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
“你当时手中有灵石?”
“一块没有。”
“你怎么做的?”
“没有,我就去抢啊。”血厉理所当然道。
秦烈咧嘴笑了笑,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我上次让你准备的那些材料,都还在吗?”血厉一看秦烈的笑容,就放下心来,旋即认真问道。
“你看呢。”秦烈又将幻彩石、霜星石、天机晶、空灵玉、赤灵龟的血一一摆放出来,然后皱眉说道:“血矛的那些家伙,都还在幽冥界最下一层的血之绝地,我这样一声不吭的离开,还真有些对不住他们。”
“你不走。又能怎样?”血厉撇嘴,冷笑道:“玄天盟和八极圣殿的人,在天剑山的命令下,虽然没有找你的麻烦,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一直会忍气吞声。血矛留在血之绝地。对他们是最好的选择,他们可以借助于血之绝地苦修,迅速提升境界力量,还不会被玄天盟、八极圣殿找麻烦,你根本不用担心他们。”
“以后呢?”秦烈叹道。
“有这些东西在,等我们踏入暴乱之地。如果能重返血煞宗,随时可以建立传送阵,直达血之绝地!”血厉嘿嘿怪笑,“当时我和你离开血之绝地前,就已经做了手脚,我让琅邪下去的时候。又叮嘱了他一番。等你在暴乱之地安定下来,只要你愿意,就能建立传送阵连接他们,让他们全部踏入暴乱之地,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些东西建立的传送阵,即便是暴乱之地,也能连接血之绝地?”秦烈一下子来了精神。
这岂不是意味着。以后,他还能轻易返回赤澜大陆?
“我早就说过,血之绝地比较特殊,他处于赤澜大陆和幽冥界的中间地带,空间错乱,我建立的那种阵法,恰恰就针对那一类的特殊点。”血厉自信满满。
秦烈彻底放下心来。
“水晶战车!两辆水晶战车!是合欢宗的两大宗主从我们头顶天空经过!”就在此时,船上各个朝海的房间,都一下敞开,还有不少武者冲上甲板。一个个兴奋地看着天上两艘晶光熠熠的战车。
秦烈也打开窗户,从窗户口探出头来,看到阮战天和赵长生的两辆水晶战车,在他们头顶数百米的天上呼啸而过。
“也只有赤铜级的势力,才有这类飞行灵器。真是羡慕,如果能进入合欢宗就好了。”
“做梦吧,合欢宗可不会乱招人!”
“合欢宗又怎么样?听从这趟赤澜大陆的那些远古凶兽,将玄天城和通天山都给踏平了,合欢宗过来了不还是没辙?”
“哎,合欢宗也只是赤铜级势力而已,如果是强大的白银级势力,就算是那些凶兽,也绝不敢这么猖狂!”
“那是当然!”
船上,许多武者看着天上呼啸而过的水晶战车,都在热烈讨论着。
秦烈看了一会儿天,又将窗户关上,知道赤澜大陆的事情,应该尘埃落定了,所以合欢宗的人才会离开。
他暗中猜测,恐怕毒雾泽的器具宗,应该归附了合欢宗,成为了合欢宗的附庸势力。
对此,他并没有什么感觉,反正血矛离开了,唐思琪、墨海也脱离了,就连莲柔和童济华似乎也依照他的建议,从器具宗走开。
经历了应兴然和三大供奉的背信弃义,他对器具宗本来就没有好感,后来又听说器具宗的立宗之主,竟然只是暴乱之地天器宗的弃徒,窃取了十二根灵纹柱来焰火山创建了器具宗,他对这个宗派就更加没有感觉了。
十天后,这艘载着赤澜大陆不少灵材的船只,停泊在流云大陆,卸下了一些灵材,又装载了一部分灵材和人员后,又往天运大陆开赴。
又过了半月,大船在天运大陆停了一天,继续往灵鹫岛的方向而去。
浩淼的海面上,这艘船只缓缓航行,一天天接近灵鹫岛。
秦烈一直缩在属于他的屋子内,两耳不闻窗外事,日日苦修。
每当傍晚时分,他才会推开窗户,在红灿灿的霞光下看着海面休息一会儿。
然而,最近三天,他每当傍晚推开窗户,盯着海面远眺的时候,都会发现一些浮尸。
开始的时候,只是偶尔看到一两具,然后慢慢增多,今天他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后,发现有一片区域浮尸至少有三十具,还从海上看到许多漂浮的木板,那分明是船只粉碎后的甲板。
他渐渐意识到不对劲了。
……
第三百八十四章半个魂灭
连续几天下来,海上的浮尸越来越多,让船上所有武者都开始恐慌起来。
这艘大船,从赤澜大陆起航,途径流云大陆和天运大陆,目的地为灵鹫岛。
一路行来,船上的武者上上下下,人数不但没有减少,然而越来越多。
如今,整个船上共有三百左右武者,境界大多数都是开元境、万象境和通幽境,这些人前往灵鹫岛,都是为了转道前往海月岛。
海月岛是个很特殊的地方。
在这个岛上,有一个小型空间传送阵,能经过一次次中转,到达暴乱之地的天枯大陆。
天枯大陆上的一些势力,在海月岛上安排了负责人驻扎,一边收购别的区域的稀罕灵材,一边出售来自于天枯大陆的高等级灵器。
因为这个原因,赤澜大陆、流云大陆、天运大陆的各方势力,都会安排人前往海月岛,将他们出产的稀罕灵材在海月岛出售掉,亦或者在海月岛购买特定的材料,购买高等级的灵器。
八极圣殿的黄金巨辇,玄天盟的“流金火云帐”,还有合欢宗的水晶战车,都是耗费巨资在海月岛定制,然后由天枯大陆那边安排过来的。
海月岛,为周边许多大陆的交易中心,宋婷玉帮助秦烈弄来的赤灵龟鲜血,还有空间灵石,也都是她通过一些途径,从海月岛购买而来。
船上三百多名武者,其实都是要通过灵鹫岛,从而到达海月岛。
灵鹫岛周边的海域,一直都不太平,有一些穷凶极恶之辈。专门劫杀来往的船只。
附近一些大势力,虽然从没有放弃对他们的围剿追杀,可那些人颇为狡诈,一旦风声紧了,就会安分一段时间。等风声过去了,又会出来作恶。
沿途行来,看到浮尸渐多,船上很多人都意识到不妙,都明白那些“海匪”可能又猖獗起来了。
傍晚时分,秦烈推开窗户。看着被晚霞照耀成红彤彤颜色的海水,他怔怔出神。
“呼呼!”
突地,血厉从镇魂珠内猛然飞逸出来,他凝为一团火焰般的火光,就在秦烈眼前不住颤栗着。
血厉的灵魂,变得非常模糊。如要随风溃散一般。
他疯狂的扭动着,发出无声的凄厉惨叫,似乎正被人折磨。
秦烈骇然失色,他瞪大眼睛看着血厉,他清晰的感觉到,血厉这一团灵魂逐渐在虚弱。
他的灵魂,如一团就要熄灭的火焰。给人一种很快就会神魂俱灭的感觉。
“救我!救我!”血厉已经无法口吐人言,只能以微弱的灵魂意识,向秦烈不断祈求。
秦烈脸色剧变,却不知道应该如何下手,急道:“我该如何救你?”
“用雷电之力封印我,将我重新镇压在珠子内!”血厉无声尖叫。
秦烈立即动手。
心念一动,一道道青幽雷电光芒,如条条枷锁包裹,将血厉灵魂层层罩住。
他眼睛紧紧盯着血厉,以灵魂意识运转镇魂珠。以心神拉扯。
一抹亮光忽地从镇魂珠内释放出来,将被雷电裹住的血厉残魂,瞬间扯入珠子内。
血厉的灵魂,重新落入镇魂珠内后,一股温和的光波从珠子内层空间照耀过来。照耀在血厉的残魂上。
血厉疯狂的情绪,猛地稳定下来,他立即停止了挣扎。
“姜铸哲!只要我一日不死,终有一天,你施加在我身上的伤痛,我要你十倍、百倍、千倍偿还!”许久后,血厉一字一顿,声嘶力竭地厉声怒喝。
“发生了什么事情?”秦烈以灵魂意识询问。
镇魂珠内,血厉处在雷霆电光的包裹下,又被一股温和光波罩住,狰狞可怖的那张脸,渐渐平静下来。
“这段时间,你解开了对我的灵魂封印,让我能自由从珠子内进出。我以为这是好事,没料到这趟变成了坏事,我这半个灵魂,因为和本体魂魄有着微妙的联系,所以在我另外半个灵魂,被炼化焚灭的时候,这半个灵魂同样感同身受,遭受着最痛苦的折磨!”血厉回应道。
“具体点?”秦烈神情肃然。
“我跟随那些炼器师去了天裂大陆,想帮你问明白你爷爷秦山的踪迹,我一直来到天器宗附近,我准备擒拿住一个人,仔细去逼问。”血厉精神萎靡不振,以微弱的灵魂念头进行解释,“就在刚刚,我发现我上当了,那几个炼器师竟然一直知道我的身份,他们故意将我引入绝地。在那里,我见到了我的师弟姜铸哲,我被他和那些炼器师联手击杀,我……已经死了。”
这番话讯息传递出来,血厉的灵魂平静下来,可他的眼睛,却闪烁着仇恨至极的血光。
他不甘心!
他好不容易从灵纹柱内遁离出来,长途跋涉重返暴乱之地,欲要找当年仇人报复。
没料到,当他再次见到仇人之时,竟又一次被灭杀。
这次,就连他的另外半个灵魂,都被生生炼化!
“能具体说说吗?”秦烈愕然。
血厉沉默着,一边在回忆过去,一边在慢慢恢复。
他状态奇差,那团灵魂残影不断动荡着,他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姜铸哲!你绝对想不到,我还有半个灵魂,我还有机会!”血厉突然怒啸。
“你冷静一下!”秦烈沉喝。
血厉突遭大难,只剩下这半个灵魂缩在镇魂珠,可就是这半个灵魂,也在剧烈摇荡着,如即将崩溃一般。
“和我说说你的经历吧。”秦烈循循善诱,“事到如今,你的本体另外半个灵魂全部被灭杀,短时间内你很难报仇。你在我这儿,这些年来也帮我不少,兴许,我以后能帮到你,但我必须要知道在你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
血厉疯狂叫嚣了一阵子,渐渐冷静下来,过了一会儿,他似乎终于认命,慢慢说出他的情况。
“在一千三百年前,我和姜铸哲都是天灭大陆血煞宗的人,我和姜铸哲的师傅,就是血煞宗当时的宗主沐云武。我师傅沐云武还有一个独女,她叫沫灵夜,也是我们的小师妹,我和姜铸哲都非常喜爱她,小师妹对我们俩,也都有情……”
“师傅看出我和姜铸哲都喜爱小师妹,而小师妹自己又拿捏不定,为了避免将来出现麻烦,就让我和姜铸哲比斗一场,来决定谁娶小师妹。结果,是我胜了,我和小师妹成了亲,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日子,我也从师傅手中,接过血煞宗的宗主之位,一时风头无两。”
“可姜铸哲并没有放弃,因为我不但迎娶了小师妹,还成为了血煞宗的新宗主,他便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姜铸哲为了胜我,他走向了邪路,和那游宏志一样,他以吸食鲜血为生,将自己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他悄悄吸食血煞宗门人精血,以残害同门为手段,短时间实力暴涨。”
“血煞宗的门人,接连被吸食鲜血而死,导致宗门人心惶惶,师傅也在亲自彻查此事。而我,身为新宗主,自然也是在全力调查,结果,就在调查此事的途中,我被姜铸哲和他在天器宗的朋友暗算,被他封禁在十二根灵纹柱内。”
“他先吸食了几个门人鲜血,将那些混杂精血强行注入我体内,泼洒我全身,造成是我做的假象,令我瞬间成为宗门的罪人,也成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