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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
孙凡的身上，长出了猴毛。
孙凡的嘴里，长出了獠牙。
最让人无法忍受，甚至连慕峰都觉得有些触目惊心的，便是孙凡的屁股上，长出了尾巴。
总之一句话，此时的孙凡虽没有彻底变成猴子，但也已经有七成像了。
见到他现在这副猴相，慕峰终于知道老不死那古怪而兴奋的笑容，背后到底掩藏着什么了。说句实在的，这事让他来抗，其心理也有些打怵。但话既然已经说出口，就一定不能反悔。
……
时间静静流淌，十个小时后，孙凡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我还活着？”
孙凡话音未落，老不死便抢先一步解释道，“这次多亏了你师叔，是他救了你。”
老不死如此表现，慕峰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
“那个……整个抢救的计划，是老夫制定的。你有什么怨气，就朝师叔撒吧。”
闻言，孙凡的眉毛，立马本能的向上一挑，万分疑惑的道，“怨气？您救了我的命，我为什么要有怨气啊？”
听孙凡这么一说，老不死立马神情一震，难以置信的插嘴道，“你真的能够接受？”
“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那个……其实……在抢救的过程中，老夫也帮了不少的忙。”
“是吗？咦！我身上怎么有这么多猴毛？”
“你刚才没发现啊？老夫现在重申一下，整个抢救过程都是你师叔负责的，与老夫无关，与老夫无关……”
“无关你奶奶个腿。没有你这个老不死的，我师叔哪找的战猿猴精血？！”
说着，三根齐天封魔柱便骤然出现。并在孙凡的操控下，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狠砸。
“老不死，有种你别跑？我要打死你！”
“老夫也是为了要救你的命。你不能恩将仇报啊？！”
“你让我变成了猴子，老子以后还怎么泡妞？怎么见吕娇娇她们？”
“她们见到你这副模样，如果还爱你的话，那才是真爱。”
“不要狡辩，我今天必须要打死你……”
孙凡追着老不死，足足打了一个多小时，才算是把自己胸中的这口恶气给出了。
只可惜风水轮流转，还未等孙凡将胸中的这口气喘匀。老不死与孙凡的关系，便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对调。
“孙凡，你别跑。你不是要恢复人形吗？老夫帮你！”
孙凡身上的猴毛，已经被老不死燎光了。
孙凡嘴里的獠牙，也已经被老不死挫平了。
现在只剩下一条尾巴。
老不死正拿着一把大剪刀，在其身后拼命的追着，“孙凡，有种你别跑！你他娘的别跑！”
“咔嚓！”
“哎呀妈呀，我的尾巴！”
“你一个人类，要什么尾巴。没剪干净，得齐根儿剪！”
第126章 忠义两难
王浩府上。
“这个院子你们不能搜，七殿下正在里面休息，要是惊扰到他，你们担待得起吗？”
“我们也是例行公事，请王长老不要让我们为难。”
“不行。”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只能硬闯了。”
“你们敢？！”
王浩是在早上山门开启后，偷偷混进无双战宫的。
他刚回到府上不久，便听说王先悟已经派人大肆搜查，逐人逐户的搜捕。名义上其是在缉拿九毒门潜入内门的恶徒，实际上却是想要借此查看一下，孙凡这个假师父，到底藏没藏在无双战宫里。
相貌可以伪装，声音可以伪装，但伤势却是装不来的。
五杀拳致五脏俱碎。
找到了身具此伤的人，也就找到了昨夜的神秘武皇。
所以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
气氛剑拔弩张，说话间就要打了起来。
可就在这战事一触即发的时候，王浩的态度，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倒不是说他欺软怕硬，而是因为其已经得到了孙凡伤已痊愈的消息。再没有必要，与王先悟派来的侍卫死磕到底了。
“你们在外面等一下，我先进去看看，七殿下起来没有？”
言罢，转身步入院子，穿厅进了卧房。
绿光一闪，一身烤猪毛味的孙凡，便出现在了王浩的面前。
“发生什么我都看到了，就不用多说了。你现在就把他们三个请到前厅，我在哪等着。”
……
衣衫不整，前厅落座。
孙凡被老不死搞得人不像人，猴不像猴，胸中的这口恶气本就没地上撒。如今王先悟派来的侍卫，自己送上门来，其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子。
“找本座什么事情？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昨天战宫混进来几个九毒门的恶徒，宫主担心七殿下的安全，所以特派我们三个，前来慰问一二。”
“慰问？想看看本座死没死就直说，绕什么弯子。”
这三名侍卫确实是在公事公办，没有针对孙凡的意思。所以他们听孙凡这么一说，便有些不知道该如如何是好了。
“这……”
“本宫你们也已经看到了。不滚，是想要留下吃饭吗？！”
孙凡言语之中，已有逐客之意。但这三个侍卫，却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
王先悟给他们的任务是查人、搜宅。
如今只完成了第一步，回去也没法交代。
“七殿下见谅，我们还得……查看一下您的卧房。”
“搜卧房？你们三个别给脸不要脸，要搜，就让王先悟自己来搜！”
孙凡直呼宫主大名，险些将这三位武灵侍卫，吓得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七……殿下，我们也是……”
还未等站在最前面的那名武灵侍卫将话说完，孙凡便一挥手臂，以真元幻化出了一条三米多长的火龙，将其瞬间吞没。
孙凡这一招虽然没有伤人，但其却将那名武灵侍卫的头发、眉毛、眼毛、腋毛、汗毛、鼻毛……
只要是身上带毛的地方，全都燎了一个流干净。
其中，自然也就包括了衣服。
“还不快滚！”
不就是搜查一下卧室嘛，孙凡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一方面是因为他刚遭到老不死的蹂躏，心里不爽。
另一方则是因为他对王先悟的恨意未消。
剩下的最后一方面，则是因为卧室根本就没有他睡过的痕迹。要是放这个三个侍卫进去，其昨晚未归的事情，便彻底露馅了。
……
孙凡是谁？
孙凡现在是战宫七殿下，宫主一脉的二号人物。
如今已经有三名武灵侍卫被轰了出来，其他的普通侍卫，又哪里敢再去触他的眉头。
甚至连负责统筹的几位长老，都你推我，我推你，不愿意去趟这趟浑水。
说句实在的。
要不是王先悟要求，在搜查的同时，必须以记录神石录制下来。这几位统筹搜查的长老，就算是派人和王豪杰死磕，也绝对不会去叨扰孙凡的。
其实这逻辑说起来也很简单。
王豪杰在无双战宫的势力再大，其都不是宫主一脉的人。常言说的好，县官不如现管。对于孙凡这个有实无名的顶头上司，他们得罪不起。
所以你推我，我推你。最后便求到了楚狂的身上。
楚狂恰巧找孙凡有些事情要谈，所以便欣然接受了此事。
……
“孙凡，老夫听说你剪了一个光头，特此来验证一下。”
孙凡现在何止是光头，其连眼毛、眉毛、汗毛……
一切的毛，都已经被老不死烧得精光。
不然，那名武灵侍卫，也就不会遭受到他，明显是在有意折磨人的攻击了。
不过这样也好。
至少这为孙凡提供了一个心情不好的理由。
免得那些有心之人，对孙凡早上的暴怒瞎猜乱想、肆意关联。
“师公来找我，一定还有别的事吧。别绕弯子了，有话就直说吧。”
“师公今天来找你，一共有两件事。第一件事，老孔求我帮忙搜查一下你的卧房，没有影像的记录，他交不了差。”
孙凡已经将卧房弄乱，又派丫鬟整理了一遍。并不惧怕搜查，所以这个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小事，您让他们直接派人来就是了。”
敲定这件事后，楚狂便左右相顾，确定隔墙无耳之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听说了吗？郑青松昨晚被人干掉了。”
“没有。”
“不是你小子干的？”
“我哪有那个本事？”
“别装了。昨晚老夫就躲在暗处，你干的好事，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闻言，孙凡心中顿时一惊，神色也立显慌乱，“这事除了我，你还和谁说过？”
孙凡话音未落，楚狂便“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看，还说不是你，让老夫给试出来了吧。”
楚狂的莽撞是出了名的，谁能想到他也有耍心眼的时候。所以孙凡这次中招，一点都不冤。
但不冤，并不代表他不生气。
“你到底还和谁说过？！”
楚狂见孙凡神情严肃的可怕，便不由得有些发蒙。“怎么了？这事老夫就和你白活了两句，和别人连提都没提过。”
“以前没提，以后也不许提。这件事必须烂在肚子里，和谁都不许说。”
“有这么严重？现在人都已经死了，就算被宫主知道，他也不会怪你的。”
楚狂还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这便使孙凡不得不稍加修饰的，将事实的真相告诉他。不然其要是哪句话说漏了嘴，他的真正身份便要暴露了。
“我给你看一段录像，你就会明白了。”
孙凡在天地熔炉中，安装了大量的记录神石。其可以对孙凡所见到的景象，进行无缝隙的录制。这次孙凡给楚狂看的录像，便是昨晚他于王先悟苦战的那一段。
……
“这……不可能，宫主一定不是这样的人！”
孙凡明白楚狂此时的感受。
因为他刚知道王先悟是一个怎样的人时，其心中偶像崩塌的痛苦，与楚狂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事实就是事实，无论你是否愿意接受，都必须坦然面对。
“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敢将郑青松那小子斩杀，便遇到了这事。要不是他们两个的战斗太激烈，我十有*就被发现了。”
孙凡有故意将自己与黑袍人分离开来，就是想要给楚狂留一条后路。
楚狂这人有些愚忠。
如果孙凡将自己与王先悟的恩怨和盘托出，其就必须得选择一方支持，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
但像现在这样，孙凡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旁观者。楚狂至少可以选择中立。
而且事实也已经证明了，孙凡的担忧并非无用。
……
“孙凡，这块记录神石我拿走了。”
“你是明知道这是一条死路，也一定要走到黑了？”
“宫主对我有知遇之恩，老夫无论如何都不能背叛他。”
“那你打算如何处置我？杀人灭口吗？！”
其实在说这话的时候，孙凡都已经在暗中与慕峰取得了联系。只要楚狂有所妄动，他便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其灭杀。
“用不着灭口，没有这记录神石，你就算将此事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况且以你小子的惜命程度，就算给你再大的利益，你也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
“你倒是挺相信我的。”
闻言，楚狂立马轻笑一声，“你将这事告诉我，不也是因为相信老夫吗？宫主多行不义，他日必定自毙。老夫一个人搭在他的身上也就够了，就不拖累你们这些小辈儿了。”
说到这儿，楚狂立马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个相当重要的决定，“明天老夫就写下手谕，将门下所有弟子全都逐出门墙。届时，你和老夫，也就没有关系了。”
楚狂这样的一番话，对孙凡的触动也是挺大的。
“为了他，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