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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超五星级酒店,赵桓禹一手挽着我,一手牵着小宇,在备受瞩目中,缓缓前行。
我不知道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为什么要看我,他们的目光,让我很不自在,如芒在背,如鲠在喉,我极力让自己平静,不受外界的影响,可手心还是渗出了满满的汗。
晚宴的包房很大,巨大的圆桌可以容纳二十人同时就餐,位置坐了大半,就等我们开席了。
赵桓禹挽着我围着餐桌走了一圈,听身份头衔我就听得头脑发晕,不容易介绍完,我的脑袋完全成了浆糊,赵桓禹的那些朋友,我愣是一个都没记住名字,他们是做什么的,也忘得一干二净。
因为是给我接风,在座的人都过来敬酒,我喝酒不行,赵桓禹就帮我喝,喝到后来,他一张俊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不忍心他再帮喝,我抢过他手中的酒杯:“这杯我自己喝!”
一仰头,灌入喉咙。
酒的味道,绵甜中带了点儿辛辣,呛得我红了眼眶。
连忙喝了点儿饮料顺顺喉,胃翻腾一会儿,就没有太大的感觉了。
喝了几杯,我就晕晕乎乎,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强打起精神,听桌上的人说笑。
餐桌中央的花束,慢慢的一分为二,再二分为四,在眼前晃来晃去,没个消停。
吃饱喝足回家,赵桓禹在车上就睡着了,满车的酒气,闷得人心慌。
我不敢把车窗开太大,怕赵桓禹吹了夜风会感冒,只能忍受熏人的酒气。
赵桓禹的朋友都还不错,这个喊我“嫂子”,那个喊我“弟妹”,称呼上,都很亲切。
司机把赵桓禹架回房,我给小宇洗了澡哄上床之后就下楼去他。
赵桓禹躺在床上,呈大字形,司机已经帮他脱了衣服,换上短裤。
被子滑落在地,房间里的空调温度极低,可赵桓禹还是浑身大汗淋漓。
小时候,我听爸爸说过,喝酒脸红的人心地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从未验证过。
我捡起地上的被子,抖抖之后轻轻的盖在赵桓禹的身上。
虽然我的动作轻之又轻,可还是吵醒了熟睡中的赵桓禹。
他倏然睁开眼睛,紧紧的盯着我。
“你醒了,口渴吗,要不要喝水?”我呐呐的缩回手,微笑着与他对视。
“嗯,冰箱里有醒酒药,麻烦你帮我冲一包!”赵桓禹的声音很沙哑,他的眼睛,也和他的脸一样的红。
他看起来很痛苦,可帮我喝酒的时候,却是那么的果断。
又让我有了一点点的感动。
我总是这么容易被感动。
念着赵桓禹对我的好,难以抗拒他的温柔。
也许,是我太缺乏关爱了,爸爸去世之后,我就一直渴望着被爱,却又总是,在受伤。
醒酒药除了醒酒还有保肝护肝的作用,赵桓禹喝过药之后流汗就更多了,想必是把酒精的毒素通过汗腺排出。
他把水杯递给我,然后慢慢悠悠的坐起来:“我要去洗澡。”
“你能行吗?”我担忧的看着他,就怕他站不稳,更别说走去浴室了。
“嗯,没问题!”赵桓禹撑着床沿站了起来,身子晃了几下,才算站稳,他笑着扬眉:“我就说我能行,你看!”
他说着就迈了一步,结果重心不稳,直直的往前倾,我连忙上去抱住他:“小心!”
“嘿,谢谢!”赵桓禹的头搁在我的肩膀上,他身上浓重的酒味呛得我没办法正常呼吸。
“你别洗澡了,回床上躺着去,明天早上再洗!”我艰难的负担着他身体的重量,把他往床边推。
赵桓禹倒下去的时候,顺势把我也拖倒。
我压在他的身上,艰难的爬起来。
“今晚陪我睡!”他抱着我的腰,不怀好意的笑了。
“做梦!”我气恼的瞥他一眼,跳下床。
突然想起六年前,他答应不碰我,结果还是趁我睡着了爬上我的床,不知道六年后,会不会历史重演。
大家都是成年人,以前发生过关系,现在再发生关系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我心理上过不去那个坎。
上个月才和季昀奕同居过,这个又和赵桓禹上。床,真是有点儿……连我自己也很厌恶自己,怎么能这样呢?
太不应该了!
“赵桓禹,我警告你,不许半夜到我房间来,不然我马上带小宇回去。”我奋力甩上门,匆匆上楼。
我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和小宇挤一起。
一晚上,都没能真正的入睡。
时刻处于高度警戒的状态,到第二天天亮,我担心的事也没有发生。
吃过早餐,赵桓禹就带着我和小宇去医院。
抽血做亲子鉴定,过程并不复杂。
小宇被抽了一小管的血,哭得好伤心,从医院出来,还泪眼汪汪,可怜至极。
我并不关心亲子鉴定的结果,一心扑到了即将开业的婚庆公司上。
每天忙里忙外,早出晚归,没办法照顾小宇,赵桓禹也要忙生意,便把小宇送进国际学校的暑期班,去学英语。
小宇在学校能学到东西还有人管,我也就放心了,忙起来也没有了后顾之忧。
赵桓禹依然过着飞来飞去的繁忙日子,酒店的分店太多,他每个月有一半的时间要出去视察工作,就算不出去视察工作,他也有忙不完的事。
亲子鉴定的结果堵住了赵桓禹小妈的嘴,她没再上门来找过麻烦,我也不想见她,各过各的日子,互不干涉。
我和申曦以前开的婚庆公司主要是做婚礼业务,现在在狮城开的这家,除了婚礼,还接庆典,赵桓禹的朋友都很给面子,时常照顾我的生意。
不愁客源,只愁怎么把庆典办好,让客户满意。
这方面,我动了不少的心思。
到目前为止,承办的庆典都很成功,观众的反馈也很好。
得到了认可,我工作起来更有干劲儿,给申曦打电话,她时常笑我,要成女强人了。
女强人我到是没想过,只是很单纯的想把生意做好,不枉费赵桓禹的投资和人脉。
我和赵桓禹都是两个陀螺,围着工作不停的转,不停的转。
总是累得精疲力竭,回去倒头就睡。
赵桓禹没再提过那方面的要求,我也累得没心思想那些事。
小宇的暑假,基本上就是在学校度过,我们也没时间带他出去旅行。
开学之后哦,小宇上了学前班,申曦把临川的店交给佳佳负责,便过狮城来帮我,有她的帮助,我紧绷的弦才慢慢松了下来,有时间送小宇上学接他放学。
一天下午,公司没事,我和申曦去逛街,逛累了找家咖啡厅歇脚,她喝着蜂蜜柚子茶,突然问:“你和赵桓禹结婚了没有?”
“没有!”我老老实实的回答。
申曦似笑非笑,扬眉问道:“非法同居?”
我哭笑不得,连忙解释:“什么非法同居啊,我和他又没睡一张床!”
“你和他难道没发生那个?”申曦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没有!”我摇摇头:“他答应不碰我。”
“为什么?”申曦更加的不解了:“你和他都住一个屋檐下了,你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唉……反正我现在不想和他上。床,等以后再说吧!”拖一天是一天,至少让我把季昀奕给忘了。
申曦若有所思的说:“我看到你突然想起一个人。”
“谁?”我好奇的看着她。
“梁洛施。”
“名字好熟,是谁啊,你朋友?”我想了想,愣是没想起那个梁洛施是谁。
“香港的明星,给李嘉诚的儿子李泽楷生了两个儿子,虽然没能嫁入豪门,但她现在的身价已经是今非昔比,其实嫁入豪门有什么好,一来要忍受老公在外面花心,二来要忍受公公婆婆的诸多挑剔,像她这样,生了两个继承人,现在还是自由自在,多好的。”申曦语重心长的说:“我劝你也别和赵桓禹结婚了,反正小宇已经是亿万富翁,你就当个亿万富翁的妈也不错,没必要嫁给赵桓禹,被绑着下半辈子。”
“你的思想可真新潮。”其实我也这么想过,嫁怕了,不想嫁,这么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就分开,少了很多的牵绊,也不失为一条可行的策略。
“嘿,谷伊宁也一直缠着我复婚,我才不复婚呢,有需要的时候就用用他,没需要就一脚踹开,他现在可紧张我了,就怕我跟别的男人跑,若是以前,他把我扔家里,就当个摆设,想看的时候看一眼,不想看连家也不回,反正我是受够了,当个等床的女人,是多么的悲剧!”申曦的性格本来就开朗,嫁给谷伊宁当了几年的怨妇,离婚之后,性格又恢复了,说说笑笑,大大咧咧,才是她的本性,端坐家里当贵妇受人敬仰终究还是不适合她。
这家咖啡厅的蜂蜜柚子茶太浓稠了,喝得我口干,让服务生加了半杯水,我一边搅一边说:“有时候觉得像在做梦,小宇才五岁,就有了那么多的股份,180亿啊,他花十辈子都花不完。”
申曦失笑:“那也要看怎么花,万一小宇长大了是个败家子,三天两头买豪车,开出去撞烂,保证几年就花完了。”
“唉……这就是我最担心的,挥霍成性的话,金山银山也花得完。”我对赵桓禹花钱就很有意见,出去吃个饭,他要把整个餐厅包下来,他怕热,家里的空调一天二十四小时开,恒温在二十五度,诸如此类不必要的花销还有很多很多,他花钱的态度,让我不敢苟同。
我一说他,他就反驳,会花钱才会挣钱。
他从小到大就不知道“节俭”两个字怎么写。
而我又是节俭习惯了的人,时常为了这些事闹得不高兴。
和赵桓禹的差距,在相处中慢慢的突显出来,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带着小宇回临川。
在临川,自给自足,过自己喜欢的生活,也不用看谁的脸色。
虽说赵桓禹也没给我脸色看,只是我说了他,他就不高兴,脸上没了笑容,让我倍感压抑。
“彦婉,你也看开点儿,别整天自寻烦恼,要相信小宇,他是个乖孩子,长大了也一定听话懂事,不会成败家子。”
申曦的安慰让我的脸上又有了笑容,幽幽的叹了口气,说:“我想搬出来和你住,不想住赵桓禹那里了。”
“赵桓禹会同意吗?”
我摇摇头:“他肯定不会同意。”
“他不同意你怎么搬,算了,好好和他相处吧,如果可以结婚就结婚,不能结婚就凑合着过,过不下去,再分手。”
申曦说的正是我现在的状态,也许是每天太忙太忙,我没有心情去经营感情,更没有心情和赵桓禹培养感情,我和他都是早出晚归,平时也很少交流。
“嗯!”我默默的点点头,啜一口蜂蜜柚子茶,甜的发腻的味道,远不及我自己做的好喝。
沉默了片刻,申曦突然问:“彦婉,你最近和季昀奕还有联系没有?”
“没有!”我失落的摇头:“他手机号换了,我联系不上他。”
唉……提起季昀奕我就心里不痛快,是死是活,给个信儿啊,让人怪担心的。
他一个人漂泊无依,真是可怜。
胸口一阵阵的闷痛,这是想起他的时候,常有的感觉。
“其实我觉得季昀奕挺不错,只是太悲剧了点儿,怎么就不能……”申曦一边叹息一边摇头,对季昀奕,充满了同情。
谁说不是呢,如果季昀奕不得死精症,我和他有了孩子,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
表面上,季昀奕是骄傲自负的人,实际上,他内心深处极度的自卑,希望他能重新站起来,恢复到以前意气风发的状态,还是我崇拜的那个季昀奕。
周末,赵桓禹的一个生意伙伴六十大寿,邀请了狮城的商界政界名流,赵桓禹自然也在其中,有宴会,他通常都会带我去,帮我扩展人脉。
赵桓禹常说,做生意最先要经营的就是人,人脉广阔,生意自然不难做。
他说的话是至理名言,我常记在心。
初冬时节,天气越来越凉,我穿着抹胸晚礼服,外面披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