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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老婆了?你说不是就不是?”顾元琛脸上的笑意淡去,眼里含着黑沉沉的怒意。
“咱两已经离婚了,就算是在上辈子,咱两也没关系了,最多是朋友关系,我可不想进你的后宫,哪怕皇后也不行,”夏沅跟他摊牌道,她这样的身份自己建个后宫当女王都没问题吧。
“离婚?我同意了么?”
“你妈同意了,”
“你跟她结的婚?”
“……”
顾元琛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同自己面对面,眼对眼,“还记得当初结婚时,我是怎么跟你说的?拿了这个证,你夏沅就是我顾元琛一辈子的老婆,咱们是一家人,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两个人,要一辈子在一起,少一分一秒都不行,”
夏沅欲拍开他的手,没拍掉,就迎着他的视线,“一家人?谁跟你是一家人,我们可从来都不是一家人,最多是搭伙过日子,你也是有儿有女,儿女双全的人了,那么聪明的儿子,那么可爱的女儿,还有那么多鲜嫩嫩的小情儿,你舍得?萝莉配大叔,身娇体软易推倒,上世我都能自请下堂成全你们一家三口?今生就更不会阻碍你们一家三口,或者说一家四口,也许一家十几口的团圆相聚,你巴巴地守着我,重复上一世的情路,有意思么?”语速慢悠,一字一句。
配上她这张稚嫩的精致小脸,说不出的云淡风轻,气不死人,顾元琛冷哼一声,啧啧轻叹,“自请下堂,成全我们?多善解人意,贤惠大度的媳妇啊,这是我媳妇?这明明是圣母啊,我顾元琛何德何能娶了个圣母回家当媳妇,”
人人都说夏沅毒舌,不张嘴则以,一张嘴必噎人,可他们哪里知道夏沅的毒舌都是被顾元琛教出来的,他才是最毒舌,不过,一般人见识不到他的毒舌功力。
“萝莉配大叔?身娇体软易推倒?”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勾着手指摩挲她的脸颊,“是这样么?果然很搭,”
夏沅对自己的长相还是很有信心的,就凭这张脸也胜过他外面无数娇花美妾,顾元琛舍不得也是有的,“搭,也不跟你过,”
“不跟我过,你想跟谁过?谁能养的起你这个娇娃娃,小圣母,”
“你才圣母,你全家都圣母,”
“我全家不包括你么?”
“少给我在这扯贫,咱两离婚了,任你说破天去,我也不会吃你这棵回头草的,就算你有一天称王称圣,称霸江湖,称霸武林,我宁可找个乞丐当乞丐婆,也不做你后宫三千大姐大,跟一帮女人去争你这根绿黄瓜,”
“咱两离婚了?离婚证书拿给我看看,单方面签的离婚协议书要是有法律效应的话,你当离婚登记处的登记员都是摆着玩的?”
“……”夏沅丢了个不屑的眼神给他,“那你先把结婚证给我看看?”
“跟我玩文字游戏是吧,沅儿,你不会想让别人知道咱们是带着记忆回来的,是重生的,”
夏沅冷傲淡然的小脸破功了,几丝恼意浮上眼,“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顾元琛毫不畏惧,“我是为你回来的,你都不要我了,我还管其他人干嘛,你知道的,为了你,我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这是要虐恋情深的节奏?
夏沅知道如果他想,他真的什么都能做得出来,过了这么多年,她依然记得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牵着她的手走出那个需要通行证才能出入的疗养院,她回首,满眼不舍看向那高高的墙院,“这门可真大,墙可真高,”
“再大的门,再高的墙,只要你想,随时想进就进,我会陪着你,”他说,满脸傲气,满眼的宠溺。
她问他,“什么地方都可以么?皇宫也能么?”
“你说故宫?你想去?”
“想,”
“好,我们去故宫,”
“能在里面住一晚么?”那年《还珠格格一》风靡全国,她也是古灵精怪的小燕子粉一个,爸爸在时,常说她是世上最漂亮的小公主,她也想住住皇宫,给爸爸照几张美美的公主照烧给她看看。
“你想在故宫住一晚?”
“嗯,”
“好,我陪你,”
顾元琛带着她买票进的故宫,在故宫关门前带着她钻进御花园的假山石中,避过了工作人员的检查,带着她在故宫里住了一晚,故宫的夜晚可真静,没有皇上,没有皇后,也没有宫女和太监,更没有格格和阿哥,也许有,但是他们看不到,阴深深的,一点不像电视里演的那般富丽堂皇,顾元琛用铁丝打开了乾清宫的宫殿,炎炎夏夜,皇上的寝室阴冷寒凉,她和顾元琛相互偎依搂抱在据说是历代皇帝睡过的龙床上睡了一夜,顾元琛的胸膛很温暖,像是包着一团火。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记得自己曾问过他。
他说,“我种了你的毒,只有你能解的毒。”
这种毒很霸道,能让他十几年如一日地对她好,这种毒还会传染,在她习惯了他的宠,他的爱,并对此沉溺和依赖时,然后有一天,她发现,原来他的怜惜和宠爱不是她一人独占,还要跟其他女人分享,并且他们两人之间还共同孕育了可以延续生命的血脉时,她怕了,怯了……红颜易老,待她老了,不美了,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宠溺她么?不会的,男人的宠爱是烟花,灿烂之后留给女人的是灰烬,没有孩子,她连留住他的理由都没有。
“你想开启强取豪夺的路数,是么?”
“我需要吗?你本来就是我的老婆!”
“那是上一世,这世我不愿给你闺女当便宜妈了,行不行?”夏沅两手抵在胸前,努力地推他,却被顾元琛三两下锁住手,扣着身下,摇头,“不行,”
“凭啥啊,”
“你不给我生孩子,还不许我找别人生啊,不是你说的吗,只要不让你生孩子,找谁生你都不介意,”
“……”这话是她说的不假,但是,夏沅跳脚,“我反悔了,女人有反悔的权利,”
“女人是有后悔的权利,但也分什么事,你让我杀人,我杀了,你后悔了,我能把他救活么?你让我生孩子,我生了,你后悔了,孩子能塞回娘肚子里么?”
“我当初让你生一个,没让你生两个,”
“一个两个有区别么?生了就是生了,”
“……”
上世,没有她住院这遭,陈淑香也是早产加难产,原因是四妞睡了她的床,爱洁的她不乐意了,非闹着老爸重新给她买一张床,夏鹤宁宠闺女,再加上夏家也不差买床的钱,还真就带着她去挑床了,打算将原先的床或送回村里或直接送人;陈淑香能愿意?一来买新床要花钱,二来夏鹤宁这个做法明摆着就是嫌弃她侄女,嫌弃他们老陈家,床买来了,镇上那些三姑四婆们还不知道怎么传呢?
于是就追到家具店跟夏鹤宁吵,吵着吵着就早产了,秋天衣服也不算厚,血顺着大腿流了下来,这时候的镇医院还没有救护车这种先进的设备,陈淑香是坐家具店的机动三轮车去医院的,当时夏沅也在车上,被陈淑香那硕大的肚子、鲜红的血以及杀猪般的嚎叫给吓到了,当晚就梦魇了,高烧40°,差点没把人给烧傻,还请了当地神婆子给叫了魂,后来倒是好了,但对生孩子的心理阴影也存下了,不能见人生孩子,见一次梦魇一回,连去医院都得绕着妇产科走。
这种难以启齿的毛病,她自然没跟人讲,心理病也是病啊,很容易被人误会神经病的,谁愿意被人当神经病看啊,自夏阮阮出生后,少女时代的夏沅一大半的时间都充斥着小孩的哭闹和陈淑香没完没了的吵闹,还有爸爸一日比一日沉默无奈的抽烟场景,因此,在她的认知里,小孩等于哭闹,结婚等于争吵,她厌烦小孩,害怕结婚,在她的人生规划里没有结婚和生孩子。
中学时第一次看《红楼梦》,她没有记住林黛玉的诗词,却将贾宝玉一袭女儿论牢记在心,大意是:女子出嫁前是珍珠,嫁人后便失去光芒成了死珠,再老便与污浊男子同流,成为死鱼眼了。
未出嫁的女儿是颗珠子,出嫁之后沾染上男人的气息,即使还是珠子,也没了光泽,再上点年纪,干脆就成了死鱼眼睛。
死鱼的眼睛真的很丑,自老爸去世后,陈淑香的眼睛跟死鱼眼睛重合,自此她去饭店点鱼,会要求厨师在做鱼之前将鱼眼去掉,她也无法想象自己明亮的大眼睛变成死鱼眼睛的画面,那样太恐怖了!
在国外游学期间,她认识了一个叫丹妮丝的Y国女孩,知道这世上还有不婚一族,有人作伴,她也就有坚定了一辈子不结婚。
22岁她大学毕业回国,顾元琛对她说,毛**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咱两去把证领了吧,她跟他摊牌,说自己没有结婚的打算,你要是想结婚,就去找别的女人吧!
遂提出分手,之后转战F国继续游学,24岁,生父被确诊胃癌,他想落叶归根,希望她能陪他走过人生最后一段时间。
她心里记挂养父,对生父却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事实上,七年的陪伴,生父在她心里还是占着一席之地的,那地还很大,而且,这多么年除了不许她回夏家,生父并没有对她有过任何要求,就连她偷偷跑去疗养院看望爷爷奶奶,他也是默默允许的,身患重病,这个要求不过分,她就算再冷心冷肺,也不会拒绝。
两人回国,生父知道她不愿跟爷爷奶奶还有同父异母的龙凤胎同住,便在魔都置办了房产,带着她住在外面,在杂志社派她参加的工作酒会上,遇上了已经是琛元公司总经理的顾元琛,31岁的顾元琛还是单身,业界对他评价相当高,什么年轻有为、才高八斗、才华横溢、后生可畏、青云直上、春风得意、挥洒自如……总之就是前途无量、前程万里,是魔都黑钻石王子一枚。
她其实不大想跟顾元琛对上的,但架不住琛元公司是杂志社的大客户之一,主编生拉硬拽着她过去敬酒,虽然分手做不成情侣,还不至于成为仇人,朋友见面,寒暄几句也是有的,两人都默契地闭口不谈分手的事,他问她游学的事,她也就给他讲了,一来一去的也就喝了不少酒,她酒量其实不错,只是不能混酒喝,一喝准醉,她记得顾元琛说要送她回家来着,后来,就送到了他的床上,也不知是不是酒后那啥的原因,那晚挺乱的,顾元琛要的特别凶残,跟几年没吃过肉似的,一整夜就没停过,她哭的嗓子都哑了,被做晕了好几次,第二天醒来时都晚上了,嗓子干哑的,连声都发不出,身上一片狼藉,满身青青紫紫的吻痕,密处也粘腻腻的不行,顾元琛就侧坐在一旁看她,见她醒来,抱着喂了半瓶水,她连句话都没来及说,就被摁在身下,就着粘|液捅|进她的身子,大出大进,疯狂撞击,整整三日没下床,吃饭、喝水都是他伺候的,连上厕所洗澡都是他抱进抱出,第四日,她举着小内裤当白旗,哑着声音说,我不行了,求放过!
顾元琛接了她的‘白旗’,却无视她的投降,而是用内裤将她的双手背在身手交叉绑住,将她环叉在腰上,分开她的腿,以绝对的强势攻入她的阵地,攻略城地,猛攻猛打,伴着啪啪撞击声,他说:我说过你做什么我都会陪你的,你不想结婚,我陪你单身,下次你再单方面毁誓,就要经得住我单方面的惩罚,听懂没?
她点头:懂!
他速度慢下,几温柔的亲吻她的唇:同意这个附加条件不?
继续点头:同意!
敢不同意,会死人的!
顾元琛笑了:真乖……
说完,到底还是把这钞惩罚’做完了,夏沅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体太强悍,但凡娇一点,弱一点,他也不敢实实在在地折腾她这么久。
后来两人继续当情侣,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