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凌家镇,傍晚时分。
“快半个月了,秦烈一直都没现身,看来是真出意外了。”凌承志在镇上演武场,坐在看台上,审视着下方的凌家儿郎,皱着眉头说道。
在他身旁,为凌家家主凌承业,还有凌语诗。
凌萱萱一身火云流苏短裙,干净清爽的站在演武场中央,教官般的冲那些凌家武者吆喝着,她小脸上满是傲然,美腿和手臂大片雪白肌肤裸露着,白晃晃的耀人,让很多气血旺盛的少年心猿意马,注意力怎么都集中不起来。
凌承业为了让她宽心,能够集中精神来修炼,早前就亲自向她承诺过了,说她和秦烈之间不再有婚约羁绊。
凌萱萱放下心来,加上秦烈半月不出现,她已渐渐遗忘凌家还有这么一号人存在了。
“大哥,这五年来秦烈从没有过反常举动,这次半月不归,兴许……已经死在矿洞内了。”凌承志心神微动,压低声音说道:“这半月,药山没有天雷闪电落下,药草恶劣枯萎的状况明显得到了改善,这次虽然依旧没办法凑齐足够的灵草缴纳星云阁,但以后,应该不会受到太多影响了。”
“哎,我答应了秦山要照顾他,可那矿洞我也没办法进去……”凌家家主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凌语诗,心底其实暗暗庆幸,“他真要是出了意外,语诗就算躲过了一劫,也不用和他订婚了。”
“要是他再次出现呢?”凌语诗蹙着眉头,声音轻柔的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秦烈没那么容易出事,她也说不上来有什么原因让她这么想,她就是觉得秦烈可能不像旁人所想的那么简单。
只是,她目前还没有办法确认,也无法肯定秦烈是不是真的有古怪。
“如果他真的出现,哎,那就是你命不好了,爹爹也只能按照当年和秦山的约定,让你们早些订婚了。”凌家家主一脸的无可奈何,“哎,不是我希望他出事,只是,只是他的出现的确让我们凌家有点为难,订婚是一件麻烦事,药山上的灵草……更是凌家的根本啊。”
“嗯,还不知道怎么应付星云阁那边呢,那贱妇最近三番五次的催促,我都快要没耐心了!”凌承志阴沉着脸,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哥,我们?”
“别说了!时机不对!”凌家家主轻喝一声,有些谨慎的环顾周围一圈,见没有杜家的眼线,才低声道:“近期我就亲自带人去一趟极寒山脉,希望能寻觅到灵草灵药,来填补药山上的损失,给星云阁一个交代。”
“又要去极寒山脉?”凌语诗柔美的丽脸微变,心有余悸道:“上次就损伤很大啊,牺牲了好几个族人,我们凌家的实力,深入极寒山脉太冒险了,父亲,你可要慎重考虑呀?”
“我们没有选择!”凌家家主喝道。
“傻子回来了!”
“傻子回镇上啊!”
“原来他还没死啊?”
“……”
就在此时,从镇口传来许多人的叫嚷声,看台上的凌承业等人一听到那些声音,都是神情怪异,暗自郁闷。
秦烈的回归,在两兄弟来看,简直就是屋漏偏逢下雨,只会给凌家带来新的麻烦。
凌语诗恬静的脸庞,也浮现一丝无奈苦涩之意,心底暗叹:这就是命吧?
第十四章被服侍的生活
秦烈神情木然地走在镇口的石道上。
和半月前一样,他眼神空洞没有神采,一身衣衫泥迹斑斑,看起来灰头丧脸的,显得颇为狼狈。
在他身后,凌颖一身彩衣,身姿丰盈,明眸流露出强烈的疑惑之意,不急不缓地跟着。
半月前,在秦烈离开药山以后,凌家家主以为他在山腹,一直急着想见他,就安排人日夜不休的守在药山的矿洞口等候。
夜里凌峰看守,白天则是凌颖坐镇,两人轮班守着,一等他现身就立即禀报凌家家主。
也是因为如此,对药山内部充满好奇的杜恒,一直没有找到机会深入探查。
而凌峰、凌颖两人,也被凌承业要求只准在药山矿口等待,严禁他们深入山腹,所以他们到现在也不知道药山里面有奇阵庇护。
今天傍晚,凌颖和往常一样守在矿口,无聊到都要打瞌睡的时候,猛然看到秦烈从极寒山脉的方向回来。
凌颖当时就惊的差点尖叫起来。
她一路尾随着秦烈,一双狐疑的眼睛,停留在秦烈身上晃悠着,也没有瞧出什么门道来,这让她心底疑惑更甚了。
“这傻子竟然不在矿洞,而是在极寒山脉呆了半月,他去干吗?孤身一人闯入极寒山脉,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凌颖越想越不解,妩媚的脸上布满了诧异,首次对秦烈生出了好奇心。
秦烈自然也知道身后的凌颖始终打量着他,他心中不起一丝波澜,早在快要达到药山前,他就将两个袋子妥善藏好,免得身上东西太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如今一身轻松,他也不怕凌家人能通过他身上的物品盘问出什么。
对凌家人,他谈不上有什么好感,但也没什么恶意,他爷孙俩和凌家的关系,在他看,只是一场纯粹的交易罢了。
爷爷为凌家修复灵器,换取药山内部的使用权,帮助他修炼天雷殛仅此而已。
和以往的正常表现一样,他从镇口进来,无视旁人的目光和非议,径直往自己的石屋走去。
一个个“傻子回来”的怪叫声,直接被他过滤掉,因为习惯了,所以完全影响不了他。
不多时,他就回到那三间石屋,石屋显然被清扫过,干干净净,秦烈也不在意,关上房门就开始休息。
他的回镇,让很多有心人都疑惑莫名,譬如凌承业兄弟和杜家人……
也有人漠不关心,譬如凌萱萱,她依然在演武场内吆喝着,都没多看秦烈那怕一眼……
“家主。”凌颖弃下秦烈,衣玦飘荡着,快步来到凌承业身旁,妩媚的小脸布满疑惑,低声娇呼:“他,他不是从矿洞出来的,而是……而是从极寒山脉的方向过来的!整整半月时间,他根本没有在矿山里面!”
此言一出,凌家三人都是神情惊异,对秦烈这半月的行踪好奇不已。
“知道了,此事不要对别人多言。”
凌家家主沉吟了一下,吩咐凌颖别多嘴,示意她下去,然后对凌承志打了个眼色,两兄弟加上凌语诗都起身,往秦烈石屋的方向走去。
三人很快来到秦烈石屋门前,由凌承业叩门,“秦烈,我是你凌叔叔,还请开一下门。”
屋内,秦烈睁开眼,微微皱眉,然后快速调整了一下,以茫然的表情将石门打开,放任凌家三人进来。
这五年,有时候凌承业偶尔会过来,那时候秦山还在,他过来都是找秦山修复灵器。
爷爷不在以后,最近两年凌承业再也没有来过,这次的登门让秦烈疑云丛生,不知道凌家三人的来意。
凌家三人进来后,看到秦烈坐在石凳上,直愣愣地看着石桌上的杯子,似乎那杯子比三人有意思的多……
凌承业仔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道:“秦烈,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就会永远这样。我只是想说……药山上的灵草灵药,对凌家来说至关重要,而最近两年,那些灵草开始大量枯萎,这已经影响到了凌家的基业。”
顿了下,他深深瞧向秦烈的眼睛,并没有看到异常,无奈下,他只能接着往下说:“如果,如果你能听见,如果你有办法,我希望药山上灵草的凋零能停止。凌家……承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损失,还请你真正留心一下这件事。”
秦烈一言不发,继续看着杯子。
“还有一件事。”凌承业犹豫了一会儿,愈发无奈的说道:“我答应过你爷爷,会照顾你到十七岁,其中一个方式就是让你和我的女儿订婚。按照我和你爷爷的约定,最近就应该举行仪式了,我通知你一声,是……你和语诗之间。我会尽快安排,仪式就在这一段时间。”
秦烈依旧木然,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凌语诗却脸色泛红,神情羞赧。
“不过我要事先说明,这场订婚只是为了保护你,只会维持两年时间。两年后,不论如何我都会解除婚约,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凌承业继续补充,沉吟了一会儿,又说道:“你爷爷对我凌家有恩惠,这几年我们双方合作愉快,希望以后也是这样。嗯,不管你真实状况如何,你的事情我以后都不会多管,大家尽量好好相处就是了。”
话罢,凌承业起身,示意弟弟女儿和他一起离开。
“爹爹,我想和他单独说几句话,你们先走吧。”凌语诗垂着头,声音轻柔的说道。
凌承业有愧与她,在心底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没有多言,和他弟弟先一步走出了石屋。
房间内忽然安静下来,气氛逐渐变得有些奇怪,秦烈表情木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好似不知道屋内还有一个娇美的妙龄女子存在。
凌语诗咬着下唇,两腮微红,忽然起身道:“你应该很久没洗澡了,我先帮你放水了。”
话罢,她仪态优雅的起来,将小臂上的袖子卷起,露出一截雪白皓腕,神色有些狼狈的去那间梳洗室为秦烈打水……
等木桶内盛满水,也放好了毛巾等物品以后,她才又重新回来。
她是通过这一连串的动作,来调整自己,就这一会儿,她已经慢慢平静了下来。
她那娇柔美丽的脸上,浮现一丝自怜无奈,认命的说道:“我凌家欠秦山爷爷的人情,我会通过两年时间来偿还,等我们订婚后,我会经常来照顾照顾你,哎,我也只能做些打扫卫生,为你放水洗漱的事情,希望你能谅解……”
讲话间,凌语诗拿着一块沾过水的抹布,也不管秦烈什么反应,就在屋内熟练的忙碌起来。
秦烈眼睛茫然,心里面可清晰的很,通过凌语诗对屋内的熟悉程度,他很快就知道这半月屋内的清扫工作,应该都是由眼前这个娇柔美丽的女子来完成的。
“哎,你也挺可怜的,秦山爷爷去世后,你就孤身一人,脑子又不太能用……”
“本来我爹是准备让你和小妹订婚的,她和你年龄也相仿,可小妹是凌家未来的希望,爹爹怕订婚的事情影响她的修炼,和她将来的婚姻大事,所以……就由我替她了。”
“呵,我虽然是姐姐,却没小妹修炼天赋高。我今年已经十七了,二十岁之前,恐怕是没办法突破开元境了,星云阁选核心成员可挑剔了,二十岁前如果都不能突破开元境,终生都无法得到他们的首肯。”
“我爹和三叔一辈子都想融入星云阁,可惜命运不济,他们一生都无法实现,只能寄托在小妹身上了。”
“哎,因为药草枯萎,又被杜家人捉到把柄,最近被他们搅的烦不胜烦,那女人,一心想将药山据为己有,这次来势汹汹,也不知道能不能挡住了。”
“……”
或许因为很快就要和秦烈订婚,也可能她觉得秦烈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从心里上就没有太多防备,所以凌语诗做事的时候,嘴里一直碎碎念,嘀嘀咕咕个不停,倒是让秦烈对凌家的情况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也让他对凌语诗,有了更多的认识,他对这个女人的观感,也有了一定程度的变化……
事情做完,凌语诗没有继续逗留下去,告诉秦烈水已经放好,记得早点洗澡,就轻手轻脚的从屋内离开。
秦烈听了一会儿,确定她走远了,这才走进梳洗室。
看着水桶旁边的大片水渍,和那叠的并不整齐的毛巾,他摇头哑然失笑。
他看的出来,凌语诗应该并不常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