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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火宗陆家,七叔曾经夺走了火脉,惹恼了陆氏。后又与显道真君反目成仇,也就是说蔡家以南,对我来说就是禁地。
“哎,我眼下最发愁的是,手下无一兵一卒,也无心腹将帅之才可用。”我感叹道。
白朝阳欣然一笑,“兄长错矣,向家与蔡家关系向来极好,如果我所料不差,蔡家的水师迟早会交给你。而兵卒,关神手下还有一支江东军,阎君嫡系部队也还在,虽然都不是百万之众,但却是骁勇善战的精兵,此二系,就是你争夺天下的资本。”豆欢欢巴。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豁然开朗,原来我确实有这么一支强而有力的后援大军,若无白朝阳点拨,恐怕凭我自己,只会像无头苍蝇一般。
一直以来,我总觉的浑浑噩噩,此刻却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通透。
“朝阳,我能得你胜似百万雄兵,你就是我的诸葛孔明、刘伯温,日后若能得天下,当平分阴阳。”我握住白朝阳的手,百感交集道。
白朝阳连忙单膝跪地,恭敬道:“秦王折煞朝阳了,你本乃天命,朝阳随老祖修习师尊天机、降魔之术,已是多年。蒙秦王不弃,当是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我也是单膝跪地,与他对拜,“朝阳,日后你我兄弟当同心同德,驰骋江山,完全张王大统。”
“兄长快起,眼下最重要的是拿下阎君之位,只有得到阎君之位,你才能名正言顺的去号令玄门。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去一趟杜寨,召回阎君旧部。”白朝阳分析道。
“杜寨!在哪?”我对这个地方一点印象都没有,七叔在时也从未对我提过。
哎,想来也是天意,若七叔还在,他直接出面,肯定能事半功倍,看来老天有意考验我。
“本来是我亲自陪兄长去的,可是这次兄弟与燕东楼撕破了脸皮,我原本向他定制的兵器很可能会出问题,所以,我得留下来稳住他。”
说到这,白朝阳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很不喜欢燕东楼,咱们与他之间未来必有一战,但王侯霸业,不计个人荣辱,还请兄长体谅。”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触道:“朝阳乃是谋天下之人啊,今后你有计谋,我必听从。”
白朝阳其实完全没必要在宴席上得罪燕东楼,但是我在,他认为我兄,为王,自然要维护我的面子,这才惹恼了燕东楼。
朝阳,难为你了,我说。
白朝阳羽扇一挥,“成大事者,总会有各种挫折,虽身死而不惜,兄长日后所受之苦必定艰苦万分,你我当同勉。”
说到这,白朝阳眼神一亮,从怀里匆匆掏了一张地图塞在我手里,伤哥,这就是通往杜寨的地图,有人来找你了,我就不打扰你们谈情说爱了。
说完,他身形一闪,隐约有龙啸之声,已是化作青色残影,消失在黑暗中。
我听到的脚步声的时候,白朝阳已经远去,这说明他的修为绝不在我之下,而且他因为修习天机之术,如臻化境,根本无法探知具体的深浅。
白灵缓缓的从水榭小道而来,夜晚中,她白色长裙,在月色下柔美的让人窒息,只是她的神情很是忧伤。
“秦无伤!”她轻轻的喊了我一声,眼里已经噙满了泪水。
“丫头,燕东楼走了?”我努力平息自己的心情,问她。
白灵有些心疼的问我,“东楼他真的刺杀过你吗?”
我点了点头,她咬了咬嘴唇,“都是我不好,害你受罪了。那日离开江东,丫头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些天,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咱们以前的日子,是那么的快乐。”
我深吸了一口气,试着握住她的肩膀,白灵颤抖了一下没有闪躲。
“丫头,无论以后会怎样,你时刻记住,你永远都是我的丫头,别忘了,我答应过你,一起去阴司寻找主母。”我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
白灵突然扑入我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伤哥哥,丫头这些天真的活的好累,原谅我,我不想看到老祖离开我,我也不想当什么家主,我只想快快乐乐的跟在你身后做一个调皮的小丫头。”
我轻轻的抱着她,轻抚她的秀发,“丫头,你放心吧,老祖大限还有一段时间,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她能够跟我敞开心扉,多半是白朝阳已经告诉她,白青骗印的事情了,这样也好,至少我与丫头再无隔阂。
“丫头相信无伤哥哥,只是二哥非得让我做白家家主,我不想……”她嘟了嘟嘴,有些为难说道。
“你二哥要随我南征北讨,日后肯定无法打理白家,而白家是咱们的根基,只有交给你,我们才能放心。”我有些无奈道。
白灵咬了咬嘴唇,想了想道:“那好吧,伤哥哥一定要时常回来,日后进入阴司之时,一定要带上丫头。”
“嗯,放心吧,时间不早了,赶紧歇息去吧。”我笑了笑,与她牵手离开了凉亭。
第一百三十八章杜寨
与白灵解开了心结,我的心情并没有感到愉悦,相反有种异样的沉重,白灵一旦继承家主,日后她就会步上母亲的后尘。成为我的帮手。
这虽然对我有利,但却不是想我看到的,她应该自由自在的活着,像精灵一般快活,而非是为了白家大计,殚精竭虑。
回到住宅,船夫正在房间内焦躁不安的踱步,少天则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哟,某人总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赖在白姑娘房间不回来了呢。”船夫摩挲着胡须,瞅着我阴阳怪气道。
我没好气的看着他,“我是那样的人嘛。”不过闻着身上残余的莲花香气,我心中顿时一阵温暖。
若是有朝一日能打下天下,与白灵、紫衣一起归隐,倒也不失为人间美事。
“哼,你难道就没跟女孩亲过嘴吗?仔细想想。”船夫没好气的提醒我。
我一挠头,要说亲嘴。正儿八经的,我与紫衣算是吧,想起那种感觉,我依然怦然心动,也不知道她现在和小邪怎样了,希望那血海娘娘不会为难她。
看着我满脸通红,他笑了笑,在我的额头上一点,嘿嘿笑道:“算你还有点良心,放心吧,白灵是个好姑娘,没人会阻止你们。我只是提醒你,别忘了自己的宏图大志。别死赖在白家不肯走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杜寨的图纸,递给了他,“明天等白灵承继白家家主后,我就会启程前往杜寨,去找回七叔以前的队伍。”
船夫点了点头,嗯,看来你还真有点长进,我真怕你陷入温柔乡呢。
他大致的看了下图纸,皱眉道,你确定这不是让你去送死的?
我问怎么了?船夫有些犹豫说,杜寨听闻都是些精兵悍将,而且都是家族子弟。极其的排外。你若是贸然前去,他们肯定会把你当外人抓起来,这个白朝阳,他既然有阎君的本事,让他去岂不最合适。
我笑了笑,朝阳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若是连七叔的旧部都无法招揽麾下,还怎么能配当秦王。
船夫有些吃惊的看着我,继而眼中绽放出明亮的笑容,欣喜的笑了起来。
次日,白家举行了轰轰烈烈的继任家主大典,白青倒台后,白灵为家主,白家人无人不服,白鹰也是识时务之人,领着白青一系长老诚心相投。
这些长老本来对白灵极是疼爱,白灵又是主母之女,是以白家凝聚力达到了空前的团结。
典礼举行完毕,白天沉浸在欢天喜地之中,酒席正酣,白灵与白朝阳把我拉到一边,沉重的告诉我,白青自杀了。
白青是服毒自杀的,满脸的恐怖、痛苦之色,很显然是被人毒害的,在白家依然潜伏着,那个操控瘟蛇的黑手势力。
白青掌控白家失败,怕他泄露真正骗取白家印的凶手,采取了杀人灭口。
看着地上的尸体,白灵呜咽一声,趴在我怀里痛哭了起来,白朝阳也是唏嘘不已。
“从小到大,大哥在众多家族子弟中,永远是最勤奋,最好学的。小时候,我和丫头常常闯祸,他永远护着我们,为我们遮风挡雨。这些年他为白家也是殚精竭虑,其实我和丫头并未想与他争夺家主之位,只是不忍见他为奸人所用,误入歧途。哎,真是世事无常!”白朝阳感叹道。
白灵哭了半天,又亲自给白青擦拭了面孔,整理遗容,这才安排人以世子之礼下葬。至于凶手,白家这两天太过杂乱,根本无处可寻。
处理完白青的事情,也到了告别的时候了。
白灵扑在我怀里依依不舍,让我安慰了好半天,直到船夫在一旁不耐烦的催促,她才松开了手。
“伤哥哥,早点回来,白家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白灵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遵命,家主大人。”我向她挥了挥手,走上渡口早已准备好的船只。
白朝阳走到岸边,嘱托我道:“王兄记住了,到了杜寨可把这个交给那掌兵之人,他们就会听你号令。”
我一看,是一枚兵符,应该是昔日七叔调动杜寨精兵的印信。
“召回杜寨军队后,你我在江东集合,抵抗百鬼出关,挽救江东。”
“朝阳,燕东楼那边劳你费心了,告辞。”我拱了拱手,与他告别。
燕东楼是很喜欢白灵的,但连她的家主继承大典都没留下来参加,足见昨天晚上我和白朝阳已经彻底的激怒了他。此人心胸狭隘,想要从他手上再购回那批兵器,怕是千难万难了。不过我相信,以朝阳的智慧,应该能力挽狂澜。
沿江而上,河风拂面,天黑时分,我与船夫、少天回到了江东。
少天这些天在白家灵丹妙药的补,再加上金脉恢复能力极强,外伤已然痊愈,更可惜的是,金脉的锻造能力很强,经过阴司牛头、护法神灵的摧残,少天不死,反而本体金身愈发的刚硬似铁。
我琢磨着金太保一生征战沙场,越战越勇,想必正是因为金脉只有在创伤、毁灭中才能变的更强。
“船夫,你家在哪?”到了江东,我问船夫,让他陪我去白家冒了趟险,我已经很是过意不去,实在不忍他再陪我去杜寨赴险。
船夫歪着脑袋,洒脱道:“老子还能去哪,船也没了,浆也毁了,以后只能赖着你了,你是秦王,不在乎多养一张嘴吧。”
我笑了笑,“你若愿意跟随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船夫机敏、聪慧,看事情远比我通透,为人处世也比我圆滑,有他助我自然是最好。
胡乱填了下肚子,我让船夫和少天回到了出租屋,我去警局找封先生。他去了燕山天机门,为七月十五百鬼出关做准备,还没有回来。
我回来的时候,船夫正趴在床上跟少翻着画册,那是青檬教少天画的,船夫却像是极为珍爱,来回的看,抚摸着。
“这么喜欢,就送给你吧,这是我一位故人画的。”我笑了笑,坐在床沿点了根香烟。
船夫嘿嘿一笑,合上本子,“我也就看看,咱们什么时候去杜寨。”
时不待我,现在就出发,咱们早出发一刻,就越能把握机会,我换上镖师服长袍,说走就走。豆厅吐血。
杜寨在江东阴气最重的北山之中,传闻这里以前是天邪宗的故地,我和船夫、少天三人半夜钻进北山之中。
按照白朝阳给的地图在深山老林里钻了整整一宿,才找到通往杜寨的冤鬼林。
冤鬼林在一条狭小的缝隙当中,若不是有地图指示,我们根本不可能会发觉。
缝隙小路,如羊肠一般曲曲折折,路上满是荆棘与杂草、树枝,穿过缝隙,一片昏暗的林子出现在眼前。
林子入口立着一块古碑,“杜氏重地,擅入者死!”
林子中光秃秃的古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