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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此人有先祖玄德之风,犹如为人谦和,光交好友,但凡来西川之客,多与他有旧,无不想一瞻昭烈帝后裔之风。
慕容家虽是北方强族,慕容家的罗刹精骑举世无伤,但却依然不敢得罪这位西川名门公子。
原因很复杂,西川玄门对这位刘公子有着特殊的情感,而且关羽尚在。
关羽与刘备乃是君臣,又有桃园之义,若是慕容战屠杀刘氏,只会惹来关羽等阴神的痛恨、报复。
是以,慕容家对刘文生极是亲近,也是借着刘文生的名声拉拢其他西川豪强,刘文生也就成了慕容家的上宾。
沿着台阶一路而上,回头一看,只觉云雾徘徊其中,已然是看不见山下之道。
约莫半个时辰后,随着牛角号声的嗡嗡作响,云都已是出现在眼前。
眼前一幕,简直让人叹为观止,云都位于天遥峰顶,犹若天遥峰被生生削平了,慕容家的西川王城云都宫殿连绵,金碧辉煌,有若九重天之玉霄殿。
云都之外是厚厚的城墙,各种重型防御武器列于城墙之上,士兵们庄严肃杀的守卫着王城。
天空也遍布五色巨鸟,来回游弋巡查,好不庄严、雄伟。
到了城根脚下,一穿着鲜花铠甲的将军正策马在城门口等着了,他的身后跟随的都是清一色的鲜红铠甲骑兵,这些骑兵全身都包裹在盔甲里,看不清相貌,唯见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让人胆寒。
“四哥!”白衣公子从马上跳下来,兴奋的向那将军狂奔了过去,紧紧的抱着那将军。
刘文生儒雅的下马,缓缓走到近前,也不说话,只是淡淡的微笑。
我跟了过去,但观那青年将军,心中好不惊叹。
但见此人面如冠玉,貌比潘安,剑眉入鬓,眼若清泉,体若蛟龙,帅气、明朗之余,有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傲然之气。
相比于刘文生来,他的气势反而更强,眉宇、神态之间,慕容族古风长存。
我原本以为燕东楼乃是世间才相兼备,无人可比的青年豪杰,但跟此人比起来,无论气势、还是风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燕东楼虽然外表帅气,看似宽和、高贵,实则骨子里依然摆脱不了燕家草根的本质,心胸狭窄,好大喜功。
反观此人,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心生亲近,大有引为知己之意,实乃有唐宗李世民昔日风范。
“文生兄,小弟期盼已久,总算把你这位大才子给盼来了,我这小妹没给你添麻烦吧。”将军与白衣公子热聊了几句后,走向刘文生道。
“那倒没有,我与五妹也是中途相遇,羽将军可真是大忙人,在自家府邸都不卸甲。”刘文生笑道。
从他们的称呼来看,我已经知道面前这位冠绝天人的贵气将军,正是慕容家的世子,那位传说中的绝世天才,慕容羽。
慕容羽道:“慕容府早已经不是太平之地,实在是有苦难言啊。”
说到这,他的目光往我看来,但见我傲然而立,气势雄浑,忙惊讶问道:“刘兄,何时结识了此等好汉,也不介绍于我。”
刘文生打开折扇轻轻一扇,淡然笑道:“怎么羽将军竟然不识?本公子还以为他是你请来助拳的呢。”
“四哥,他叫血衣,就是他在山下救了我,他的修为可不低呢。”白衣公子挽着慕容羽的手,朝我眨眼笑道,目光中尽是赞赏之意。
这让我想到了紫衣当初与我初识时也是这种眼神,我连忙避开,拱手道:“在下血衣,闻慕容家主金盆洗手,羽将军承继大统,特从江东而来,只为一睹将军神采,恭贺大典。”
我此时依然带着人皮面具,所化之人乃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玄门莽汉,与我本身的形体,极为相衬。
慕容羽看了我一眼,走过来挽着我的手臂大喜道:“好,壮士来我西川,羽深感荣幸,走!殿里说话。”
“四哥又招揽的一好人才。”白衣公子大喜。
当然,我应该叫她五小姐了,她称慕容羽为四哥,那么必然是慕容家最小的五千金慕容雪了。
我这才想起来,当初我光着背,她极为难堪,也多半是因为女儿之身,如此一来,反倒是我颇有些尴尬、自觉唐突了。
“人才不敢当,只怕到时候别给羽将军添麻烦才是。”我笑道。
慕容羽大笑道:“血兄太客气了!你叫我羽少即可。”
慕容羽引着我、刘文生走进了云都城,城里街道宽约三丈,四处都是军士,以慕容府宫殿为中心,分布着慕容家开疆拓土功臣的府邸,若非此时戒严,我能想象到平日盛况时,云都城肯定事极为繁华的。
慕容羽的世子府在东侧,紧挨着慕容主府云都宫。
但见云都宫外,都是穿着黑色铠甲的兵士,与慕容羽的红花甲卫泾渭分明,再一看大街上,也大多是黑甲侍卫。
那些黑甲侍卫见到慕容羽,连正眼都没看一眼,应该是敌系势力。整个云都城都是杀气腾腾,看来慕容羽这个世子当的并不安稳。
到了世子府,慕容羽手一挥,喝令卫士关闭府门,引领着我们快步走了进去。
第一百八十四章西川大势
对于慕容羽的举动,我惊讶之余,也是心中颇有疑虑。
我与他不过是初次见面,他为何对我这般亲近,尤其是在眼下这紧要关头。万一我是来刺杀他的刺客,他带我入府,岂不是给了我天赐良机。
唯一的解释是,慕容羽有着极强的查人之能,想他有西川第一少之称,自然有非凡本领,又或者是他太过自信,根本就不在乎暗杀。
当然,最糟糕的就是,他假装仁义,把我骗入府中。再杀害我。
这种可能性极少,就算是慕容羽看穿我的身份,以眼下的局势。他也不敢贸然对我动手,尤其是与我有些渊源的刘文生也在。
既来之,则安之!
到了府中,慕容羽让人摆好了酒菜,慕容雪入了偏房更衣,我们三人分列而坐。
席间,慕容羽也不提慕容家之事,只是把酒言欢,待酒过三巡后,慕容羽猛然将酒杯重重的顿在桌子上,仰天哀叹道:“如今天道即将崩殂,我慕容羽身负一身绝世神通,却只能屈于西川,眼看着天下大乱。却无能为力,实乃毕生之恨。”
我和刘文生对望了一眼,也是唏嘘不已。低肝帅划。
刘文生摇头感叹道:“是啊,家主太过保守,一味固守西川。可惜我刘汉皇族早已名存实亡,我又只好诗酒词话,难以帮上公子大忙,实在心中有愧。”
我沉默不语,慕容北固守西川多年是不假的事实,慕容羽也是近年来才声名鹊起,虽为世子,但从云都城的情况来看,他与其父慕容北一系。似乎并不融洽。
“血兄,为何沉默不语?”慕容羽见我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羽少有大志,极为难得,我不过是一介莽夫,原本来西川也不过是一睹慕容家雄风,如今心愿已了,自是无言。”我笑了笑道。
慕容羽笑道:“我看血兄才是胸怀大志之人,我慕容羽自幼在北方沙漠、草原随狼神历练,自认也是看透生死之人,但却从未见过像血兄这般气势雄浑之人。若不是血兄看不上我慕容羽,对我极为失望?”
这人真是个人才,有一双慧眼不说,言语之中,无时无刻不存有拉拢之意,只是可惜了,我与他都是绝世强主,又岂会为他所用。
我淡淡一笑,与他碰了碰杯,“羽少胸怀天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慕容羽豪气道:“我慕容家原本北方大族,在入主西川时,尊父有雄心壮志,短短数年平定西川玄门。但他立法太严,对西川玄门各族压迫太甚,到了如今,西川怨声载道,尊父不闻不问,只是一味的听信小人谗言,爱好风月,再无雄心。”
“如今阴间大乱,玄门又无明主,眼看着万年大劫将至,玄门中人却人心不齐,杂乱不堪。若不一统,但凡孽渊大开,妖魔尽出,玄门、苍生危矣。”
说到这,慕容羽目眶通红,隐约泛有泪光。
且不说他是否惺惺作态,但此人所说之话,与我的结拜兄弟白朝阳所说倒有几分相似,极有远见。
“只恨尊父不听从我的意见,我一腔热血无用武之地,徒有虚名,碌碌无为罢了。”
刘文生劝道:“羽少不用悲伤,慕容家出西川必然是大势所趋,也许家主自有想法。”
慕容羽乃是有雄心壮志之人,他如此也许不是做作,慕容北一天不交权,他这个世子就是个虚位。
“羽少,其实并没有所谓的金盆洗手,世子登基,全是凭空捏造的对吗?”我抬起头问道。
慕容羽点了点头,目光一寒,冷冷道:“血兄果真是明眼之人,尊父原本是想明年金盆洗手传家主之位给我,安享太平。但有一些小人故意夸大其词,并在玄门各地四处传言,引的无数玄门中入川。尊父早已没有了昔日的雄心壮志,见外人入川,心生警觉。又因为我平日多有相劝,言辞激烈,争吵甚多。尊父误以为我要提前篡权,遂令淳猛等人封川,让这些小人趁机向我发难。”
“不过,这对公子未必是祸,慕容战一死,你便再无后顾之忧,西川无人能与你匹敌,正是公子大展宏图之志的时候。”我猛然一拍桌子,大喝道。
“没错置之死地而后生,陆尘风想谋世子家主之位,眼下慕容战已死,家主再无可匹敌公子之人,若是一鼓作气擒拿反贼,岂不是正是天赐良机?”刘文生极其聪明,一眼看穿全局,附和道。
慕容羽凛然一笑,傲然道:“没错,羽正有此意。尊父不出川,我隐忍这么多年而不得志,正是因为有战老大在,他有龙涎坑,又占据南出西川的要道,让我有志难抒。现在秦无伤斩杀战老大,正是我辈中人奋起之时。”
我猜的没错,西川战神慕容战乃是慕容北的南天一柱,若非我设计杀他,有他在,玄门之外难以入川,而慕容羽等一干西出之人也是西出无门。
随着慕容战一死,整个天下的大势必然改写,慕容羽若能得家主之位,必然会出川汇入玄门的大熔炉里。
正说着,耳际传来银铃般的轻叹,只见一穿着金色镂空长裙的少女,婉婉而来,但见她肌肤若雪,容颜俊美,体态婀娜,虽然不如紫衣妩媚多情,却多了一两分英武之气,极具风采。
“战哥一世英雄,却只是一腔愚忠之血,不识天下大势,且极为自负,不听谋言。尊父以为他天下无匹,令他守咽喉要地石子镇,却是迟早会为他带来杀身大祸。小妹曾多次劝说战哥,让他离开那凶险之地,他却不依,如今为江东贼人所诛,实乃恨煞至极。”
慕容雪眼眶一红,清泪直流,在慕容羽身边坐了下来。
慕容家,慕容战年少成名,随慕容北横扫西川立下奇功,这人虽然残暴,但对家人却极其爱护,尤其是是对这个小妹更是呵护之至,捧若手上明珠。是以慕容雪与慕容战极为亲近,此次冒险去松岗祭母亲坟,也是为了哀悼亡兄。
反观慕容羽,一直在随大漠狼神修炼,与家人反倒是极为疏远,是以为亲父慕容北所忌惮。慕容雪之所以如此追随他,也多半是因为慕容羽胸怀大志,以天下为先,但情感上却是向着慕容战的。
我听她这么一说,心凉了半截,慕容羽自然是暗中感激我杀了慕容战,但慕容雪与我这梁子却是结下了,还好我没有报出真名。
慕容羽微微有些尴尬,忙岔开话题道:“小妹既然已装扮,还是赶快入宫吧,我随后就到。”
慕容雪也心中有气,“四哥只道是天下大计,却不思为战哥报仇血恨,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