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罗城之中,至少愈千人之数从梦中一惊而醒!
李义吓了一跳,想不到任天行反应这么大。
“哈哈哈……好酒!!”任天行似乎被勾起了压抑多年的豪侠之气,忍不住又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大喝一声:“好酒!!”声如雷震!
“老哥果然是我辈性情中人!”李义呵呵一笑,眼前一亮,“老哥既然有如此雄心,那…呵呵呵…请恕小弟刚才失言了。”
任天行轻轻摇头:“没什么失言不失言,只要是男人都会有雄心的时候,问题就在于,有没有实现自己的雄心的能力、际遇而已!有的男人,可以为了自己的雄心去拼去搏,而有的男人,却只能将自己的雄心深深地埋藏。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只要是个男人,便没有人会不这么想的,但难就难在,能不能看清楚自己,敢不敢这么做,可不可以这么做?有能力可以做到而不去做,乃是怯懦,没有能力,无法做到却偏偏勉强去做,却是愚蠢,有信心、有雄心、有能力之人去做了却无法做到,则是造化。人啊!贵在自知,若没有自知之明,只能成为笑柄,贻笑千古而已!老哥我,却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此一生,可做隐士,可做侠客,可做豪杰,但却不能入富贵!自又不在敢不敢、可不可以这么做的范畴,乃是没有造化之人……嘿嘿嘿……”
任天行笑了笑,有些自嘲地意思,“其实没有这个造化也未尝不是好事,起码……不说这些个了,还有两种酒,倒是什么好酒?别买关子了,让老哥哥再开开眼界!”
“老哥哥句句金玉良言,小弟自当谨记在心,”李义略略有所动容,天下人千千万,能够有自知之明的能有几人?而能够克制自己的野心的,又能有几人?任天行如此明智自省,的确难得,既然他明显无意于天下大业,自己又何必再试探、强求?轻轻松松交个致意朋友不是更好么?这也未尝不是一桩美事!当真值得浮一大白!
想到这里,李义便放弃了原有的想法,顿时也觉得自己紧蹦的心境竟瞬间轻松了起来。对任天行这种值得自己尊敬的高人隐士用些世俗的心机,李义心中也是甚为内愧的,现在一旦放下此事,顿时心胸也为之一畅,哈哈笑道:“老哥说地是,是小弟错了。至于另外两种酒呢,却与前几种酒不同,乃是果酒!”
“哦?果酒?果子酿制地酒浆?这个却是不甚希奇,那天下闻名的众仙醉便是果酒,却也远逊小兄弟所奉诸般美酒,不、不,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任天行又是一杯英雄血倒下肚去,忍不住又咂了咂舌,又轻叹一声“好酒!”
他意味深长的向着李义笑了笑,看向李义的眼中,欣赏意味又多了几分,“兄弟,你我二人相识以来,唯有你适才那两声笑声,才让我这个当哥哥的觉得真正的多了一个兄弟!”
李义咧了咧嘴,脸色微红,颇有几分尴尬道:“老哥哥莫怪,实在是因为兄弟身处在天罗风云漩涡之中,又势必不能如老哥一般超然物外,想的确是多了些了。”
任天行呵呵大笑,道:“无妨!如小兄弟处身的位置,想得多自是应该地,你却无须自责。今日老哥哥我心情痛快,只论酒,且不说其他,免得伤了兴致,还不快把你地果酒拿出,让老哥哥在这干着急!”
李义豁然大笑,道:“老哥哥莫急,小弟这就为你仔细道来。”两人对望一眼,同时会心而笑,始有兄弟相交之真意!
“兄弟这两种果酒却是一博大,一精专,其一乃是取百果之精,又经过选果、水洗、水漂、破碎、弃核、浸渍、提汁、发酵、调较、过滤、醇化等多道复杂工序,辅以最清醇的山野清泉水,再装入木桶埋地陈酿三年始成,其味浓香甘甜至极,却是后力绝大,故以少饮为佳,因其源乃百果之精,故取其博大精深之意,名曰百果酿!”李义含笑解释。
“哦,酒若甘甜却是失却男儿磊落之义,便是后劲再大,却也无趣!”任天行竟是全然不感兴趣。“还是这酒好,喝下去,让人浑身热血沸腾,这才是世间男儿所喝之酒!”说着忍不住又倒了一杯英雄血。
“不意老哥哥竟是如此喜欢这痛快淋漓地英雄血,如此说来,却是不能错过小弟的最后一种美酒了!”李义笑道。
任天行面露怅然之色:“你曾言最后两种酒尽属果酒,最后一种自也是那甘甜之酒,不饮也罢!”
李义忽而诡异的笑道:“老哥哥,你当真不饮,可是要后悔的,哎,可惜了这绝世美酒啊!”
任天行本就红润之极的面容再添一抹殷红:“都说不爱喝那果子酒,却又来引诱我,难道那酒还能比英雄血更好!”
李义微微一笑:“能不能比的上英雄血却是无法置评,但老哥哥若执意不用,却必然失之交臂!”
任天行却是被李义钩起了兴致:“好,快取出那最后一种美酒,让我开开眼界!”
李义郑重的取出最后一坛酒,轻轻打碎泥封,一股香醇的酒香迎面而来,但任天行却是面露失望之色。
算命相士任天行略有不悦之意:“小兄弟却是耍老哥哥了,这只是寻常葡萄美酒,何足道哉!”
李义却似全然未在意任天行的不快,反而又郑重的取出一只透明酒杯,将葡萄美酒注满一杯,递给任天行:“请兄长满饮此杯男儿血”
算命相士任天行微微一愣,但见色本艳红的葡萄美酒盛入那透明酒杯之中,酒色竟与鲜血之色一般无二,若满饮之,何异于满饮鲜血,当真壮哉!
第一百二十二章 :论酒……(五)
李义大笑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饮葡萄酒若无夜光杯相辅,自是失了磊落之意,如今么……”
任天行闻之,豪气顿生,满饮此杯。
“却是小觑了兄弟的手段,好一杯男儿血,既醇且美,好酒好酒,好一个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却是我男儿本色!原来饮葡萄酒,尚须佐以夜光杯,兄弟果然是酒道大行家!”
“兄长且慢夸好,小弟尚要考兄长一考,看兄长自言擅长品酒,未知是真是假,有问兄长,此酒却有多少年份了”李义面色坏坏,颇有为难任天行之意。
任天行并不见怪:“兄弟的酒自是绝佳,远非寻常葡萄美酒可比,但若说到辨识酒类的年份,愚兄自问却是不弱于任何人,此酒当有三年火候!”语气笃定之极!
李义面色坏坏,追问道:“当真?兄长可是确定了?”
任天行一愣,他与李义相处虽暂,但了解其为人却已经胜过了许多李义身边近人,料知其中必定另有玄机,便自倒一杯,再次品尝,不意,越是品尝,越是惊讶。
良久,任天行喃喃道:“此酒却是怪极,明明只有三年年份,又似有六年,九年年份,新中有陈,陈复有陈,怎会如此?难以理解,当真费解……”抬眼却见李义正坏坏的望着自己,“好小子,捉弄老哥哥是吧,还不开把你这秘密道来,讨打不成!”
李义却也不再买关子,解释道:“老哥哥能辨出新中有陈、陈复有陈八字便已足称道,秘密刚巧也在这八字其中,九年前,我共埋下九桶初酿之葡萄美酒,三年后取出,以秘法一蒸一酿,三桶美酒,酿成一桶,复埋于地下。再三年,又以此法,复得美酒一桶,又埋于地下,再三年后。这最后一桶美酒才告大成,故此酒酒味新中有陈,陈复有陈,似是三年,实是九年三蒸三酿的天品男儿血”
任天行闻得李义解释,恍然大悟,再饮一杯男儿血,更觉痛快淋漓,平生第一次喝到这种罕闻罕见的绝世仙酿,忍不住便多喝了几杯。他却不知道,李义以前世秘方所酿之美酒,又合三蒸三酿,酒中力道比之寻常葡萄酒厉害何止十倍?更何况,任天行之前多种酒混杂而饮,更增酒力,以任天行之酒量、功力也已告不支。
待到任天行发现有些不妙之时,已经是头晕脑胀,一个身子半点力气也没有了,缓缓伏在桌面,喃喃一句道:“我醉欲眠君且去,尚待明朝新酒来。”便一动也不动了。从开始喝酒到现在,任天行竟然连李义那所谓的最佳下酒之菜尚未来得及吃上一粒!
李义摇摇了头,自己新认的大哥果然是个妙人,连醉倒也这么有特色。另一方面却是佩服自己,果然是酒道大行家。
李义所取出的前五种,固是绝世佳酿,却属前世前人之做,李义只是依方而制,无甚自豪,而最后一酒“男儿血”却是李义以前世一笑什么江湖中的桥段的思路而全新发明,此酒固因年份不能与原书中百年美酒相提并论,但另有奥妙所在,每蒸每酿之际,刚好都是三年陈地美酒,三年复三年,再来又三年,三蒸三酿,所费功夫绝不在原作所说的方法之下。且这份心思,却属李义新创,酒也是在李义八岁那年埋下,这近十年光阴所得极品美酒得酒道大行家认可,却可令李义倍感自豪,也觉欣慰。
望着醉倒的任天行,李义拍拍自己额头,暗骂自己糊涂,自己所拿出之酒,岂是现今寻常水酒可比?尤其是那十倍于寻常的葡萄酒,更何况又是先后多种烈酒共饮,任天行纵是海量,纵然功力精纯,到底还是凡人,不醉才是怪事,摇头一笑,轻轻松松的便将他身子托了起来。
一旁的李兰红着脸笑道:“便如公子之言,这任先生果然是个妙人,憨态可鞠,却是有趣,嘻嘻。”
李义哈哈一笑,假意怪责道:“你这小丫头,如何敢这般胡言,你且收拾一下这里,我送任先生去客房。”
李兰低声答应一声,眼中略有些失望,还有些害羞,突然脸上大红,眼神也是躲躲闪闪,似乎不敢面对李义。李义见了不由心中大感奇怪,不知为何李兰竟然似乎这么害羞?
原来李兰这小妮子竟是情窦初开,见任天行在李义房中醉倒,而李义看向自己的眼神又是颇为热切,心中便想歪了,以为李义今天晚上无处休息,可能要到自己房里去,心中不觉多了三分欣喜、三分羞涩、三分紧张害怕,还有一分的莫名期待。但听到李义的话,才知道是自己想岔了,虽然李义并不知道,但李兰自己却也不由得顿时无地自容起来。
李义纵然机智,却到底是两世处男,如何懂得小女儿地心思,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想不通便不去想,伸嘴过去,在李兰脸上轻轻一吻,赞道:“好香!竟然比这绝世美酒还要香得多,哈哈……”
不理李兰在自己身后跺脚撅嘴的娇嗔不依,大笑声中,托着任天行的身体走向客房。一出门,不由一愣,门外院中两个人静静地当面而立,正是王寒兄弟,两兄弟均是面色凝重,如临大敌。
李义心中一动,旋即心中释然,李义何等机智,瞬间已是想来,料来是任天行那一啸惹来地麻烦。看到两人表情,李义不由心中一动:任天行那一声长啸,直冲夜空,声势浩大,不知会惊动多少人,刚才却是大意了,在天罗此刻草木皆兵的微妙情势之下,竟有如此高手现身天罗,定然会引起各家密切注意。尤其是杨家,他们会做何种反应呢?
想到这里,李义不禁有些头痛起来:看来,明日李家将会有风波了。
“适才发啸之人,可是此人?”王寒望着李义怀中的任天行,眼神之中满是惊惧戒备。自那一声长啸便可听出,此人功力已达超凡入圣、深不可测之境,自己兄弟便是二人联手也决计不是其敌手,此刻虽然见任天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