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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赶紧给满了,端起小酒杯,一口就干了,亮着空杯歉然道:“张兄弟,我自罚一杯,你看这都干了,够诚意了吧,你把瓶子放下来行吗?”
菜花不爽道:“换大杯,这娘们喝法,太不够意思。”
我赶紧赔笑道:“师兄,依,依着他吧。”顺便又故意骂了菜花两句,王志举起无奈说,好好好,你先别磕,我这就去拿。
趁着王志去拿杯,我给菜花扯了一把纸巾,责备道:“你疯了,这么玩会死人的。”
菜花冲我怒了努嘴,一抹大胡子嘿嘿笑道:“不就破点皮么,小意思。”
说完,掐了个法诀,在头顶上一摸,那血就止了。
拿了大杯,菜花倒了酒,拉着王志死命的喝,嘿,谁也没想到,我俩喝的脸红脖子粗了,王志跟没事人似的。
“秦哥,你们先喝着,我躺会。”菜花头一歪,倒在了沙发上。
要说这啤酒、白酒夹着喝就是容易醉,我这些年酒没少喝,也架不住这劲,说话有些大舌头了。
“哎呀,快到上班的点了。”王志一看手表,惊诧道。
说完,匆匆忙忙走进了里屋,门一关,足足呆了十几分钟才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师弟啊,你和菜花兄弟在我这先歇着,晚上下班了,我再陪你们喝。”王志换上警服,打了个招呼走了出去。
我心中大喜,这不是天赐良机么,赶紧把菜花这孙子给扇醒了。
王志的卧室设计很古怪,外面客厅与里面的两间卧室完全隔离,就像是两户人家一样。
“菜花,你看到了没,这门上的水汽。”我指着门上的水滴,问道。
菜花刮了几滴水珠,伸出鼻子用力闻了闻,秦哥,这味道不对啊,你鼻子好使,闻闻。
我一闻,还真有点不一样,有股子腥气。
“嘿嘿,这门里肯定有玄机。”我欣喜道,手在门把上一掰,门居然是锁着的。
怪事了,王志轻轻一掰就开了,也没见他拿钥匙啊,真几把邪门,我皱眉嘟哝道。
菜花一把推开我,大着舌头说,“秦哥,你,你他妈就是个娘们,闪开,老子来草它。”
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哐当一声,菜花一脚把门放了个窟窿,锁没开,门倒是穿了。
“奶奶的,真烦人。”菜花红着脸,扬起拳头,又是砰砰几下,把那扇门给砸了个稀巴烂。
我说孙子哎,待会王志若没问题,回头老子怎么交待?
菜花说,交待个屁,他百分之百有问题。
说完,低头从窟窿里钻了进去,我跟了进去才知道菜花说的没错。
门里门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门后是一个漆黑的走廊,走廊两头是密封的,奇怪的是总有那么一股子撩脖子的阴风,风算不上很大,但是很刺骨,撩的脖子又麻又冻,很是难受。
走廊对着两扇门,应该就是王志的卧室了,两扇卧室的大门分别贴着一张门神。
不过,那门神既不是秦尉二将,也不是熟悉的神仙名人,而是两个青面獠牙的鬼神。
“菜花,这俩将是谁?”我问。
菜花细看了一眼,打了个寒颤道:“不是正统门神,应该是邪教的,你看我说的没错吧,王志他娘的就是有问题。”
话音未落,抬脚踹开了其中一个卧室的门,卧室里很杂乱,窗帘上贴着密密麻麻的邪符,看的我头皮发麻。
这种符我在刘师公那见过,也在昨天的活尸棺里见过,王志的身份已然浮出水面,他八成是跟刘师公有关的邪人。
墙上贴着很多漂亮的照片,我一看,全都是些美孕妇的照片,还有一些是全裸的,乱七八糟的,各色口味都有。
“狗日的,隐藏的够深的!”
菜花冷哼了一声,我就知道那天晚上破我术法的是这鸟,我甚至怀疑奸杀孕妇的就是他,你还记得郭大炮么?他也跟刘师公有关系,不就喜欢奸杀女尸,还有艳鬼的魂魄么?
我气的全身发抖,点了根烟吸了两口,心里想的全是封先生的安危,王志既然是邪人,封先生岂不是危险了?
走,去隔壁房间看看!
我麻木的挪着脚步跟菜花到了隔壁房间,房间空荡荡的,阴寒刺骨,因为浓烈的阴气,墙壁上全身密密麻麻的珠粒子。
我用手一摸,钻心的凉,借着微弱的光线一看,那些珠粒子竟然全都是血。
菜花的注意力落在了对门的墙上,墙通体漆黑,散发着森寒的冷芒,丝丝的刺骨的阴寒正是从墙上散发出来的。
“这是啥玩意!”我凑近墙壁一看,透过森寒的冷芒,我隐约看到里面有张森白脸向我贴了过来,张嘴就咬,我尖叫一声,往后一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菜花也是一脸的茫然,“奇怪了,这是啥玩意,还真没见过,真邪门,里面怎么会困了这么多的阴魂。”
我站了起来,倒抽了一口凉气,心扑通扑通直跳。
“菜花,咱们还是赶紧走,我看这地方邪门的很,回头再想办法。”
菜花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正要走,黑墙陡然惊现一股阴风,刮的我眼睛都睁不开。
“秦哥,快走!”我听到菜花发出恐惧的尖叫声。
无数鬼怪冷笑了起来,如同踏入了森罗宝殿,百鬼齐笑,毛骨悚然。
黑墙上那股阴风慢慢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我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拼命的把我往黑墙脱去,再看菜花半边身子都没入了墙中。
第五十八章消失的菜花
“秦哥,快逃,快逃啊,啊!”菜花发出几声凄厉的惨叫,我从来没见过菜花如此慌乱,匆忙之中赶紧拉住他的手,想往回拽。
岂料那黑墙上的漩涡力大无比,任凭我如何用力,菜花还是被拖入了墙中。
我死死的拽住菜花的手腕,怒吼着想要拖他出来,“菜花!你他妈挺住了。”
因为用力,我青筋毕露,身上的真元之气尽数爆发,然而徒劳无功,根本挡不住那股吸力。
“走啊!”菜花发出最后一声惨叫,一股强大的真气将我击飞,嗖的一声,房间安静了下来,鬼哭之声,阴风尽数消停。
房间内除了血珠的滴落生,只剩下我沉重的呼吸。
我瞪大眼睛,脑中一片空白,愣了愣,我突然爬起来往墙壁扑了过去,“菜花,张菜花?”
我的脸拼命的贴在墙壁上,想要找寻菜花的踪迹,然而墙壁里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菜花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菜花!菜花,你他妈快出来啊。”我用力的捶打着墙壁,乾阳之气遇到黑墙遭遇猛烈的反弹,我猝不及防,被这巨大的反弹之力给震飞了。
“噗!”我喉咙一甜,吐了口血,脑子也稍微清醒了些。
这根本就是王志设下的一个局,一个巨大的圈套,他肯定知道我和菜花盯上了他,先下手为墙,利用这面黑墙,想弄死我俩。
想到这,我胸口疼的快要滴血,封先生、菜花全栽在了这个人面兽心的杂种手里。
“王志,你个王八蛋,我和你不共戴天。”
我擦掉嘴角的血渍,踉跄的爬起来,看了黑墙一眼,咬了咬牙,往屋外跑去。
我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我必须好好活着,找回封先生,救出我的好兄弟菜花。
我更清楚,从现在起,将单兵作战,彻底走上这条不归路。
逃到大街上,火辣辣的太阳驱散不了我心中的冰寒,我冷的全身发颤,这时候几辆警车呼啸着往小区开去,我赶紧猫下身子,上了天桥,躲在栏杆下面。
从天桥的高角度,我可以看到王志嚣张的咬着香烟,手里拿着巨大的通告贴在了小区的门口,不用想我也知道,那上面肯定是我。
陡然,王志突然转过身,往我藏身的地方看了过来,隔老远,我依然能感觉到他戏谑的目光中森寒的邪气与杀意。
他淡淡的摘下香烟,嘴唇慢慢的蠕动着,从他的嘴型我知道他说的是:“我要玩死你!”
我低下头,茫然的靠在天桥上,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
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这个敌人太可怕了,我觉的自己就像是一只老鼠,而王志则是一心想要玩死我的猫。
他那怨毒、邪恶的眼神让我胆寒,无论是黑还是白,我都是完败。
难道,我真的要被这个狗杂种给玩死吗?我快要崩溃、绝望!
太阳晒的我头快要炸裂,我两眼直冒金星,不断的反黑潮,强大的心理压力与内心的痛苦,快要折磨死我。
鼻子里腥腥的,创伤与心酸的双重煎熬下,我开始流鼻血,喉头发甜,一股热流直往嘴里涌。
啊!有人尖叫!紧接着一大堆人围了过来。
我此刻身上全是流的血与黑屋里的血珠粒子,王志发的通缉悬赏令,肯定有不少人看到了。
不行,我得跑,得逃!
我爬起来,推开人群,发疯似的在天桥上飞奔着,边跑我的眼泪就下来了。
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一个人,害了尊敬的长者,丢了兄弟,现在还沦为了不见天日的逃犯。
我快要疯了,如同在一块巨大的黑幕布下不停的奔跑,想要看到天空,然而却久久不能,直到绝望。
越来越多的人发出尖叫,我索性脱掉了那件血衣,从一个发传单的手里抢了一把,擦掉身上的血渍,往郊区逃去。
我的目标是北门桥,北门桥那边靠着火葬场,冷清,人少。
在桥下有隐蔽的桥洞,不少的流浪汉住在里面,那边退可以往火葬场的深山走,进可以方便去市区找王志报仇。
到了桥洞,里面宽阔的跟大厅似的,一群乞丐熙熙攘攘的吵闹吃喝,我选了个角落坐了下来,点了根烟,吸着吸着,眼泪哗哗的就流了下来。
“狗日的王志,我草你祖宗十八代。”我照着墙壁,捶打着怒吼起来。
原本嘈杂的桥洞安静了下来,十几双眼睛唰唰的盯着我。
“看什么看!”我吼道。
“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哭什么哭啊,有冤抱冤,有仇报仇,哭顶个鸟用。”一个正在啃着鸡腿,拿着大酒葫芦的老头,在我身边坐了下来,笑嘻嘻安慰道。
“管你屌事,能报仇老子也不钻这狗洞了。”我没好气说。
“哎哎,你怎么说话的,什么狗洞!”
“妈拉个巴子,在老子的地盘还嚣张,滚远点。”
一群乞丐嚷嚷了起来。
“咋的,咋的,老子就赖在这了,你咋的,有本事杀了老子。”我也是憋屈的很,不服气的嚷嚷起来。
“哟呵,你他妈找死,敢来我们杆子帮的地盘撒野,活的不耐烦了,兄弟,把他扔江里喂鱼去。”一个疤脸乞丐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我正在气头上,运足乾阳真气,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砰!
这一拳如同打在铁板上,我的手都麻了,那疤脸乞丐反倒是嬉皮笑脸的,“臭小子就你这点本事,也敢在这撒野,爷爷今天让你尝尝厉害。”
“行了,别闹了,卧龙入狗窝,英雄落草莽,也是缘啊。”老乞丐摆了摆手,示意那疤脸乞丐退下。
“小样,回头再收拾你。”疤脸吐了口浓痰,冲我狠狠的瞪了一眼,走到了一边去。
“小兄弟,时也命也,既然你沦落到如此地步,就安安心心的在我杆子帮呆着。”老头拿着酒葫芦递给了我。
酒葫芦口上油不拉几的,若是平时我肯定扔河里去了,不过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拿着酒葫芦咕噜灌了几口,这酒劲辣味重,一入喉,疲惫全消,真儿个热血沸腾。
“你们这些要饭的,叫啥帮?”我把酒葫芦还给老头,身心舒坦了不少,问道。
“什么要饭的,老子是杆子帮的,这位就是我们的大杆子洪八公!”疤脸汉子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