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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宏志道:“关神很可能护着阎君去昆仑了,所以,我劝你们若是想找关神,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你走吧!”我挥了挥手,示意他滚蛋。
“多谢秦王救命之恩。”谢宏志向我拱了拱手,缓缓走向了黑暗之中。
看着他落寞、孤寂的鬼影,我心中不胜唏嘘,阴司大门关闭已久,九轮回开,张王遇刺,生死薄之谜,没有人能够知道,也许只有张王与邪王这两人才知道答案。
眼下阴司大局复杂,时不我待,偏偏江东军随七叔去了昆仑。
七叔难道真的去寻求成仙之道了?他是大智慧之人,希望七叔能找到通往上三天的仙途吧。
“无伤,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阴司已经找到了傀儡继承人,我怕时间拖下去,对咱们极为不利……”紫衣有些忧虑的问我。
我坐在石头上,咬着香烟,看着天上的明月,烟味在喉咙间异样的苦涩。
再去寻找江东军已经没有了意义,我不想打扰七叔的心境,他难得与自己的夫人、故交关神重逢,若因为我再让他牵挂,只能是徒增烦恼。
“离鬼门关大开,还有多少时日?”我问。
紫衣算了算,“阴历七月半,还有大概一个半月的时间。”
我想了想道:“眼下咱们已经步步受制于人,只能是自己拉队伍,与朝阳会和。阴司一时咱们也进不去,一切看天意吧,只们只需尽最大的努力即可,走,咱们去西川石子镇,找秋瘟报信。”
春瘟之死给我留下极为惨痛的印象,瘟神到了现在也不过是一枚棋子,东躲西藏,再无往日威风,若是秋瘟还活着,我抢在邪王等人的前头找到他,或许能改变局势,至少可以延缓邪王炼成五脉的时间。
想到这,我和紫衣、少天连夜往石子镇赶去。
在玄门地图,现在的湖北宜昌以上,以及云南等地都属于西川,大部分玄门人都只认玄门地图,在玄门范围内活动,极少入俗世纷纷扰扰。
如同我和紫衣,大多数是白天走的阴森鬼路,活着偏僻、荒废的深山玄门马道。
当然偶尔也会行坐俗世之中的车船、航空,但是极少,这是一种很特殊的情节,还有就是冥马、以及很多坐骑速度极快,对于熟知玄门地图的人来说,更方便。
三天后,我们费尽周折,才到达了石子镇。
石子镇虽然是个镇,但其规模、气势丝毫不逊于飘渺称。
此镇位于大渡河东岸,地势险要,位于深山恶水之中,远离俗世,饶是我精通玄门地图,这一路来也是翻山涉水,遭遇了无数毒虫猛兽、凶鬼,才找到石子镇。
镇上来来往往都是玄门中人,人声鼎沸,比肩继踵,热闹非凡。
传闻昔日石达开昔日在大渡河边大败前的最后一站落脚之处,就是这石子镇。有野史记载,当石达开发现石子镇时,惊为仙府之地,又蒙高人点化,最终在大渡河兵败后,索性选择回到了石子镇归隐。
当然,这只是传说罢了,现在的石子镇乃是西川玄门的重镇,此地是由南入川的玄门关隘要地。
西川自古以来就是一片乐土,慕容家在西川经营了多年,家主慕容雄号称是西川王,但凡稍微有头有脸的玄门中了,到了西川莫不要给这位西川王投递拜帖。
慕容家父子,这些年将西川经营的如火如荼,其子慕容羽又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旷世奇才,是以,不少有识之人断定,阎君之后,玄门之主必为慕容羽。
这是有道理的,慕容家雄踞一方,有钱有势,又有天下无双的罗刹鬼骑,一旦出川,天下必然大惊。
石子镇的镇守使,乃是慕容雄较为器重的第七子慕容战,慕容雄共有三女二子,其中慕容羽为五公子,慕容战为长公子。
堂堂长公子,镇守石子镇,足见慕容家对此镇的重视。
我和紫衣投了一家客栈,歇息了下来,到了晚上,石子镇上犹如正月十五过大节一般,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烟花绚空,好不热闹。
“伤哥哥,少天也要玩。”少天趴在窗户边,兴奋的尖叫道。
“石子镇是慕容家的地盘,咱们还是以大事为主。”我想了想,狠心拒绝了少天的请求。
紫衣眨了眨眼,抚摸着少天的头发,疼爱道:“无伤,少天难得来趟西川,既然来了,带他看看也是好的。”
第一百六十四章云梦班主
少天眼巴巴的看着我,眼珠子可怜兮兮的在眼眶打转,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叮嘱道:“先说好,不许惹事。”
“耶。无伤哥哥最好了。”少天欣喜的手舞足蹈,紫衣也欢乐的在我脸颊上轻了一下,挽着我和少天,往楼下走去。
石子镇不愧是重镇,夜晚街上小市热闹非凡,酒肆、花楼,莺歌笑语不断,各种种族的玄门中人混杂在一起,熙熙攘攘,自有一番喜庆之气。
“无伤哥哥。我想吃糖葫芦。”少天望着远处一个卖糖葫芦的,哆了哆手指,往那小贩奔了过去。
卖糖葫芦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满脸阴沉杀气,一双眼睛四处乱看,显的很是警惕。
此刻他正依靠在一个算命的小摊上,跟算命先生佯作谈话,但言语之间神色极为紧张,看起来很像是有所企图。
“这位大哥,能给我一串糖葫芦吗?少天想吃糖葫芦。”少天猛的从后面窜出。拍了拍卖糖葫芦汉子的肩膀,扮了个鬼脸笑嘻嘻道。
那汉字如遭雷击一般,被少天的突然出现吓的大惊失色,与算命的道士大惊,那道士的手往摊子底下摸去,两人身上杀气一凛,似乎就要动手。
我一看四周隐约还有几个商贩、路人齐齐神色紧张的往我这边看了过来,这些人应该是一伙的,从他们的气势来看,都是精锐之士,却不知如此聚团在一起,所为何事。
我怕少天误事,连忙抢身过去,摁住那汉子的手,同时紫衣将少天拽到了身后。
少天有些不解。生气嘟哝道:“紫衣姐姐,少天要吃糖葫芦嘛。”
我连忙抱拳道:“兄弟,对不起,我这小兄弟嘴馋,请问你这糖葫芦多少钱一个。”
汉子见我神色平和,谦谦有礼,再者少天流着口水一副痴呆模样,表情松弛了下来,声若洪钟道:“我与这位小兄弟也算是投缘,既然他想吃糖葫芦,我且送他几串好了。”
说完,他从木桩上,拔下几根红澄澄的糖葫芦递给了少天。
少天大喜,吃的满嘴红糖。好不快乐,一个劲的多谢大汉。
我对这人也是略有好感,微微施礼道谢,转身拉着少天,快步而去。
这些人都是有阴谋的,若是走的太近,肯定会容易惹火烧身。我初到西川,对这边的玄门大势不是很了解,各方势力、门派、山头也是知之甚少,若是涉及到个人或门派恩怨,我还是少插手为妙。
石子镇确实别有一番风味,我与紫衣领着少天,一路玩耍,待快到西头时,却见两排精锐的铁甲卫士分列在西街两侧。严阵以待,仿似有权贵大族即将来临。
不过,他们只是护卫,却并没有封街,来往的人很多,一阵阵丝竹乐曲,与女人的欢声笑语从街道一侧的楼阁传了出来。
我抬头一看,百花楼!
原来是风月之地,怪不得这么夺人流连于此,玄门中人因为大多好古风,是以对这种风月场所也是极为雅好,尤其是一些狂放诗酒之徒与世家子弟,更是乐此不疲,挥金如土。
我对这种场所向来是不敢兴趣的,转身准备打道回府,紫衣拉住我的胳膊,媚笑道:“无伤,咱们还是进去看看吧。”
我刚要拒绝,紫衣又道:“这种地方往往是情报最为集中的地方,或许能有意外收获也不一定。”叼帅有技。
我一想也是,七叔也爱逛烟花之地,但他并非只贪图俗女,而是能从这种场合,凭借自己的经验,得到想要的信息。
想到这,我领着二人快步走了进去。
在来之前,紫衣已经给我们三人易容了,她是极少数与千面郎君相识之人,是以易容术也是颇为精通。
我们三人都带着人皮面具,从外貌上来看,我是个看起来很朴实的护卫,紫衣却像是潇洒公子,少天因为个子高,又有些憨气,化的是一个小书童。
进了百花楼,里面人声鼎沸,富家公子、玄门异族、商贾修者,尽皆汇聚一堂,好不热闹。
待一曲舞毕,底下有人大喊道:“传闻慕容北老爷金盆洗手,传承家主大典,各地玄门豪杰,无不闻风而来,只盼是能一睹慕容家新家主的风采。听说就连多年未出江湖的云梦班也入川了,不知是真是假?”
“可不是吗?云梦班乃是世间梨园绝唱,有凡尘仙女之称,历代班主更是绝代佳人。”
“若能一睹班主真容,听其雅乐,哪怕是朝闻夕死,也是值得的。”
底下之人纷纷附和了起来。
云梦班我也曾听七叔提过,传闻班主修为极高,精通雅乐、舞曲,手下舞姬个个绝色天香,乃是风雅一绝。
这支奇妙的女乐班子,是玄门最为神秘的组织之一,没有人知道她们的头目到底是谁,只知道历代班主都以“云梦”自称。
她们不为钱财、不为权势所动,无数玄门、阴司不少王公、大族、世家,哪怕是花亿万重金,想求的云梦班演绎一番而不得。
“云梦班,有雅绝天下,色艺无双之称,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不禁感叹道。
这倒不是我对雅乐、绝色女人有多么的敢兴趣,而是云梦班确实是玄门的神秘的一绝,名气冠天下,若能一睹,至少也不枉此生。
“传闻阎君与云梦班老班主乃是旧识,在昔日金家堡堡主金傲扬雄霸北方之时,阎君曾与云梦班主联手刺杀金堡主,将堂堂金家堡毁之一炬。后来金家少主金太保与阎君为死敌,当然最后金太保归顺阎君,立下万世之功,现在的金家堡已经是重建后的了。”
“现在的云梦班主,算是七叔的晚辈了,他若在此,再见云梦班重现必然心中欢喜。”紫衣给我解释道。
七叔和金太保之间的兄弟之事,我倒是知晓,却没想到他与云梦班主还有过这么一段传奇故事。
看来我这七叔当年纵横玄门时,没少惹风流债啊。
“云梦班主入川,确实有这么一事,听说她就在我们百花楼下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有人大声质问那台前的老鸨。
老鸨嘻嘻一笑,“云梦入川,在此地已经沸沸扬扬的传了一年多了,人家是天仙美人,我这小地方可招不来金凤凰啊。”
“这话怕是有不妥吧,阴历六月初三龙抬头,云梦现身为百花楼秦王贺寿,整个玄门早已经传开了。”
老鸨哟呵的笑了一声说,你们倒是耳目灵光呢,不过在我们西川只有慕容老爷,哪有什么秦王啊。
底下众人也是纷纷不解,大部分都不知道秦王是谁,交头贴耳的议论这个秦王竟然如此有面子。
秦王?难道是我吗?我摸了摸鼻梁,心中暗道,继而一想,阴历六月初三不就是我的生日吗?
这位云梦班主能掐会算不成,她怎么知道我会入川,又会来这呢?
更凑巧的是,今儿个可不就是阴历的六月初三吗?离鬼门关大开只剩下不到一个半月了。
今天确实是我的生日,只是许久以来我整日忙碌,早忘记了自己的生辰之事,我自己都不知晓,这云梦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当真是奇了怪了。
再说了,我虽然为秦王,但也不过是白家与极少人的尊称,在玄门内更是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若说云梦班主会为我献艺,绝无可能。
我看向紫衣,她眨了眨眼,冲我妩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