模样不一样,但有共通点,就是表情没有一个是慈祥的,都非常凶狠!而半空的石壁,有像橱柜一样的石窟,一面玻璃之隔的里面摆的不是佛像,而是人的骨架,或者更贴切的说是和尚的骨架,蜡黄的颜色,盘腿坐着,做着佛手,身上还披着红色的袈裟。
我正看着,忽然段盈盈拍了拍我的肩膀,用手一指远处道:“那边的石窟没有骨架,有两个红色的盒子……”
我顺着段盈盈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直觉告诉我这有可能是我们要找的舍利。我快步走过去,就要到的时候忽然脚下一滑,一声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我往脚下看,薄薄的灰尘下竟然是玻璃。我蹲下来用手抹了抹灰尘,能看见下面的状况,是一个类似于地牢一样的空间,这是密室,有门可以出去。
这个密室里面还有桌子,上面放着一瓶矿泉水和一袋面包,桌子旁是石床,有一个穿着蓝白色运动服的女人趴在简陋的石床上,是有呼吸的,而且很明显。
我连忙对段盈盈道:“下面有人。”
段盈盈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