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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明,猜不透的白素,偏偏有一人将她看的格外清楚。如果不是将她放在了心上,又怎会心里跟个明镜似的,事事看的那么清晰透彻呢?
“……方便吗?”白素问。
“方便。”就算今天阴云密布,天空下刀子,他也会冒着挨刀的危险,站在门口,恭迎白素做客。
谁让有人发话了呢宜?
“我一会儿过去,如果你急着去总统府的话,我可以和少卿在外面……”
徐泽连忙打断她的话:“不急,阁下今天没有外出行程,我去不去总统府并没有什么大碍,你来吧!我在家里等你。”
楚衍让他看着慕少卿,他哪敢怠工,疏于职守。白素和慕少卿见面,谈话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不管干什么,最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离开主卧室的时候,楚衍刚好从书房走出来,穿着一身黑色政客西装,衣领上佩戴着内阁图徽,图案繁杂,赤金色,圆圆的……这样的内阁图徽,白素也曾佩戴了三年之久。
像楚衍这样的人,似乎天生为西装而生,不管什么样的西装穿在他的身上,都能给人一种优雅感,深沉内敛的气质油然而生。
他起先并没注意到白素,邵凯跟在他身旁,他低头批示着文件,修长的手指握着黑色钢笔一边批示备注,一边对邵凯低声叮嘱着细节。
从白素这个角度望过去,正好可以看到黑发在他的额前覆盖出一片浅淡的阴影,沉稳而淡定。
他是一个无时无刻都散发着自信的男人,而他确实有自信的本钱,这样的他,若说他曾经心理生过病,有谁会相信?
“夫人——”邵凯率先发现了白素。
楚衍从文件上抬头,漆黑的眼眸,眼神直接。
白素睫毛颤动了一下,对两人笑了笑,朝楼梯方向走去。
身后不远处有脚步声亦步亦循的跟着。
“今天早晨起得很早。”身后传来属于他淡淡的语调。
“还好。”没有他早。
他在她身后跟着,并不靠近,远近适宜,“内阁有事需要我处理,早餐我就不在家里吃了。”
“嗯。”
“有事情给我打电话。”楚衍话语平静,情绪不明。
“能有什么事情?”脚步停滞,她站在台阶上扭头看他,一双清冷的眸子星光点点。
“没有最好。”走近,他站在台阶上,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浅浅一吻。
莫名的话,莫名的吻,莫名的背影。
楚衍和邵凯率先从白素身旁走过,一前一后下了楼,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隐隐有些喘不过气。
这样一个早晨,注定充满了太多的变数。
准备出门前,她没想到父亲会给她打电话。
对于接不接这个电话,她很犹豫,日前的不欢而散,她记忆犹新,最重要的是,坦白北海过往之后,她不确定,她是否有颜面重新面对父亲。
他一直都对她很宽容,以前她以为她是他的亲生女儿,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挥霍着这份宽容,但现在终究是不一样了。血亲和养女,终究是不一样了,哪怕在父亲的眼中,对她的关爱从来都不比白荷少,甚至比白荷还要多……
养母对她的愤怒和指责,她可以理解,换成是她的话,她也许会比养母做的更加过分。白荷毕竟是养母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她也是差点就成为母亲的人,子宫里孕育孩子的喜和忧,她感同身受,仅凭这一点,她就不能埋怨养母。
没有当过母亲的人,永远不会明白失去孩子的痛。
但父亲却在这样一个清晨给她打来了电话。
白素接通电话的时候,白毅迟疑开口,声音沙哑,透着疲惫:“素素,不要怪你母亲,小荷发生那种事情,她一时接受不了,所以才会对你说出那种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众多情绪凝聚在一起,最后终是化为冷沉。
“不会。”停顿了几秒,白素又开口:“我不怪她。”
白毅试探道:“今天中午回家里吃饭吧!我让厨房多准备几样你平时喜欢吃的菜。”
过了一会儿,白素问道:“……妈妈怎么说?”
“我把这事跟她说了,她没同意,但也没反对……”白毅语重心长道:“素素,父母和子女之间没有隔夜仇,多给彼此一些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明白了。”
“中午回家,好不好?”声音里竟然夹杂着些许紧张。
“好。”父亲担心她会拒绝他,于是即将出口的拒绝,又怎么说的出口?一个政坛高官,一个历经诸事沧桑的父亲,面对她如此低三下四,她实在说不出那些绝情的话语。
白毅松了一口气,似是想到了什么,“带上墨墨,我听说她是你收养的孩子,算起来你们回到首都,也有一些时日了,但我这个做外公的,还没有见过我这个小外孙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是我的疏忽。”白素挂断电话前,她说:“中午,我带墨墨一起过去。”
有关于中午去白家一事,白素离开素园前,找白墨简单提了一下。
白墨听说要去白家,开始有些紧张了。
“他们会不会喜欢我?”
“我不是他们,所以我不知道。”她靠在门边,看着白墨焦急的来回踱着步。
“他们喜欢哪种类型的小女孩,你跟我说说,我好心里有数。”白墨把求救的目光落在白素的身上。
白素开始皱眉了:“你这样很好。”白墨看起来似乎很紧张。“哪里好了?”白墨将小小的身子抛在柔软的床上,挫败道:“我觉得我现在糟糕透了。”
白素抿唇,看着白墨,她在想,她该如何安抚一个孩子焦躁不安的情绪,怎么做才合适呢?
白墨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火急火燎的从床上爬起来,奔进更衣室,拉开了衣柜,看着里面齐刷刷排列整齐的衣服,急声道:“你说我穿哪件衣服比较合适?公主裙?学生服?还是小西装?”
看着拿衣服在身前乱比划的白墨,白素其实很想笑的,但心里总归浮起了那么一丝浅淡的哀伤。
这个孩子很怕别人不要她!
白素走过去,抽走白墨手中的衣服,蹲下身子,看着她:“告诉我,你在担心什么?”
白墨忽然低头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才闷声道:“他们是你的亲人,我不希望他们讨厌我。更不想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在人前丢脸。”
白素失笑,温声道:“如果他们在乎我,又怎会不喜欢你?所以孩子,如果外公和外婆对你偶有成见的话,那也不是你不好,而是身为母亲的我,做的不够好。”
白素不能把话说死了,母亲如果因为她的原因对白墨使脸色的话,她不希望白墨胡思乱想。
听白素这么说,白墨终于轻松的笑了:“这是不是叫爱屋及乌?”
白素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背:“算是吧!”
徐家。
因为宿醉,慕少卿头疼不已。
隐隐有谈话声传来,虽然声音很低,但足以影响他的睡眠。
习惯使然,朝床榻右侧摸手机……空的?
一双眸子忽然睁开,骤然起身,原本还略显迷蒙的双眸,瞬间变得格外明晰锐利。
漆黑的双眸朝房间扫视了一圈,很熟悉,但显然不是他的卧室,反倒像……徐泽家的。
他怎么会在这里?
赤脚下地,身体还有些虚浮,站在门前稳了稳身体,这才打开门。
来到客厅,熟门熟路的倒了一杯水,还没喝,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头的刹那间,脑子空白一片。
清丽的面容,长发浓郁,齐齐的刘海下,一双眸子平静如水,穿着米色风衣,淡漠……天成。
手一颤,水杯应声落地。
初恋和丈夫,她是蛇蝎女【6000】
更新时间:2013929 19:44:24 本章字数:6542
慕少卿失神看着白素时,白素也在打量着慕少卿。4
仍是如昔英俊男子,白衬衫有些褶皱的穿在身上,胸前纽扣松开了两颗,透着几分落魄和狼狈,但即便如此,依然帅气逼人。
他和她相隔距离不远,甚至可以说很近,但谁都没有跨近对方一步,就那么彼此对视着。
慕少卿脑子短暂空白,可就在那么一瞬间,过往记忆宛如潮水般汹涌的向他扑了过来。
【少卿,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看喜不喜欢?】
她在他生日的时候,送给他一把手枪,一把她新研发出来,还没有投诸使用的手枪。他忍不住失笑,从不知道生日这一天,有女朋友竟然会送男朋友手枪……那把手枪,后来全世界只有一把,只有他有。
【慕少卿,危险的事情不要做,我不想当寡妇。】
为了她随口一句话,他遵守诺言,珍爱生命,只因他要活在她的后面,而不是前面姨。
他不想她伤心,更不愿意她难过。
【少卿,我不竞选国务卿了,对我来说,两个人能够在一起,这才是最重要的。】
纵使他主动提出分手,她也依然想要挽救这段感情,她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在他身后艰涩的说:“慕少卿,难道四年相守,只是我一个人的幻觉吗?”
如今,他很想拿这句话来反问白素,难道四年相知相爱,到头来仅仅是一场错误吗?
“我怎么在这里?”慕少卿回过神,从白素身上淡淡的移开目光,看着徐泽。
“昨天晚上,你醉酒闯进我家,忘了吗?”徐泽走过来,蹲下身体,开始清理地上的水杯碎片。
慕少卿站在原地,努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但却毫无头绪。醉酒倒是事实,因为他的头很疼,尤其是后颈,好像之前被重物砸过一般。
垂眸,见徐泽在捡玻璃碎片,眉头皱的更紧了:“抱歉,我来。”
蹲下身体,开始接手徐泽的工作,拣拾碎片。
徐泽先是下意识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白素,然后再看了看慕少卿,他是在故意冷落白素吗?
放下碎片,徐泽站起身,“你们好好聊聊,我给你准备醒酒汤。”
“不必。”
“除非你想头疼一整天。”徐泽声音渐渐被拉远。
徐泽离开后,客厅一片死寂。
静,骇人的静。
慕少卿拣拾碎片,有些心不在焉,只因有一道视线从走进客厅的那刻起,就肆无忌惮的凝定在他的身上。
这样的目光,曾经可以让他欣喜若狂,但现如今心内浮起的却是撕心裂肺的疼。
倒抽一口凉气,有大滴的鲜血顺着他的指腹滑落在明亮的地板上。
“手受伤了。”白素迈步走了过来,要查看时,慕少卿站起身,拂开她的手:“不碍事。”
转身朝盥洗室走去。
水流潺潺,冲刷着慕少卿手指上的鲜血,浓郁的颜色渐渐转淡,然后在水涡里打着旋,转瞬消失不见。
“少卿,我们谈谈。”白素靠在盥洗室门口,静静的看着他,率先打破僵局。
“改天吧!我需要回去换身衣服,然后去总统府。”关闭水龙头,指腹伤口处还有鲜血浸出来,指节压住伤口,对站在门口的白素视若无睹,准备擦肩而过时,白素竟直接把门口堵死。
“相信我,浪费不了你多长时间。”
慕少卿的脸色变了,仅剩的隐忍瞬间消失不见,冷冷的看着白素,几乎是咬牙切齿道:“白素,一定要这么强人所难吗?我不想跟你谈,至少是现在。”
白素沉默片刻,然后轻轻的吐出一句话来:“少卿,是什么让你焦躁不安?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
慕少卿身体一僵,“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的不会比你早。”
慕少卿忽然愤怒地看着白素,双眼很红,阴沉的表情宛如负伤的野兽。
“所以呢?你现在找我,是来质问我,还是想对我说,你后悔了,后悔跟我相爱一场……”此刻的慕少卿,脸色极其难看,嗓音尖锐,宛如刺猬一般,对你白素竖起了满身的尖刺,声声逼问:“相爱?我和你之间真的有爱吗?一切源于一场错误,你爱的根本就不是我,我和你之间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