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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即吓了一跳,难道他是在生气?嫌我偷偷跑进来担心给他丢脸?我小心的低下头来,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不过心里还在暗暗为自己辩护,我长得这么泯然众人一定不会有人能认出我来的,哪怕合作商里的某高层也在,但我们只见过一面,不会被发现的。就算是万祈允,他才没功夫管我们,不然还要因为管理不善让他在众宾客面前丢脸,他才没那么蠢。
就在我沉思的当儿,一抹身影拢在我面前。
我忙抬头看,竟是万祈允。
他的唇角挂着很莫名的笑,指着餐车上的甜点说:〃给我来块提拉米苏。〃
〃哦。〃我低下头来,竭力掩饰自己的紧张不安,只好努力让自己专注起来。我拿起夹子往餐盘里夹了一块提拉米苏,递到他面前:〃您的提拉米苏。〃
他没有抬手接,而是一直看我,看到我不堪忍受,才带着捉弄后的愉悦接过餐盘。
〃饿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我摇头,〃不饿。〃
〃那待会晚宴结束了一起喝酒?〃
我惊恐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请问,你是万祈允吗?〃
他瞪了我一眼,〃如此殊荣,你应该跪谢,而非怀疑!〃
我昏厥。
我明白了,他把我当傻冒来调,戏!
只是他的笑还真该死的好看,我转头看小米,才发现她已经花痴昏了。一双眼说是冒桃心,其实就是色-迷迷的发红光。
万祈允跟我说话的时候完全不介意旁边还有别人,他似乎永远都是这种带着点我行我素的姿态,不知是地位使然,还是性格使然。
大概是我的窘迫太过明显,他终于不再捉弄我,而是转身走到别处与人交谈起来。
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由心生疑惑,万祈允在我的认知中,变得越发神秘。不知道在他身上还有多少令人惊叹的故事。从我对万老爷子的了解来看,他们万家素来家较严格,很多事情都有家规明文限制的,万祈允能做什么事应该也不会瞒的过他爷爷,但是那次受伤,老爷子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今天在场的宾客里有几个是国际上有名的古董收藏家,很多国内外流失的古董不少都经过他们的手或者转卖或收藏。
隐约听到一个胖男人在夸夸其谈他前些日子从西班牙某商人手里买来一件《清明上河图》作家的另一幅画作《秋图》。这幅画曾经收藏于圆明园,描写的是秋日北宋农村丰收的场面,画幅开阔宏大,几乎将整个村庄院落都勾画的清晰了然,每一个人物的动作表情也栩栩如生,正是因此,这幅画在明清时期就很轰动,而价值也是一路抬高。但是,战争之后被洋人掠去,倒卖到国外,几经流转被一个西班牙商人买到。
再后来金融风暴席卷全球,西班牙商人手里的票子大幅缩水,以至于他开始变卖手里值钱的物什以供支撑他光鲜奢侈的生活。
因为鲜有人见过其真容,所以一直相传此画当年就被烧毁在圆明园。
万祈允明白的表现出自己对那幅画真伪的质疑,胖男人也不介意,只说:〃如果不相信,过段时间你可以来我家一辩真伪。〃
万祈允要的就是这句话,他笑说:〃那一言为定。〃
我国流失在外的古董文物不计其数,每一样都算是国宝级的东西,这些年我国一直致力于追讨流失文物,但是效果并不理想。
在国内外的华人也致力于帮助祖国追回文物,有的人甚至愿意高价买入,然后无偿捐送给国家。这样的行为自然值得钦佩,却也透着一分无奈与酸楚。
自己国家的东西,却要用这样的形式追回,不得不说是一种耻辱。也正是因此,我们才更该明白,一个国家的强大是多么重要。
我听着那些人不断的交谈,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并不是所有人买到文物会捐送给国家,他们可能并不愿意将交易后属于自己的物品无偿送出,然后将来想要看的时候还得在博物馆外面排号进入。而且,做倒卖生意的话,恐怕赚的票子是翻倍涨。甚至有很多东西都属于有市无价的,只要喜欢,价格抬多高都乐意买。
人都是有占有欲的,属于自己的东西哪会轻易送出去,这一点可以理解。
但我心里还是忍不住带着一点愁郁。
小米抬手在我面前晃了晃,〃人只有吃饱了撑着的时候才有心思忧国忧民。〃
我看了她一眼,显然她也听到了那些人的对话。
〃那你吃饭了吗?〃
小米歪着头想了想,〃晚上吃的太饱,很撑。〃
然后我俩就坐在那里,双手撑着下巴,异口同声的发出一声:〃哎——〃
*
晚宴结束之前,我跟小米想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走,偏巧走廊的灯倏的闪了下,惊的我和小米抱做一团。
扭头间看到身后一袭蓝色长裙的万心蓝。
她的手指停留在灯控开关上,正防备的看着我们两个。
万心蓝走近几步,依旧是温和得体的笑,却透着一种阴森森的恐怖。
〃你穿成这样做什么?害我以为是什么人混进来搞破坏呢。〃
我能告诉她我们来是为了看她的堂兄吗?要是被她误会我们觊觎她的男人,非pia飞我们不可。
她脖间的珠宝折射着璀璨的光,闪的我俩不敢直视。
不过丢了什么可不能丢了士气,我抬起头来,目光越过她落在后面的盆栽上,一来是为了避免目光相交的尴尬,二来也是想让自己放松些。
〃乔乔不太能喝酒,我们来看着她。〃
〃原来是这样。〃她依旧是笑,好心提醒道:〃那你们可要小心,这里不是随便什么人能进的,要是被当作毛贼什么的,会很危险的。〃
岛上的安防工作我还是知道一点的,因为处于我国的南端,以前一直是部队驻扎,后来部队撤了,这个岛才以外租的形式被岛主买下来,也就是万祈允。任何人对国家的领土都没有永久拥有权的,所以名义上就是租。
岛上的一切安防都以部队的标准继续沿袭,所以说任何可疑船只只要靠近海域就会收到迅速离开的警告,否则将以一级危险的形式将其捉拿。
万心蓝说的话没有错,我点头表示赞同。
〃那是,所以我们要离开了。〃
我也跟着挤出一丝笑,拉着小米转身离开。
〃等等。〃她说着走近两步,高跟鞋在空旷的走廊里发出很清脆的声响。
万心蓝的手指看起来修长而柔弱,长长的指甲上镶了剔透的水晶作装饰。她的手指划过我的肩头,由于晒伤的缘故,我感到一阵刺疼,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我弄疼你了吗?〃她轻柔的问。
〃哦,没什么。之前有点晒伤。〃我很奇怪,明明穿着制,服,她的手指却准确落到晒伤最严重的地方,或许,只是巧合?
万心蓝放心的笑了笑,〃没弄疼那就好,你衣服这里蹭了点脏。〃
〃这样啊,谢谢。〃
〃没什么,举手之劳。〃她说着竟又抬起手,轻扯了下衣领,看到我的肩膀,担心的说:〃你晒伤了很严重,看来要好好养一阵子才能好。〃
我被她这一举动弄的浑身不自然,可她温和的态度又让人无法发作。我只得笑了笑,〃谢谢你的关心。我们走了。〃
这一次我跟小米可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看不到万心蓝的表情,但是直觉告诉我,她脸上一定挂着比乔乔还高傲自信的笑。
说不上为什么,明明笑容温婉得体,却总给人一种压迫感,让人有一种不顺从就会被对方用尽手段折磨的感觉。
我没有将这个想法告诉小米,估计就算告诉了,她也会骂我自作多情,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人家哪有功夫搭理你这只小虾米!
而且小米的反应也很奇怪,似乎,也被那种无形的压迫感震慑住了。
*
回到海边木屋,我趁季连尘还没回来赶紧泡了个花瓣浴。躺在偌大的浴缸里,心情顿时得以放松下来。
泡过澡后我往身上又抹了一遍修复霜,依旧是后背的地方够不到,红紫一片很是可怕。我套了一条吊带裙准备去找小米帮忙,不巧老板回来了。
看样子喝了不少酒,脸颊泛着红,身形都有些晃。
我只好跑过去扶他坐下,〃老板,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在我的印象里他酒量似乎一直都很不错,所以对他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很意外。
他身上散发着酒气,虽不好闻但还不至于让人厌恶。
我倒了醒酒茶给他,〃老板,我出去一下,你一个人没关系吧?〃
他看了我一眼,指了指他身侧的位置,示意我坐过来。
我愣怔了下,还是坐了过去,不过离他稍微有些距离。
季连尘抬眼看了我一下,猛的拽过我的胳膊,将我整个人拉进他怀里!
、36距离该死的近
说是怀里;但还有一点距离。但是他的气息却无形中拉近了许多。
我惊慌万分;忙说:〃老板,你怎么了?〃
他的眼里是我琢磨不透的情感;几秒后;他拿过我手里的修复霜,平静的说:〃我帮你。〃
然后就根本不等我应允;一只手有力的按住我的手臂;不容我反抗;另一只手打开盖子,将修复霜涂到我的后背。他放下修复霜;用手指轻轻将液体慢慢涂匀。
动作细致而缓慢,整个过程,我都是紧绷着神经;一种庞大而惊慌的错觉席卷我全身,他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是多么容易令人联想?又或者,他想潜我?
这个念头让我顿时浑身僵硬起来,难道说他厌烦了身边的莺莺燕燕,所以要换个胃口尝尝窝边草的味道?
如果两个人臭味相投也就罢了,可如果我抵死不从,那岂不是要丢工作以及加倍偿还欠在他这里的票子?
我不由心生感叹,我到现在才明白,原来这也是一张布局周密的网,他一点点将各种牵制我的力量拢进网里,直到我失去了挣脱开他的机会后,就放心的来吃我这只小白兔?
而且,还是心甘情愿被吃死。
可,季连尘真是这样的人么?
我的脑袋一阵混沌,不知是自己太过多疑敏感,还是他真的有这样的计谋。总之,我感觉自己正一点点失去挣扎的力量。
就在我以为就要陷入他的蛊惑时,他停止了,冰凉的手指从我背上离开。
〃你晒伤的很严重。〃
〃唔。〃我有几分羞愧的发了个声,难道是我误会他了么?之所以沉默着不说话,只是因为专注涂修复霜?
可心里又隐隐觉得哪里很怪,有种很说不上的感觉。
就在我以为这场尴尬就要平息的时候,季连尘的手突然扳住我的下巴,整个人又朝我靠近了一些。
我心里一惊,只得僵硬的看着他。
他喝了酒,双眼还透着一层红,好闻的酒香从他唇齿间飘散出来,有种不饮自醉的错觉。
有那么一瞬,他的目光变得柔和,仿佛趟着碧波。他抬起手指轻轻揉捻我的嘴唇,良久才缓缓说:〃你可真够心狠手辣。〃
每一个字都透着无奈和辛酸,我惊怔的看他,心狠手辣?是在说我吗?可我每天都努力让自己做个好人,怎么会被他说心狠手辣。
季连尘精致的脸上裂出一丝笑,但那并不是笑容,反而带着沉重的苦涩:〃你是忘记了,还是在装糊涂?〃
我呆呆的看着他,更加迷惑不解。难道是因为喝太多酒的缘故,所以他在信口开河么?
我们两个人保持着一个很奇特的姿势,似拥非拥,但距离又是该死的近。
他的唇凑过来,似乎要亲吻。我吓了一跳,本能的朝后一躲。
他愣了下,几秒钟后轻叹了口气,〃到底是时间改变了你,还是你太会伪装。你若是觉得这样很好玩,我陪你就是。〃
季连尘松开我的下巴,郑重的看了我一眼,几乎是毫无预兆的起身走进自己的卧室。
我的身子倏的放松下来,整个人几乎是跌坐在沙发上。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我是完全听不懂,我发誓我以前绝对不认识他,更没有狗血的失忆忘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