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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老夫是对你不太看好,因为你终有一天会被邪佛吞噬本性,成为邪恶的傀儡。但你不能说他,他若是放弃你,就不会以残身去昆仑寻找成仙之道,他的使命早就完成了,没必要再趟这趟浑水。所以,你不可以这么说他。”封二双目森寒,冷冷的盯着我道。
封二说的他是指七叔,每天残酷的明枪暗箭,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过七叔了。
他去昆仑是为了助我吗?
我耳际又浮现七叔在飘渺城外,最后离别之时的话:“苍天负我,我不负苍天。”
是的,他完全可以在关神的庇佑下,与小月圣女避世不出,安享余生。为何又这般匆匆忙忙,远赴昆仑凶险之地。
七叔,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你和赵黑子都是天赋异禀之人,若能联手保卫江东,才是江东之福啊。”封二痛心疾首道。
“封先生,这次鬼门关大劫,你能选择的要么我,要么赵黑子,我俩是无法共存的。”我手撑在桌子上,眼神坚定的看着封二。
封二皱眉问道:“无伤,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保卫江东才是头等大事,个人恩怨于民众安危比起来,孰轻孰重希望你能明白。”
“封先生,你错了,我不是意气用事,而是我怀疑赵黑子就是黑王。他就是阴司邪王与白无常所找的傀儡,这样的人,你敢用他吗?”我问。
封二惊呆了,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很明显,他完全不敢相信我的话。
“你有证据吗?”封二问我。
赵黑子现在已经是江东玄门的理事,在他的打理下,又由于他很可能就是黑王,资金、精锐部下,尽皆不缺。现在江东一带,他完全可以说了算。
如果他是黑王,对封二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因为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给赵黑子的。赵黑子打着他的旗帜,再以金钱、手段,江东早暗中落入他的掌中。
我没有,但很快就会有的。
封先生,赵太公在一百多年前,早就为他的后人设下了今天的这个局,还有赵黑子为什么要杀掉自己的亲叔叔,因为他要杀人灭口。
赵大生都是亡命之徒,流亡在外,除了他还有谁有这本大本事,把他们找回来。
正因为他是黑王,阴司取代我的傀儡,所以他对赵大生父子封官许愿,这对父子才拼死助他,最后反倒被他灭口。
这就是证据,我大喝道。
封二摇头道:“不,这都是你的猜想,不是证据。你……”
我抬起手,打断了封二,我知道赵黑子已经取得了他的信任,成为他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如果我不回到江东,赵黑子必定是封二这次保卫江东的头号选择。
“我不想再争执这个问题了,是非曲直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你会看到的。”我道。
封二也冷静了下来,“好,老夫这有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我说,先说坏的。
封二道:“坏消息是,判官令至今仍未找到,无法号令众阴倌。”
判官令是七叔在白桥丢的,按照紫衣当时的说法,七叔是故意被擒的,判官令这么重要的东西,七叔又怎么会交给李中元手中呢。
如此想来,七叔很可能是交给了赵黑子,而李中元手里拿着那个极有可能是七叔制造的一个假令牌。也就是说李中元死的时候,当时黑衣人刺杀我夺走的是假的。
真的,在赵黑子身上,因为当时七叔身边只有赵黑子。
如封二一样,七叔那时候虽然一心向着我,但他对赵黑子并不反感,也把他当成自己的徒弟,也时常教导赵黑子。
恐怕,他也想不到赵黑子会变成黑王!
我甚至怀疑当初在飘渺城,守军手里拿着我的画像抓捕我,透露我行踪的人,就是赵黑子。要不然我早就混在向家商队里逃出飘渺城了,何用七叔为我差点丢掉性命,从此分离。
“不用想了,判官令就在赵黑子手里,他肯定会在那天如愿的号召江东阴倌,大显神威的。”我冷笑道。
封二认为我只是在说气话有些不爽的瞪了我一眼,“好消息就是,老夫查过资料了,十殿阎罗之间,九殿相通。唯独自第二殿起,自一殿秦广王蒋开始,便阻绝了二殿与阴阳之间的联系。”
一殿,就是玄门中所谓的阴司,阴司应该是十殿,只是其他九殿无法通过蒋王的地盘,是以不为世人所知。
另一个,几乎大部分的阴鬼到了一殿要么被征了阴兵,又或成了鬼民,其他九殿根本捞不着鬼魂,除了一些秦广王怕影响阴司,不好教化、管理的恶鬼、厉鬼才会被分配到下面九殿。
如此以来,其他九殿乃是恶鬼之地,鬼民极少。
这很可能是秦广王蒋的一种统治手段,待张王继位就更加严重了,恶鬼直接诛杀,普通鬼魂一律冲军或者成为鬼民。其他九殿,连根毛都老不着。
所以阴司愈发的繁荣和庞大,各城的规模也变的宏伟,与阳间的贸易也更频繁,若非张王被擒,阴司巨变,阴司只会发展的更快。
“尸魔几乎不可能来到穿破阴司张王领域,来到江东。这个铜盆很可能就是开启十二杀劫阵的法器。但根据老夫查找玄门档案,没有秦广王的血液为引,阵法是不会成的。”
说到这,封二在铜盆上弹了一下,“铜盆在咱们这,张王又被擒,你也在这,所以十二杀劫阵就算启动,尸魔也无法出现。”宏爪协亡。
封二说完,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这哪里是什么好消息,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场噩梦。
第二百七十四章铜盆法轮
你知道这个铜盆的来历吗?老夫给你说说吧,封二手指在铜盆上扣了扣,饶有兴趣的说道。
看来他这些天的资料不是白看的,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尸魔是楚江王殿的护法大将,同时也是来往于一殿阴司的信使。阴司之下的九殿都是相同的,其他九位阎罗王,但凡有所奏请,都是通过楚江王二殿往上传达。
而尸魔则是这个信使,但由于秦广王对于其他九殿封锁甚严,每次得到他的传唤,其他九殿的阎罗才能通过尸魔转达所奏。
秦广王传唤尸魔的法器,便是这个铜盆,铜盆又名尸陀法轮,每次秦广王在尸陀法轮上滴血一滴,尸魔通过法轮领到旨意,才能从法轮打开的缝隙中进入阴司一殿。
所以。这个铜盆说白了就是专门为尸魔开辟的一条临时通道的法器。
张王被困,眼下只有我有能力打开法轮,把尸魔从二殿引出来,而黑王虽然在邪王、白无常的扶植下成为阴司之主。但他并非上天注定的王命,所以他只能设计让我替他完成这一切。
封二手里拿着铜盆,见我神色有些怪异,浓眉一皱,他的瞳孔迅速的放大,少有的出现惶恐的神色。
“无伤,你,你不会在这盆里沾了血吧。”他意识到不妙。问我。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颓然的仰在椅子上,点了根香烟,吸了两口,脑子里乱成了糟。
封二满心寄于的希望,就这么被我残酷的打破了,若没有我滴血铜盆,十二杀劫局就算能召唤来自楚江王殿的尸魔,也无法来到凡间,但现在一切都晚了。
千防万防,我还是被算计了,回到江东,我便处处落于被动,到了此刻,已经是输了一半了。
该死的孙胖子。把我引到鬼楼,原来就是为了让我找到铜盆,铜盆上的无头尸煞气趁我不被,。宏讽余亡。
不得不说,如果赵黑子就是黑王,他完全摸透了我的性格,以至于我再一次遭了他的算计。也只有如此了解我的人,才能设下完美的圈套,利用我的好奇心,让我跳入了陷阱。
我在鬼楼触碰过这个铜盆,当时手指传来剧痛。滴了血在盆中,我还感到诧异,现在想来,那时候我就已经打开了尸魔通向秦广王殿的通道。
难怪黑王迫不及待的提前完成了十二杀劫局,想必也是怕封二琢磨过劲来,破坏掉最后的局眼。
黑王把时机卡的特别准,虽然离七月十五只差两天,但这时候的阴气已经很浓了,足够完成煞局。
封二走到窗边,沉默了片刻,仰头感叹道:“天意,天意啊,我要是早一天发现铜盆与十二杀劫局的秘密,便可破坏此局,想来也是苍天要惩罚我江东子民啊”
我冒了个烟泡,用力搓了搓脸,“哪里是天意,这人分明就是知晓咱们的一举一动,摸透了咱们的老底,这才步步如神,立于不败之地。”
封二知道我说的是赵黑子,他也没有精力再去跟我争辩赵黑子是否是黑王了,而我也没兴趣再去说服这个老头子。
封二是那种很板正的人,想要改变他的看法,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就算我现在拿出证据,他也未必能完全相信。
毕竟我在西川这段日子,赵黑子天天跟在他的身边,成为他的心腹助手。而我随着修为的提高,邪气、杀气也越来越重,更加不为他所喜。
两相比较之下,我若一再死咬赵黑子是黑王,反而会让封二认为我是有意排挤赵黑子,怕他跟我抢夺七叔旧部的力量。
没错,赵黑子是我前所未有的对手,尤其是对于七叔留下的老班底,同样作为七叔的传人的他,完全可以与我一争。
“封先生,事情已成大局,哀叹也无济于事,还是想想怎么解决吧。”我掐灭香烟,吐出烟气,醒了醒神,打起精神道。
封二疲态尽显,但是作为江东,甚至整个玄门的精神领袖,正派的号召人,就算天塌下来,他也要硬着头皮撑起来。
“我已经让军警从明日起开始执行戒严,过了晚上七点,不得在大街上停留。另外江东附近的水陆交通要道也尽皆封锁了,来,这是地图你看看。”
封二走到橱柜边,打开地图指着沿北山一带道:“北山一带有一道鬼门,昔日你七叔保卫江东之时,便是沿北山一带布防。如今,江东在阴司鬼路这一块略有变化,北山东南通往江北水路增开一条鬼路。鬼门一开,老夫琢磨着,阴鬼门必定是水路并进,马铁心去蔡家已多日,明日应该便可从蔡家调水军过来镇守。关键是陆路,只有拥有判官令才能号令阴倌镇守,是个大麻烦。”
我冷笑道:“你放心吧,陆路就交由赵黑子吧,他肯定能够搞定。”
封二严肃道:“无伤,仅凭他一个人,哪怕是有众多阴倌相助,也未必能挡住尸魔统帅的万鬼出行。邪王现在急欲招兵,他肯定会派出更多的精锐手下,协助阴鬼杀入江东,一旦让这些阴鬼突破防线,众鬼必定会疯狂杀人,到时候冤死的人越多,阴司就能征到更多的鬼兵,于玄门是极为不利的。”
“那我能做什么?”我耸了耸肩道。
赵黑子如果就是黑王,他会借着这次万鬼大劫出尽风头,同时让瘟蛇饱餐魂魄,让它拥有形体,瘟毒更盛,而他本人则更会借此机会,提升自己的杀气。
这次万鬼出行,我看就是专门用来给他增加修为,练兵的。尸魔不过是为了对付我、封二这些真正心怀江东的人。
“你和赵黑子两人镇守北山陆路,你镇守西面,赵黑子镇守北面,阴鬼要想进入江东,必然从北山下的剑关入城,只要守住剑关,阴鬼就休想踏入江东一步。”封二道。
其实每年的七月十五原本是鬼魂回家探亲,享受家人香火、供奉的日子,对于鬼魂来说,这是他们一年中唯一一次可以自由来到阳间的机会。
当然,他们会在阴差的押送下,规规矩矩的在十字路口领取纸钱,或在规定的时间去探亲。而且还阴倌在城市的每个路口监督,以防一些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