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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檬的眼眶红了,晶莹的泪花在眼眶打转,她转过头在少天额头亲吻了一下,温柔道:“少天,姐姐要走了,你以后要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少天是个傻子,他只是抱着青檬的腰,嚎啕大哭。死活不肯撒手。
我正要去拉少天,马叔、封二、白青从对面说笑着走了过来,青檬内向,似乎不太愿意跟他们打交道,猛地挣脱了少天,往街角跑了过去。
叮咚!
她身上像是掉出了什么东西,少天连忙捡了起来,放在手上一看。“伤哥哥,钱呢。”
我一看,是蓬莱阁的钱,青檬身上怎么会有蓬莱阁的钱?
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那个杀死金银花的凶手,青檬可能会是那个人吗?
想到这,我心头一阵发毛!
无伤,看不出来,你倒是个情场好手,居然还学会藏着,怎么不叫出来给我们看看?白青扇子轻摇,打趣道。
我挠了挠头,白兄别笑我了,只是我的同事而已,她要离开江东,来跟我告别。
你说的是青檬吗?马铁心摸了摸鼻梁,问我。
我点了点头。
马铁心皱眉说,七劫杀已经停止了,但这个青檬我暗地调查过,很不寻常。
说完,他对封二眨了眨眼。
封二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白纸,递给我,让我看看。
我一翻,全都是我的画像,大多数是我和白灵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尤其是分离时候,我与白灵之间那种爱恨交错,纠结心痛的画面,展现的惟妙惟肖。
这个画画的人,还刻意添加了很多画面,有些并不真实,甚至是没发生过的,但里面我的神情、动作、眼神都是活灵活现。
看到了这些画,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不禁黯然神伤。
这是怎么回事?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们怀疑,这就是假扮你的人画的,封二说。
这人不仅仅精通易容术,更是对人物的心理、神情有着独到的领悟,她通过某种奇怪的术法,运用于画中,去感知你的魂海、内心,从而达到完全了解你。
我面色大惊,模仿一个人的样子很多人都能办到,但要把一个人的心里、表情、神态完全模仿的一模一样,这是很难办到的。
但看到这些画,我才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模仿者通过一只铅笔,便能把我看的清清楚楚,这是何等的邪门。
无怪七叔在时,常对我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在玄门能有此等本事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千面郎君,马铁心附和道。
千面郎君,传闻乃是玄门一个很神秘的人,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此人精通易容术,有鬼神之工,让人无从分辨。
封二皱眉道:“千面郎君极少出山,近年来很少听到她的消息,此人出现在江东,绝非什么好事。”
嗯,她对无伤琢磨的如此通透,就连家妹也被她所蒙蔽了,若不早日揭穿她的真面目,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为她所污,白青有些愤然道。
从他气愤的神情来看,白家印依然没有多大的线索,千面郎君千变万化,他若是办成路人甲,离开江东,根本就无迹可寻。
“白家印,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眼下,七劫杀已经破了,凶手亦如惊弓之鸟,瘟蛇在七月十五之前,肯定不会再现世。但白家印却也随着了无踪迹,从白青紧张的神情来看,白家印似乎极为重要。
若只是家族的信物,在玄门内发个通告,完全可以废弃白家印。
白青再无往日潇洒,颓然的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白家印是阴司张王私刻的一枚印章,此印章加持的文书,有特许鬼魂入阴司的功能,更重要的是,它可以制造仿冒张王的手谕,说白了,他就是张王的印章。”
有此印章,即可以张王名义发号施令,一旦落入歹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我顿时明悟,何止是不堪设想,张王印,代表的就是张王本人,若是有人持此印,伪造各种王令,若是落入狼子野心之辈手里,足可大乱天下。
张王的印章,怎么会在你们白家?我问。
马铁心微微笑道:“这个我来说吧,白家老爷子,乃是阎君以及我们五脉兄弟最信任之人。张王在位时,为了以防将来阴司大变,特意将王印一分为二,阴司留了一半为虎印,阳间留了一半为龙印,并昭告天下,龙虎之印,皆为王印,持此印可号令阴阳子民与下三天众阴神。这龙印,也就是白家印。”
难怪白家印能制造往生钱,原来还有如此一段隐情。
白家印极可能被千面郎君盗走了,她极有可能就是操控瘟蛇的真凶,可是茫茫人海,去哪找千面郎君,一个玄门内最神秘的人,就连马铁心也是束手无策。
“无伤,这画你留着,江东的事情也算是有个了结了,离阴历七月十五的时间已不多,为了应付这次百鬼出关,我得立即去联络各方阴倌。”封二道。
嗯,封先生有劳了,那我也去蔡家走一趟,见见他们的水神老祖,希望他到时候能在东江给咱们提供点帮助,马铁心拱手向封二,恭敬告别。
无伤,你小子可得抓紧修炼啊,这次百鬼出关,可就要看你的了,马铁心拍了拍我的肩膀,许以厚望。
说完,他身形一闪,已然是消失不见。
白兄,你呢?我问白青。
白青收起折扇,白家印没找回来,他的任务也就没法交差了,而且此印关系阴阳两界的安危,是以,他很是忧虑。
我想回白家,白青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些犹豫。
白兄,你有话但说无妨,我说。
白青想了想,这才开口说,“我想请无伤兄弟随我去趟白家,眼下白家正处在风口浪尖之上,这次没能找回白家印,愚兄很可能……”
对于这些名门大家之事,我向来不解,眼下江东我呆着也无啥趣,本来也想去玄门各大行省历练历练。
但是白家,我却是多有不便。
白青见我有些为难,微微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与家妹之间……算了,我也不强人所难了,告辞。”
说完,白青拱了拱手,转身就要离去。
哎,白兄莫急,我陪你去一趟就是,我喊住了白青。
白青大喜,太好了,有你去,白青又多了一个帮手。
不过,容我稍微收拾下,咱们晚上启程如何?我建议说,白青自然是欣然应允,两人约定晚上沿水路下江南。豆扑在才。
第一百二十三章贼喊捉贼
回到家里收拾东西的时候,少天拿着那枚双龙币把玩着,我心头很不是滋味。
马铁心说过,青檬很不寻常,但他没有细说。这说明他也没有任何证据,只是一种猜测,或者经过调查后的推测。
青檬绝非普通人,试想一个俗世之人又怎么可能会拥有闻名天下的蓬莱阁双龙币。
赵亮死后,她一直没有露面,这个时候却急着离开江东,这明显是有问题的。
最重要的是,她就像是一个谜一般,来自哪。住在哪,我一无所知。她就像一滴水一般,悄悄的融润了我,以至于我都从来没思考过与她有关的任何蛛丝马迹。
但我更想不通的是,若是青檬有问题。她完全可以消失,没必要再出现跟我们话别。
她跟我告别的时候,那种心跳的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就如同紫衣那般。她是认真的,也跟我们一样不忍分离。从这点来看。她对我、少天,都是有感情的。
青檬跟紫衣是何关系,她到底是蓬莱阁的暗线还是千面郎君呢?
我想的一阵头疼,也就不再多想。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我与少天来到东江渡口,准备沿江直下杭州。
杭州在玄门势力范围属于江南行省,往东是蓬莱阁的势力,往南则是由向家所管辖,而杭州则夹杂在这两者之间。
从满清以来,白家之人多为掌灯一族,现在想来掌灯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我们所在的这个渡口,是个狭小的老渡口。早已荒废了很多年,只有极少数的船夫留在这,专门为玄门中人下江南或者北上西川。
到了渡口,一艘陈旧的乌篷船停靠在江边。
白青早已经在渡口等候,见了我们,他很是欣喜,连忙将我们迎进了船舱。
船舱里已经坐着了几个乘客,乘客都是玄门中人。一个道士、一个和尚、一个尼姑,连带着掌舵的船主,都不像是善茬。
俗话说,和尚、尼姑一堂走,准没好事。
上了船,满脸虬髯的船夫晃着一双铁浆开动了船只,这船夫也是天生神力,那对铁浆怕是得有千百斤重,摇晃起来,却是毫不吃力,船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快的在江东激流中穿梭。
无伤,不好意思,这次还得劳你走一趟,白青愧然道。
我知道,他此行肯定不仅仅是白家印这么简单,还关乎到他的安危。
白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但白青想要安然回到白家,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很可能是家族内斗,很可能是仇杀。
此行,对我来说才是真正的折磨,一想到要跟白灵见面,我就五味杂陈。
说实话,我并不想去,但白家之事我也有责,至少也得出面解释一下,白家老爷子卖七叔面子,但白家下面的人未必会信我。尤其是白灵,她现在肯定深深自责,对我恨的咬牙切齿。
千面郎君从她那骗走的不仅仅是白家印,更是她对我的信任。
约莫行走了一个时辰,到了江心,船突然停了下来,船夫朝我大吼道:“小子,你过来,给我帮把手。”
我对这粗鲁的船夫无力大喝感觉有些恼火,但也没放在心上,正好出去抽根烟透口气也是不错的。一路上坐在对面的和尚三人如同神经病一般,一直冷冷的盯着我和少天。
我走到船首,摇浆的大汉把住船桨,把船桨递给了我,没好气道:“老子有些累了,你帮我搭把手,会摇船吗?”
我点了点头,这不废话吗?我自幼在酆泉长江边上长大,能不通水性吗?
说话间,我仔细的打量着这船夫,他面容古铜蜡黄,脸上有着浅浅的皱纹,一双手上有着虬龙般的筋骨与肌肉,仿佛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最让我惊讶的还是他的眼睛,如同星辰、宝石一般明亮,一看就非是常人。
他笑了笑道:“那好,你替我掌会舵,老子歇口气。”
我接过浆,才发现这浆沉的厉害,我一时险些拿不住,连忙运转丹田血气控浆,饶是如此,已然是囧相毕露。
“笨蛋!没有千金钻就别揽瓷器活!”船夫靠坐在穿透,看着我,哈哈大笑道。豆丽圣才。
我没好气的吹掉口中的烟头,凝气于双手,仔细的滑起这千金大浆来,心想,我堂堂未来阴司之主,若一浆都搞不定,如何平天下。
船夫盘腿坐在船首,唱起了小曲,一个大汉唱着江南采莲小曲,着实有些另类,但却也别具意境。
此时,明月耀江,江面上如同被扑上了白色的丝绸,寂静而又柔美。
唱了几句,他停了下来,明亮的大眼睛扑腾的的盯着我,“笨蛋,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我正摇的满头大汗,也懒的回答他,大汉伸出手豪爽的搭在我肩膀上,凑在我耳边道:“那我给你讲个贼喊捉贼的故事咋样?”
“贼喊捉贼,什么意思?”我眉头一皱,手上的浆停了下来,这话肯定是有喻意的。
他往船舱里看了一眼,“比如说某些人自己偷了印,然后又跑来告诉你,印被别人偷走了,这不就是贼喊捉贼吗?”
我心下一沉,难道他说的是白青?
白青是白家长子,他为什么要偷盗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