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火势越来越猛,紫衣领着少天与蓝雪冲出了门外。
她知道留下,只会让我更担心,逍遥山庄一带早已成了火海。
随着大殿的倒塌,我与曹四面对而峙。
“曹四,你也不过如此,一招之内,我必杀你!”我从血河中露出森寒的面孔,冲曹四狰狞狂笑道。
刚刚一连串的抢攻,曹四与我平分秋色,我已经知道他的深浅了,曹四的修为确实很高,但却并未恐怖到,我毫无还手之力。
此前被他克制,我心生恐惧,被他压制了气势。
但现在,他见我应敌大变,心中已经再无刚刚那般从容,战气低落。而且我有血莲的神通,血气源源不绝,天身的血脉让我越战越勇,每次交战都能吸附他的少许剑气化为已用,拖下去,他只会一败涂地。
所以,杀他的时机已到!
曹四心中透如明镜,熊熊烈火将外围的侍卫重重阻隔,他唯有与我决一死战。
“嚓!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一招杀我!”
“灭世剑诀,人剑合一!”
曹四爆喝一声,神剑护体之余,人已高高飞起,双手剑指一扣,人藏于护身神剑之中,人剑合一,往我胸口飞刺而来。
强烈的剑气,瞬间将四周的火焰吸去大半,剑身夹带着五色之光,以毁天灭地的气势袭来。
在那一刹那,我仿佛感觉到天地黯然失色,眼前唯有这把无坚不摧,足够毁掉苍穹的神剑,仿若天地万物,在此剑前,都如沧海一粟,不堪一击。
我能躲过去吗?不,没有人能躲过去这样的剑咒。
但我想到了七叔曾经跟我说过的一句话,准确来说,是对赵黑子说的。
赵黑子曾对剑圣感叹不已,认为其术天下无人能破。当时七叔随口说了一句,剑圣之强,在于剑气,剑招未出,已先声夺人。天下人神,都是有魂有魄之人,剑圣的剑乃夺人魂魄,剑气无匹,有不战屈人之威。
赵黑子问七叔,如何能破剑圣之术。
七叔摇头道:“天下确实无人可破,除非你能进入无我境界,泯灭生死,无生无我,无剑无他,无胜无败,躲其剑气,对其剑劲,或可破。”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七叔是阎君,只当他是在说笑罢了,现在想起来,他当时是在传授对敌神剑门人的要诀。
因为七叔与张王是世间唯一打败剑圣之人,他传授的自然是要诀。
曹四已得其兄几分真髓,此剑大有毁天灭地的剑气,让人惊骇不已,失去意志,惟愿俯首任命。
我若是常人,只怕意志必崩,待回过神来,早已身首异处。
但正如紫衣所说,我有世界上最好的老师,七叔!往日他传授给我的那些不经意的智慧,再次挽救了我。
我没有被剑气所屈服,而是盘腿坐了下来,默念燃灯静心真经法咒,一道道佛光在我的周身流转,我天性木讷,此刻反倒成了优势,心一沉很快就静了下来,进入了空灵之境。
我的世界只剩下三千莲花与虚无菩提,再无那毁天灭地的神剑,心如磐石,静待生死。
当我进入空灵境界,魂魄稳如磐石,不再为曹四的灭世神剑所摄,曹四显然意识到自己的招已经破了,剑气对我无用,无疑于神剑失去了灵魂,还不如直接了当的砍我一剑。
破剑气,为静。
然而,接下来该我出手了,我猛然而动,在曹四的剑尖触到我眉心的瞬间,血河一荡,我已经分化出三道虚影,险险避了过去。
“血影重重!”
我大喝一声,其中一道血影手持张王神刀,另一道血影,手持长弓,长弓金光流转,血气凝成血箭,张弓搭弦,第三道血影双掌血火滔天,虚虚实实往曹四同时逼了过去。
曹四最厉害的灭世剑诀被我所破,心志已然大乱,待见我分出三道气势汹汹的虚影,脸色大变。
“黄泉刀出,天下动!”我口中大呼黄泉刀诀。
显然他不知道到底那一道才是我的真身,“秦无伤,我就不信你能破我护身剑咒!”曹四双手凝聚一道法剑,迎向了我的黄泉刀。
他中计了。
黄泉刀根本就是虚影,一接触到曹四的法剑顿时溃散。
而我的手中的长弓,凝聚了我全部血气的血箭,夹杂着破空声,以雷霆万钧之势,射向曹四的眉心。
眉心一般是修炼之人藏真所在,如燕东楼的护法神灵就藏于此处,曹四全身都有剑咒笼罩,但此处他曾发过剑咒,极有可能是剑窍之一,以攻代守。
若是我这一箭判断失误,未能击杀曹四,那么接下来就是我的死期。
苍天佑我!
我静静的看着血箭飞射而出,曹四的瞳孔在急剧的放大,他那不可一世的脸上有种死亡的恐惧,那种表情让我无比的自豪与陶醉,因为我知道,我赢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邪庙假身
我的判断是对的,曹四的眉心是他的命门,他自仗着剑术通神,眉心并没有被剑圣的剑咒所笼罩。
曹四以为我的最后杀招依然是黄泉刀法,命门大空。血箭如长虹贯日一般穿透了他的眉心,只留下一道血色的小圆孔。
“你,你……”曹四颤抖着摸了一下眉心,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我说过,一招杀你!”我冷笑了一声,手起刀落,砍下曹四的头颅提在手上,从火海中跳了出来。叼共亚号。
火海外,紫衣、蓝雪、司马放、少天与护卫杀手战成了一团,随着火势大涨。四周不时传来巨大的爆裂声,杀手们也是斗志大消。
“曹四已诛。谁敢挡我!”我高高举起曹四的头颅,手持张王神兵,仰天大喝道。
火光映衬下,我如同天神一般,威不可侵。杀气腾腾,无可匹敌。
“你们若放下兵器,潜于山林或可了此残生,继续血战下去,曹三也不会饶了你们,必取尔等性命,还不快滚。”我呵斥道。
杀手们看着我手上的头颅,尽皆惊呆了,在他们看来曹四就是他们心中的神,现在他一死,杀手们的斗志完全崩溃,互相对视了一眼,扔下兵器,四散而逃。
这些杀手很清楚。曹四死了,他们也必死无疑,还不如隐姓埋名,尚且能活的一条性命。
杀手们一撤,我全身几近虚脱,少天背着我,一行人避过火海,逃出了山庄。
“这个罪恶之地,从此以后就从世上消失了。”蓝雪幽幽感叹道。
白鬼等人早已经在江边守候,让我有些惊讶的是花蝴蝶居然没逃走,而是在船上等待我们。
上了船,我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紫衣与蓝雪果然是有血缘关系的,紫衣幼时便被血海娘娘抱养走了,原因很可能与她身上的凤凰图腾有关,但具体这个图腾的意义,就连蓝雪都说不上来。
姐妹相逢,自然是一番亲近,我盘腿坐在船舷打坐恢复血气,船往北行了半日,血气已然回复了大半。
经过此一战,我感觉无论身心有了质的飞跃,高手对敌,经验有时候比实力更重要。杀了曹四,对于我的自信心以及战斗经验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秦王,秦王!”
花蝴蝶走到我的身边,轻轻的喊了我两声。
我笑了笑,站起身对紫衣道:“紫衣,把解药给她吧。”
司马放不悦道:“此人罪大恶极,实乃当诛。”
花蝴蝶叫屈道:“司马大人,杀害你族人的非是老身,我虽有过错,却也不过是为生存所逼,人在江湖,谁都是身不由己啊。”
蓝雪哀叹了一声,“哎,冤冤相报何时了,想来也是我族人有此一劫,妹妹给她解药吧。”
紫衣妩媚一笑,“姐姐说话我当然得听,不过解药确实没有,因为我根本就没喂她断魂骨啊。”
花蝴蝶很是惊讶,“你……”
紫衣眨了眨眼,妖娆笑道:“对待你这种小人,自然要用小人之心啊。”
花蝴蝶有些黯然的苦笑了一声,对我拱了拱手道:“秦王仁义,多谢不杀之恩。”
我面色一沉,冷哼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若再作伤天害理之事,迟早必遭诛。”
花蝴蝶忙拜道:“秦王教训的有道理,老身日后定当时刻谨记。”
说完,她跳下了船,往岸上而去。
见我放走了花蝴蝶,司马放仍是心有不敢,“秦王太宽厚了,这等卑鄙小人,就该杀无赦。”
我微微一笑,“杀了她,不过是徒添一堆黄土罢了。”
司马放有些不悦,脸色黯然道:“秦王,蓝雪获救,我心事已了,想去北方老家处理一些旧事,待来日秦王起事,我必定来投,共襄天下大计,以报今日之恩。”
蓝雪与紫衣也一一惜别,到了靠岸处,司马放二人与我们告辞,往北方而去。
我和紫衣、少天也下了船,遣返白鬼回到鱼家嘴工会,有我的手书,武阳龙必会接纳白鬼一系,这对于我日后势力的增长也是极为有好处的。
此地,离关羽的庙宇已经不足百里,白天我和紫衣三人在附近的镇子落了脚,换上衣服,易了容,待歇息够了,晚上往北关帝庙投去。
杀了曹四,我虽然会声明陡增,但却无疑提前与杀手工会撕破了脸皮,曹三这会儿肯定得到了消息,四处派杀手追捕我,这让我们不得不小心。
不过这一行的收获却是不少,认识了林千古,又暗自拥有鱼家嘴鬼市工会,司马放这样的旷古奇才。
子时刚到,月明星稀,我们三人已经赶到了关帝庙所在的武镇。
武镇原本是一个鬼镇,传闻这里曾是黄巢过境之地,当时居民惨被当成军粮,活活被吃,是以这一带怨气极重。
关羽胸怀万民,原本他可以在江北风水最好,香火最旺的地方立庙,但关二爷选择了阴气最重的武镇。
进入武镇,即能感觉到那森寒的阴气,大街上死一般的寂静,唯独偶尔的几声狗吠,提醒我,这个镇子还是有生气的。
关帝庙前,香火冷清,关羽的神像上已经布满了灰尘,足见武镇之人并不领受神恩。相反紧挨着关帝庙的是一处庙堂倒是香火旺盛,里面供奉着一尊石雕。
真是邪了门了,何方神圣,竟然敢与关神抢香火。
我走到近前,定睛一看,可不正是那极像七叔的邪雕,这东西好大的胆,竟然抢到关帝庙来了。
权且问问关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走到关帝庙,默念请神法诀,朝着神像拜了几拜,然而,等了片刻,却丝毫没有半丝动静。
难道关神已经不在庙堂了?还是被邪雕一派给轰走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我正纳闷,镇子口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马蹄声。
只见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如奔雷般疾驰而来,但见马匹双眼血红,这些人也都是双眼幽绿、血红,看来不是人,而是鬼。
也不知道这些鬼,为何要直奔关帝庙而来。
领头的人却是我见过的人,正是那在万花楼吃了憋的阴司“太子爷”谢公子。
“吁!”
谢公子坐在冥马上,手一抬,立时有人去通报,不一会儿一个庙祝模样的人猥琐的从里面探出了头。
“公子到了!”
紧接着,几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伏地拜道,“拜见谢公子。”
“起来,本公子让你准备的事情怎么样了?”
当先一人站起身来,老气横秋道:“公子放心,一切准备妥当。”
“公子,你知道今晚发生了一件大事吗?”另一人冷声问道。
紫衣悄悄用密语提醒我,“无伤,有古怪,你看头一人,似乎像那日在杜寨的使棍高手,中间那人说话声音却是与你……”
紫衣这一提醒,我心下大惊,蹲在中间的那人身材、模样我感觉极为熟悉,尤其是当他说话的时候,我突然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