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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婷说这番话，纯属有感而发。
其讲出口，才猛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过多打探孙凡的秘密。
于是立马改口道，“谢谢你救了我，今天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不会和其他人说的。”
闻言，孙凡立马就变成了霜打的茄子，“你不和其他人说可以，但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你不能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啊！”
事实上，孙凡和苗婷，完全说到两岔上去了。
苗婷口中要保密的，是孙凡蓄意营造出来的高级灵兽戒指。
而孙凡，则以为其所指的，是刚才的那段柔情蜜意、妙不可言。
明白孙凡言中暗指的苗婷，脸“砰”的一下就红了起来，“你说什么呢？你再这样，我就……”
理解到岔路上的孙凡，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主动立马转移话题道，“你是怎么掉进寒潭的啊？”
说到这儿，苗婷也颇有些无奈，“这水潭里的寒鲤，对水属性体质的武者来说，有增进真气的作用。
我这次前来，就是想要捉两条回去，给……姜岚服用。”
提到姜岚，苗婷便本能的将头微微低下。
显然，她对孙凡与姜岚的关系，有所耳闻。
事实上，这也是苗婷此时最大的心结。
与自己弟子的男人赤luo相对，哎……
略微停顿，继续讲述。
“开始还好，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可不知道是为什么，潭水中的寒鲤突然暴乱，然后发狂一般的向我展开攻击。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恐怕都已经命丧鱼腹了。”
面对苗婷感激的目光，孙凡的老脸，立马就泛起了尴尬的红晕。
很明显，苗婷遭到寒鲤攻击，是因为他收走潭底龙炎的缘故。
“那个……我也是恰巧路过，于是就……”
苗婷微微一笑，抿着嘴道，“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谁啊？”
“梁栋。”
“啊！”
孙凡以为被识破了身份，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而苗婷的双眼，则闪耀起了璀璨的光辉，“梁栋是我在外门时的师兄，他有一句口头禅，就是你刚才说的那句。”
“什么啊？”
面对昔日的小师妹，孙凡明显有些六神无主。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额……那他救过你吗？”
说到这，苗婷万分难得的，露出了其骄横而可爱的一面。
“我有一次故意跳下水潭，让他救我。可是……他救完我之后，却没和我说那句话。”
说罢，苗婷便扇着大眼睛，试图从孙凡的脸上，寻找出一些别样的讯息。
孙凡表面上虽然云淡风轻，但内心却早已经翻江倒海，后悔连连了。
经苗婷这么一提醒，他也将这件，早就被其抛之脑后的事情，想了起来。
孙凡当时救下苗婷，觉得其身材太差、相貌一般，便根本没有往男女之事那方面想。
谁知道女大十八变，当年姿色平平的苗婷，今天竟然会变得如此的娇艳、美丽、妩媚、动人。
“那个……既然你觉得我和他很像，那改天……就找个时间，把新恩旧恩，一起报了吧。”
苗婷又盯着孙凡瞅了半天，最终颇为失望的摇头道，“你不是梁师兄。”
“额，就算我不是你的梁师兄。可救命之恩……”
抬头直视，眼神之中，已不再有一丝情意。
“我是姜岚的师父。”
“哎……”
煮熟的鸭子飞了，孙凡除了哀叹一声，还能做些什么呢？
尴尬的沉默。
不过并未持续太久。
“咱们回淮阳吧。”
“啊，好的。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必须得想办法，从寒鲤王的肚子里出去。”
“寒鲤王的肚子里？我们不是在你的灵兽戒指里面吗？”
“是啊，可那戒指，已经被寒鲤王吞了下去。”
“额。”
微微一笑，充满了自信，瞬间便化去了苗婷心中的担忧与阴霾。
“放心，一切有我。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先出去看看。”
言罢，绿光一闪。
孙凡便骤然消失在苗婷的面前。
……
寒鲤王腹中，堪比极寒之地。
“老不死，咱们到底要怎么出去？”
“这还不简单，等过个三五天，寒鲤王一排便，天地熔炉自然就被它拉出去了。”
闻言，孙凡的嘴，差点直接咧到后脑勺。
“拉出去？这次你倒是不嫌恶心了！有没有什么靠谱点的办法啊？”
“其实要出去也很简单，只要把九天龙炎放出来，这寒鲤王便立马会被焚烧成灰，连一点骨头渣都不剩。”
“那你叫我出来干什么啊？我又帮不上你的忙。”
闻言，老不死立马又摆出了一副，指点后生晚辈的样子道，“叫你出来，自然是有好事了。
这寒鲤王虽不是妖兽，但它的实力，却已经可以与一般的四品妖兽匹敌。
原因便在于它的脊髓。
妖兽的能量聚于妖晶，而这寒鲤的能量，则汇于脊髓。”
一听有好处，孙凡的精神头立马就来了。
“你是想让我收取寒鲤王的脊髓？”
“不是收取，而是马上吸食！寒鲤王的脊髓，虽然有增强真气的奇效，但却必须活食。”
孙凡左右一顾，立马恶心的直伸舌头。
“活食？这也未免有些，太……”
“寒鲤王一死，脊髓生机一断，其效用便会随之降低七成。是害怕恶心，还是选择增进真气，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老不死略微停顿了一瞬，然后便补充道，“这寒鲤王的脊髓，足够你和苗婷两个人吸食的。
如果你要是有信心说服她的话，倒是可以邀请她一起，来品味这场饕餮盛宴。”
第51章 寒髓
老不死在寒鲤王脊髓中枢的位置一点，然后便缓缓消失。一切的选择，全都留给了孙凡。
但孙凡真的有选择的余地吗？
显然没有！
他爱占便宜的性格，已经注定，其只有选择活食这一条路。
恶心？
只是一会儿，忍一忍就过去了。
但占不到便宜，可就得耿耿于怀好久了。
老不死也正是看透了孙凡的性格，才想要借此，故意整治一下他的。
其实寒鲤王的脊髓，根本就不需要活食。
只要在其毙命后的一个小时内服用，这脊髓的功效，都不会有太大的削减。
老不死之所以蒙骗孙凡，就是想要告诉他，天下的便宜，并非都是那么好占的。
有些便宜占了会恶心，有些便宜占了会昧心，有些便宜占了，甚至会搭上小命。
一个武者的崛起，并不在于他的天赋有多强。而在于其在面对诱惑的时候，是否懂得放弃。
很显然，这就是孙凡的弱点，而且是致命的弱点。
当然，老不死这么整治孙凡，也有着其想要借此泄私愤的缘由在里面。
甚至可以毫不夸张的说。
让孙凡吃瘪，已经成为了他生活中，最重要的娱乐项目。
孙凡也果然不负老不死厚望，一跺脚，直接就咬了上去。
撕扯！
血腥四溅！
但这却并没有阻挡孙凡活食脊髓的决心。
两手顺着撕咬出来的伤口，深深的往里一抠，然后用力一扯。
寒鲤王的脊椎骨，便从那狰狞的伤口处露了出来。
剧烈的疼痛，让其在水中来回翻滚。
但这却也没能阻挡，孙凡破其骨，吸其髓的凶行。
齐天封魔柱前细后粗，化为凿子。
天地熔炉则还原本体，以作榔头之用。
叮！
叮！
叮！
三榔头下去，寒鲤王的脊椎骨，立马被砸出了一条裂缝。
望着那从裂痕中渗出，混在血水里的脊髓液。
孙凡强忍住当场做呕的冲动，硬生生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一股清凉之意，上通神庭，下达气海。瞬间在孙凡体内，运行了一个周天。
“这还真他娘的是好东西。不过要想说服苗婷，让她过来吸上两口，恐怕……
不管那么多了，老子先造个饱再说！”
见到了好处，孙凡立马将恶心不恶心的，全都抛之脑后。
直接两榔头上去，便将裂缝扩大了三倍。
脊髓液。
脊髓。
孙凡就犹如一只饥肠辘辘的水蛭一般，叮在寒鲤王的患处，便再没有松过嘴。
小腹渐渐隆起。
孙凡果然如他刚才说的那般，先造了一个饱。
但这却仍然没有让他满足，真气运行，迅速消化，吸食仍旧没有停止。
凉意渐胜，游走全身。
孙凡的肉身，已经渐渐有些承受不住了。
不灭金身！
不灭金身燃烧气血，所形成的阳刚之气。正好是脊髓寒意的克星。
如此一来，孙凡身体所能承受寒髓的极限，也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提升。
甚至远远超出了老不死的预计。
武士三重。
武士四重。
一直晋升到武士五重，孙凡的境界才总算是稳定了下来。
“真是好东西啊，只可惜不能长久保存，要是……
老不死！老不死！我们把寒鲤王养起来怎么样？”
听闻孙凡的异想天开，老不死无奈的现身道，“脊髓是寒鲤的生命精华所在。你吸食了那么多，它是不可能活下来的了。
不过你可以用玉瓶收集一些，哪怕只剩下三成的功效。这寒髓也是天下间，颇为难得的奇珍。”
“哎，这多浪费啊。有了！”
不知又产生了什么奇思妙想的孙凡，刹那间便回到了木之空间。
“啊，吓我一跳。怎么样？可以出去了吗？”
孙凡并没有回答苗婷的问题，而是十分急切的道，“你闭上眼睛，我不让你睁开，你无论如何都不许睁开！听懂了吗？”
“噢。”
苗婷刚一闭上眼睛，孙凡便抱着她，重回寒鲤腹中。
紧接着，吸一口寒髓，渡入苗婷口中。
当感受到孙凡双唇的时候，苗婷拼命的挣扎。
直到寒髓入口，凉意满转全身，其才算是渐渐放弃了抵抗。
改为欣然接受。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其还是不停的规避着，孙凡那假公济私，在她口中纠缠不休的舌头。
一口之后，又是一口。
两人四唇几度相接，哪怕是将寒鲤的脊髓彻底吸净，也没能停止他们二人的纠缠不清、难舍难分。
整个过程，苗婷有抵触，有坦然，有逢迎。
但从头至尾，其都没有睁开眼睛。
因为只有闭着眼睛，孙凡与梁栋的身影，才会重叠化一。
因为只有闭着眼睛，其才能得到这份苦等了数十年的爱。
哪怕只有一分钟。
哪怕只有一瞬。
便已经足够了。
苗婷全情投入，渐渐坠入了寒冷的深渊。
……
“怎么这么凉？”
在苗婷冰冷娇躯的刺激下，孙凡终于意识到，对方似乎出现了点问题。
“苗婷，你快醒醒啊！你快醒醒啊！”
孙凡用力摇晃着苗婷，但其却仍旧没有一丝的反应。
呼吸微弱。
真气滞留。
整个人寒冷似冰，没有一点，活人应有的热乎气儿。
绿光一闪。
孙凡急忙抱着，已经失去意识的苗婷，回到了木之空间。
“老不死！人命关天，你快出来啊！”
“放心，她死不了。你也真是的，我刚休息一会儿，你就捅出这么大的篓子，真不让人省心。”
孙凡情绪慌乱，就好像陷入昏迷的，是他的结发妻子一般。
“怎么办？怎么办？你快点救救她啊！”
“你渡给苗婷姑娘的寒髓，实在是太多了。以她的体质，根本承受不了。
如今寒毒入体，必须以天下至热之物中和，才可保住性命。”
“天下至热之物？哪有？你快点说啊！”
见孙凡一脸急切，近乎失去了理智。
老不死不由得，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割开手腕，给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