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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他血红的眸子间,散发着张狂的笑意。
说完,他将我扔在地上,身形一闪,大笑着消失在黑暗之中。
紫衣,紫衣!
我从地上爬起来,双手在泥土堆里发疯似的挖了起来,药水早就化入泥土,哪里可寻。
少天这时候才缓过气来,满身泥土的走了过来,“无伤哥哥,现在怎么办,姐姐的药被坏人毁了。”
我心头也是绝望透顶,无奈的坐在地上,抽了一袋子烟,这才站起身,忍住悲痛,将唐亭风的尸体埋掉了。
该死的黑衣人!他拥有与我一样的血脉与黄泉刀法,简直就是我的影子、噩梦。
他应该是邪王一系的人,在西川是来找秋瘟麻烦,夺取金脉的,却突然出现在这里,毁掉紫衣的救命药,只为了逼我入邪。
他到底是帮我还是害我,他说的话是那么的有道理,但却都是我最反感,最害怕的事情。
我最怕的就是以邪证道,因为那样我将会成为一个完全不受控制的自己。
“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你们想我入邪,我偏要以仁唤醒天下人心,像七叔一样浩然正气,挽救天道。”我心中暗暗发誓。
我抱着虚弱、昏迷的紫衣茫然的走上马车,与少天连夜赶回了云都城。
由于紫衣的事情,我心力憔悴,文凯、张十一所部,尽皆留在了石子镇,石子镇是西南的门户,若是江东有难,他们可以乘船直下。
再者,留他们在这边看守龙坑,同时也可以提防慕容羽日后变心,出西川坏我大事。
我原本想把罗刹鬼骑兵带回江东,但因为紫衣想去俗世看一看,我只能放弃从玄门的通途回江东,将罗刹鬼骑兵封在了西川一处阴气凝聚之地,只待日后以狼符领军再战。
张十一用船把我送到离一处水流漩涡急弯处,停了下来,“王弟,过了这道水域,就该进入俗世的航道了,你也知道规矩,哥哥只能送你到这了。你从此处下船,往西边走上百十里,就可以看到人烟,询问俗世之人,便可得回江东的船只。”
这片水域有玄门供祭的水怪、河鬼,又有急旋窝,由于阵法结界的加持,没有玄门通行的航道符表,俗世的船只和人、信号,根本不可能会来。就算闯进来,也会被卷入漩涡,玄门的航道,在俗世看来就是神秘、禁忌的危险之地。
“兄长保重,西川之事,全赖你和文凯了。”我和少天扶着紫衣下了船,对张十一拱手道。
张十一拍了拍胸口大笑道:“王弟放心,有哥哥在,西川必定稳如磐石,慕容羽休想出西川一步,他若要打阴司,尽管走他的酆都鬼城,但想踏出西川一步,老子跟他没完。”
我点了点头,与他告别。
穿过几处绝壁、高崖,深山、峡谷绝险之地,我远远可以看到俗世上的城镇。
“紫衣,你看到了吗?那里有游轮,坐上游轮,明日咱们便可抵达江东了。”我指着远处给紫衣看。
少天也是欣喜的很,他跟我送了差不多半年的快递,来到西川后,也是很久没回俗世生活,很是激动。
“紫衣姐姐,回到江东,少天请你吃哈根达斯,吃草莓蛋糕、烤鸭……”少天嘴里留着哈喇子,掰着手指数道。
紫衣苍白的脸上浮现着苍白的笑容:“无伤,难为你了。”
我看着她,心中很是酸楚。一入玄门深似海,她自幼便跟随师父在血海,后来又与邪宗的人搅在一起,几乎就没在俗世生活过。每每听我提及,不免遗憾。
这一路来,为了让她打起精神,我和少天不断的给她讲着俗世的趣事,紫衣心生向往,想了却这心中的遗憾。
“紫衣,你别担心,只要你喜欢,咱们以后也可以像普通人一样,在俗世上班、生活、结婚生小孩。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握着她的手,强忍着心中的痛苦,笑着安慰她。
紫衣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她点了点头,“我相信你无伤。”
其实说这话时,我心底在滴血,唐亭风一死,世上怕是再无解药能治紫衣之毒,该死的慕容北,临死还算计了我一道,让我一生痛苦。
到了山下,我和紫衣、少天换了张十一给我们准备的衣服,张十一表面粗犷,实则心思很细,给我们准备的衣服,都是比较流行的名牌运动装,钱和身份证,也都准备好了。
这些东西并不难搞到,玄门中有专门和俗世打交道、做生意的溜子,这种人很吃的开,无论是在俗世黑白两道,还是玄门中都有着广泛的人脉,深谙其中的生存之道。
紫衣换上运动装,看起来有种别样的柔美,若非她带病容,肯定比起那些体坛美女要漂亮百倍。
我领着紫衣进了城,在城里转了一圈,陪她和少天吃了点当地小吃。买了船票,踏上回江东的旅途。
第二百三十六章请碟仙
开往江东的游轮并不大,上面稀稀疏疏的坐着十几个人,其中一行有七个青年男女围坐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很是热闹,看他们拿着画板,应该是出来写生的大学生。
也是。来这种偏远的小地方,也只有学生了。
看着他们青春洋溢的脸,我只能感叹时光蹉跎,差点忘记了,我曾经也上过大学。在玄门里尔虞我诈,刀口舔血的生活让我和紫衣在心态上比普通的同龄人要成熟的很多。
因为我们经常会跟活了很多年的老家伙打交道,时刻要警惕旁人的暗算,我和紫衣呆呆的看着他们,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其实,论年纪,我和紫衣也比他们大不了几岁。紫衣托着下巴呆呆的看着他们坐在一起玩纸牌。吃零食,少天也是坐立不安,好几次都想凑过去看热闹,但都被我用眼神给制止了。
“无伤,为什么他们都可以这么的快乐,不用担心互相之间会暗害。”紫衣幽幽的问我,眼中很是不解。
我哂笑道:“因为他们的世界没有我们复杂,当然他们之间也会有暗害。也会有斗争,只是你看不到罢了。但至少在这一刻,他们是快乐的。”
学生们很热情,或许是见我和紫衣年纪相差的不是很多,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生站起身走到我和紫衣身边笑道:“帅哥、美女,过来一起玩吧。反正离江东还早着呢。”
我摇了摇头,笑着拒绝了他,“不了,你们玩吧。”
那人自讨了没趣。又悻悻的回到了位置上,凑在一起出牌。但他这么一招呼,其他的人也都向我们看了过来,不过大多数是看向紫衣。
我和少天虽然都是长头发,但在艺术生看来看起来倒也正常,但紫衣太美了,她虽然安静的坐在这,却像一支神秘、妩媚动人的紫玫瑰般,迷人心魄。
咳咳!紫衣又咳嗽了起来。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支解药,给她服下,眼下也只能暂时靠它续命了,一旦所剩不多的解药消耗完毕,等待的结果。也只能是死亡。
紫衣转过头看着窗外的美景,幽幽感叹道:“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看过它们,原来是这么的美,远比血海要迷人。”
“俗世也有很多风景秀丽、好玩的地方,等你好了,我带你好好看一下。”我道。
“无伤,我好困。”
我让紫衣靠在我的肩膀上,此时天色已经阴沉了下来,夕阳的最后一丝余光也已经消散,暮气沉沉,原本平静的江面也变的阴气森然。
我也是疲惫至极,搂着紫衣,慢慢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窗外唰唰的雨声给惊醒了过来,暴雨密密麻麻的撒在江面上,狂风呼啸,船在波涛汹涌的江面上摇晃的很是厉害。
船在江上行驶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这时候学生们玩牌也玩累了,那个带着眼镜的男生,从背包里掏出一张白纸,上面画着奇怪的符文,同时又拿了一个小碗摆在桌子上,拍了拍手道:“大家静一静,我们来玩个刺激点的游戏好吗?”
待众人安静了下来,他又道:“今天咱们来玩碟仙,不知道大家有兴趣。”
一听是玩碟仙,其余的学生顿时有了分歧,有大胆的想玩,也有胆子小的,不敢碰。
“邓磬声,还是别玩了吧,这大晚上的要是真招出个什么东西,可不好。”一个女孩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小猫,你胆子也太小了吧,不就是玩玩吗?再说了咱们这么多人,就算真招了个啥,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鬼给淹死了。”邓磬声扶了扶眼睛问道。
其他的学生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起哄,就连船舱里其他的游客也探着脑袋跑了过来,围在边上看热闹。
紫衣醒了过来,问我:“无伤,他们在干什么?船怎么停了下来。”
我一看开船的师傅老郭也从驾驶室走了上来,瞎凑热闹,由于风浪太大,船已经临近靠岸,索性大家都无聊,在邓磬声的建议下,学生们玩起了碟仙招鬼游戏。
小猫儿因为胆小,把位置让了出去,开船的郭师傅一屁股坐了下来,要跟大家一起玩。
这时候有游客问老郭,你跑轮船的也不讲点忌讳,还跟孩子们玩这个啊。
老郭咬着香烟大大咧咧道:“信个几把的邪啊,我在这条路上跑了好些年了,风平浪静,哪有那么多邪门的事情。”
“这不快七月十五开鬼门关了吗?这时候阴气重,小鬼也多,你们别玩出什么事才好啊。”有人劝道。
“我说你这人咋这么迷信,玩玩而已,未必就能真的招出东西,再说了有个鬼老子也不怕。”邓磬声不爽的大叫了起来,说着从背包中摸出了铜铃、符纸,还有一把铜钱剑。
好家伙,看来准备的还挺齐全啊,不过我一看就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没有灵气注入的假把式,蒙蒙人还行,真要出现什么鬼怪,根本就起不了作用。
其他游客见状,也纷纷起哄,人就是这样好奇心太重,谁也没见过鬼,所以想见一见,却不想这也许会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
我总觉的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原因,就像是船舱里存在某种危险的东西,到底是人还是别的,天眼一时也发现不了。
紫衣见我神色有些不对,“无伤,你没事吧,别担心,他们也就闹着玩的,再说了有你在,就算真招出了什么小鬼、小妖,也闹不出什么名堂。”
我点了点头,她说的倒也对,一般的鬼怪,哪怕是牛头亲自来勾魂、害命,以我现在的修为也可一挡。
但我心头那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却始终没有消失,我想可能是因为恶劣的天气影响了我的心性。
这艘小客轮也是有些年头了,船身在风浪中一摇晃,便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好像随时都会散架沉没。
“开始了,开始了。”邓磬声摆好碟子,装模作样的吓念了一通咒语,又点了线香,让众人把手搭在碟子上,缓缓的在那张写着古怪符文的纸上游走了起来。
船里的众人都屏住了呼吸,所有人又紧张又好奇的盯着碟子。宏引华弟。
轰隆,一道雷电从江面划过,发出巨大的响声,闪烁的电光照进船舱,有种异样的诡异。
跌在在桌子上游走着,发出吱吱摩擦的响声。
随着碟子的游走,邓磬声的脸上全是汗水,口中的不断地重复请碟仙的咒语。
少天咬着手指,与众人紧张的围在那看着,果然碟子嗡嗡的响了起来,请仙的那几个人面露惊骇之色,不敢相信的互相看了一眼。
慢慢的,他们的手越走越快,完全就像是控制不下来一般,桌子被磨的尖锐刺耳。
邓磬声的脸上浮现出狰狞、得意的笑容,“来了,来了,碟仙来了。”
我往那碟子看去,里面散发着浓郁的邪气,那道邪气自碟子中散发,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