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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就这么对待我啊?”阮璟在一旁憋屈道。
窦沛这才好不容易收住笑容,却是从怀中取出一块粉色丝绢递给阮璟,没好气地说道:“喏,自己擦吧!”
丹轩望着窦沛递过去的粉色丝绢,却是大皱眉头,道:“没想到窦大少爷也用这种女人丝绢之物?”
丹轩自然不知道窦沛是女子,所以才有此疑惑,阮璟闻言大笑一声,刚想解释,窦沛却是忽地咳嗽一声,硬是让阮璟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憋了回去!
窦沛不自然地笑了一下,白了丹轩一眼说道:“怎么,不让用啊?”
窦沛一句话让丹轩无言以对,是啊,人家用什么东西自己哪能管得着,刚想回句道歉,此时小二却端着一个餐盘走了过来!
“三位客官,这是我们家老板娘见你们好心救人,特地命我给三位免费加了三个菜,算是感谢三位的悬壶济世之心!”说话间,小二便将餐盘上的三盘菜放在桌子上,丹轩三人互视一眼,脸上均是泛起意外的笑。
丹轩抬头四处望去,却见楼梯口上,一位婀娜多姿的美妇人正朝着丹轩微笑,丹轩心中恍然,看来这位美妇人就是这家酒铺的老板娘了!
第617章封轻候
建安城,皇宫之中。
母仪宫内,此时的氛围却是有些微妙,所有夏国皇族的亲族几乎都在鞠宁太后寝宫外等候。包括恭亲王楚洪煜,太子楚泽寒,还有歆妃娘娘,却唯独少了皇帝楚洪安。
太子望了一眼身边的歆妃娘娘,说心里话,即便是他看到自己这位皇姑母都有怦然心动的感觉,足见歆贵妃之美貌。
“皇姑母,您放心吧,泽寒这次出去近半个月,三顾茅庐才亲自将这位久居深山的封神医请出来,想必皇姑母您也知道,据说这位封神医与古胤王朝天医神殿的天隐圣医乃是师出同门,这一次有他出手,想必皇祖母的病定然会药到病除!泽寒决不会允许那些试图混乱我大夏国朝纲的人奸计得逞!”说这话的时候,楚泽寒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不远处的恭亲王楚洪煜。
歆妃娘娘略微有些诧异,问道:“你是说这位封神医乃是与我古胤王朝的天隐圣医是同门师兄弟?”
太子楚泽寒确定点头,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皇姑母请放心吧,如果封神医的医术对于皇祖母的病症没有任何作用,泽寒也不会亲自去一趟钟山!”
“希望如此吧……”歆妃娘娘柳眉依旧锁着,隐有担忧。
许久之后,被太子称为封神医的封轻侯缓缓走了出来,这是一位白须老者,粗布麻衣,却精神矍铄,尤其是那束起的白发,一丝不苟。封轻侯身后跟着一名不过十余岁的小童子,手里提着药箱,恭敬而立,同样不卑躬屈膝。
见老者走出太后寝宫,一干皇族人均是围了过来,封轻侯和他身后的小童子却依旧站得笔直,竟是不向任何人行礼。
倒是太子楚泽寒率先朝老者微微一拜,轻声问道:“封神医,不知皇祖母的病情可有发现?”
众人均是望向封轻侯,却见老者却是面无表情,沉默半晌,才道:“太子殿下,恕老朽直言,太后之病症,如今已无人能治!”
封轻侯此话一出,所有人一片哗然,竟然连名震大陆的伏龙神医封轻侯竟然都给出了这般结论,显然鞠宁太后已然病入膏肓,无人可医治!
“啊!”夏太子楚泽寒一脸呆滞,对于他而言,这无异于晴天霹雳,如果太后的病症真就无人可医,那么就相当于堵死了他通向那个至尊宝座的唯一捷径,而且有可能就此与那个宝座众生无缘了!
而太子身边,一位中年人则是表情淡然,唇角不易察觉的翘了翘,像是在隐晦的笑,这个中年人正是恭亲王楚洪煜。
“会不会弄错了,封神医,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歆贵妃同样一脸悲戚,出声问道。
封轻侯淡淡扫了一眼歆妃娘娘,轻哼一声,道:“如果不相信老夫的医术,何必这么麻烦还要把老夫从钟山请来!”
见封轻侯面有薄怒,歆贵妃自知失言,连忙道歉道:“方才本宫心中焦虑,冲撞了封神医,还请封神医见谅!只是,难道连封神医您都一点办法没有吗?”
“办法倒也不是没有,不过老夫把话说在前面,即便是有方法,希望也尽都是渺茫至极,甚至于完全可以说成是没有任何希望!”封轻侯叹了口气,再次沉声道。
这一次,封轻侯的话语中似乎有了转机,夏太子楚泽寒连忙深深一拜,道:“有什么办法,还请封神医明示!”
封轻侯缓缓眯起了眼睛,面有沉思,迈步向前,夏国皇族均是跟在其身后恭敬至极,不敢出声打扰,思索半晌,封轻侯这才说道:“第一个办法,就是去把我师兄天隐圣医找出来,据我说所知,他天赋胜于我,曾得到先师狂针之法的真传,凭借此法,太皇太后的病症倒是有可能有所缓解!但是我师兄此人你们也都知道,他一生云游天下,行踪飘忽不定,恐怕如今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什么地方吧?”
夏国皇族之人均是互相对视,迷茫的眼神表明着,确实如封轻侯所言,谁也不知道这位天隐圣医如今究竟身在何处!
夏太子一声长叹,心中却早已经对此法不抱希望,要知道即便知道了天隐医圣的确切位置,谁又能请得动这尊大佛呢?
“那不知第二个方法是什么呢?”夏国太子还是不死心,恭敬问道。
封轻侯望着夏国太子的希冀模样,轻蔑道:“这第一个方法实际上还是有些希望的!可是如果是这第二个方法,恐怕太子殿下听与不听都无甚区别,因为根本就没有任何希望!”
封轻侯此言一出,诸多夏国皇族人均是面露颓然,歆贵妃更是心如死灰,眼泪登时就流了下来,微微有些哽咽道:“那,那这第二种方法究竟是什么,还请封神医不吝赐教!”
“霸罡针阵!”
封轻侯老眼虚眯,苍老的目光好似可以透过数千年的光阴看到那些盛世华年下的医道至尊法度一把,透着一股难以泯灭的智慧!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霸罡针针?老先生,你究竟是如何知道霸罡针阵的存在的?”酒铺外面的巷子里,丹轩对着身边的黑袍老者诧异道。
老者白眉一挑,老脸上露出一抹惊骇,问道:“你真懂得霸罡针阵的运用之法?”
望着老者仿佛看到裸女一般的表情,丹轩忍不住浑身一个激灵,心道不会真让窦沛说中了吧,这个看上去道骨仙风的老者会有龙阳之癖?
“霸罡针阵乃是玄黄九大奇阵之一,以我现在的水平,虽然懂得运用之法,但是用起来的难度却是极大!”丹轩倒是如实说道。
对面的白须老者倒吸一口凉气,满眼震惊,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看来,真是至尊不灭啊,没想到数千年前便失传的玄黄针阵,到了数千年之后,竟然让老夫发现了你这么一个珍惜宝贝,老夫真想知道,你究竟是师从何处,这玄黄针阵又是从何处学来?”
黑袍老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丹轩,好似不想放过丹轩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在这种目光之下,饶是丹轩也有种莫名的紧张感,他干干一笑,说道:“老先生,你的问题太多了,我的朋友还在等着我,我得走了!”
不远处,窦沛和软璟二人望着在巷子里说着悄悄话的丹轩和黑袍老者。阮璟则是一脸不确定道:“老大,你说那个老头会不会真有龙阳之癖,他不会真看上丹老大了吧!”
窦沛却是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一脸肃然地望着巷子窃窃私语的二人,说道:“很有这个可能,你看那个老头看向丹轩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已经脱光的人,眼神里尽是贪婪,这还不是有特殊癖好?”
“哦……”阮璟一副恍然之色,心道老大就是老大,这眼光的毒辣真是无常人能及啊,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巷子里,丹轩实在有些受不了老者的眼神,拱了拱手道:“老先生,在下还有事,失陪了,日后有缘再见吧!”
一句说完,丹轩头一次在其他人如此炽热的眼神里狼狈逃跑。
走近窦沛和阮璟,在二人似笑非笑的眼神里,丹轩故作糊涂地说道:“走吧……”
然而窦沛却是与阮璟对视一眼,二人一副你懂我懂的模样,丹轩却是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率先朝前走去!
“丹老大,你倒是说说啊,那个老头怎么向你表白的……”
阮璟等人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巷子里,黑袍老者才缓缓走了出来,望向丹轩等人的背影,本来略有笑意的脸色渐渐变得肃然。
“少年英才,至尊不死,没想到失传数千年的医道至尊之法,竟然会出现传承人,看来我医师一道死而不僵啊……”
老者喃喃出声,细微的话音刚落,老者便好似幽灵一般忽的又消失了,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皇宫之中,太后寝宫外。
“霸罡针阵?这又是什么奇术?”夏国太子楚泽寒一脸迷惑地问道。
封轻侯冷哼一声,道:“奇术?你以为是街头卖艺呢?还奇术?所谓霸罡针阵,乃是医师界失传数千年之久的医道至尊法阵的玄黄九阵之一,太后此病乃是跟年轻时过量服用天泽兰脱不了干系,如今此毒已入膏肓,如若不是太后凭借高深修为压制,恐怕早就已经一病不起了!如今要想把此毒完全拔除,非此法不可得!”
众人闻言一声惊呼,歆贵妃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出声问道:“敢问封神医,现如今,究竟有谁会使用这霸罡针阵,还请封神医明示!”
说到此处,封轻侯却是长长叹了口气,老脸上透出一抹无奈,道:“既然是失传数千年,自然是因为没有传承者,所以老夫才会说,这个方法有等于没有!”
夏国太子楚泽寒朝着封轻侯拜道:“封神医,难道您都不会这种针阵的运用之法吗?”
封轻侯闻言俯首仰天,凄然道:“如果老夫懂得此针阵的运用之法,又何苦不救自己的这位老朋友呢……”
封轻侯的言语中满是无能为力……
众人一听,均是内心凄然的,自然也除了一些心怀鬼胎之人装出来的凄然。
恭亲王摆出一副同样失望的表情,对着太子楚泽寒安慰道:“太子不必忧郁,想必太皇太后吉人自有天相,兴许两日后的辩医大会,会有转机也说不定啊!”
太子楚泽寒冷冷扫了一眼这位猫哭耗子的恭亲王,冷哼道:“皇叔不必这般假惺惺,天下之大,本王即便挖地三尺,就不信找不出一个霸罡针阵的传承者!”
恭亲王闻言却是朗笑两声,眼神里泛起淡淡的得意,道:“那皇叔就静等太子的好消息了!”
第618章金玉瑶
一夜无话,第二日清晨,丹轩正在一脸笑意地望着窦沛与阮璟二人争辩今天究竟去哪玩的时候,守门的军士却进来微微一拜,道:“丹公子,门外有个小姑娘找你,好像是名将府的!”
“名将府?那是什么府?”丹轩一脸诧异道。
窦沛却是像看白痴一般看向丹轩,说道:“你这脑袋是猪脑袋吗?堂堂大夏国的名将府你不知道?以后别说我认识你,我真丢不起这人!”
阮璟也是一脸无能为力地望着丹轩,那表情就像是再说:都是你自己太白痴,我也帮不了你!
坤馆门外,一个白衣侍女朝着丹轩矮身一拜,恭敬道:“丹公子,奴婢是名将府金玉瑶小姐的贴身侍女,我们家小姐今日想请你到府上叙叙旧!”
“金玉瑶?”丹轩皱了皱头,想起了那个黄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