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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蛇呢,本来就只是一缕生机,孱弱得很。在它被放进石碗以后,这缕生机被当作种子来孕育培养,以便使老妈获取较多的生机。
但小蛇毕竟还是太嫩太小,这就好比一个花骨朵一样的女孩,身体正在发育中还没完全长开、却已经过早地怀孕生子。
这对小蛇的生命倒是没有危害,但也终归还是伤身哪!
本来我们是不可以这么残忍对它的,但先前不是没要到蛇骨么,这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不要说我们没人性。
现在好了,蛇骨在手,这就可以完全你补老妈和小蛇的亏欠了、说不定还有富余呢!
现在,我们一家子就在盯着石碗朝里看。
老爸向石碗里注入了一些冥酒,线槽里的小蛇立刻闻香而动,一下子鲜活了。
其实它现在比一根头发丝粗不了多少,在酒里却犹如蛟龙在海里戏水,一间间上下翻腾嬉戏,玩得很嗨!
在我看来,小蛇没有什么异常啊?看起来生龙活虎的样子。
但是老爸仍然说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小蛇目前的状态,用老爸的话来说就是,这条小蛇显得太没“骨气”。
为了证明这一点,老爸叫老妈朝石碗里吹口气看看,就知道了。
老妈就“呼”地一吹,石碗里的酒水顿时动荡不停、横生波澜;而小蛇就象遇到了台风海啸,身不己东西乱窜,最后竟然慌里慌张地直朝碗底下钻,貌似一下子就找不着回家的路。
嘿!还真是没骨气!
当然这并不是在说小蛇的品性卑劣,而是指小蛇的身体柔若无骨太不阳刚——其实它还真就没有骨头。
这就需要用讨来的这一段蛇骨把更多的生机化入身体,让它能“长出”骨头、挺直腰身。
另外老爸还有个大胆的想法:他想试试能不能让小蛇长出一具真正的、完整的蛇骨来,如果能成功的话,到时候完全可以多培养出一段蛇骨来补上馒头那架蛇骨少掉一段的缺损。
那样的话,物质现实和人情债方面都可以略作补偿,我们对馒头就都不算太亏欠了。
这是发自内心的的想法、真是个好主意,我和老妈都连连表示赞同。
不过这却是将来才要做的事情,现在却还是得优先考虑最迫切的需要。
说干就干,因地制宜,利用的就是现有条件——也就是那只布置了法阵、装着小蛇的石碗。
当然,为老妈进补生机的动作也在同步进行……
十多天以后,在镇上无事闲逛的我接到两个电话。
一个自然是标哥打来的,通知我作好准备,两三天内县领导就要召集队员开动员大会,对相关事宜作指示,而后我们就要出发了。
正巧,另一个电话是老爸的,老爸叫我赶紧回家去,说是培养工作有了阶段性成果,让我尝试召回小蛇并带它去石马山。
这真是太好了!
三步并作两步,我急匆匆地回到了家中。
只见石碗里的小蛇现在已经变得灵动无比,不停昂首吐信,气势比之十天前又有了不少增盈,看起来真是进步不小!
但大概是在石碗里日子过得太舒适,无论我再怎么苦口婆心地召唤,威胁利诱,小蛇都不情愿再回到我的手腕上了。
这小没良心的,忘了小爷我是怎么千辛万苦地把你带回来的吗?
我十分不耐烦地伸指头朝碗里去提,去拈,去挟,甚至去捞。
这就象大炮打蚊子、大象踩蚂蚁,我用尽了浑身解数。
可这小酒鬼实在惫懒无赖,顽皮淘气,机灵无比,忽而又灵动无比,一会又死气沉沉懒洋洋的。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让它十分不情愿地回到我的手腕上。
仔细一看,小蛇和原来又有许多不同;最大的变化就是变出了斑马纹、或者说是墨线蛇变化出了黑白交错的纹路,它成了一条银环蛇。
老爸说,其实现在这条蛇叫阴阳蛇,实际是两条,白天阳、夜里阴。
原来小蛇就是被他用石碗法阵注入阴阳线槽的生机所化,果真从一变成了俩。
这也是因为阳蛇野性顽劣,为栓住它的心,老爸竟然顺带着给小蛇找了个老婆来管住它,也就是小阴蛇。
我说这两个称呼不好听,干脆一不作、二不休,一条叫小山、一条就叫小樱。
为什么呢?灵感当然来自陈伯陈一山和大反派阴蛇。
老爸欣然表示同意,老妈也说不但如此,还可以利用一下它们好酒贪杯的毛病来驯化成小山、小樱2。0版,让它们死心踏地为我所用,这叫无限期的劳动改造!
两个可恶可怜的家伙,我一要让他们做夫妻、二要他们永远为老江家打工当保姆,每天擦地倒洗脚水,一百遍啊、一百遍!
当然,这当然是开玩笑的,呵呵~
哈哈,我实然又有了个新打算,何不把两条小蛇做成情侣手环,到时候与王心梅一人一只,那可真是太完美了!
好吧,如果这不是yy,那yy是什么?
正当我沉浸在对美好未来的极度向往当中时,老爸又来事儿了。
他突然用力一拍脑门说:“哎哟,差点忘了件大事!”
我和老妈忙问他什么事这么紧张?
老爸说,他估计老田头今晚必定会带馒头来认门探亲,必须得早早准备。
老妈说,那好,咱们分下工。
“我做饭,谁去买菜、谁去小树林接客人?”
第38章 夜饮纵谈冥酒(上)
我正想问老爸,凭什么这么肯定田爷爷会带馒头来家呢?但马上反应过来:
墨线小蛇成功晋级为银环蛇,田爷爷对蛇骨发生的变化肯定有办法感应得到,所以当然就闻风而动、迅速赶来开眼界了。
在谁去迎接客人的问题上,我有点不想过早过快过多和馒头妹妹接触,免得麻烦上身;所以我就当仁不让地抢了去买菜的任务在手上,理由就是参加寿典时的礼品采购是由我来完成的,事实证明我能用一大包零食带来惊艳的效果。
对这个说法老妈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
老爸却带着商量的口气努力来争取,试图让我改变立场:“江恒啊,你看,我为了你们娘俩可是把田老算计得有些狠了,人家恐怕很不待见我,不如你去迎接为好,这样才能让人家带着好心情出门。
至于买菜什么的,你可以开个单子,老爸照着采购就是,肯定没有问题的。”
我正想开口反驳他,不过转念一想,觉得老爸说的也挺在理,而且他这大半辈子好象从来没开口求过人、特别是在自家儿子面前把身段放得这么低……嗯,不容易,我就答应他了吧!
看我这么地说话,老爸真是一脸的感动,老妈在旁边也是欣慰加感慨。
如此一来,这样的分工可谓是皆大欢喜,家宴准备工作于是有序进行。
我这回出发前往田家墓地是骑了自己的摩托车去的。
其实也不用进到小树林里去,老爸交待我,只要先熄了火把车停靠在路边,打开他特意为方便非人类乘坐摩托制作的密封车厢、耐心等待就可以了。
这些都木有问题,我照做无误。
特制车厢门一打开,引魂灯就自动亮起,告知田爷爷孙女俩,我已经到了。
好笑的是,引魂灯刚一打开,我的摩托车前就鬼影绰绰,一拥而上七嘴八舌的都是夜间出来活动的孤魂野鬼,人类驾阴车对他们来说既新鲜又好奇,所以当然要来围观看热闹,对着我和车厢指指点指评头论足。
这要在以前我肯定要被吓尿,但是我经过一番历练,和非人类打着交道,已经见怪不怪处变不惊了。
有几个鬼物还摸出几张纸币捏在手里,问我可不可以捎带他们兜兜风,没事、有钱!
我笑笑摇头拒绝,告诉他们说,这是迎宾专车,实在不好意思。
他们就遗憾地说:“这脑子,有外快都不知道赶紧赚,笨哪!”
又有一个竟然掏出个手机打电话,我讶异地一看,这个手机上的徽标是枚水果,有一条小虫正拼命朝里钻;实在有趣!
又听见这个家伙在大声呼叫同伴,让他赶紧来:“天哪,你是不知道,有个帅哥开出租,再不来他就走了。”
呃、先前不开车来,一路冷冷清清无人喝彩;这回有了摩托,竟然被如此热情关注,好汗!
田爷爷终于出现了,他牵着馒头的小手一路不紧不慢地沿着山坡走下来,所到之处鬼潮如同被避水分波,自觉自动为祖孙俩让出一条道。
显然田爷爷也为这样的大场面而感到吃惊,不过他的表情平静,带着一丝享受这种被关注的神色,在众鬼艳羡的目光中上了车。
这时田爷爷嘟囔一句:“幸亏是你,我以为你爸要来,这不、我连车费都准备好了。”
我哈哈笑着关上车厢门,轻轻一扭油门,摩托车引擎轰鸣、尾气喷涌如同扫把星现世。
众鬼尖叫着四散逃逸、我就驾着车子绝尘而去。
……
家宴上喝的依然还是冥酒,但却是经过田爷爷重新泡制改良的,数量不多、只有一瓶而已。
田爷爷说:“虽说我这是借花献佛,不过也想请你们尝尝,和原味的冥酒相比又有什么不同。”
老爸不常喝酒,所以他没有尝出什么特别的味道来。
我抿了一小口,闭上眼含着感受了一下,只觉得在口感和原味冥酒是有了一些差异,但是具体感觉是什么,却又难以捉摸和形容。
反而是老妈的反应最强烈,她先是小小地品尝、然后高声称赞,情不自禁地抬手一饮而尽,接着又抢过瓶子给田爷爷、馒头和自己倒满杯,貌似这种冥酒很对她的胃口,喝得既爽快又过瘾。
我想说老妈挺雷人的哈!知道你爱喝酒,但也不用这么不顾客人在场,这么急迫掉架;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里缺酒呢!
正要开口说话,田爷爷却摇手制我说:“无妨无妨,这才是性情本色;同时也是对老汉我在酒道上的肯定,这并不唐突,相反、我实在高兴!”
好奇怪,难道我家的陈年冥酒不好么?为什么我觉得家里的那种还要好些。
老爸刚才一直低头细想原委没有说话,这时他才抬起头,眼神发亮地说:
“田老我明白了,原味冥酒是好酒,您这回泡制的也是好酒,只不过原味酒是人喝的、而经过泡制改造的冥酒更适合你们的体质。”
“就得不错,老汉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田爷爷赞许地对老爸说,他俩的眼神里分明有种惺惺相惜的意思。
老爸正色说:“在酒道上我真不懂,就是简单窖藏这个办法,还是从一个朋友……旧识那里学来的;所以还请田老多多指点——我的悟性要差些,不过内人和小子,他们应该更容易理解。”
“哈哈哈!”田爷爷爽朗大笑着说,“老汉本来是抱定再次吃瘪的思想准备来的,想不到竟能意外扳回一局,痛快!”
我们全家都是莞尔一笑,老妈再次下意识地伸手在馒头的朝天鬏上揉了一下,弄得小丫头直皱眉头。
接下来,我们全家就象小学生一样,专心听田爷爷论酒。
而田爷爷呢,也许是遇到酒中知己,也就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
“冥酒嘛,据我所知,一开始是指专门让亡人饮用的酒品;但现在活人也有喝冥酒的,这个风气的发端应该是从石马村发源的吧?”
老爸回答说:“正是,当年的事情,田老应该也知道的不少。”
但田爷爷却说:“不,实话说老汉只是听到一点粗略的传闻罢了,知道的真不多、反而多半出于自己的主观臆观,想要找局中人证实一下罢了。”
老爸沉吟了一下说:“酒里的水,是阴物引来的,深远不可测算,但肯定能直达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