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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带出了无数个虚影,竟只是迈出了半步。
虽然只是半步,但在外人的眼中,却如同时在这一瞬间迈出了千百个半步,看得人心头窒闷不已。
“轰……”青衣人右脚踩实地面。在李义的感觉中,随着这一脚落在地面,整个黑松林,不,似乎整个天罗王朝,整个天下均是狠狠地颤动了一下,但四周,却没有半点动静。李义知道,适才青衣人这半步之力,实际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响动,甚至在此之前匆匆从地下爬出的一只黑头蚂蚁还在青衣人的脚边,没受到什么影响。
李义所感受到的震动,实际上是自己的心灵在随着对方的动作而剧烈震动!青衣人的动作,已经震撼了自己的心灵,甚至严重干扰了自己的六识的敏感度。
“噗……”一念到此。李义当机立断,上下牙齿猛地一咬自己舌尖,一阵剧痛之下,喷出一口鲜血,顿时神志终于完全恢复了清明,目中所见,土黄草绿,松林参天,与先前无异,心中一阵后怕,又是一阵轻松。
青衣人的武功竟然已经到了夺天地造化,共日月一息的天人合一之境。
“哈哈哈……”青衣人畅快地笑了起来,突然挺直了身体!在李义全身功力所注的巨大压力之下,原本微俯的身体突然挺了回去。
要攻便攻,要退便退!攻守自如,收发随心,竟然是掌握了全面的主动。
李义只感觉面前原本一度钢铁大山般的城墙突然消失,在自己全力攻击的时候,突然消失。不仅如此,而且更似乎是便做了一个巨大的真空黑洞漩涡,拉扯着自己的身体猛然向前扑去,右脚再也忍不住迈出了一步。轰的一下,李义这一脚可是货真价实的凝聚了全身功力,林中参天黑松一阵剧烈摇晃,突然天地变成了黑色。只因数不清的松针在这一震之下,纷纷掉落了下来,竟然遮蔽了天空之中本就为数不多的亮色。
用尽全身力量,李义才终于忍住身体不再向前倾跌,避免了出一个大丑。
青衣人笑吟吟地看着他,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看来,凭眼下的你肯定是杀不了我。”
李义嘴角露出一丝快意:“不错,幸亏我还杀不了你。”
“嗯,确实是幸亏,”青衣人目中欣悦之意更浓。“值得庆幸。”
两人对望一眼,突然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
“你很不错!”青衣人道:“我很想等你二十年,那时候必然比今日一战更精彩!现在这个世界上像你我这样的人,实在太少了,注定是要寂寞的。可惜,真的可惜!”青衣人惋惜的摇了摇头:“你成长得实在太快,有人一定等不及的,如果你不是千金之子,或者能活的长久些。”
“哦?”李义挑了挑眉毛,狂傲的道:“二十年?太长久了吧?你觉得我用得了那么长的时间吗?我不会让你寂寞那么久的!”
青衣人定定地打量他半晌,突然一笑:“或许对你来说,是长久了一点。”说着突然喟叹一声。“我该走了。”青衣人身子未见动弹,突然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想我很快就会真的来杀你。只因为,定然有人不想让你活着。如果能死在我的手下,应该也是你的运气,你说是吗?!我很期待那一天,又希望那一天晚一点到来,会不会很矛盾呢?!”
声音飘飘渺渺的传来,第一个字与最后一个字传入李义的耳朵之中的音量大小居然完全一模一样,而他的人却早已经不知到了何处去。
“好绝妙的轻功!”李义静静地道:“好精湛的内功!”突然充满了信心的一笑:“不过有一天,你死在我的手中,应该也不会觉得冤枉才是。”
远远的风中似乎传来了一声低笑。
李义突然想起一事:“那荣慕覃,你把她杀了?”声音远远传了出去,在林间来回回荡。“你把她杀了…把她杀了…杀了…杀了……”
空山寂寂,松涛呼啸。青衣人早已经鸿飞冥冥,竟然没有回答他的话。
李义没有再做停留,长身向林中射去。本来荣慕覃的死活并不在李义的心上,但荣慕覃明显与天罗皇室有所关联,今日复又与北戴一路,在这等敏感时期,自己的父亲李霸又刚巧在前不久领军出征迎击北戴,若说他们的勾结于自己父亲的远征军没有什么关系,李义自己都找不到说服自己的理由。
李义前世虽然没生在什么大家族,也从没有享受过半点所谓的天伦之乐!惟今日的李家尽对李义如珠如宝,无微不至,李义对今世的关爱自己的亲人极为珍惜,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自己今世的任何一位亲人,荣慕覃等人就算只有一点半点征兆有对付李霸的意思,李义也无法无视,何况如今竟是如此大的怀疑,李义自然是绝计不会放过,纵然现在还只是怀疑,那也要探查到底,一探究竟。
必须阻止他们,不管是针对谁,也不管是什么阴谋。
犯我李家者,虽远必诛!!
第240章 :遮天闭月……
李义身体如同鬼魅一般在林中高速穿梭,飘忽不定。眼睛、鼻子、耳朵甚至触觉,李义充分的动用了身体上每一个能够接受信息的资源,审慎的探查着周遭的一切动静。
蓦地,前面似乎有低声说话的声音传来,间隔还有控制不住伤痛的微微呻吟。李义精神一振,居然还有活人呀!只要还有活着的那就好办。
李义屏住呼吸,慢慢潜了过去。
“……小公主,您带着杏儿先走吧,我们都受了重伤。带着我们是一个大大的累赘一起,必然会耽误了大事,何况您的伤势也不轻,何必再管我等累人累己之人。”说话地人气息奄奄,声音微弱,夹杂着声声断断续续的咳嗽。分明是受了什么极重的内伤。
“马老,此事不要再说了。本座带领家族天龙八部远赴罗星,不意竟结此不可匹敌的大仇,八部首领六死两伤,若是再把马老撇下,那我还算是个人么?”正是荣慕覃的声音。只是中气不足,偶有咳嗽,似乎也是受了内伤,远没有平日里英姿飒爽的风度,说话地声音更夹杂哽咽之声,显然心中颇为悲痛之极。
“小公主千万不要如此说。”另一个人急促地喘了两口气。道:“那青衣人的武功已经臻到了当世绝顶之极峰。便是家主亲来。想来亦不会有第二个结果,小公主能够留得性命在,已经是不幸之中之大幸。”
荣慕覃似乎在用真气为那人疗伤,隔了一会,那人长出一口粗气。方道:“今日我等未死之人可说幸运之极,那人已重创我等,以他之手段大可轻易将我们四人尽数杀了也决非难事。既然已经杀了百多人,为何独独留下了我们地性命?实在令人费解!”
此言一出另外几人都是沉默了下来,似乎在苦苦思索。
荣慕覃忽地似乎明白了什么。失声道:“我明白了,前日拍卖会之时,那青衣人曾言欲以五十两白银购买那南海檀珠,杨家杨喜民出言不逊,首先得罪了那青衣人,招致杀身之祸。此时想来,除此人之外,又有何人可于十五丈外轻易击杀竖子。那日群雄聚会,若非有惊天手段,何敢言以区区五十两购得那珍贵之极地南海檀珠。我一意以天价购得此宝,尚沾沾自喜!哪知道竟然根本就是买回一张催命符!”言下懊悔不已。
众人为之恍然!默默无语!
荣慕覃道:“那奸鬼李义当是首先察觉了青衣人的实力,才不肯介入南海檀珠之争,他已知道任何人购得此宝也决计无法脱出青衣人之手。此后甚至不惜替青衣人背黑锅,直称是他杀了杨喜民,不但可以大肆挫折杨家锐气,更为青衣人打了掩护,致使我对青衣人的实力估计不足。如果早知青衣人地真正实力,那南海檀珠纵然珍贵之极,却又怎及我一干兄弟手足的性命,又如何会平白树立如此不可匹敌地大仇。唉!我果然不如他……”
这次荣慕覃却是把李义估得太高了!李义虽然高明,却也没高明到这个份上,今天的事大部分都出于巧合……
而且他们更不知道,他们之所以能够保的性命,一方面是因为那青衣人已然得手,不欲多开杀戒,换句话说荣慕覃等人如果一早献出南海檀珠甚至是可以避免此战的,另一方面,青衣人也发现了另有“高人”的到来。而李义高明之极的隐匿行进的方法,当真了得,让青衣人颇有几分见猎心喜的感觉。本来就因得宝而杀心大减的他,立刻转头迎上后来的“高人”!待青衣人见到来人竟是李义之后,心念连转,青衣人亦是心智高超之人,他敏锐的发觉,自己如果尽歼灭荣慕覃一干人,获利最大的反而是李义,便更加没有了杀死荣慕覃等人的心情。他心中很清楚,以自己的武功,李义不可能不知道决不是自己的对手,既然不是为了自己而来,李义出现在这里,理由只能有一个,那自是也是为了荣慕覃等人而来。在这种情况之下,自己如果还要坚持杀死荣慕覃,恐怕便要被荣慕覃与怀着特殊目的而来的李义联手夹击了,纵然自己不惧,却也完全任何好处。所以青衣人选择与李义稍一切磋后,便即飘然离开。毕竟荣慕覃等人在他心里,实在不算什么。自己一走反而卖了李义一个大大的人情,就算还了他替自己背黑锅的小人情,何乐而不为!?
若是从这点来说,李义说是荣慕覃的救命恩人也未尝不可!
李义高速穿行在林间,再次向前穿行了几丈距离,林间密密麻麻的松枝茅草,稍一碰触便会发出声音,但李义就这么走了过去,居然没有任何一点细微的声音发出。 若是只论隐匿行迹地功夫,李义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了。这一点,相信就是刚刚离去地那个武功超凡入圣的青衣人,也是望尘莫及。
前面,是一片空地,空地上四个人均是盘膝坐在那里,荣慕覃、那名叫杏儿的侍女、还有两名半百的老者,正是荣慕覃的八名护卫中年纪最长者,似乎武功也是最高的两个。
两名老者长得甚是相像,看来应该是兄弟二人。两人均是胸前血迹斑斑,花白的胡须上也沾染着点点血迹,显然都受伤不轻,虽已得荣慕覃用真气治疗过,却一时也难以恢复。
四人之中,伤势最轻的反而是那叫杏儿的侍女,她武功虽弱,但那青衣人却是大有身份之人,见她是女子、武艺又甚是低微,出手之时自是颇有几分不屑而手下留情。
荣慕覃面上依然有人皮面具遮挡,看不出脸色如何,但从她目中稍稍有些散乱的神光看来,内伤纵然不重,却也是不会很轻松,再加上刚才曾以真气为那两个老者疗伤,说其筋疲力尽,想来也是不为过的。
收拾这样的四个人,对现在的李义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李义有十足的把握,将荣慕覃一举俘获,只得一刀等人过来,就可以押解他们回家了。
李义主意已定,目泛精光,正要出手,却突然听到远远的传来轻微地松枝断裂的声音,不由一怔,竟然又有人前来?不知是何人?
这常年无人问津的黑松林今日怎地如赶集一般热闹了起来?
轻功提纵之声虽似轻盈,但距离超妙之境界尚远,来人就算是高手,却也决非是青衣人那样地绝顶高手。
荣慕覃等四人对上青衣人自然不敌,但事实上四人中任意一人也非弱者,都敏锐的察觉了异状,纷纷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警惕的四处张望。
“哈哈哈……,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小公主,两位马兄,久违了。”一个温和的声音亲切的笑着,接着空地之中便出现了两条人影。两名年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