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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一想到有个女人被他拥在怀里,极尽缠绵的温存过,被他深深的占有着,她的心口就跟被凿开了大洞似的,止不住的刮着冷风,冷的她全身麻木,痛到毫无知觉。
感受到怀里的女人突来的僵硬,蒋逸垂下头,刚好对上了安钰来不及收起的受伤目光,她狼狈的别开头,只觉得他的打量刺目极了。
她越来越不会收藏自己的情绪,她知道,那是因为她越来越在乎他,人一旦达到某个介点,所有动作都会归于本能。
“难得啊,这么安静,舌头给猫叼了?”他嬉笑着,脸上的表情瞧不出一丝正经,就连眼底的真实情绪都拿捏的恰到好处,让人瞧不出分毫破绽。
“蒋逸,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安钰镇定下来,难得一本正经用正常的语气跟他说话。
她觉得自个是可悲又可怜,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爱她,她去苦苦痴缠,到头来,她倒是成了个大笑话,给人愚弄了还痴心巴望着,她不犯贱,不是她的,她不强求了,她不要了还不成么!?
不就是一男人么,她是楚家的儿女,提得起放得下!
许是没料到安钰会变的如此冷静,倒是蒋逸有一瞬间缓不过神来,他扯扯嘴角,还想调侃几句,却被安钰强硬的截断了:“放下!”
“你确定你能单脚跳回去?”
“不用你管!”不说还好,一说她心头就开始猛泛酸,安钰强忍着酸楚,低吼了一句:“既然没感觉,还要做出一副好像很关心我的样子,不觉得很虚伪么!”
说罢,也不给蒋逸反驳的机会,作势就要挣下他的怀抱。
她的动作太大,甚至不顾自个脚踝的痛楚,伤了自个也要离他远远的。
蒋逸手一松,瞧着她强忍痛苦,只得被迫松手!
这女人,突然又撒什么疯!
安钰头一扭,不去看蒋逸的表情,强忍着脚上的痛楚,一瘸一拐的往路中间走去,准备去打车。
“疯女人,你不要命了!”蒋逸跟在后头,不耐的大吼,却见前头的女人跟赌气似的,越走越往道路中间去。
他又急又气,怎么叫唤安钰都不理睬他,而正呆在路中间的安钰又不知道为啥突然停下了动作,掏出背包里的手机,讲起电话来。
他眼一瞪,因为她不把老命当回事的举动,只觉得心口蹭出了一把无名火!
好样的,敢挑衅他的忍耐力!
蒋逸气呼呼的走了过去,犀利的眸色一转,刚好瞧见了不远处疾驰而来一辆大货车,边开边冲着堵在路中间的安钰猛按喇叭,而那速度却丝毫没有减缓的迹象!
他妈的,疯了!
蒋逸暗咒一声,飞扑了上去,抱着安钰的腰肢蹭到了路边,紧随着就抓过她手里的手机,以极快极狠的速度扔出了十万八千里。
“你这女人,脑子有病吗?”
“你脑子才有病,干嘛扔掉我手机,知道谁打的电话吗!?”安钰气急败坏的怒吼回去,觉得自个真的受够了,这男人就掂着她爱他的那点小心思,将她横着竖着捏是吧!?
“你们两个都有病吧!”货车司机摇下车窗,冲着这对男女大声怒骂。
“你他妈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两人极有默契的,同时转头,对着那货车司机有致一同破口大骂。
【079】恶人先告状
那货车司机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瞧见这两人气势汹汹的架势,吓的脖子一缩,小声的嘟哝了一句,赶紧摇上车窗,灰溜溜跑了。
“谁的电话?”蒋逸喘了口气,口气不佳的问着。
“小叔公,嫂子失血过多,还在昏迷,受伤的伤口缝了二十多针,我哥把医院弄的鸡飞狗跳,要动手宰人了,让咱赶紧过去!”
蒋逸扶额申吟,他那彪悍无敌、冷静自知、坚毅刚强的老大真的彻彻底底转性了,为了一个女人,贡献了多少回他的第一次!
“赶紧走吧!”安钰瞥他一眼,绕过去就要叫车,谁晓得才走了两步,就被蒋逸拦腰抱了起来。
“你……”
“行了,别浪费时间了,靠你这么跳回去,天都黑了。”
男人面色沉冷,稳稳的抱着手上的女人,健步如飞,在路口拦了辆出租车,两人直奔军区医院。
远远的,还没踏上楼梯,就听见二楼走道上传来野兽似的怒声咆哮。
两人对视一眼,大觉不妙。
二楼走廊上围了一圈病人和护士,全都退散在一定范围内,惊恐的不敢上前。
“楚帆,你不要疯了,都跟你说了这丫头没事了!”老院长和几个身强力壮,胆子够大的医生双手并用,巴住楚帆气势汹汹的高大身躯。
楚帆侧过脑袋,盛怒的黑眸透过大开的门扉,瞧见了躺在床上还昏迷着的女人,胸腔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他就像头刚出笼的黑熊,全身辐射着野蛮的力量和强大的怒意。
“我今天就让韩秦两家消失在瑜江市!”他气极咆哮,耳朵里根本听不见任何劝诫。
“说什么疯话!”老院长被他的气话吓了一跳,猛拍他的背脊:“那韩家可是你的表亲,你是想让自个落个六亲不认的罪名还是让老楚家不得安生!”
“小爷爷,你不要拉着我!啊啊啊……”楚帆大喝一声,使力一挣,离他最近的一个个头高大的医生竟生生被他甩开了数米远,跌的头晕眼花。
安钰和蒋逸挤进人群,瞧见了这凶猛的架势,大吃了一惊。
“蒋小子,野丫头,快过来,拉住他!”
两人扑了过来,全都有志一同的去拽失控的楚帆。
“老大,杀人解决不了问题啊,嫂子她已经没事了,你别冲动啊!”
“滚开!”楚帆谁的话都听不见,手一甩,没有摆脱蒋逸,倒是把安钰甩了出去,本来就受伤的脚踝加上这么一踉跄,变的伤上加伤,她疼的呲牙嘞嘴,真心觉得自个今天太遭罪了,她是招谁惹谁了!?
“你没事吧!”见安钰受伤,蒋逸下意识松了手,将她扶住,神色隐着担忧。
“没事没事!”她拧着眉头,眸光掠过楚帆,望向病房内:“蒋逸,你拉着大哥,我去把嫂子弄醒!”
“你行么?她不是还昏着!”
“我有办法。”
“楚小子,你再闹,我就立马打电话给你爷爷,让他亲自过来看看你啥德行,这么多人看着,你不臊我还臊呢!”老院长吹胡子瞪眼,作势去找手机。
楚帆听的一呛,理智总算归回了一点儿,但也只有一点儿,立马被他的怒火强压了下去,躁动不安的情绪被挑动到了极限,他的理智早已溃散。
“老大啊,杀人是要蹲牢底的,你进去了,嫂子咋办啊!?她那么貌美如花,敢不准等不及你出来就给别的男人抢走了,到时候你后悔也来不及了啊!”
这话非但没有让楚帆回过神来,倒是扎扎实实踩到他痛楚上了,楚帆俊脸一冷,身上的肌肉都绷到极限了,怒喝一声,就要将所有人甩到十万八千里去。
“楚帆,你做什么,干嘛在医院大闹!”身后传来细软的声音,因为这一句话,所有的动作都归于冷静。
他侧过脑袋,看着门口边上被安钰搀扶着的小女人,脸色俏白,手上还缠裹着好几层的纱布,饶是这样,她仍旧轻拧着眉头,抿紧了嫩唇,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一脸不悦的瞅着他。
所有医生见楚帆冷静下来,全都大松了一口气,全都在老院长的示意下,快速撤离了。
“受了伤还不好好给我躺着,出来做啥!?”楚帆瞪大了眼,嘴上不悦的呼喝着,可眉眼间的戾气因为她安然无事的醒来渐渐消融。
“我再不出来,让你拆了医院么,你在发什么疯,还将啊钰给弄伤了!”面对眼前高大凌厉的男人,安雅不觉一丝的惧意,教训起来那是越来越顺口了,甚至潜意识里觉得那似乎本该这么理所当然的。
迎上楚帆的小眼神警告,安钰幸灾乐祸的勾起嘴角,将安雅挽的更紧了:“哥,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行了行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哪,是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没事的话都回去吧,瞧把我的医院折腾成啥样了!”
老院长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安雅跟前,眯着眼笑着:“小娃子啊!手上的伤不要碰水啊,三天后回来换药,保准让你连疤都不留!”
“谢谢医生。”安雅不好意思的道谢:“给你添麻烦了。”
“添麻烦的不是你,是楚帆这蛮头小子!”他失笑的摇摇头,转而对上安钰:“你个疯丫头,又上哪儿疯癫去了,一个女孩子家家成天没个斯文样儿,该多学学你嫂子,过来我办公室,给你瞧瞧脚丫子!”
安钰吐吐舌头,俏皮的眨眨眼:“小叔公最好了!”
“我先送你回去!”楚帆上前,搂住安雅往回走,到一半,瞧见杵在一旁不动的蒋逸,他顿了顿,问道:“你是一起回去,还是继续待着!”
蒋逸嘿嘿一笑,抹了抹后脑,挥了挥手:“你们先回吧,我再等等!”
楚帆扯扯嘴角,也不点破,搂着安雅走了。
“我受伤的是小事,你不要再因为我去闹事了,好吗?”
下车前,安雅还是不放心,生怕楚帆回去秋后算账,为了息事宁人,也不想因为自个把事情闹大,最重要的是,她真的不想再与韩秦两家有任何瓜葛,所以再三的叮嘱这暴躁的男人。
楚帆抿着唇,没有理会安雅的话,径自停好了车就走过来搭着她。
“你倒是说话呀!”
“男人做事,女人别管!”楚帆垂眸,瞟了他一眼,口气不咋好,听着就不是善罢甘休的主。
安雅急着拽住他的袖子:“你快答应我!”
楚帆径自掏出钥匙,将门打开,嘴角的冷硬因为她恳求的小模样有些松动。
“你倒是说话呀,快答应……”安雅不死心,还坚持着,可未完的话在开门的瞬间全数卡在了喉咙。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身正式套装的韩惠伊,见他们进来,她也是不疾不徐,也没有站起来打个招呼的打算。
安雅微怔,没有料到屋里还有人,软声唤了句:“伯母好!”
韩惠伊冷冷扯了扯唇角,犀利的目光掠过安雅手臂上缠着的纱布,眸色微顿,她抬手打住,口气微讽的开口:“我可担不起你这句问安,童小姐这么大的能耐,能让我儿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差点亲手杀了自个的妹子,你少点动作,我就安生了!”
安雅脸色微白,刚想说什么,却被楚帆突然将手中的车钥匙甩到茶几上的动作震住了。
“你要是来兴师问罪的,那我也明白的告诉你,我今天还真是后悔没有掐死了你们韩家人!”
韩惠伊厉眸一拧,素手往茶几上狠狠一拍,蹭的站起身,清目跳跃着怒意,愤愤的瞪着自个的儿子:“那是你表妹!亲表妹,你到底还要因为这个女人再发疯到什么时候,思芸因为你的关系,现在还吓的关在房里不敢出来,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只准你们韩家人杀人,就不准我为我的女人讨回公道!?”楚帆冷笑一声,沉沉的回道:“妈你还好意思跟我谈人性!你应该知道,有其母必有其子,我的冷血全是跟你学的,很早以前你不就知道了么?”
韩惠伊倒抽了口气,因为楚帆的话身躯不稳的晃了两下,她抚着胸口,喘了两口气,才开口说道,声音中有着微微的哽塞:“我不想再因为一个外人跟你吵,今天的事我听说了一点儿,你表妹性子是冲动了一些,但也是事出有因,你也出手教训过了,这事我就不再追究谁的责任,你舅舅一家现在因为你表妹吃咽不下,所以我帮你们定了一个饭宴,就在你舅舅家,有什么恩恩怨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