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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祖坟与郑家祖坟在同一座山上,据说当初两家先祖就是为了争夺这山中的风水宝穴才结仇的。小镇背靠灵岩山,这灵岩山并非苏州的灵岩山,而是距离金陵城八十里的所在,山上最著名的灵岩禅寺。“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杜牧的《江南春》大家耳熟能详,灵岩山的看点之一灵岩禅寺就是这四百八十寺之一。灵岩禅寺年代久远,最早要追溯到南北朝时期,寺内有一株千年银杏,虽然已过千年,但是枝繁叶茂,毫无千年沧桑之感。虽然根部上方有被雷劈过的痕迹,颜色发黑,但是并不影响它的生长。小镇所靠着乃是灵岩山的一个分支名曰西山,四个人顺着山路爬到西山北麓。所谓山麓即一山之山腰,突然冒出一块平坦之地,犹如雄鹿头上突出的角,是以叫麓。西山的北麓便有很大的一块平台,站在平台朝山上望去,但见群峰四面环绕;向下望,河水恰恰抱住四山。
白棠赞道:“果然一处聚气聚财之地,群峰环绕,水抱其中,山为气,水为财,端是财气两旺的富贵龙穴,难怪你们两家为争此地世代成仇!”
林琢言连连点头,带着他们朝北面的方向走去。走了不大一会儿,就见一座巨墓坐落于平台上,墓碑上写着“林家历代先祖之墓”几个大字。墓碑两侧各有天然巨石一块,凭空突起,一坐一右夹着墓碑,屹然耸立,高及人顶。林家先祖墓穴正巧坐落在平台一块突起的浮石之上。
白棠暗暗称奇,心道:平台上突起之浮石正上鱼身,高耸之两石即为鱼眼,此乃形态逼肖的鲤鱼龙穴,凡葬此穴者,后人非富即贵,且鲤鱼产仔颇多,当主人丁兴旺,林家葬此佳穴,为何血脉稀少,这一代几乎断绝呢?
☆、第二百二十章 鲤鱼穴和水獭穴
花满楼打量着林家祖坟,道:“未山丑向,乙辰方来水,水口在乾亥:辛戌乾亥壬子,生在丙午,旺在艮寅,墓在辛戌。此为杨公十二长生水法。当初林家请的风水师的水平很高才能点出这么一处上佳龙穴。”
白棠点头赞同。
陆小凤:“既然此处穴好,也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那怎么林家会屡遭奇祸呢?”
白棠问林琢言:“郑家最近可有什么举动?”
“郑家前段日子整修了祖坟!” 林琢言皱眉,“似乎从那个时候开始,学韬开始生病的。”
白棠道:“我们去郑家祖坟看看!”
郑家祖坟在平台南面,墓穴成四方状,更奇特的是这座墓穴有头有尾,更有四块巨石在前面几后面耸立起,很像巨型怪兽的四只脚。四块巨石甚新,未见风化痕迹,显见新筑不久。
白棠微微皱起眉头。
“糖糖,可是看出什么了?”花满楼最仔细,立刻就注意到白棠细微的表情变化。
白棠点点头:“确实与郑家有关。至于怎么个有关法,半夜我们再来一次,我给你们看一些新奇的事物。”
陆小凤满是好奇:“是什么?现在不能看吗?”
白棠:“现在阳气旺盛,我能够看到的景象,你们可看不到,还是等晚上吧!”
于是陆小凤抓耳挠腮地等啊等,终于等到月上中天,一行人再次上山。寒月临空,月色如水,山中更显凄凉。除了林家老爷,其他四人对夜晚的寒冷毫不在意,由花满楼带着林琢言施展轻功很快到达目的地。
白棠让其余四人退到一边儿,弯腰拾起三块石头,在林、郑两墓之间摆放成一个“品”字,取其鼎足而立而斗之势,然后低头默祝几句,伸手一指林家墓地,喝道:“有形速现,无形速退!”
话毕,林家墓碑两侧巨石发出光芒,如同燃烧的双烛,突地下面升起一团烟雾,其色淡灰。灰舞越来越浓,下面又吹起一阵寒风,寒风卷着浓雾直罩向郑家墓穴,一时间将郑家墓穴罩遮掩得伸手不见五指,灰蒙蒙一片。
却在这时,郑家墓穴冒出一团黑雾。黑雾冲散灰雾,腾空而起,反以凌厉之势罩向林家墓穴。林家墓穴两侧巨石所发的光线越来越黯,最后被黑雾罩灭……
陆小凤三人被这两股诡异的烟雾给震住了,陆小凤凑到白棠的身边问:“糖糖,那两股灰色与黑色的雾气是什么?”
“那是两个墓地所含的风水之气。” 白棠道,“郑家墓地的四侧所筑的四块巨石乃是以形变形,全穴布置成一只水獭之形,而林家则是以墓碑为眼的鲤鱼穴,水獭专吃鲤鱼,如此一来,林家的鲤鱼穴被郑家所筑的水獭穴克制。鲤鱼穴虽然从石眼处透出灵光,但终难敌郑家水獭穴的黑雾,被完全吞噬,如何不屡遭奇祸?”
风水寻龙上所说的鲤鱼穴、水獭穴均是风水师依据穴势而喝形,虽冠以名称,但其实却是穴地本身之天然势局,势局既成,后果便生,且随势局的不同,后果迥异。故此,风水寻龙大师大多重视穴地形势。
“鲤鱼穴?水獭穴?”花满楼道,“郑家前段日子整修祖坟就是为了弄出这个水獭穴来克制鲤鱼穴?”
白棠点头:“郑家请了高人,以移影换形之法克制林家祖坟。”
“郑家好毒的心思!” 林琢言又惊又怒,问白棠,“白姑娘,可有破解的办法?”
白棠缓缓摇了摇头:“我虽然识破两穴之局势,但一时半刻想不出办法破解,皆因穴之势大抵顺依其形而成,勉强用人力改变,有时非但无益,反而有害!”
“那要任何化解林家的危机?”陆小凤问道。两到了两股烟雾,他开始相信风水学说了,“要不改改林家的行局,反克制郑家?”
白棠叹息:“林郑两家墓穴相对,其行格均千百年山灵水秀气凝聚,如今郑家暗中移影换形,不过顺其穴势,引发龙穴之灵气,克制林家鲤鱼穴罢了。林家鲤鱼穴灵气早已经发动,但天生被水獭所克,故如何催发灵气,亦不敌水獭之威。让我颇有束手无策之感!”
“既然一时想不出,那就先回去休息,等休息够了再想吧!已经四更天了!”花满楼体贴地道,“实在不行就将林家祖坟牵走,再换一个风水宝穴吧!”
这附近的风水龙穴都不及眼前这两个啊!白棠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来,跟着其他人下了山。
此时天色已近五更,再过不久就要天亮了,下人们给五人各端上一小碗温度适宜的小米粥,五人吃过后便各自回房休息。林琢言心中有事,睡不安稳,只休息了一个时辰就醒了,然后前往林学韬的院子去看儿子。林学韬已经醒来了,正就着丫鬟的手喝粥,气色看起来比昨天还要好。林琢言不由高兴万分,对白棠的信心更足了,相信她绝对能帮林家摆脱困局。
白棠四人睡到日上中天才起,梳洗过后,林琢言便请四人到花厅吃饭。饭菜不似昨天那么丰富,按照白棠的要求,除了一盘鱼和一只荷叶鸡外,就是几样下饭的爽口小菜和两盘精致的点心,到是酒极好,三十年的女儿红,让陆小凤这个嗜酒的家伙眉开眼笑,一手鸡腿,一手酒杯将女儿红喝了大半坛子。
“糖糖,你想到办法了吗?”陆小凤懒洋洋地问道。
花满楼白了陆小凤一眼:“糖糖刚刚起床,哪能这么快想到办法。”
一边说一边夹了块鱼肉放到白棠碗中:“吃块鱼肉吧!林家大厨烧鱼有一手,这盘红烧鲤鱼很不错!”
“红烧鲤鱼?”白棠闻言一愣,随即眼睛一亮。
“怎么?想到办法了?” 陆小凤放下酒杯,凑近了问道。
白棠笑而不答,反问道:“你们知道鲤鱼和水獭的出处来路吗?”
花满楼知道白棠不会无的放失,明白她可能有了办法,嘴角不由带出笑容,道:“据说千年多前,有一渔人在嘉陵江边发现一长须之鱼,共得四条,因见其状怪异,不敢吃,将其放在自家池塘中。日久,池塘中竟然繁衍出怪鱼百千条,恰值嘉陵江水患,冲跨塘坝,此鱼随水四散,繁衍各地,后世遂称为鲤鱼。据考究,鲤鱼当是出自嘉陵江,其种类计有皮光肉滑的镜鲤,有皮绿无鳞的草鲤,有体短头大的荷包鲤,有体色鲜红的红鲤……水獭源出北海之湾,其性半陆半水,眼小,耳也较小,呈圆形。四肢粗短,趾爪长而稍锐利,爪较大而明显,伸出趾端,后足趾间具蹼。尾长而扁平,基部粗,至尾端渐渐变细,长度几乎超过体长的一半。体毛较长而细密,呈棕黑色或咖啡色,具丝绢光泽,世人均以之为皮衣。多在夜间出动,捕食鱼类,尤其以喜欢吃鲤鱼出名,乃鲤鱼的先天大敌人。”
白棠笑赞:“七童果然博学。可知水獭既源自北海之湾,则越往北其性越灵透吗?”
花满楼点头道:“根据其出处,有此说法。糖糖,可是想到解决的办法了?”
白棠点头笑道:“正是!水獭虽然先天相克鲤鱼,但正如水獭灵性越往北越能引发,若我们改变其五行走向,便可立即消灭其杀气,令鲤鱼穴逢凶化吉。”
吃过饭,白棠就在陆小凤和花满楼的陪伴下上山一趟,回来后立刻前去找林琢言,四个人在书房密谋了一番,林琢言又叫了几个忠心的下人到书房。白棠摊开花满楼亲手绘制的北麓龙脉穴势图,向几个下人仔细接受了一番。这天晚上,几个下人悄声来到林家祖坟,持着铁锹泥铲在林家祖坟挖了起来……
林学韬一日好过一日,白棠又在花满楼的请求下帮林夫人医治断腿。在治疗仪的帮助下,原本会变成瘸子的林夫人只要再修养一个多月就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白棠当然可以让林夫人马上就站起来行走,不过为了不太惊世骇俗,还是委屈林夫人好了。
那晚的行动没过几天,郑宣和忽然死亡的消息传了过来,林学韬和林琢言都呆住了。
林琢言:“白姑娘,郑宣和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白棠道:“郑家贫着祖坟龙气富贵,可郑宣和为人阴毒狠辣,手中沾了许多无辜的人命,因果报应,天理难容。”
从下人打听的消息得知,郑宣和看中了镇外的一处土地,想征收后建一处山庄,便强制向土地原本的主人购买。土地原本的主人自不答应,郑宣和就叫人放了一把火,将那些村民活活烧死了。郑宣和以为这些村民都是些普通平民,没怎么在意,却不知道其中有一个女子竟然是某个江湖人士的妻子,而且这个女子刚刚怀了孕。这一下子,郑宣和不但杀害了江湖人士的妻子,还杀死了人家的儿子。江湖人士一下子就爆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以形换影
江湖人士的名气和武功虽然不及陆小凤和花无缺,但也是江湖中的一流高手,随便一出手就能要人命的。杀妻杀子的仇不能不报,于是郑宣和就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被江湖人士给砍掉了脑袋。江湖人士是个正直的人,他只杀了罪魁祸首的郑宣和,没有迁怒郑家其他人。说来,郑家应该好好感谢人家。
这天晚上三更时分,白棠和陆小凤花满楼卡伦以及林家父子再次摸黑爬上灵岩山北麓,郑家在办丧事,连原本守墓的家个家丁也下山帮忙了。寒月临空,周围寂静得如同幽灵之界,除了偶尔一两声不知名的鸟儿啼叫扑棱。
一行人站在两个坟地的中间,白棠指着林家祖坟问林琢言:“林老爷可看出你家祖坟有什么不同了吗?”
林琢言走到自家坟地旁,绕着祖坟转了一圈,但见山石依旧,看不出任何异常,茫然地摇头:“白姑娘学究天人,在下委实看不破,还请姑娘指教!”
陆小凤跟着道:“你不是找人修葺了坟墓吗?怎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