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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就撤了术法、收拾了画纸飘然下山而去。
这回不用他阻拦我也挪不动脚步了。
唉、此刻的我真是心乱如麻,竟一直呆在原地不知道何去何从……
宋老说得对,其实我对他一点一点透露的信息反应剧烈,但骨子里却不得不承认他多半是正确的。
我现在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让我惊心动魄心的真相片断,办法很简单、就是用我从过去到现在的记忆加以一一印证,就可以知道真伪。
宋老虽然委婉地表示说,阴蛇是我妈这个可能,他也只是猜的;但我却知道这大概有90%的可能是事实了。
要不然后面他怎么又会用那么肯定的语气点醒我,说我是玉针所化、我的出生是老爸制约阴蛇的计划实施的一部分!
对,早先在家里和陈伯交谈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是温玉之体,和阴蛇乃是黄泉伴生的共体。
这不正是我和阴蛇关系最明显的暗示吗?
特别是我还蛇妈、蛇妈地叫好好几天,这是一请定谳还是潜意识的反应?
另外,我们江家和蛇总是在若有若无之间存在着一些神秘的关联:
比如田家的蛇骨,为什么田爷爷特地会送到我家来?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蛇骨对老妈、对我都有用么!
然后又是老爸有意无意地为我打造的小蛇手环。
到石马山以后,在阴蛇巢穴外面的石马新村,老爸还有另一个家,还有一个叫玉针的女人。
还有地龙河中大水鬼用来拉纤的水蛇。
石马山还用不时出现为阴蛇传信、为我带路的长着漂亮睫毛的黑蛇。
再然后,是我历尽曲折才逃脱出来的蛇蛋空间。
貌似我的所到之处,都和蛇有着不解之缘。
现在看来,这些都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的,物以类聚么。
这些过往都如同电影重播一样在我的脑海中反复流转,让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老妈和阴蛇的形象正在重叠。
而最让我难受的是自己所扮演的角色。
如果不是老爸为了对付阴蛇,那还会有我的出生吗?
换句话说,一家人分了两个阵营:我成了老爸用来对付老妈的工具,我是帮凶……
这叫老妈情何以堪、叫我情何以堪!
再来说我的阴蛇老妈。
刚才宋老说,准确说我的老妈只是阴蛇的一部分。
在我细想下来,宋老的意思是,我的老妈恐怕只是阴蛇的分身之一;因为这是有着先例的,比如一开始在陈伯春梦里出现的小樱,比如石马新村里的玉针,又比如在我家里的平板脸老妈。
唉、好凌乱的感情关系;不知道她要扮演这么多角色,会不会有精神分裂的痛苦?
过往种种,貌似老爸总在试图弥补他对老妈的亏欠,而总是事事让着老妈。
但是从老爸把家里的地窖布置得像新房一样,我又实在不相信老爸和老妈之间会没有感情。
嗯,老爸也好、老妈也罢,他们之间大概就是处于一种爱恨交织难以厘清的状态吧!
而最后老爸选择和老妈封闭在一起,连我也不肯联系,除了对我的保护,大概更多的仍是为了弥补他对老妈的亏欠。
也罢,反正我从记事开始,就多半一个人独处惯了,完全能够照顾自己;老妈老爸互相陪伴,在那个隔绝一切的“二人世界”平静度日岂不是更好。
想到这里我就释然了。
又想到宋老之前的话,他说江家人只会从江家人的角度考虑问题、而他代表的道门则必要通盘考虑。
而我也正好是江家人,所以有局限性就有局限****,如果老爸老妈不愿意沟通,那我可不想违背老爸老妈的心意再去打扰他们。
除了这件事情,宋老其它的要求我想都可以商量;所以接下来,有必要把这个意思告知他。
292第292章画像
我在山上逗留了半天,认为自己已经把问题想清楚了,这才下山去江家村。
而这个时候日头已经略略偏西,早晨劳作过的乡亲已经在树荫下消暑乘凉、闲坐谈天了。
我很容易就找到了宋老。
他这时已经换了一身白色圆领t恤,除了皮肤颜色偏白一些,打扮得和当地人没多大区别。
我站在人群外面远远观望。
而宋老已经村民打成了一片,在和大家一起品茶谈天,面前则有托盘摆放的时鲜瓜果,看起来惬意极了。
当然,宋老即便在闲聊,他的手上也没闲着。
他自然是在画画,围观者不时喝彩,争先恐后地请宋老现场画像。
而宋老则来者不拒,只是笑眯眯地吩咐大家不要挤,一个接一个的来,放心、大家都有份。
而被画过像的人则乐呵呵地把画儿送回家去,再回来当观众。
我一直保持距离观看,只见宋老要么勾勒要么晕染,也不用多长时间就能画好一幅,效率很高。
当然,画像成品却没有赶工敷洐的迹象,无一例外都获得了村民的交口称赞,大家都满意地说:“像、真像”
可见宋老这人实诚,而且格调很高,我是真心敬服他的画技和为人。
乡村人同样实诚,表达谢意的方式都差不多、就是纷纷上前邀请宋老到家用饭。
而宋老竟然都没拒绝、对每一个人的邀请都一一含笑答允。
呃、老人家吃得下这每家每户的盛情吗我不敢相信。
但看宋老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和人客套,难道他真打算在这里住些日子
千万别留好后路又来和我耗下去,持久战我可吃不消
其实宋老已经看到我的出现,但他只顾着画像,好像把他和我的约定给忘了一样。
我也就知趣地站在人群外面,看他作画。
说真的,感觉宋老画画时展现出来的气质和状态,和老爸生前做石活时的表现很相似,都有一种引人注目的强大气场存在着。
而我,和上次出现在江家村一样,乡亲们竟然都对我熟视无睹。
我倒是毫不介意地充当看客,一直没有主动上前和宋老搭腔。
但我们终于还是开始互动。
这是因为一个人的出现,充当了催化剂的作用。
这个人就是上次打过交道的金顺。
不过这家伙本性未改,一出现就开始来砸宋老的场、浑然不顾在他面前的是位老人家。
只见他照样喝得脸面通红、一路像螃蟹一样横着走上前来,看看宋老、又看看正在进行的画像。
然后粗声大气地开始咋呼:“哈、哪来的老叫化子,用画儿换饭钱”
这话一出,乡亲们无不张口结舌、摇头气苦
宋老却莞尔一笑,没拿他当回事。
“知、知道这村的地头蛇,是谁吗”金顺继续舌头打结、然后用食指点点自己的鼻尖:“是、我你这老头摆摊挣钱,经过、经过我同意了吗、咹”
“噗”
我实在忍不住,笑喷了。
这么夸张地一笑,引得众人注目,大家这才发现多出我这一张“生面孔”的存在。
特别是金顺,他一直瞪着我猛看了半天,这才说:“我咋看你眼熟得很咧”
我强忍住笑,指了指画像说:“老人家下乡送温暖呢,小玩艺、恐怕你不想来一幅吧。”
“屁话谁说我不想来、画”
说罢竟一掌拍在正当模特的乡亲后脑勺上,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嚷嚷:“滚蛋、想抢金月的风头胆儿肥了你”
说罢就大马金刀地往宋老面前一坐,双脚一别自然翘起了二郎腿。
其实我是故意的,带着恶作剧的心思,且看宋老如何应付这个二流子。
宋老的情绪却丝毫不受影响,欣然运笔开始作画。
我反倒有些腆然不安,连忙上前磨墨、压住画纸让它尽量平整。
差不多画了六七成吧,金顺突然一纵身跳起来喝道:“打住打住、你这也叫画哪一点像了”
不能吧我看挺像的呀
乡亲们在一旁也是敢怒不敢言。
然而宋老却神态悠然地说:“这不是正在画吗哪点不像你,说说,还可以修改。”
不想金顺一点也不买账:“哪里都不像我叫你画我了吗”
呃无语了。
看来存心挑事找麻烦的金顺,思维完全不讲逻辑,这理儿是真没法和他讲。
好吧、“那你想画谁”
金顺很干脆:“我爹、画我爹”
汗
宋老说:“那就把你爹叫来现场,我给他画。”
“啊哈、我爹他早死了,有本事你叫他来让我看看”
“”
宋老轻轻皱下眉头:“那你爹长什么样”
“废话我要是知道还叫你画我爹自然长成我这样,你就照着我的样子画。”
再次无语。
宋老只好问大伙:“他爹到底长什么样,乡亲们有记得的吗”
众乡亲只好七嘴八舌地帮着回忆、描述。
其中有人插了句嘴:“其实有个人长得和他爹几乎一模一样,可惜这几天不知道跑哪去了。”
众人眼晴一亮:“对呀对呀,怎么把他给忘了呢”
“谁呀”
“老王”
我简直要笑倒,原来是“老王”啊
话说宋老的画画功夫真不是盖的,他在已经画了六七成的金顺画像基础上,结合众人的描述,开始“创作”老王的外貌体征。
结果让我大吃一惊,画像和我见过的老王竟然八九不离十
这真是奇了。
乡亲们自然众口一辞地称赞:画得太像了
不过到底像不像,决定权可是在胡搅蛮缠的金顺一念之间。所以,画完以后宋老就叫金顺自己过来看。
醉意弥漫的金顺却拽得要上天,不但踞坐在那里不肯动,还大呼小叫、骂骂咧咧地叫我把画像拿过去给他看。
好吧,那我只好成人之美喽
灵机一动,我就情不自禁地在画像上用“心镜”之术,把老王的模样投射出来,结合金顺的体征,强化了一下。
这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我然后再把画像拿到金顺眼前让他开眼。
我没想到效果这么好,精彩
接下来金顺定睛一看,顿时就傻眼了。
他呆愣了差不多一两分钟,好像酒意突然就醒了大半,接着竟“咚”地跪在画像前而,开始哭爹喊娘。
然后金顺不再说一句话,珍而重之地卷起画像奔回家去。
在这个过程中,我自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收了心镜术。
折腾这么半天,就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乡亲们就又开始盛情邀请宋老到家用饭;当然,这回免不了顺便叫我一声。
这时宋老又得面对一个难题:选择去哪家用晚饭而且还不得罪人
不过没时间考虑了,因为金顺突然派人来通知:谁也别废话了、今晚宋老吃住都在他家。
第293章 反覆
不单是众乡亲,连我都禁不住感叹:难道太阳真的打西边出来了?没想到混吃混喝惯了的金顺,竟然大发善心要大出血招待客人了呢。
大家都不敢相信,分明只是一幅画像而已,竟有那么魔性、让二流子一下就转了性。
不过金顺那狗窝一样的破家,拿得出吃的东西或者住得下客人吗?我可是在他家住过,金顺的根底再清楚不过。
话说我也十分好奇,倒要看看金顺想耍什么花招。
就这么半信半疑地,我和宋老去了金顺的家;而后面又跟了好几个胆大想看热闹的。
等到进了小院一看,哟嗬!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了啊!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整齐有序。
这样的情形和我从前见到的完全是天壤之别,难道二流子真的回头是岸了吗?
连宋老见了都露出满意的神色:“行,那咱们就在这住下吧。”
但我却打死也不肯相信金顺一下子就立地成佛了,因为他之前可是邀请宋老到家来吃住的;我看住的地方收拾得还行,但家里看起来冷锅冷灶的,哪有风风火火做饭的迹象!
不过转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