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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因为复婚无望,在陈秀的提醒下,两人去了律师事务所咨询了一下,二十块钱的咨询费不是白花的。
不过,人家律师也说了,她前夫的资产是在离婚后才有的,论理,她女儿是该得一分财产的,可华夏的国情是,女儿只有一副嫁妆,没有分割财产的权利,打官司?那也要孩子的父亲过世之后,等到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况且看夏鹤宁,也不像是早死的相。
愣 愣又说,“我也知道这话提的早了些,可阮阮是我的亲闺女,我不能不为她考虑,你以后总要娶妻生子的,与其到时候为了钱吵来吵去,不如现在弄的清清爽爽,分 的干干净净,省的以后因为钱多生事端,别忘了她也是你的闺女,因为咱两离婚,已经给她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又因你们偏宠夏沅,让她觉得自己在夏家 像个外人,每次送她过来,都抱着我的腿哭着喊着不要来,说家里没人真正喜欢她,一直问我,妈妈为什么人家都是爸爸妈妈住一起,为什么我只能跟妈妈住一起, 为什么爷爷奶奶爸爸和伯伯们只喜欢姐姐,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长的没姐姐好看,鹤宁,孩子才七岁就敏感成这样,你知道我这个当娘的心有多苦吗?我放□段 地来讨好沅儿,想跟你复婚,也是为了孩子,为了给阮阮一个完整的家,我有错么?”
说着,捂着嘴呜呜地哭了起来,“鹤宁,以前是我不对,可我已经知道错了,以前是我猪油蒙了心,钻了牛角尖,我保证以后会拿沅儿当亲闺女疼的,就像对阮阮一样,只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还是想再争取一下,能当富太太,谁愿意嫁个二婚头。
夏鹤宁笑,“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啊,复婚?你觉得可能么?”
看到如今比自家小妹至少年轻十岁的前妹婿,陈秀也觉得她们筹谋复婚的事,是自取其辱,这样春风得意多金帅气的男人,没有再婚,不是因为他恋旧,只能说明他不想结婚,不缺女人。
相比之下,35岁的小妹,真是豆腐渣了,升官发财娶新妇,这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好事,不说两人现在离了,就算没离,以夏鹤宁这样的条件,也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如今红旗都被拔了,哪可能还有被插回的一天。
之前她是怕香另嫁,才拿复婚这事吊着她的,见没有希望,怕她再纠缠下去恼了夏鹤宁,连最后那点对女儿的愧疚也给耗尽了,忙将陈淑香拉到一旁,“香,算了吧,多说无益,”
陈 淑香也知道希望不大,但被夏鹤宁直接拒绝,脸上还是难堪的很,心里忿恨交加,面上却一脸惨淡,“终究是我痴心妄想了,”遮掩着脸哭了一会,“你对我无情, 我不怪你,可是阮阮到底是你的亲生女儿,我希望你能站在她的角度,为她打算一下,她因为单亲的缘故,极度缺乏安全感,你又因工作的原因,一年都难见她几 面,她对你陌生的很,一个沅儿已经让她觉得自己不讨喜,若是以后你娶了新媳妇,再给她生个小弟或者小妹,你让阮阮在夏家如何自处,所以,我希望你能早点将 股份和分红划在她的名下,让她觉得自己的父亲还是疼爱她,没有忘记她,”
一番话,情真意切,倒是长进不少,懂的能屈能伸,以理压人,以情动人了,真是有备而来,夏鹤宁静静地看了她几分钟,看的陈淑香心底发虚,咬牙硬着头皮说道,“你也不想我们为了钱天天跟你闹吧,拿了股份后,除非孩子的事,我不会再上门叨扰你,”
也就是说,如果不给钱,这事有的闹喽,农庄就在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夏鹤宁似笑非笑,“今天给了你农庄股份,他日我开了酒楼或者有了旁的生意,你还要分成么?”
陈 淑香一愣,按说这要钱的事该徐徐图之的,一下子太贪心了,难免让他生厌,但是她若说不要,又怕夏鹤宁让她签下什么保证书,想着今日看到的夏家人脉,他日后 的成就肯定不低,让她放手将那些好处便宜别人,那是不可能的,遂愤声说道,“你说这话时,就不摸摸自己的良心么?阮阮可是你的闺女,亲闺女,你是想用这点 钱买断你们的父女情么?夏鹤宁,虎毒尚不食子,你的心肠怎么这么黑,”
气的整个身子都在打颤。
连陈秀都怒了,“姓夏的,你别太过分,就算我们老陈家过去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可阮阮是无辜的,你对她冷淡也就罢了,竟然还打着不认亲女的主意,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夏鹤宁冷声笑道,“真是我闺女,半个农庄给她,都是应该的,”
陈淑香一脸惶然,“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鹤宁从口袋里取出两张纸,“自己看吧,”
陈淑香接过纸,打开,就见上面硕大的字写着xx市医学科学研究院明正司法鉴定书,手一抖,纸条飘落在地,脸白如纸片,急吼吼地对夏鹤宁说,“这不是真的,不是的,”
陈秀一脸狐疑地捡起地上的纸,刚要看,就被陈淑香疯了似的抢过去,恶狠狠地撕扯起来。
“你那只是复印件,”
陈淑香发泄一通后,好似卸去全身的力量外,一屁股坐在地上,如同一个没了灵魂的破布娃娃般。
“如果你们能安分点,不这么得寸进尺,贪得无厌,欲壑难填的话,养个孩子,我还是能养的起的,”
拿出一万块钱放在她的腿边,“找个男人嫁了吧,以后别带阮阮来家了,她不喜我们家,是因为她本就不是我们家的孩子,让她改姓赵吧,”
陈淑香扬着脸,哑着声音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怎么知道的?”
“重要吗?”
是啊,重要吗?
结果都一样,他知道了!
待夏鹤宁走后,陈淑香终于受不住地痛哭出声,悲痛哀痛各种痛——
能不痛么?这一次,她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老天爷啊,她以后该怎么办啊!
“香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淑香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哭。
其实就算她不说,陈秀也猜个差不离了,在陈淑香将纸抢去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亲子鉴定四个字,虽然内容没看到,但结合了小妹的行为,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脑中只有一个印象,完了,完了,什么都没了。
夏鹤宁在后院设了个隔音禁制,就算陈淑香在里面哭翻天,外头也听不见,“她叫你去干啥?是要钱,还是想复婚?”
夏奶奶急慌慌地将老儿子叫到小东屋,避着人问道。
夏鹤宁觉得自己老娘替自己操碎了心,不忍再瞒着她,便将方才的事跟她讲了一遍,夏奶奶恍惚了许久,“阮阮不是你的……你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
什么时候知道的?
夏阮阮出生时,他却没有一点为人父的欣喜和激动,还以为是因为陈家的缘故磨平了他的欢喜,后来随着修为越高,他对血脉间的感应越强,父母兄弟子侄,包括沅儿都有,只有夏阮阮,没有!
那 时,他便怀疑,这个女儿恐怕不是他的种,后来他在商婉的帮助下,用了秘法,翻检了陈淑香的记忆(不是搜魂,只是翻检记忆,不会让她变成傻子),夏阮阮的父 亲是个叫赵良才的,陈淑香下乡时,就住在他们村,两人曾好了一段时间,后来赵良才来秀水镇打工时,两人碰上(就是那个在小楼门口误闯鬼打墙,爆出情|色往 事的),借着过去的事,赵良才逼着陈淑香给他找工作,之后,得知夏鹤宁对她很冷淡,夫妻感情并不算好,就趁着夏鹤宁出差在外,打着表哥的名义来家里安抚她 空虚寂寞的心灵,然后就怀上了夏阮阮。
都说阮阮长的像娘舅,但看了赵良才后,才知道她更像父亲,
原本他真不愿将这事说出来的,被老婆带绿帽子,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再加上他又没打算再婚,有个夏阮阮在那顶着,也不算无后,又是女孩,长大后,备上一份体面的嫁妆,把她嫁出去,也混淆不了夏家的血脉。
偏偏他忽略了人心的贪婪,父母都大了,不能再让他们为了自己的事费心劳神了,夏阮阮不是夏家的种,养不进夏家的门。
断了吧,干干净净的,对大家都好。
“我那功法有一个秘术,可以感应血脉,我一时不确定,便又拿了阮阮的毛发做了亲自鉴定,一直想找个机会告诉你们的,”
此刻,夏奶奶愤怒之余,也大大地松了口气,这是彻底将陈家那个大包袱甩脱了,老儿子终于真正的自由了。
“娘,我们疼爱沅儿并非无缘无故的,她的外公跟我们夏家有着血缘关系,师傅也承认了,他跟我们有着血亲关系,至于他是哪个辈分上的人,他没说,”
这个他倒是真的跟商婉确认过的,商婉也说,当初跟他回来,就是因为他是自己的后代血亲,得知这个事实时,他还消沉了许久,后来,跟商婉相处越久,越觉得若不是血亲,只怕他也没福认识她,收养夏沅,母女两骨子里都是那种不会跟陌生人亲近的人,于是也就释然了!
、了断
借着做席还未撤去的大火炉灶;夏沅开始准备明日出行的口粮,因为要制作罐头的缘故,智能管家要被留在家里帮忙,游历期间只能自己做吃的;深山老林里危机四伏,也不可能按顿吃饭,干粮饼干什么的;她又不爱吃;便准备做点卤味熟食带着,反正有空间;也不怕坏。
见夏鹤宁从后院出来;便拿出一张纸;“爸爸;我要做卤味,你去肉联厂给我买些鸭脖子、鸭舌头、鸡鸭爪子回来,”
“怎么突然想起来做卤味了?”
“大哥带回来的鸭脖子挺好吃的,我要做一些带路上吃,”
“爱吃就去多买点,自己做多累啊,你明个就出发了,今个该好好歇歇才是,不然路上会累的,”
“那个好吃是好吃,但还缺点味,我要给改良改良,”
“馋猫儿,就你嘴巴叼,”夏鹤宁宠溺地刮刮她的小鼻子,“成,爸爸给你买,还要点啥,算了,我自己看着买吧,”
叫上夏沣去帮忙搬东西,“馋嘴猫,你一人嘴馋,倒使唤起我们大家为你忙活,”夏沣习惯性地跟她逗贫道。
夏沅小腰一掐,“有本事你别吃,”
“……”
好吧,没本事。
两人走后,夏沅便叫上顾元琛帮着准备熬制卤水,她大爱汉口的鸭脖,又生着一张皇帝舌,再加上厨艺还不赖,喜欢捣鼓吃食,遂那些所谓秘方,也经不住她这小嘴一过,好在她心眼虽不大好,但还算正,没有占取他人成果的意思,不然店都不用开,光卖秘方就发财了。
顾 元琛给她系上一个花式小围裙后,又照着她的指示配好香料和姜蒜辣椒等,然后架锅下油炒,农庄里专门开辟出了一个山头种香料,白豆蔻、香茅草、八角、山奈、 香叶、胡椒、高良姜、甘草、肉豆蔻、丁香、荜拨、草果、肉桂、香果、草豆蔻、云木香、千里香、青红花椒、胡椒等近百种香料,常用的辣椒更是种了十亩地,都 是优化过的品种,那味道冲的很,非常入味。
夏沅做菜,一般是动嘴多过动手,像这种架锅炒料的活都是顾元琛来做,她就跟一旁指挥,将配好的香料同豆瓣酱翻炒出香味后,加入高汤,然后是老抽、生抽、蚝油、盐、糖等佐料,“老抽和糖再多一些,”老抽上色,生抽提鲜,“加点碳进去,将火烧到最大,”
待大铁锅里的卤汤滚了后,一股浓浓的卤香味便溢了出来,整个小院都飘着卤水香,“好香啊,”
勾着一帮男男女女都围了过来,“妹儿,你这是又做啥好吃的呢?”马瑞一脸垂涎地问。
“猪啊,没见过自己跑,还没闻过自己的肉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