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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放她起床。
下楼时,夏沣还在练功房里打坐,夏鹤宁则在小楼后院的练习美娘教的剑诀,并非只有剑修才练剑诀,事实上剑诀只是斗法的一种,除了各种法诀外,修士大多都会习上一门或几门秘技,譬如掌法、刀法、鞭法、枪法、棒法、剑诀、暗器……等。
这剑诀名唤叠浪斩,顾名思义,就是幻化成重重叠叠的浪潮进行攻击,是一浪接一浪,一浪推一浪,因此每叠加一浪威力就能提高一倍,修为越高,叠出的浪层越多,发出的威力也就越大,以夏鹤宁目前的修为,能叠出十八重浪,这一剑下去,能劈开一座山峰,百米范围内,光凭剑气就能杀人,威力委实不小,夏沅取出女王鞭,陪他过了几招,凭着这个剑诀倒也能在她手下撑过几十招,跟官大一级压死人是一个道理,练气修士和筑基修士根本不可同日而语,这是小溪和大河的区别,就算有逆天法宝护持,也只有保命的份,小说中那些练气修士打死筑基修士甚至硬抗金丹修士的桥段绝对是胡乱编造的,就好比蚂蚁对抗大象,就算给它一把能杀死大象的刀,也得它能扛得住。
一般越级使用的法宝,威力是要打折的,就像夏沅,即使她筑基了,这女王鞭的威力她也只能发挥出两成,别说跟金丹期修士对上,就是筑基中期修士,也只有挨打的份。
三人回村时,家里已经开始做午饭了,二伯母没有下厨,请了村里英子婶和大壮妈帮的厨,柳八爷夫妇也被请来了,大姑陪着母女两在房间里说话,爷爷则陪着柳八爷在堂屋喝茶,两个儿子跟旁边作陪。
院子里,奶奶和周姨在磨豆腐,夏沅走过去叫道,“奶奶,周姨,”
“沅儿回来了,都成大姑娘了,这要是在外面,周姨都不敢认,”
周姨昨天没在,因此,今个是第一次见夏沅,她自己有儿有女,但因夏沅是她打小看大的孩子,自然也是喜欢的,“婶子,咱沅儿可是越来越漂亮了,比那些电影明星都好看,以后也不知道便宜哪家混小子喽,”
夏沅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忙娇羞地转移话题道,“奶奶,我小哥呢?”
“后院练武场,俊俊柳芮他们也在,”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声音喊道,“妹妹,”
是柳林,一脸欢喜地从后院蹿出,十五六岁的男孩正处变声期,公鸭嗓子,粗粗嘎嘎的,怪难听的,“俊俊,你怎么长这么高了,”
他蹿个迟,上次见他时还是个矮胖墩样,这会竟然拉成了细竹竿,少说也有1。78,“瘦的脸都变形了,”
夏沅垫着脚想要捏他的脸,被顾元琛不动声色的挡住。
柳林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摸着自己的脸嘿嘿笑着说,“你不觉得我比以前帅了么?”
夏沅摇头,“没觉得,还是胖点好看,”
“才蹿个,过段时间就长肉了,”周姨笑着搭话道,“时间过得可真快,一眨眼,都成大姑娘,大小伙子了,再过几年,婶子就可以喝孙媳、孙婿茶了,”
“可不是么?从现在开始,我就得准备存钱包红包了,”
“还真该存了,几个孩子相差不大,这个领走,那个来,可不得早点存上,”
“琛子,沅儿,”从柳林身后又蹿出两人来。
是柳芮和柳茗,因跟着夏鹤宁学武的缘故,两人比上世足足高了十公分,都上了1。85的个,宽肩、窄腰、长腿,都可以去当模特了,两人都是二伯母的内侄子,均生的一双桃花眼,柳芮帅气阳光,柳茗硬朗酷man!
都是非常养眼的帅哥。
夏沅小色女的眼睛都亮了,“芮芮,茗哥,”
“没大没小,叫哥,”柳芮抬手就要敲她,被她两指夹住他的手指,几傲娇地说,“等打过我,再让我叫哥吧!”
“走,后院练练,”
“怕你啊,”
两人直奔后院练武场打了一架,柳芮和柳茗身上没有灵根,顾元琛也没那么圣父地将修炼资源分给他们,遂教他们习的只是俗世功夫,柳芮是刀法,柳茗是棍法,配合这内功心法,倒是让他们练出了内力,六年的时间已经有了暗劲中期的功力,跟筑基期的夏沅对打,只有被虐的份,虐得躺在地上爬不起来才罢手,顾元琛走过去,“从明天起,每日深坑一百下,梅花桩两个小时,重力跑……”
柳芮‘嗷’的一声叫道,“别介,刚放假,别这么残忍,”
“加倍,”顾元琛残忍地吐出两个字。
柳芮又是‘嗷’的一声大叫,却没敢再说不练的话。
他的功夫他自己知道,至少十个大汉进不了身,可这身手在夏家却是垫底的,在夏沅手中,正经连十招都扛不过,可想而知,他们的实力有多强大。
男人渴望成为强者,也愿意服从强者,接受强者操练。
中午吃饭时,夏沅看二伯母眼圈有点红,想是哭过的,因上了妆,气色还成,倒是二伯父,一个晚上竟是老了十岁不止,连鬓角都见了白丝,背也有点佝偻的味,真成了糟老头子,因精神很差,瞧着比他爹都显老,跟昨天一样,一上桌就低头喝酒。
夏沅传音给夏泽,“小哥,二伯怎么一夜之间沧桑成这样,”
夏泽笑笑,夹了个黄瓜丢嘴里,边吃边传音,“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这什么跟什么啊!
饭后,夏鹤宁带着几个孩子到山庄帮忙摘水果,待他们走后,夏爷爷对柳八爷说,“八哥,老弟没教好孩子,做出这等丢人的事,我对不住您呐,”
柳八爷也叹气,“人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棉,你们真想好了?”
二伯父抬头看看二伯母,眼里带着希冀,他不想离婚,他从来都没想过离婚,诚然,他娶柳秀红是为了‘讨好’父母,但并非对柳秀红一点感情都没有,事实上,在没有遇到缪娟之前,他也是心慕过柳秀红的,她长的好,性格也大方,在学校时就有不少男孩喜欢她,追求她,能娶这样一个媳妇,其实挺长脸的。
这些年柳秀红将家里照顾的很好,方方面面的都不用他操心,也从不像其他老婆一般将丈夫的工资管的很紧,见面就问工资,要家用,从来家用都是他给多少她收多少,还问他够不够用,她性子泼辣,但私下里也是很温柔体贴的。
所以,即便跟缪娟住到了一起,他跟柳秀红还是有夫妻生活的,倒是自从缪娟生下女儿后,他们就很少做了,许是因为聚少离多的原因,他每次回来,都极贪恋柳秀红的身体,回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呆的时间也是尽可能地延长,昨晚,她抱膝靠在床头哭的样子,让他有种心被挖出来的感觉,太疼了!
他不想离婚,一点都不想,可决定权不在他手上,儿子根本连正眼都不看他,他只能希冀柳秀红这次能自己做主,不要因为儿子而轻易地放弃自己,放弃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他知道柳秀红心里是有他的,爱他的,不舍得他的……
二伯母也看向他,正如夏沅所猜,早几年前她就知道他外头有人,不说,不闹,只因为在大悲之后,她在走一条对她来说最有利的路。
闹出来又如何?无非两个后果,要么离婚,要么继续过,离婚,她是不想的,正如夏嵩山所说,当年能嫁给他,确因柳家有恩于夏家的成分在其中,若非如此,以她娘家的家世哪可能攀上夏家,离婚,对她有什么好,儿子带不走,她就算再嫁,又能嫁给什么样的人家?
不离,闹出来后毁了夏嵩山的名声,让她出了一口恶气,然后呢?不过是给人增加一个茶余饭后的笑资,让亲者痛,仇者笑罢了,毁了夏嵩山,夏家其他人的名声也会因此带累,她的儿子们也会被人看不起,公婆待她不错,亲闺女也就这样了,夏小香跟她打小玩到大的手帕交,虽然她从来没说过,但她知道,在她嫁给夏嵩山这事上,她是出了力的,她跟他哥插队的地方离的那么近,哪可能不知道有缪娟这个人,以公公的性子,若知道夏嵩山有相好的女孩,他是不会逼他娶自己的,公公这人,爱恨憎明,最重情谊,他的底线是家人,最讨厌的就是背弃家人的人,当年夏嵩山犯了忌讳,即使那些年有婆婆做润滑剂,父子两的感情依然淡的很,哪里会管他娶谁!
她生的好,自小就是个心高气傲有追求的女孩,不想随便嫁个男人当一辈子的村姑,再者,她也是真的喜欢夏嵩山,夏嵩山长的好,要个头有个头,要长相有长相,家世也不差,打小就会读书,一身书卷之气,不说村里男人,就是满镇也找不到几个比他更出色的男人。
若不是家里有恩于夏家,哪可能轮到她嫁给他,所以,即使知道他外头有人,她也只能忍了,只因,她不想离婚。
多年的夫妻,她太了解夏嵩山,他是个优柔寡断,拿不起放不下,没啥担当还特要脸面的人,但就是因为这样,他是不会主动提出离婚的,不就是耗时间么?
她耗的起!
只要她占了这个名,那个女人就一辈子进不了夏家的门,入不了夏家的祖坟,夏家的族谱,以她对公婆的了解,别说她生了一双赔钱货,就是生了一双儿子,也是别想进这家门,让他们承认,得了夏嵩山又如何?他那点工资她还瞧不上,学者工资能有多少,几百块钱还不如她一次外水来得多,再加上公婆体谅她自己带孩子的艰辛,每月都要补贴她不少家用,还有小叔那边,自打离婚后,米、菜、水果、肉什么的经常送,给两孩子的零用钱也大方的很,平时几百上千的,从不曾断过,压岁钱更是上万块,而夏阮阮那边,为了不让陈家扒上来,压岁钱也不敢多给,每年都是二百块钱的定价,所以,她日子过得极是舒坦,钱也存了不少,只怕这些钱拿出来,连夏嵩山都会吃一惊。
这些年夏嵩山是没给自己买一件衣服,一件首饰,但家用是从来都没少给的,夏嵩山好脸面,他是不会让她自己养儿子的,耳朵又软,人不常回来,但每次寄信,将家里事儿一说,那钱就给的十分爽快,从没拖欠过,想来那缪娟也是知道他的性格,在没将他彻底把在手中时,是不敢跟自己撕破脸,面对面的,为了遮掩外头的丑事,也不敢短她一分家用,就怕她找上京,许在她心里,自己只是一个‘村妇’,而她是大学讲师。
怕她胡搅蛮缠坏她名声吧!
就这么离婚,她也是不愿的,一来不想便宜那个贱人,成全他们!
二来,她在夏家呆的极舒心,离婚后,若她再婚,是肯定找不到这么明事理的公婆,这么兄友弟恭的叔伯,这么对口味的小姑;如果不离婚,守着儿子过,可到底不是名正言顺的夏季媳妇,死后进不了夏季祖坟,享受不了儿孙的香火,就算她现在看着年轻漂亮,但自己的年龄自己知道。
三来,夏嵩山到底是二老的儿子,就算现在恼他,让他滚出夏家,可又能坚持多久,早晚还是会原谅他的,届时,他娶了新妇,夏家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可是,儿子要她离婚,求她离婚,她能怎么办?
夫妻两痴痴相望……
作者有话要说:二伯母是个聪明人,而聪明的大妇考虑的方面更多,以至于感情反而占得最少……
、第 94 章 。
看两人这番作态;双方父母都在心里松了口气;夏爷爷虽然百般看不上二儿子,觉得他没担当;不像夏家的种,这事一出,就在第一时间将他又打又骂的教训了一通,也摆明了自己是站在儿媳这边的,但心里是不愿他们离婚的;他自己没有兄弟;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自己打拼;其中辛苦;不足为外人道,别看老大现在在军队里混的不错,但根底到底还是太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