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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川的形势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淳猛不仅仅封锁了东南北三面,就连往西边投去的要道也是设了重重关卡,禁止玄门中人西进入川。
“怎么回事?我们是奉慕容羽公子的号令,前往西川观礼,你们为和拦我。”
“就是,诛杀慕容战的乃是江东秦无伤,他此刻早已不知去向,你们不抓人,却围堵我等,是何意。”
“没错,我乃世子手下前往江南的特使,你等敢拦我。难道就不怕世子责怪吗?”
淳猛重兵压在西路,形成重重阻碍,只允许援兵从西入石子镇,而石子镇却完全被围成了铁桶,根本没有出去的路。
“无伤,怎么办,他们连西进的去路也给封死了。”我和紫衣等人混在人群中,同样被围困在西川的玄门中人不计其数,显然淳猛是铁了心要封死石子镇,不抓到我誓不罢休。
我也是大感头疼,原本以为入川肯定有出路,没想到淳猛尽然会做的如此之绝。
我正要说话,只听到一阵巨震,淳猛骑着一头满身尽是鬃毛的怪牛领着一队骑兵冲开人群,直到了关隘前。
但见那怪牛四蹄散发着火焰。呼吸间也是热浪重重,两只牛角锋利无比,牛背上套着黑铁铠甲,速度极快,杀气腾腾。想来是蜀地某种成了气候的畜生,如同慕容战的白虎一般,属于妖骑。
“何人胆敢喧哗?”淳猛手下一副将大喝道。
“淳猛,我乃慕容羽公子的特使,前往江南而归,你速速放行,否则耽误了羽公子的大事,后果自负。”那带着小帽的使者走上前质问道。
淳猛往那人看来,半眯着眼睛笑道:“原来羽公子的特使,我道是何人敢如此大胆,在此闹事。”
“既然知道,还不赶快放行,耽误了公子大事,唯你是问。”使者气势极为狂妄,显然并没有把淳猛放在眼里。
淳猛嘿嘿的干笑了一声,猛然脸色一沉,手一扬大喝道:“来人,拖下去斩了。”
顿时有两个兵士上前,将使者左右架了起来。
使者大怒,“淳猛,我乃羽公子的使者,你敢动手,难道就不怕羽公子迁怒于你吗?”
淳猛冷然大笑道:“老子只奉家主西川王之命,羽公子之命,恕难从命。”
“淳猛,你好大的胆,你不过就是个只会种田的乡巴佬,蒙老爷恩赐,招你为婿。你竟然如此狂妄,羽公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使者怒吼道。
淳猛恼羞成怒,手中的锄头豁然而现,一锄头镐在使者的头颅上,顿时使者的头颅被砸成了肉泥。
“再有敢言入西川者,杀无赦。”淳猛锄头往地上重重一挫,发出沉闷的一声巨响,大喝道。
围观的人间淳猛连慕容羽的特使也敢杀,哪里还敢再聒噪,纷纷四散而去。
我和紫衣回到客栈,疯和尚带着少天又跑出去玩了。
“无伤,现在可咋办,咱们难道就要被困在石子镇吗?”紫衣坐在床上,把玩着耳际的发丝,忧虑问道。
我也是毫无办法,石子镇本就是咽喉之地,淳猛几乎封死了所有可能出入的地方,剩下的不是悬崖绝壁,就是漩涡、激流,根本难以有生路。
不过我更惊讶的是,淳猛对慕容羽的态度。
淳猛是慕容北的女婿,慕容羽是世子,按理来说他们是一家人,不应如此反目。
而且淳猛限制玄门中人入川,这与慕容战在的时候,大为不同,慕容战虽然残暴,却从未所封锁石子镇限制玄门中人入川。
唯一的解释是,慕容家陷入了内斗,或者说陷入了一场危机中,或许只有到了云都才可能知道答案了。
“无伤眼下,去云都似乎不太好,慕容家若真是自顾不暇,我们去了容易被波及。”紫衣想了想道。
我摇头笑道:“不,现在是咱们去云都的绝佳时机,慕容家如果真是内斗,那么极有可能是因为政见的不同,也许能给咱们提供契机。”
紫衣瞪大眼,呆呆的望着我,“不会吧,你是想与慕容家联手?”
我点了点头,“没错,眼下咱们还看不清西川的形势,但毫无疑问肯定是有一方势力与咱们是相合的。”
“可是,你杀了慕容战,慕容家的人能轻易饶过你吗?”紫衣问我。
我打了个响指,神秘一笑,“你错了,淳猛之所以如此封锁石子镇,并非完全是为了追杀我,而是奉了他背后之人的命令,封锁入川口。如果我所料不差,慕容北这次金盆洗手怕是没这么简单。”
“这么说你杀了慕容战,未必不是件坏事,或许正中了慕容家某一系的下怀。”
“嗯,诛杀慕容战只是一个导火线罢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混进西川。”我有些发愁道。
到了晚上,疯和尚和少天嘻嘻哈哈的回来了,两人全身都是青苔杂草,灰头土脸,也不知道又跑到哪去疯了。叼妖亩亡。
“少天,疯和尚又带你去哪玩了?”紫衣拍了拍少天的脸,把准备好的吃食端了上来。
少天和疯和尚一通狼吞虎咽,这才抬起头道:“爷爷带我去荡秋千了,好好玩。”
“荡秋千,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也太能玩了。”紫衣笑着用毛巾给少天擦干了脸。
酒足饭饱后,疯和尚满意的打了个饱嗝,喳吧一口酒,欣喜道:“今晚咱们就入川。”
“怎么,城防开了?”紫衣大喜。
疯和尚抚须一笑,卖了个关子,“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夜深人静,石子镇的大街上,山岭要道,依然有士兵在游弋巡逻。疯和尚领着我们猫着身子穿过要道,往一处林子深处钻去。
第一百八十一章插翅而飞
林子里荆棘密布,杂草丛生,时不时有毒蛇兹兹的吐着信子,显然是一条毫无人烟的偏道。
“疯和尚,你带我们去哪啊?”紫衣在林子中钻了一阵。头发也乱了,很是难受的问道。
疯和尚嘻嘻笑道:“带你们去荡秋千。”
秋瘟行事疯癫,却又自有道理,我虽然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只能紧紧跟随,毕竟现在任何机会,都是极其难得的。
钻了一阵,面前渐渐开阔了起来,阴风迎面吹来,疯和尚领着我们走到了一处高崖。笑道:“到了,就是这。”
我一看那悬崖高百丈有余,深不见底,这要是跌下去,还不得摔个粉身碎骨?怕就是牛头那种金刚不坏之身,摔下去,也得一命呜呼。
其实在下三天并没有真正的神,大部分神祗依然没能脱离肉身,而魂魄一旦遭到攻击也依然会魂飞魄散,当然地藏菩萨是个例外。
我虽然现在修为也算不错。但却也不敢随意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疯和尚向少天使了个眼神,“乖孙子,你去给他们荡个秋千玩玩。”
少天点了点头,“好的,爷爷。”
说完,往山崖跳了下去。我和紫衣的心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了。
只见少天往下坠落十丈有余,猛然大喝一声,身上金光大盛,手一吸,山崖底下的藤蔓即入手心,借势在空中一个倒空翻,卸掉下沉之力。
别看少天呆愣,此刻却身若猿猴一般在藤蔓之间翻腾着,不断的变化着位置,往崖壁西侧横荡而去。
不多时。已经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越过了面前的峭壁。
我看的目瞪口呆,少天这一手无论是对巧劲还是对元气的韧性都是要求极高,同时,我更惊诧的是他的身法,犹若猿猴般轻盈,纵跳迅捷,完全无迹可寻。
要知道少天所学的全都是金家绝学,大开大阖,势大力沉,谁又能想到,少天竟然也能修习如此灵便的身法。
想来他虽然痴呆,但却脑子很聪明,只是不通事实罢了。经老和尚这么一点化,又蒙疯和尚传授了毕生的神元,少天现在的修为比起我只高不低。
一旦他神智清明时,必然是雄霸天下的威武大将军,成就必超其父。
“怎么样,我这孙子不错吧。我已经把神元与神印全部注入到了这小子的金脉,一旦他完全融合,至少也是个下三天阴神。”疯和尚满意的抚须感叹道。
我心中大动,少天也真是有福气,竟然能得到秋瘟的神印。
神印在玄门是极其难得之物,只有每一任秦广王登基时,地藏菩萨亲自为秦广王炼制封神榜,再由广王于封神台上,点将封神。
上一次封神,还是张王平定阴司时了。但由于阎君一系当时大多隐退,只有少数那么几人获得了神印。拥有神印,则可食万民供奉香火,以增加自身的修为,同时拥有升入上三天的仙缘。
是以,叶子轩、李营等人百般讨好阴司无常、邪王等,就是为了日后能在阴司封神。
包括现在的玄门中人,无不想追随明主开疆拓土,平定阴阳,在乱世立奇功,日后好在封神台获得神印封神,世代享受香火供奉,长生长在。
少天承继了疯和尚的神印,也就是秋瘟的继承者,此等福气,着实让人惊叹不已。
“少天都不见人影了,你们俩就被在这美了,赶紧走吧。”紫衣见我和疯和尚相聊甚欢,没好气的提醒道。
疯和尚哈哈一笑,葫芦放于手心猛的一吹,那葫芦瞬间膨胀变大,疯和尚跳上葫芦,默念神咒,葫芦咕噜噜的就往山崖下飘去。
我还是第一次见过如此神奇的法器,原本以为这葫芦只是酒水永远不竭,没想到还有御行之能,难怪面对邪王的追杀,春瘟、夏瘟都难逃毒手,唯独疯和尚,活了这么多年。叼妖亩号。
“紫衣,上来!”
这悬疑峭壁,虽有藤蔓,但并不能完全承受人的体重。全靠巧劲以力借力,对元气底子,是个极大的考验。
紫衣虽然入玄门比我久,但我有血佛神通,融合了不少他人元气后,修为已经在她之上。
紫衣嫣然一笑,温柔的趴在我的背上,她很轻,柔弱无骨一般的娇躯火辣辣的贴在我的背上,有种异样的感觉,不禁让我浮想联翩。
我连忙深吸一口气,压住内心的邪念,跳下了悬崖。
之所以此处悬崖并没有被淳猛设防,是因为悬崖之下百米,光秃秃的一片,百米之下才有藤蔓可抓。
如此隐蔽,自然难有人发觉,而且就算有人知道这下面有藤蔓可供攀爬,也未必有胆往下跳,也不知道疯和尚是如何骗少天下去的。
只听到耳际风大作,阴风阵阵,我全身血气直往头皮上涌,犹如流星一般,有种了然、洒脱的感觉。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很多轻生的人会选择跳崖,又或是不少人爱蹦极,这种热血贲张的感觉实在太刺激了。
待眼前出现青青藤蔓,我爆喝一声,双手血光闪动,如钢爪一般猛的扣入山崖壁上延缓下沉之势,同时单手抓住藤蔓。
刚抓住藤蔓,只听到咔嚓一声,我暗叫不好,这些藤蔓果然承受不住我的重量。
此地是向阳面,经过千百年的曝晒,喜阴的藤蔓早就干枯,有形无实。
眼看着就要掉入悬崖,我猛的深吸一口气,左脚在右脚上借力一踏,生生拔高一丈有余,向旁边藤蔓抓去。
如此重复,我左右脚不断借力,血气抵抗下沉的重力如流水般迅疾消散。
从少天悠闲、轻灵的动作来看,这小子的金脉融合能力也是极强的,吸收了不少疯和尚的神元,这才金元之气如此强大。
当然这也得意于他与疯和尚本质上都是金脉之身。
等我如双腿踩风火轮似的跃到另一边山崖,我的元气几乎已经消耗一空。
“累死我了,稍差一点,我就要折在这地方了。”我躺在高崖上,望着明月呼呼的喘了口气。
紫衣依偎在我身边,少天眨巴着眼睛问我:“伤哥哥,荡秋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