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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桓禹痛得一张脸白得像纸,额上满是大颗大颗的冷汗,他瞪着我,呲牙咧嘴的说:“童彦婉……你好狠……”
“哎呀,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那个这么脆弱,我就轻轻的……一下……对不起……”我哭丧着脸,不停的给赵桓禹道歉,他躺在病床上等待手术,瞪着我的眼睛,又凶又狠,似乎要把我撕成碎片。
“你……你……”赵桓禹指着我的手不停的抖,他已经痛得说出话了。
我被他瞪得心虚不已,缓缓的低下头:“别说话了,安安静静的休息一下吧,医生说能接回去,不影响功能。”
医生只是说应该不影响功能,具体怎么样,还得看他的恢复情况。
赵桓禹气急了,爆吼了一声:“童彦婉!”
我吓得抖了一抖,惊恐的抬起头,只见赵桓禹无力的瘫倒在沙发上,像条死鱼似的,没了生气。
“喂,你别太紧张,医生说能接好就肯定能接好,要相信医生,放心吧!”我朝病床边挪了挪,推一把赵桓禹的肩。
他紧闭的双眸倏然睁大,赤红的眼睛,狠狠的瞪着我。
我大惊失色,下意识的退后,手却被赵桓禹紧紧的抓住:“你要对我负责,下半辈子,休想摆脱我!”
赵桓禹的话让我的心中充满恐惧,想也不想的拒绝道:“我……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治好以后……不会影响功能。”
“不管影响不影响,你都必须负责。”赵桓禹被疼痛折磨得表情狰狞,他抓着我的手,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要把疼痛转嫁给我。
我感觉手腕儿的骨头快被他捏碎了,哭丧着脸,掰他的手指:“你放手……疼……”
赵桓禹咬紧牙关,恶狠狠的说道:“童彦婉……你是不是想让我断子绝孙?”
“不,不是,我没那么想……”我忙不迭的摇头,为自己辩解:“就算你那个真的废了,你还有小宇,也不会断子绝孙。”
“嗤……”赵桓禹的脸色更阴沉了,他额上青筋突兀,瞪着我的眼睛又凶又狠,似乎要把我的身体看穿一个洞。
“你就别说话了,乖乖的躺着,医生很快就来推你进手术室,睡一觉就好了,没事的,别担心。”
在我苦口婆心的劝解下,赵桓禹终于松开了手。
他在我的手腕儿上留下了红红的指印,深入了皮肉。
赵桓禹很艰难的忍着疼痛,没再喊一声,我坐在沙发上,定定的看着他。
如果真的恢复不了,他不知道会怎么报复我……想想就害怕,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背心也不断的窜凉。
不多时,护士就进来了,给赵桓禹挂上吊瓶,然后用轮椅推往手术室。
“你在外面等我,不许走!”到了手术室门口,赵桓禹恶狠狠的回头,警告我:“如果你敢走,我就敢让你再也见不到小宇。”
赵桓禹的威胁很有震撼力,我有气无力的摆摆手:“进去吧,我会在外面等你,哪儿也不去,满意了吧?”
“哼!”赵桓禹又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才让护士把他推进手术室。
手术从凌晨两点十分一直持续到凌晨四点二十八分,赵桓禹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被推了出来,脸色苍白,看起来有些可怜。
医生说打了麻药之后赵桓禹就感觉不到痛了,进手术室不久,便睡了过去。
赵桓禹身上盖着的被子被手术后的某个部位顶起了一个小帐篷,在回病房的路上,值班的护士看见,都偷偷的笑了。
顶个帐篷,确实不雅观!
不知道医生有没有给赵桓禹的某个部位打石膏,就算没打石膏,也一定绑了很厚的纱布,不然也不会成现在这种高耸的状态。
在麻药的作用下,赵桓禹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睡了几个小时,我才得以趴在沙发扶手上打个盹儿。
我睡得正迷糊,赵桓禹就哼哼唧唧的呻吟开了:“嗤……哎哟……嗷……哎哟……嗤……”
被赵桓禹的呻吟声惊醒,我条件反射的坐直了身子,瞪大眼睛,精神抖擞的看着他:“你怎么样,伤口很痛吗?”
“痛,痛死了……快……快……叫医生来……我要打止痛针……”赵桓禹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苍白的脸,更加的没有血色。
“我马上去喊!”在赵桓禹的迫切要求下,我没按呼叫器,飞奔出去找医生。
医生不同意给赵桓禹打止痛针,让他再坚持一下。
赵桓禹只能抓紧被子,试图缓解疼痛,然后强迫自己入睡。
伤口那么痛,他根本就睡不着,翻来覆去,又不敢动作太大拉扯到伤口。
忍耐到极限的时候,他就气急败坏的大吼:“童彦婉,我要杀了你!”
“哎呀,你杀了我也没用,已经这样了,看电视吧,转移注意力,说不定能好点儿!”
我看了眼窗外蒙蒙亮的天空,打开了电视,凌晨也没有什么电视节目,不容易找到个韩国肥皂剧,勉强能看。
单眼皮男主角说的那些肉麻的情话,让我全身汗毛倒立。
编剧也真是有才,这么酸的台词也能写出来,我听着就觉得难受,不知道念台词的人有没有想吐的冲动。
想换个台,拿起遥控器,下意识的朝赵桓禹看了一眼,他竟然看得很认真,好像还挺入迷,连痛也顾不得再喊了。
我试探着说:“不好看,我换个台!”
“别换,就看这个!”赵桓禹竟然真的开口阻止。
他还真的喜欢看啊?
我诧异的问:“你觉得这个电视剧好看?”
“还不错!”赵桓禹瞅了我一眼:“只是这个男主角没我长得帅!”
“切……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自恋!”我不屑的撇嘴:“自恋狂,恶心不恶心啊?”
疼痛似乎缓解了不少,赵桓禹的语气轻松了起来:“我有自恋的资本,你有吗?”
赵桓禹的话说得不错,我确实没有自恋的资本,从小到大都很自卑,不过,我嘴上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自卑,掷地有声的回应:“我才没你那么恶心!”
“你根本就没资本恶心!”赵桓禹讥讽的笑了,可笑容只持续了两秒,就敛在了狰狞的愤怒之后:“童彦婉,把我害成这样,你是不是很得意,以为给季昀奕报了仇?”
“如果真要给季昀奕报仇,就不是踢断你那里这么简单了,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拿刀捅你!”提起生死未卜的季昀奕,热泪就在眼眶中直打转,一不小心,就顺着脸颊往下淌。
赵桓禹不耐烦的斥责:“哭什么哭,季昀奕还没死呢,过不了多久,他肯定会来找你。”
“你怎么知道他没……”头埋得低低的,反手擦去眼泪,嗫嚅道:“你实在太坏了,季昀奕捐不捐骨髓是他的自由,就算他自私,你也不能这样对他。”
“童彦婉,难道你没听过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季昀奕明明可以救人一命,可他偏偏不救,我做这些,不过是想告诉他,人活着就不能只想着自己,否则会失去很多!”赵桓禹咬牙切齿的瞪着我,他眼中的那股狠劲儿,让我毛骨悚然。
这些年,季昀奕,也确实失去了很多。
天亮了之后,伍叔叔和妈妈一起来医院看望赵桓禹。
赵桓禹的那个地方还顶着帐篷,他很不好意思见人,便让我把放床上的桌子架好,买些报纸散开,这样一遮,别人就看不到了。
我刚把报纸买回去铺开,伍叔叔就到了。
“小赵啊,昨晚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叫醒我,你也真是,太见外了,若不是刚刚听保姆说,我还不知道,哎呀,到底怎么回事啊,伤哪儿了?”伍叔叔一进门就咋咋呼呼,好像真的很关心赵桓禹似的,还带了很多滋补品和水果到医院来。
赵桓禹的脸色依然苍白,他很勉强的勾勾嘴角,挤出一抹难以言喻的苦笑:“没事,伤了……腿,一点儿小伤,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怎么伤的,严不严重?”伍叔叔伸出手,欲掀开被子,看看赵桓禹的伤。
赵桓禹不露声色的压紧了被角,笑着敷衍道:“没事,没事,不严重!”
“不严重就好,年轻人恢复快,休息几天就行了!”伍叔叔也不强求,转头看着我说:“婉婉,这几天你就在医院照顾着,小赵在德川也没有别的亲人,我们可不能亏待他,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说,保姆做不了就去外面买,待会儿叔叔给你张卡,钱由你来安排。”
伍叔叔想借此机会讨好赵桓禹,我懂他的意思,自然不能拒绝,点点头:“好!”
“伯父你也太客气了,都是一家人……”
不等赵桓禹推辞,伍叔叔就抢白道:“对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好好养伤,别的事就不用你管了,早上还有个会,我必须去参加,不然就在医院多陪陪你。”
“伯父,你快去开会吧,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伍叔叔叮咛我要好好照顾赵桓禹,走之前当真给了我一张卡。
妈妈的脚也还没完全好,行动不便,没有来医院看赵桓禹,但打了电话,表示关心。
医生告诫赵桓禹,半年之内不能房。事,我在门外听到医生的话,笑得合不拢嘴,这半年内都不用担心被赵桓禹性。骚。扰了。
赵桓禹活该,谁让他那么滥,这就是当色狼的下场!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就算一脚踢废了他,我也是正当防卫。
妈妈上次脚踝骨折在这家医院住了几天,我对医院的周边环境已经很熟悉了,闲得无聊就四下转转和护士聊聊天。
几个小护士对赵桓禹怎么伤到的特别感兴趣,拉着我问这问那,我都三缄其口,不多说。
站我旁边的那个护士,压低声音,笑嘻嘻的对我说:“上次也有个折断的送过来,是夫妻生活的时候用力过猛。”
我捂着嘴偷笑,真是开了眼界,竟然爱爱的时候用力过猛也会折断,看来那东西,也确实脆弱。
护士眼巴巴的看着我,充满了好奇。
“嘿嘿!”我干笑了两声,抬起膝盖,拍了拍:“他那个是被我踢断的,就一脚!”
“真的是踢断的啊?”模样最年轻的护士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你怎么踢得下去?”
我满不在乎的撇撇嘴:“谁让他耍流氓了,我只是给他点儿教训!”
“你们两口子还真是有意思!”
护士都笑了,惹得我红了脸:“谁说我和他是两口子了,我不是!”
“不是两口子能半夜待一起吗?”护士暧昧的瞧着我,眼中满是笑意。
被她们紧盯着,我的脸就更红了,呐呐的解释:“他只是到我家借住!”
护士都不相信我的话,我只能说:“你们不相信就算了,我去买东西,再见!”
匆匆忙忙的逃离,不回头依然能感觉到那些异样的眼光,真是被赵桓禹害惨了,现在成了笑柄,无地自容啊!
买了些生活用品回去,赵桓禹正半躺在床上看新闻。
我一进门,他就不耐烦的问:“去哪里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被拐卖了,正准备打电话报警。”
“谁拐卖我啊,人老珠黄了,送人人都不要,更别说拐去卖钱了。”我自嘲的轻笑,把手里拧着的袋子放在床边的柜子上。
“买了些什么?”赵桓禹无聊得紧,伸手扒拉袋子,把里边的东西掏出来:“这毛巾的质量也太差了,重新买,还有剃须刀,别忘了买,我不喜欢用电动的,简易的就行了,还有面巾纸,要买无尘的,这些这些,都是垃圾……是牙刷还是鞋刷?”
赵桓禹把我买的东西都挑剔了一遍,我懒得理他,不听他废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摸出手机看看有没有接漏的电话或者看漏的短信。
“喂,听没听到我说话,去,重新买回来!”
我一直没搭理赵桓禹,赵桓禹就不高兴了,拧着袋子就朝我砸过来,毛巾牙刷口杯纸巾……等等东西,就像天女散花一般的洒落出来,劈头盖脸的砸在我身上。
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