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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虎领着我们走进了绣春楼,绣春楼乃是水神城最有名气的花楼,李虎在此经营有七八年,算是金言的老部下了,由于他在这里呆的时间很长,没有人会怀疑他其实江东的暗线。
绣春楼里莺歌燕舞,欢笑之声不断,李虎与我们进了后面的别院,别院里面有一间暗门,直通地下的密室。
第六百六十八章再遇文龙
到了密室,李虎恭敬拜道:“李虎见过秦王与邓将军。”
我连忙扶起他,“李虎,你是怎么知道我在禁军衙门的?”
李虎道:“秦王一离开江东,金爷就令我等在城中每日等候秦王,我等料定今日也该到达了。却始终不曾见你们,又闻城中发生了争执,禁军抓了人,我这才想到很可能是出了事。”
我笑了笑,“你倒是个细心人,难怪在这城中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李虎道:“做生意挣钱。一如金爷与我,都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我等只盼能与秦王共襄大业,能出丝毫气力,也是万分荣幸。”
他说的确实是实情,到了他这个地步,钱已经没有任何的诱惑力,轰轰烈烈的发光发热才是最重要的,若能出力,日后阴阳一统。封官晋爵,或成神才是更重要的。
“今日来的漠北人是何来头?”我问。
李虎告诉我,领头的威武将军乃是拓跋冲的弟弟拓跋狂,此人号称是漠北第一勇士,双手有万斤之力,能生擒猛虎、大雕,精通射术,有万夫不当之勇,乃是拓跋冲之外,军中第一高手。
我一听心中有数了,他若说是漠北玄门第一高手,我或许会忌惮几分,漠北第一高手应该是狼神、黑煞神。军中与玄门相比高手就极少了。像张十一、叶建超这等统兵大将都是极为难得。
当然我,我与白朝阳不能算是军中高手。因为我虽然贵为江东之主。但却从没在军中待过,更很少亲自挂帅出征。
“这城中禁军是谁统管?”我问。
李虎道:“这城中禁军有两个统领,名面上统领是蔡能,蔡能是老家主的人,深受排挤,实际上没有实权。真正的统领是蔡东阳,他是长老蔡东升的亲哥哥,也是贪婪之人,今日的那个张大材便是蔡东阳手下的心腹,专号敛财。”
张家自蔡家掌权起,就是一直是从权者,昔日荆州上将张允便是与蔡瑁狼狈为奸,白白将刘表的三十万水军拱手让给了曹操。
“眼下这城中还有蔡小七的势力吗?”我问。
李虎皱眉道:“很难找了,蔡小七手下的人大多被清洗,剩下的也都是些闲职,掌兵的人极少,不过在水神城外的两大军营中倒是有一些,城内,尤其是荆州府,大多数是蔡东升的人。”
我想了想道:“这应该只是表象,蔡东升夺权还不到一年,不可能完全收服人心,我相信只要有人振臂一呼,蔡家有识之士定然会云影而从。”
李虎点了点头道:“秦王只需找到一个在军中有影响力的,尤其是在内城与外城之间都能串联的人。
我想了想,沉声问他:“你看蔡文龙如何?”
李虎惊喜道:“若能得到蔡文龙的支持,那是再好不过了,他跟城中的禁军教头极为熟悉,又是蔡家本族子弟,与城外的军中大佬也大多是攀亲带故。最重要的是,他是年轻将军,是蔡家新势力的领头人,昔日深受蔡小七的重用,人脉极好。”
说到这,李虎又道:“不过,蔡文龙现在基本是没事可做,他在御马监担任马监,整日无所事事,专好花酒,他愿不愿意出来帮你,我可说不好。”
“这样吧,我去准备些钱票,让秦王你去跟他谈谈?”
我摆了摆手,“蔡文龙只是借酒消愁罢了,他在乎的不是钱,而是机会。”
绣春楼是蔡文龙每日必来的消遣之地,每天离开了御马监,他就会在绣春楼喝个通宵酩酊大醉一场。
他一走进来,绣春楼的舞姬与客人见着他都是躲的远远地,谁都知道现在蔡小七一系的人沾惹不得,谁要是沾惹了,说不定晚上就会被蔡东升的密探抓进了衙门,从此人间消失了。围丽司血。
蔡文龙早已经习惯了,只是冷冷笑了笑,按照老规矩上了楼,来到了自己的客房,叫了酒水、姑娘打发时间。
他每日不回府邸,只是买醉,其实是他的求生之道。他很清楚,蔡东升的密探无时无刻不在监视他,将他打发去养马罢了,一旦发现他与任何人联系,都会采取极端的手段。
所以他索性也不与人来往,每日只是单纯的喝酒买醉,装作花花公子,蔡东升反而会放下猜忌之心,至少不会对他下手。
他虽然是蔡家本族人,但蔡东升真要是使点什么手段把他给了结了,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他曾想过离开蔡家,但又不舍这片江南乐土,更不愿蔡家就这么沉在蔡东升的手上。
正是这种复杂矛盾的心情,让他以及很多蔡家有识之士,整日陷入在痛苦、彷徨之中。
但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如同一把悬在蔡东升父子头上的利剑,随时都有可能带来致命的危险。
“来人,上酒,把小红叫来给老子陪酒。”蔡文龙愁苦的喝了两杯酒,又觉的十分的无趣,大声喊道。
绣春楼的贵宾房服务是非常到位的,每间房门外,都有专门的侍者,随叫随到。
侍者走了进来,低头道:“蔡先生,对不住了,小红已经让客人给叫走了?”
“给叫走了,妈的,谁这么大胆,敢在这水神城里跟老子抢女人?”蔡文龙拍桌大叫道。
“好像是内城的张耀武大人。”侍者小声道,显然这个张大人有些来头。
蔡文龙剑眉紧皱,手心一动,酒杯应声而碎,玻璃扎进了手心,鲜血渗了出来,他闭上双眼用力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如今狗一般的东西也得了势,反倒是骑到老子头上来拉屎撒尿了,妈的。”
“你退下去吧,再多给我上点酒。”蔡文龙双目一寒,擦了擦手上的血水,冷冷道。
侍者打了酒刚要上楼,却被我截住了,正诧异,李虎给他使了个眼神,连忙会意退了下去。
我端着酒水,与李虎上了楼,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开了,蔡文龙一眼没认出我来,却是识得李虎的。
“李老板,你愈发是不会做生意了,难道你不知道小红一直是本将军的点子吗?莫不是欺我落了势?有心奚落于我。”蔡文龙目光森冷的看着李虎,冷冷道。
李虎忙作揖道:“将军乃天人,我岂敢开罪将军,只是那张耀武实在刁蛮可恨,将军息怒,小红没有,我专程找了个人来陪你喝酒。”
蔡文龙的目光这才落在我的身上,我脸上带着江北张望的人皮面具,但气度与眼神却并没有刻意隐藏。
蔡文龙自然知道我擅长伪装之术,透过我的眼神,像是看出了什么,但又不敢确认,当即站起身指着我,嘴唇打着哆嗦,“莫,莫,莫不是……”
我笑了笑,摘掉脸上的面具,现出了“重生”本面,上前大笑道:“文龙兄弟,许久不见。”
蔡文龙大喜,上前抓住我的手,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感叹道:“文龙不是在做梦吧,是秦王大人吗?”
我拍了拍他的手背,“兄弟没看错,正是我秦无伤。”
蔡文龙颤抖着握着我的手,眼中热泪盈眶,旋即别过头道:“秦王,文龙有负你的嘱托,未能保护好小姐,如今自身也是难保,猪狗骑头,羞愧难当,实在没脸再见秦王。”
我拉着他坐了下来,“凤凰落窠不如鸦,虎落平原被犬欺,兄弟万勿伤心,妄自菲薄。”
“秦王有所不知,自从南须山回来,原本小七的亲信杀的杀,调的调,蔡家正统也早就不复存在了。”
第六百六十九章密谋
说到这,蔡文龙愁苦道:“眼下我就连上个茅厕都得有人盯着,若非每日堕落于烟花之地,怕是早被那蔡东升父子给谋害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与他喝着酒,听他讲述蔡东升父子对蔡小七一系的残酷清洗。
蔡文龙见了我。满腹苦心舒之不尽,听的一旁的李虎也是唏嘘不已。
“文龙,小七是什么时候出嫁?”我问。
蔡文龙深吸了一口气,接过李虎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把脸,“蔡东升的打算是在这个月底,还有十天的时间。”
说到这。他满脸的愧色,十天的时间,蔡小七就要出嫁了,在蔡东升父子的大势所趋下,他几乎是无能为力,每每想及此处,他便心如刀绞。
期间也有几个年青将军,因爱慕小七,曾试图造反。但都被压制了下去,现在整个军中,尤其是内城,几乎处在“白色恐怖”之中。
“十天时间是有些紧了,十天内发动一场政变,怕是有些困难。”李虎沉思道。
我笑了笑道:“时间足够了,如果不出意外,三天后薛沐泽、罗成的水军就会大举从南平进攻蔡家,只要大军一乱,他们便会慌乱,到时候便有机可乘了,咱们内外相合,定然能够拿下蔡家。”
蔡文龙一听。顿时来了兴致,眼神也有了光彩。一改萎靡之态。“秦王,但有差使,文龙万死不辞。”
我点了点头道:“将军可知这些漠北人是从何而来?”北漠使团要想进入江南,必须经过我的地盘,但两军正在幽城交战,根本不可能会给他们借道。
蔡文龙道:“我曾听军中密友说过,他们是从西川借险道来的,所以人来的比较少。”
我倒忘了慕容羽与拓跋冲彼此还是有些关系的,若是从西川借道,秘密下江南,那就不奇怪了。
“秦王,南平不是正遭到蔡家攻打吗?我听人传闻,南平已经是危机难守,但见你似乎……”蔡文龙有些不解的问我。
我爽朗大笑了一声:“因为陆家已经在南通停止交火,我已经密令薛沐泽三万水师南下,同时密令回悦从南通从西北斜插而下,对蔡家形成两路攻势,三日内,蔡家必然告急。”
蔡文龙叹了口气道:“蔡家基业艰难,还望秦王能手下留情啊。”
“打,肯定是要的,但能不能不战而降,十日内摧毁蔡东升政权,则需要你的配合了。”我道。
我这次南下来的目的本来就是要政变,而不是真正要血战江南,所以大军南下也只是摆个阵势,打的蔡家一疼,他们自然就内乱了,到时候机会也就更多了。
至于十日期限,其实在我看来根本就是个笑话,城外大军打的不可开交,漠北人根本就出不去。
“文龙,你立即暗自去联络旧部,尤其是内城的禁军中,若能策反,咱们这次的计划就算成了。”我道。
在水神城,从外往荆州府打,由于护城河的控制,想要打下来极为困难,但若是内城叛乱,蔡东升就是插上翅膀也休想逃走。
蔡文龙有些为难道:“内城荆州府的禁军都是被蔡霸统管,号称荆州军,蔡霸是个蛮子,是蔡东升的次子,此人是我蔡家第一高手,手下统管荆州府各门的也都是蔡霸的结拜兄弟,这些人是铁板一块,不可能被策反。”
我一听暗叫头疼,没想到水神城禁军都分的这么清楚,荆州府内的荆州军照这么一说,还真很难打开口子。
“那水神城荆州城外的禁军你能说上话吗?”我拍了拍头,看来荆州府不来一场血战还真是不好办啊。
“城中的禁军统领蔡能是我叔父,只是他并没有实权,实际权力都在张耀武的手上。”蔡文龙皱眉道。
“有头衔就好,张耀武是何人?”我问。
“张耀武是张允的后人,张家家主张万涛的独子,蔡东升的女婿,此人身为禁军衙门的副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