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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山人不到,咱们差了不少,老秦,你有把握吗?”马铁心问道。
我道:“只要老向准备妥当了,哪怕是上君亲临,今晚也难逃败仗。”
“好小子,原来你早有计策,刚刚怎么不说呢?”马铁心拍着我的肩膀大笑。
我道:“我如果现在说了,众人必生懈怠,若是不说,反而斗志昂扬。”
妈的,到底是啥点子,能不能透露一下,马铁心问道。
现在说了就不灵了,晚上你就等着看好戏吧,你只需记住一点,这是在阳间,是咱们人的天下,鬼再厉害,在人的地盘,他也是寸步难行,你到了江北以后,老向会告诉你一切,你俩再做安排,我平静道。
好吧,你不说我也不多问了,我还要探路打听情况,就先走一步了,咱们江北见,马铁心道。
待众人都散去了,我拿出手机飞快的拨通了向雨蒙的号码。
财神,都准备好了吗?
那头传来向雨蒙兴奋的声音,秦哥,一切准备妥当,只等阴鬼们上道了。
我挂了电话,此计必成,一切就看关羽能不能大展神通了……
江北市,晚上十一点,整座城市在瞬间断电,陷入了黑暗,直升机在上空轰隆隆而过。
早就在下午,所有的电视新闻、各大高楼大厦的电子屏上显示着一级警报,进入了战时戒备状态,任何一个人都不得在十一点后在街道逗留。
一些阴倌甚至阴司的早就跟江北市高层打了招呼,自从下了血雨后,没有人再敢跟这种阴阳之事扯上关系,更不敢马虎,是以江北市戒严了。
当然,这种效果也是我愿意看到的,阴司的人自以为是的认为阳间惧怕他们,特意清道,我也乐意他们代劳。
若是我突然以981的命令去责令,必然会引起阴司和各地阴倌的怀疑,现在他们既然自己主动打招呼,那就再好不过了。
叮叮当当!
当城市的大笨钟敲响11下时,整个城市瞬间沸腾了起来。
黑暗中,无数的哭嚎的阴鬼在阴倌的带领下从血雨漫过的各大行省,密密麻麻的涌上了江北的大街小巷,他们早已接到阴司的密令,在江北四周隐藏着,目的就是为了这一刻。
数万冤魂,戾气可想而知,城市上空都卷起了阴云漩涡,气温陡降是到零度,热闹喧哗的江北市这次真的成为鬼城。
若是有人打开窗,会发现整个城市的地面上有一层一寸来深的黑色气流在缓缓向前移动着,移动过后,留下的是一道道水印,转而又凝成了冰渣。
这是因为,这些鬼死的太冤,阴气太重,阴属寒,寒气一重,就会凝成水雾结冰。
当然正常的人是看不见鬼物的,最多是可以看到一些没用魂体的阴倌在街上摇晃着铃铛引路。
我坐着直升机在高空冷笑着俯视着这一切,上君,那个传说中的神话,注定在这个夜晚与我的第一次交手惨败。
这个夜晚是我的,也是我宣布挑战阴司,抵抗那神一般人物的开始。
当然,成败尽在于关云长,若是关云长顶住了,今夜必胜,若是顶不住,事情就另当别论了。
☆、第二百五十四章截教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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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我真服了你,你是怎么样想到这个计谋的?”马铁心坐在我身侧,赞叹道。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我没有告诉他们的是,在这几天,我日思夜想,做出这个决定也是下了苦心的。
而执行这个决定的,是我曾经最信任的兄弟,若无他,恐怕我也难以成事。
想到这,我转过头对向雨蒙道:“这事要是成了,关元帅是第一功,咱们向财神是第二功,哈哈。”
向雨蒙憨厚的笑道:“秦哥,你说的哪里话,不就是一点钱吗,没事。”
马铁心点了点头道:“也只有老向才能买下一整座山,同时纯脉传人,老子整天都奔西跑忙的跟二愣子似的,你们一个个土豪,妈的。”
“草,你要是把那账本上的账都收齐了,够你吃十辈子了,秦哥你不知道,钟天师都欠了这小子……”
“咳咳,打住,请不要随意透露他人**,谢谢。”
笑话之间,飞机在三王岭一处隐蔽地段放下了绳梯,我们三人下了飞机,直往三王岭的入山口走去。
关羽正一身青袍,身披战甲,手持大刀,领着周仓与千名兵士站在山口观望江东动向,只见他轻抚美髯,眉眼之间尽是冷然鄙夷,显然我认为最艰巨的任务,在这位绝世英雄面前,那就是渣。
关元帅!
关神将!
我三人走近,拱手示礼,关羽傲然笑道:“三位想来看关某好戏,还是不放心关某啊?”
“关元帅说笑了,就算是先祖都对您尊敬有加,视若神明,晚辈岂敢。”向雨田嘴巴会来事,忙道。
“元帅多虑了,我三人只是对元帅仰慕,如果关神不介意,我兄弟三人愿意击鼓、助威。”我笑道。
我对关羽确实是打心眼里敬佩,并不完全出于他对我有救命之恩,他虽然傲气,但骨子里侠义、义气,言出必行,视万难如空气,从不知怕为何物。
今晚,他的任务是重中之重,但他毫无怨言,甚至一大早就在三王岭等着了。
说是我三人心中偶像,毫不为过,我甚至有种自私的小念头,那就是再见关神出刀斩敌,那种霸气、气势,无人能比,能让人心魂振奋。
“好,那你们就擦亮眼睛,瞧好了。”关羽抚须长笑道。
叮铃铃,密密麻麻的铃铛声从山脚慢慢传来,十万众的阴鬼,沿着山路蜿蜒而上,鬼哭哀嚎,漫山遍野,阴风呼啸,胜似寒冬,好不渗人。
整座山头逐渐被寒气包裹,山下的树一排排的枯萎,马铁心与向雨蒙两人咬着香烟,拼命的搓着手。
十万个冤魂带来的阴气是难以想象的,光是这份气势,都赶上了昔日钟天师现世了。
饶是有水脉护体,我仍是呼呼的喘着气,以抵抗这种庞大的压力。
反观关羽,神态自若,仿若山下都是草芥一般,傲然冷笑,丝毫不见压力。
待到了山口,领头的阴倌整个身子都包裹着黑袍之中,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竟然没有脸,整张脸就是是一块黄皮,而黄皮上隐约可见五官雏形,就好像五官被黄色的膜给蒙住了。
在他旁边的两人更可怕,黑袍里面没有头颅,只有两点幽绿的冥火在披风下闪烁。
但是从他们的手以及下半身,与气场来看,他们是人,这是毫无疑问的。
以我的天赋,是人是鬼,一眼就能分辨。
我步入玄门以来,凶神恶煞见过的多了,但还从来没见过这么邪门的人,当那无脸之人往我看过来时,我身上不自觉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坏了,这三人来头可不小,今天怕是有些小麻烦。”马铁心凑过头来,小声道。
这小子走南闯北,见过的世面极广,自然是知晓的。
向雨蒙跟我一样,也是脸色难看,小声问道:“啥来头,说说。”
马铁心用秘语道:“那两个头是火点的,是鬼宗的人,身化虚无,怕是已经修炼入化境有成了。”
我心里一阵发麻,鬼宗,望天涯上次修炼的邪术不也是这种吗?原本我和菜花还以为这种邪术、宗派不过是传言,然而现在看到这不人不鬼的家伙,鬼宗确实是存在的。
“那,那一个呢。”向雨蒙问那无脸怪人道。
“他,更了不得,修的是截教秘法,截教你知道吧,就是通天教主创立的,不过从他这张怪脸来看,应该属于梅岭一派的截教异端,通天承的鸿钧老祖道法,与老君、元始为师兄弟,修的并非邪法,只是通天神通广大,爱钻偏门,在修道同时,也传下来了一些与道门相左的异法,后又为他门下弟子乱传,到了最后成为了邪法,但是这些邪法却是根据截教一些秘法改创的,威力惊人,不可小觑,如果我没猜错这是他应该是梅岭的截教的高手,截教在无数年前就被正统道门打压了,没想到在此处竟然还能遇上。”马铁心皱眉道。
截教秘法,这个我倒还真没想过,但是八公会的太公秘法,确实元始天尊玉虚派传人姜子牙传下来的,那应该属于阐教,只是现在多为老君道教,是以很少有人知道阐教、截教的术法了。
“尔等不用私语,天下唯武不破,像这等破砖烂瓦,休要惊怕。”关羽握着青龙刀微微一旋,陡然在地上一撮,傲然道。
看着关羽那自信的样子,我琢磨着,这诡异的三人谅也斗不过武神,登时心底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那三人身形像影子一样快速的移动着,只是一眨眼便到了跟前,三人之后紧随而上的是各地的阴倌,足足有七八十人,一个个严阵以待。
“梅岭张大,见过关元帅!”
“鬼宗毛氏兄弟见过关圣帝。”
三人走上前来,发出苍老而诡异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从一个闷坛子里发出来的,极其的难听。
三人虽然见了关羽,然而却只是微微拱手,态度轻慢,明显没有畏惧神明之意。
关羽冷哼了一声,开门见山道:“尔等想要过山,休问过关某手中大刀,它若是肯,关某自然相让。”
“关元帅,我等是奉阴司之命特意押送冤魂入此山,关元帅乃是凡间圣帝、守护神,须知,这么多冤鬼,留在人间,只怕祸事连连,还请元帅网开一面。”张大那张面皮抖动着,冷然道。
“关元帅,阴司五千兵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由范老爷亲自掠阵,怕是子时即到,还望元帅三思。”旁边鬼宗毛氏兄弟道。
关羽抚须大笑,“无耻鼠辈,休要提阴司弱旅,在关某看来,不过待死之辈!”
说完,口中大喝一声:“赤兔马何在!”
随着一声嘶鸣,红光闪烁之下,一匹血红大马陡然而现,关羽跨上马背刀锋直指三人,“休要多言,鼠辈尽管应战!”
我看了看时间,离子时已经不到二十分钟了,若不能镇住这些阴倌,让他们把鬼众带回去,一旦与上君人马汇合,就糟糕了。
因为阴鬼白天不能出现在阳间,所以上君的劲旅全都驻扎在三王岭牛肠峡之外的幽冥河源头中待命,以阴鬼的速度,二十分钟足够穿过牛肠峡,进入三王岭,届时,面对面的厮杀,那就毫无胜算了。
而这接下来的二十分钟,就全靠关羽能否斩杀这三大带队怪人震慑各行省的阴倌了。
黑无常范老爷早就知道,关羽和我必然会来捣乱,所以请了张大、鬼宗这些潜藏的异类出山,他久居阴司,早就听说过那次神战,关羽神身受损的事情,他相信以张大三人的身手,区区二十分钟,完全能够挺住。
这二十分钟,已经成为双方生死存亡的关键,谁能挺过去,谁就是今晚的胜利者。
我和老马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从张大的气场来看,此人浑身朴实无华,就算我全力也未必能敌他们三人中的一人,一切都只待关神了。
“希望关神这些时日,神身已然大复,不然以杀马面那会儿的本事,怕挡不住这三人。”我暗自祈祷。
“好,我就领教一下关元帅的青龙偃月刀。”张大何尝不知时间紧迫,他更知道,杀了关羽,再无人能挡他们了,这次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张大动了,他的手中慢慢的出现了一把黑色的长枪,双手一分,长枪豁然变成七把,散发着黝黑的光芒,死亡之气四射。
“孤魂枪,杀神杀魂杀魄,天诛地灭,破!”张大怒喝一声,那七把枪陡然钻入地底,待破土之时,直奔关羽胯下赤兔马。
“雕虫小技!”关羽陡然提缰,赤兔马生生拔高丈余,爆喝一声,单臂提刀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