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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厚葬金叔!”我转头对向雨蒙道。
“嗯。”向雨蒙点头。
我颤抖着往第二具棺材走去,心胆欲裂,每跨一步都像是要耗光我全身的力气。
在这世上,除了爱情,还有一种情义叫兄弟,没有比看着自己兄弟惨死更痛苦的事情了。
小月走了过来,紧紧的拽着我的手,丝丝温润从她的手心传了过来。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还是看一眼吧。”她轻声道,用气力支撑我走到了棺材边。
棺材内,光头金太保穿着金灿灿的铠甲,脸上带着金色的面罩,安静的躺在棺材内,旁边是我送给他的黑色玄铁方天画戟,画戟寒如冰,幽芒闪烁……
我拿起那杆方天画戟,紧紧的攥在手心,这个直视天下无双,谁都看不上眼,不苟言笑,时刻板着脸,孤僻冷傲的孤胆英雄金太保,我的好兄弟就这么死了。
一切都像是一个梦一般,我眼前不断的浮现着金太保冷峻、霸气、不羁的模样,我仍记得走的时候,我对他说过,安全第一,他桀骜的模样,一切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是我害了太保,我不该让他来北方搞垄断,断了很多人的财路、生路……”我暗自低吟。
突然我心中一股悲意丛生,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痛,仰首痛声怒吼:“还我太保,还我太保……”
喊了两声,体内奔腾的血气再也遏制不住,怒极攻心,喉头火辣,张口喷出一股血水。
“秦剑!”小月惊讶出声,忙扶着我站立不稳的身躯。
她知道我向来重视感情,也从不掩饰,但却没想到我竟然气成了这样,登时也是忙用衣袖给我擦拭嘴角的血渍。
“我没事!”
“老马,揭开太保的面具,我要见我兄弟最后一面。”我轻轻推开小月,冷然道。
“贱人,你还是不要看的好,太保他……”向雨蒙沉声道。
“打开。”我提高声音,喊道。
马铁心点头,除下了金太保脸上的面罩,金太保的脸慢慢呈现在我的面前,这已经不是一张脸,而是一个马蜂窝,上面无数道剑痕,将这张脸削的密密麻麻,没有一丝可以见人的地方。
若是单从这张脸来看,根本就没法认人,只剩下嘴唇上方,因为金太保鼻子的高挺,唇部仍有所保留,我的目光落在了尸体人中左右的位置。
我越看越惊,越看越喜,当我看到那人嘴唇上乌青的须痕时,心中狂喜不已。
“他们这么做,无非是想打击金家的脸面,只是这么做未免也太残忍了。”马铁心皱眉道。
“穷凶恶极,实乃畜生不如。”从不骂人的小月,在一旁低声道。
“你们相信,这就是我的太保兄弟吗?”我指着那具尸体,突然大笑了起来,目光如刀子般扫视着马向二人。
“老秦,我知道你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我们也是一样,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谁也改变不了。”马铁心摇头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宽慰道。
“是啊,老秦,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难过了。”向雨蒙也宽慰道。
我认真道,“我没有失去理智,这人不是金太保,金克木,木主生,木重则毛发茂盛,而金太保平素无须,甚至连须痕都没有,你看这人虽然没留胡须,但皮青,毛孔粗大,胡渣根清晰可见,显然是经常刮胡须的人,怎么可能是金太保。”
向雨蒙与马铁心听我这么一说,登时愣了愣,转而两人奔到尸体旁,仔细的查看了起来。
“没错,还真是老秦说的那样,金太保这小子皮肤好的很,根本不可能有这么粗糙的胡渣根。”马铁心点头赞同道。
“你们的意思是,太保还活着?”向雨蒙惊讶道。
“财神,你这尸体从哪找来的?”马铁心皱眉问道。
向雨蒙说道:“我找到那的时候,这具尸体与金傲扬的尸体同挂在堡外,又见他身下有这玄铁画戟,这才以为……”
我一拍额头哈哈大笑了起来,“我百分之百肯定太保还活着!”
我想起来了,在金太保离开的前一天,我把八公送给我的那颗不死丹,送给了金太保。
☆、第三百四十六章消失的春兰
不死丹共有两颗,还有一颗在菜花手里,虽然不知道到底能否不死,但或许能保命,也不一定。
而且,以金太保父子的聪明、果断,一旦出事,金傲扬必定会死保他的儿子,而金太保也绝不是那种会死留下来等死的人。
我琢磨着金太保已经跑了,只不过那些杀手为了宣布金家堡不留一个活口,显示威风,刻意找了身材相仿的假尸体,伪装成金太保,并削烂了脸,以彰显金太保已死。
不过如此一来,却也足以证明金太保就算没死,也是重伤了,濒临死亡,否则,杀手不会做这种顶包的笑话。
“哈哈,太保兄弟没死就好了,真是太好了。”向雨蒙抚掌大笑。
“嗯,咱们三人分开找,你们对堡内熟悉,找外围,山坳,我和小月在园林内寻找。”我一想到金太保可能此时正奄奄一息的躺在某处,连忙吩咐道。
两人飞快分头去找了,我和小月在烧毁的园林内寻找着。
“秦剑,我刚刚看了其他金甲护卫的尸体,很多人脸上还带着笑容,闭着眼睛,这是很反常的。”小月边走边道。
“嗯,你说说看。”我说道。
“这说明他们是在睡梦中就被人宰了,这伙人是秘密潜伏进来的,以至于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小月分析道。
我点头道:“没错,若是想要全力征剿屠杀金家堡的一千多号人,依据金家堡的隐蔽与防卫,对方至少得派出五倍以上,甚至万人的力量,就算是如此,金家堡若是有防范,也有足够的时间逃亡,但全部战死,很明显,你说对了。”
说到这,我望向那些拥有超强防卫作用的雷光球,它们依然安静的悬挂在尚未坍塌的焦黑屋檐角上,这就说明,金家堡甚至来不及发动雷球,就已经遭到了横祸。
“你说他们是从哪来的?金家堡的防卫向来森严,怎么可能给人钻了这么大篓子?难不成这伙人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小月柳眉微蹙,望向我询问道。
“不可能,若是对方是从天上降落的,雷光球会有反应,整个金家堡上空,飞机是可能毫无声息降落的。”我摇头否决了。
“那他们走的就是陆路,从一条难以想象的秘路而来。”小月道。
“秘路?”我突然想到了上次春兰带着我们逃离的那条道,那条道太隐蔽了,以我的记忆与反应,若是现在让我重走一遭,也不敢说能准确的找到,而且还不触动机关。
我心底涌起了一股寒意,春兰上次逃亡时,在那条密道上骑着快马,那般娴熟,如此看来,她对密道摸索的已经非常熟练了。
更可怕的是,那时候她不过是金太保掳去的金家少奶奶,她怎么会对密道如此熟悉,那条密道,不上心,是不可能摸索出来的。
“秦剑,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小月看着我道。
我扬起嘴角挤出一丝微笑,勉强道:“没事,咱们继续找吧。”
当走到眠月楼时,我脚下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发出金铁板的声音,我拿起一看,是个褐金酒壶,这是金太保眠月楼顶楼阁里的东西,这种金属比较珍贵,连火都烧不怕。
我端起酒壶摇了摇,里面还有酒水,不禁放在鼻子边闻了闻。
仿佛有股香味,“让我看看。”
我把酒壶递给小月,她蹙眉闻了片刻,又将那酒水往地上撒了一圈,兹兹!
地上顿时冒出了一股绿烟,一看就酒水里就是含有超剧毒的物质。
“是绿龙胆,天下五毒之首,毒性犹在鹤顶红之上。”小月快速的做出判断,“金家喝的酒水里有毒。”
“可是谁能在金太保的酒水里下毒呢?”
“金家有内奸,如果有人处心积虑的把金家的密道都探通了,收买几个狗奴才下毒,自然也是正常的。”我道。
接着我又在废墟底下翻到了不少餐饮用的褐金餐具,看来当时这里很热闹,或许是金家父子在这里聚会,不曾想先是下毒,后又遭了毒手。
“凶手这次组织的很严密,不仅仅是派来的杀手实力强劲,门道功夫也做的不错,里应外合,无怪金家遭了此祸。”小月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在园林里寻找着金太保的踪迹,接下来的几天,我又调集了不少人来,寻找太保,但都没有任何消息。
金家本身就有很多秘密,如金老太爷的隐居避世之地,或许金太保会去那,但那种地方根本就找不着。
几天后,我不得不疲惫的宣布放弃。
“都找遍了,还是没戏!”
“回江东,我要跟她算算总账了。”我打了个手势,示意众人上飞机。
到了飞机上,我坐在窗户边,默然的抽着香烟,封先生说的没错,玄门就是个奸险之地,连自己最亲近的人或许也是个圈套等着你往里跳。
我本来想,有些事情,用时间可以消磨,用爱可以感化,但现在看来,这是错误的。
正邪不两立,一次次的事情都证明了,我不想再给她任何机会。
“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幕后黑手了,从前天起,你就没怎么说过话了,看起来心情似乎很糟糕。”小月轻轻握着我的手,悄然道。
我苦笑道:“我没事。”
“你别装了,你有没有事,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微笑道,转而又道:“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
我用力紧了紧她的手,天下间少有如此温心的女人,“小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她水灵的眼睛,平静的看着我。
“人性到底本善还是本恶。”我认真问道。
“本善,不管如何,你应该给她机会,须知在玄门中都是身不由已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一样,因为宿命,可以不计生死的陪着某人。”她想了想,微微低下头,细声说。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她。”我道。
“那日在阴司,我见过她,不过我总觉得你应该给她机会,或许她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至少你现在还能活着,这说明她……”
她的话还没说完,我抬起手打断了小月的话,“不,我今天给她机会,明天死的就会是我的另一个兄弟,甚至是你,我绝不会再让这样的惨剧发生。”
“哎,我说你俩窃窃私语啥呢?”向雨蒙无聊的问道,想要缓解这种沉闷的气氛。
我没搭理他,到了江东,我下了飞机,直接撒腿就往祥云寺跑去。
“嗨,你这么急干嘛,妈的!等等我啊。”向雨蒙与马铁心一头雾水,连忙追了过来,只有小月杵在原地,默默的看着我离开。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这时候只有我自己能解决,别人已经无法帮我。
我飞奔入祥云寺,直接入了塔林,进入永乐大殿,还没进入军帐,我大吼道:“杜春兰!你给我出来。”
外面操练的杜寨族兵都吓呆了,他们从我脸上的怒气感觉到我的愤怒,是以很是惊讶,因为我平时很少发脾气,尤其是在士兵面前。
守在军帐外面的士兵,不敢拦我,我闯进军营大帐内,强压住怒气,搜索着杜春兰的身影。
“杜春兰,杜春兰……”
她不在帐篷内,我四下焦躁的搜索着她,一连问了好几个士兵都说不知道。
“秦哥,你这是怎么了?”杜武迎了过来,问了一句。
“杜春兰呢?”我问。
“不知道啊,你问杜文吧。”
正说着,杜文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惊讶道:“我听说姑爷回来了,一进门的就火急火燎的,出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