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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煌老弟，事情并不是你想象那样，你听我解释。”
“我想象的哪样了？别的不说，就那小子和姜岚不清不楚这一条，我就能要了他的狗命！”
言罢，姜卫煌便抽出宝剑，猛的向孙凡刺去。其剑芒覆盖面极广，甚至就连姜岚都被囊括其中。
姜卫辉生为人父，其这个时候怎能袖手旁观，“卫煌老弟，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姜卫辉这话完全是客套，其飞起一脚，直接就踹在了姜卫煌的手腕上。
宝剑“当啷”一声落地，姜卫煌立马破口大骂。只可惜还未等他将口中的脏字连成句，一直低调忍让的孙凡便瞬间暴起前冲，直接一巴掌就扇在了他的脸上。
原因何在？
只因为孙凡感觉到了姜卫煌隐藏在剑招之下的歹毒用心。
这点甚至连姜卫辉都没有发觉。
其实姜卫煌刚才那一剑的目的，根本不是为了取孙凡的性命，也不是要取姜岚的性命。其是想要借此时机，毁了姜岚的容貌。
姜燕是姜卫煌的女儿，其这些年来一直都暗恋着姜武。姜卫煌此次想要毁姜岚容貌，就是要搅黄姜武与姜岚之间的婚约，好为自己的女儿营造机会。
孙凡虽然不知道姜卫煌为何如此，但对方打他女人的主意，就是不行。
“啪！”的一声，清脆震耳。
在场的每一个人，全都陷入了难以置信的呆滞之中。
“你……竟敢打我？”
“是你自己找打。”
闻言，姜卫煌立马凶狠一笑，扭头质问道，“姜卫辉，这小子是你什么人？是你亲自动手宰了他，还是我帮你清理门户？”
听闻此言，姜卫辉立马就陷入了两难之中。
力保孙凡，得罪主家。
不保孙凡，过不了自己女儿那关。
所以其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和稀泥看看。若是能够糊弄过去，就先不与姜卫煌父女翻脸。
“孙凡是小女的朋友，老夫这就让他给你道歉。孙凡，你快点……”
还未等姜卫辉把话说完，姜卫煌便嗷唠一声怪叫，指着他的鼻尖骂道，“你这个老匹夫，还真当老子好欺负吗？
道歉？
老子现在就扇你一个嘴巴，然后再给你赔礼道歉。
你要是能接受，老子就能原谅他！”
闻言，姜卫辉本想再说点软话，争取将此事大事化小。
但孙凡却于此时淡然一笑，挺身而出道，“姜伯父，这嘴巴是小子扇的，小子自己能负责，就不劳您费心了。”
说完，孙凡便将紧拽着他胳膊的姜岚，推到姜卫辉身旁。然后再又两步，对姜卫煌一脸不以为然的道，“想杀我就放马过来吧，小爷能扇你第一个嘴巴，就还能扇你第二个。”
“你这是在找死！”
言罢。
姜卫煌一拳击出，数千拳影于刹那间将孙凡淹没。那独属于皇阶强者才有的可怕气势，更是将孙凡禁锢得寸步难移。
死局。
姜卫辉看不懂，姜卫煌也看不懂。
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猜不透孙凡想干什么。
如果不是送死，那生机又在何处呢？
对于这个问题，孙凡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既然你自取其辱，那小爷就再扇你一个耳光，让你长长记性。”
在说话的同时，孙凡的双目绿光一闪。紧接着一股滔天杀气，便瞬间撕裂了姜卫煌所有的气势与拳影，摧枯拉朽般的扑向了他。
杀气一现，姜卫煌顿时一惊，其更当场就难以置信的大声喊道，“帝……兵，在这穷乡僻壤的岭南，怎么可能有帝兵！”
八品为尊，九品为帝。
在岭南这一亩三分地，连八品兵器都没出现过，更别说是九品帝兵了。所以姜卫煌此时有这般反应，也实属正常。
孙凡哪来的帝兵？
这帝兵不是他物，正是那除去污秽的封印古剑。
不过说起来也是姜卫煌该着倒霉，如果其再早来哪怕是五分钟，孙凡都拿不出如此神兵。
这只能怪他命不好，比老不死的动作慢了半分。
……
面对姜卫煌的满脸惊恐，孙凡一边单手执剑斜劈而下，一边充满蔑视的轻声出言道，“要么死，要么就把脸乖乖的送上来。”
剑芒肆虐，瞬间就封死了姜卫煌所有的去路。只剩下孙凡探出左手方向，等着他自己把脸送上门去。
要脸还是要命？
这对于姜卫辉来说，或许还是个问题。但其对于姜卫煌来说，便完全不是个问题了。他甚至连想都没想，便立马向右一闪。什么脸不脸的，还是保命要紧。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掌掴。
火辣辣的。
热滚滚的。
虽然与脸面相比，姜卫煌更在乎他的小命。但被人当众扇了一嘴巴，就是扇了一个嘴巴，这足以让任何一个没脸没皮的人无地自容。
第166章 族规
孙凡这一巴掌，扇尽了姜卫煌的颜面，同时也扇出了姜卫辉对他的信心。
封印古剑在丹武城，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就连远在中州的姜氏主家，都曾派人前来研究过，只可惜全都对其束手无策。
孙凡既然有本事恢复这口古剑昔日的荣光，那便说明其在某一方面的造诣登峰造极。
单论个人价值，其已经不亚于专精武学的姜武了。
而且更为关键的是，姜武优秀与否都是主家的人，就算能为他们丹武城支脉说些好话，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
还不如选择孙凡，那可是实打实的上门女婿。
当然，这也只不过是姜卫辉的一厢情愿而已。孙凡虽然身在岭南，但其却从来没有做上门女婿的打算。
不说别的。
单是上门女婿只能娶一房老婆这条，他就万万不能接受。
所以姜卫辉想来想去，也是在白日做梦。不过这对此的孙凡来说，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卫煌，你先下去休息吧。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姜卫辉虽未言明，但在场之人却完全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事情到此为止，姜卫煌的两巴掌，和姜燕的一脸菜汤，全都白挨了。
姜卫煌的真实实力，要远胜孙凡表现出来的数十倍。其刚才挨的那两巴掌，全都是轻敌造成的。
所以对于姜卫辉这已经明显有些偏袒的态度，其立马就表现出了强烈的反对。“姜卫辉，老子今天可是代表中州主家来的。这小子一连扇了我两个嘴巴，你今天要是不杀了他，就是对主家不敬。就是大逆不道，对主家有二心！”
对此，姜卫辉却是不卑不亢。
“孙凡是老太公钦点的曾孙女婿，没有老太公的首肯，任何人不得取他的性命。”
姜卫煌闻言，立马就露出了凶相，“少在这儿信口胡说，我怎么不信老太公能干出一女二嫁的糊涂事呢？！”
“管好你的嘴，岚儿只是订婚，还没有嫁人。”
“就算那小子是老太公钦点的曾孙女婿。他对我这个当叔父的不敬，我出手教训他一下总可以吧。”
长辈教训晚辈，这在大家族中是无可厚非的。
只要长辈做得不算太过火，就算晚辈委屈也只能忍着。
没有办法，大家族的成员太多。如果没有一个统一、严格的标准，恐怕每时每刻都会闹出乱子。
所以此时的孙凡，便面临了一个尴尬的抉择。如果其承认自己是姜家的女婿，那姜卫煌教训他就是应该的。如果其不承认自己是姜家的女婿，那姜卫煌便可以堂而皇之的对他下杀手。
“爹，你要救救孙凡啊。卫煌叔哪是要教训他，其分明就是要取他的性命。”姜岚说的就是姜卫煌心中的想法。他今天“错手”弄死孙凡，就算姜老太公怪罪下来，其也顶多挨训一顿而已。
一顿臭骂换孙凡的一条小命，姜卫煌怎么算都赚了。
姜岚看出来的东西，姜卫辉自然也看得出来。但看出来又有何用？他根本就拿不出来任何证据。
除非等姜卫煌自己暴露杀机。
但到那个时候，恐怕就算姜卫辉有理由出手阻拦，也已经来不及了。
换言之，此时的孙凡是横也是死，竖也是死。
唯一的生机，便是与姜卫煌拼死一战。
但如此一来，他与姜家的关系便算是彻底决裂了。到时候就算姜岚仍愿意跟着他，也只能选择私奔。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孙凡是不会走这一步的。
……
“姜卫辉，你到底让不让开？难道你还真想置姜家族规于不顾吗？！”
面对姜卫煌的肆无忌惮，姜卫辉表情虽然几度变化，但其却还没有做出最后的决定。
孙凡见姜卫辉能做到这个地步，心中便已经颇为感动了。他实在是不愿意，让自己这刚见了一次面的准岳父继续为难了。
“姜卫煌，你不是想教训我吗？那就放马过来吧。”
对于孙凡的大义凛然，老不死自然是跳脚骂娘。因为此时木之空间充能未满，孙凡挨揍，到头来还得靠他牺牲元气保命。
不过让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姜卫煌咧嘴一笑，缓缓走向孙凡的时候。一道欢天喜地的白影，从院外蹦蹦哒哒的跑了进来，并直接就冲进了孙凡的怀抱。
“咦，小师父，你怎么在这儿呀？环环还想去找你玩呢。”
小环环昨晚研究了一整夜的鬼面蜘蛛，如今正打算找姜卫辉要几头灵兽作血食，所以才来到这里。
没想到，正好赶在了这至关重要的一刻。
……
“小……师父！”
这是姜卫辉、姜卫煌、姜岚，以及姜燕同时发出的惊叹。因为在整个姜家，根本就没人敢给小环环做师父。
不是因为小环环调皮，而是因为这师父的辈分实在是太大了，那可是与姜老太公等同的存在。自小环环之下，全都得叫师祖，就连姜卫辉这个家主都不例外。
所以小环环这一句小师父，立马就将院子里的人，全都给惊住了。只有姜岚在听闻此言后，忍不住失声大笑起来，“孙凡，你是小奶奶的师父。那就是卫煌叔的长辈，他没有权力责罚你了。”
姜岚此时可以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现在的情况，仅仅是姜卫煌无权责罚孙凡那么简单吗？
当然不是。
现在已经是反过来，孙凡可以任意痛殴姜卫煌的事情了。
“姜卫煌，你刚才不是要打我吗？你现在过来打啊，我不还手，有种你就打我啊！”
“这……不可能。谁都知道环姑姑没有师父……”
“不可能你姥姥。小爷我今天就要打你个嘴歪眼斜，生活不能自理！”
孙凡是取出齐天封魔柱，抡起来就打。姜卫煌深知姜家族规森严，压根儿就不敢还手，只能抱头鼠窜。
在一开始的时候，孙凡还揍不到姜卫煌。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发现姜卫煌这个人渣，对他的女儿极其重视。
所以孙凡便改变了重点，调头去打姜燕。
姜燕小丫头一个，还没等被打，便已经哭了。姜卫煌哪忍心让女自己的儿受到伤害，立马便挺身而出，挡在了她的前面。
如此一来，孙凡可就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了。其是抡起齐天封魔柱，便一顿狂揍。
小环环虽然不知道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却知道什么事情好玩。于是其便也找了一个棍子，和孙凡一同玩起了“打人不还手”的游戏。
痛殴整整持续了一个小时。
然后孙凡便带着姜岚，和小环环有说有笑的离开了此地。只剩下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姜卫煌，哭晕过去五次的姜燕，和站在那里喃喃自语的姜卫辉。
“怪不得老爷子钦点孙凡做他的曾孙女婿，原来这小子勾当上环姑姑了。看来我这个岳父，以后也得看他的脸色行事了。这他ma算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