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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想来,用符灯照一照、再用符眼看一看,上面是个什么情况,多少应该能看到点的吧
但是,符眼传送到识海里的图像竟然是漆黑一团,什么都看
不见
我的天、这不是捉弄人吗刚才在阴蛇的巢穴中,一开始也是什么都看不见,但后来经过顿悟之后,眼前豁然开朗、洞里的一切都变得历历在目。
而现在,我却又什么都看不见。
这下我开始慌了,从来没有过的慌乱。
因为现在面临的处境真是前所未有的诡异,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方寸大乱,而且我的情绪显然也影响到了田织。
她带着哭腔说:“哥,要不还是让我上去看看吧”
我犹豫着,看她一眼、再仰头看看,正想要说点什么,但是突然感觉到木鸢动了一下,心里不由得一喜,连忙下意识地去驱动它、让它飞回到我这里来。
“咻”
木鸢竟然像陨石、像导弹一样从天而降,尖啸着直奔我的头顶而来,只在一瞬间就由小变大,声势吓人向我箭射而来
我仿佛石化了一样,身体一动也不能动、而心里却说:“完了”
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得这样一个奇葩到了极点的死法。
我竟然会死在一架玩具法器之下
又仿佛小小的木鸢不是奔我来的,而是牵引着巨大的怪兽向我张开漆黑的大口中,然后猛地咬合下来
眼前一黑
呃好吧,其实我还活着。
刚才在最危急的时刻,是田织把目瞪口呆的我猛扯了一把,这才使我避开致命一击、从而躲过一劫。
但是随着木鸢如流星般的坠落,我和田织都淹没在随之而来的黑暗中。
天竟然一下子就黑了难道真的有一只大怪兽把这个世界连带着我们吞到了肚腹之中
还好,我还能听见田织正在身边嘤嘤哭泣,她显然被刚才的惊险一幕吓哭了。
“哥、哥你还活着吗哥你没事吧你快说话呀”
我也是惊魂未定,但只得马上安抚她:“没事,哥在呢,没事”
然而很快发现,包围我们的不只是黑暗。
刚才感觉到的那种黏稠浓密的质体正在我们身体四周缓慢地流淌,貌似要将我们所在的这个空间填满
我心惊胆战地伸手去触摸,想要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五指伸开,又什么也摸不到,两手空空。
“妹子”
“这是咋了哥我好害怕,呜呜呜”
其实我也很害怕啊稍微镇定了一下,我就叫田织莫慌,因为虽然有种将要被淹没的感觉,但是还能呼吸和言语,貌似动作也还不太受影响。
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只能尽量把田织护在身体下面。
但是就这样坐以待毙,又实在不甘心
我想了想,就叫田织赶紧朝着木鸢刚才坠落的方向摸索一下,最好能尽快找到木鸢。
在我看来,现在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还能摸索,只要找到木鸢,说不定就能在它身上找到一点线索。
另外我还想再试试,刚才布置的符眼和符灯能不能被激活,希望能照一照四周、看一眼到底什么状况。
即便是死、也要让我们死得明白一点啊
176第176章木鸢指路
田织在地上摸索了一会,然后欢呼一声:“我找到了”
接着她就牵引着我的手去触摸了一下木鸢。
我很意外
因为从石马新村出来的井字符通道附近的地面是由半土半沙混合而成,刚才才走出几步我就发现这种土质很坚实的感觉。
但是刚才木鸢从高处俯冲下来,竟然将大半个身体都扎进土壤里去了
而之前我是知道的,作为小孩子的玩具,这支木鸢只要稍微用点力都可能将它拆卸开来的。
但是现在,木鸢触摸起来滑不溜丢而且冷硬无比,简直有着像被镀上了一层金属一样的那种触感。
我一开始还怀疑它不是我们的木鸢,但是经过一番细致摸索,从大小和形状上确定了,它就是我们的东西。
我刚才布置的符眼和符灯不知道去了哪里,试着用意识感应了一下,好像还在木鸢下面的土层深处,这也太奇怪了
用手试了一下,木鸢稳稳地被土层含住,用力轻了恐怕都拔不出来,而且我担心这么作会把它弄坏。
木鸢在被附着了一层莫名其妙的东西以后,竟然可以一下就扎穿土层,好厉害
我心有余悸地摸摸自己的脑门,心说我这可是血肉之躯,肯定禁不起刚才那样的俯冲攻击。
现在的问题是,附着在木鸢外面的这层物质是什么东西是谁把我们的东西当作攻击我的武器
还有,之前明明已经回到真实世界,但为什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又置身于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最郁闷的是,四周什么都情况看不见,而木鸢接触起来硬硬的、冰冰凉,又有点细腻润滑。
我很担心这东西对田织和我有什么不利影响,但现在又感觉不出异常之处。
不对是我发现田织的某些不对了往往在心弦绷紧的时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敏锐而准确的,这次也不例外。
刚才我一直小心地把她保护在身体下面,我渐渐感觉到了她小小身躯正在发生变化。
事实上,我们相处的时间已经不短了;田织是魂体,所以我对她虚影一样若有若无的存在感,更多是用意识去“看”,因为她的身体多数时候是不可捉摸的。
除非她自己愿意被我牵住或拉扯。
但是现在有点不一样,我貌似能触摸到她,不用意识用感官就可以发现她的存在。
这就让我大吃一惊,我连忙叫了她一声:“妹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仿佛田织说话和反应的速度也在变慢,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哥,我、很、累,动不、了、啦”
然后慢慢把她的小手伸过来,搭在我的掌心里,粗重而急促地喘息,她的手是冰凉冰凉的,她在求助似地用力掐我的手掌。
遭啦、再耽搁下去她会不会被石化
我又急又怒,难道眼前的困局是冲着田织来的
你是谁我不管你特么的是谁,有什么尽管冲我来、她还是个孩子啊
可惜手环没戴在身边,我根本没有能有效保护她的其他措施或手段。
我又一次感到自己的弱小和无力,连这样一只更弱小的女鬼妹子都保护不了
不行,这样坐以待毙真是太憋屈了啊我决定无论如何得拼一下,即便是鱼死网破也好过就这样绝望无助地等待。
在身上摸索了一下,我只找到一把随身小刀,貌似没有大的用处、但也聊胜于无。
左右寻思之下,我想到一种可能。
也许眼前的窘境是由于我
思维方式上的误区导致的、也许是因为术法被克制或限制
而且我布置了法阵的木棍竟然也在地层下面,那么、也许破局的方向不在空中而在地面,或者地下
也许这只是我在惶急状态下、病急乱投医式的胡思乱想;但不试一下怎么会知道此路不通呢
事实已经证明术法的方式行不通,那就试试物理的方法。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就握着小刀在木鸢周围尝试着轻轻挖掘起来。
下面果然是沙土。
小心地用刀尖插进土里再轻轻摇晃,把土块弄松动了再用手帮着刀尖轻撬,我用了一段时间才把木鸢四周的沙土清理开来。
地表的这一层沙土混合了土泥,要板结坚硬些;但再往下面刨就变得松软起来,而且沙粒不粘手,挖掘起来轻松多了。
我干脆把刀收起,将木鸢起出来,然后用双手不停地扒拉。
田织就在旁边,虽然不作声,但我不时能听到她的气息。
我在地上扒出水桶粗细的一片地方,结果又遇到新问题了。
貌似我又白忙活了,因为土坑里的浮土被清理掉之后,我摸到了坚硬的石头。
这简直要把人气哭
因为土层之下一般都是生根石,别说只有一把小刀和徒手作工具,就是有把铁锹也没有什么用的。
我颓丧地停下来,打算罢手了,心里真是绝望之极
不过,因为木棍仍然没有找到,我就再次感应了一下。
结果让我又吃了一惊
因为根据反馈回来的信息,木棍的位置竟然还在石头下面
呃难以置信啊
难道木棍能穿透石块不可能。
难道木棍在飞坠入土的过程中会自行拐弯不知道。
我疑惑不解地再次摸了摸石头,继续清除拂拭覆盖在上面的沙土。
结果我就有了意外的发现:
一、这是有人为加工迹象的石块而不是天然的生根石。
二、它的形状规则,上面貌似还有图案纹饰。
我赶紧加快速度顺着石块的表面进行清更,很快搞清楚了情况。
我摸到的这块石板好像是盖板一样的存在、这是斜三角形的,我还在上面摸索到一个圆孔、里面紧紧塞着我刚才失落掉的那截木棍。
这真是太巧了、再也没有比这更巧的事情了
刚才木棍先于木鸢飞坠下来,竟然就是从石板上的孔洞穿过去的。
石板下面会不会有什么古怪
我不知道。
但是眼前的境况看起来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我决定冒个险,先把这块石板揭开来再说。
我还就不信了,就算阴蛇或者其他人或非人类怪物想要我的命,也用不着这么大动干戈吧
下面分明藏着什么秘密,这是肯定的。
至于揭开以后,结果是好是坏,却是未知数。
不过我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无论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无论我遇到什么样的状况,阴蛇应该不会袖手旁观。
那么我就不妨来赌一赌,冒冒险,说不定这正是我破局的机会。
我于是先用刀尖把木棍往下捅了捅,这样好把手指伸进去便于着力。
然后我就抠住石板上的圆孔,开始用力
177第177章酉蛇金胎上
这块斜三角形石板本来是严严实实地嵌在沙土里的,我一只手抠住圆孔、另一只手再掏出小刀来帮忙撬着边,倒也没费多大的劲就把它从土槽里扳了起来。
就连穿过圆孔插在土里的那截木棍也一起拔了出来。
在扳起石板的那一刻我想过各种可能性:
比如揭开了一个盖子,飘出一股黑烟化成一只巨大的妖魔;
或者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洞口,探出一只爪子或者一条长舌,把我和田织抓捕进去,成为怪物的口中美味;
或者要么就是射出剧毒的驽箭、要么就是瞬间追魂夺命的毒烟之类
杯具的或者喜剧的,古典的现代的,中式的西式的各种可能我都设想过并作好了心理准备。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仍然是我没有料想到的。
石板下面根本就没有什么容器或者地窖通道,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或者喜出望外的状况出现。
我只是听到一种声音,就和轮胎漏气的那种持续不断的哧哧声差不多,不过动静还要明显一些。
呃我其实希望揭开石板之后能够进入另外一个世界的;而种种迹象表明,这次又落空了。
我没有一下就被暗藏的机关或者怪物搞死,除了漏气的声音以外没有其他任何不适感。
那么田织呢
我把心悬着,推推她问了一句:“妹子,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不舒服”
“哥,我刚才真难受、但现在好些了。”
田织的声音听起来的确好多了,呼吸也开始平缓。
这让我略感安慰。看来事情还是稍有转机,虽然仍然没能摆脱困境,但是看起来刚才那种越来越糟糕的状况暂时被扼制住了。
但是我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功劳,因为我刚才只不过是把石板轻轻地扳过来了而已。
另外四周仍然是一团漆黑,而我明明记得一开始看到石马山下的景象是黄昏时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