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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黑的眼睛似乎会说话,但却从来都不会说拒绝。
见她乖乖的点了头,我笑了一下,贴身到她耳边,用手摘掉了她两耳耳垂上耳环。这耳环应该是她结婚后买的。
我回身在柜台里挑了一对豆粒大小星辉状的白金耳环,然后小心翼翼地给沛沛戴上,又拿了售货小姐的镜子放在她的面前,问好不好看。她没看镜子,只是看着我,柔声说好看。
后来我牵着她的小手又逛了好几家商场,将她身上的衣妆全换了个遍。
出来走到大街上时,天色已晚,路行灯点亮了一天的疲惫之色。沛沛现在的样子就是我当局长司机那时的模样,不同的是:那会儿她不高兴时会脱下高跟鞋扔我,但是现在的她不会。她遇到不高兴的事了只会皱一下眉头。
“你累吗?沛沛,”我问。
她的右臂挎着手提袋和服装袋,服装袋里是她换下的衣物还有我脱下的外套。
我问她累不累,她开始不作答,脸上依旧是让人看不出烦恼的微笑,只是看着我,唇角微起,左右轻轻晃动着身子,好一会儿才道:“累!”
这个字正是我所期盼的。
我走到她跟前,贴着她转过身蹲下,然后拍了拍肩膀扭头看着她笑道:“上来吧!小坏蛋。”
她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缓缓欠身伏在我的背上,双臂扣住我的肩膀,紧紧的。
我起身背着她慢慢前行,她的脑袋安静地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们穿过了行人,穿过了街头,穿过了车辆……在成都,女人对于我们这些男人来说,她们是比大熊猫更值得去珍爱的动物。
四周都是路口,行人见少。我停了下来,沛沛在我的背上还是那么的安静。走了多少路,我已不记得。现在在哪儿,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不清楚。
“资君,”沛沛突然轻声道,“放我下来吧!”
我迟疑片刻,放下了她。
“再过几条街就到我家了,”她看着我,笑容又浮过嘴角。
快到她家了,但我却不知道这里是哪儿,等会儿回去只能打车了。
静了片刻后,我问可不可以去她家(她和李柏的家)看看。她看着我,眼眸闪耀了一下,摇头拒绝了。
“资君,”沛沛突然道,声音甚是明晰,“你可真精神!”
“那是,”听见她夸我,我忙理了理领口,挺了挺胸。
但是回过神来看着她时,刚才浮在她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两粒豆大的泪珠顺着她的双颊滚落了下来。
“沛……沛……你怎么了?”那挂在她脸颊上的两滴泪珠让我的胸口一阵刺痛。
“资君,”她立在那儿,定定地看着我,眼睛和那夜色一样疲惫,“你抱我一下好吗?”
看了看她,我没有说话,上前抱住了她。
她伸手抱紧了我的腰,手上的东西全掉在了地上,衣袋和手提袋敲打地面的声音随着那远远而来的风又远远的去了。
她抱得我紧紧的,“资君……看到你现在这么精神的样子,我比谁都高兴呢!”
这让我无法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她说完这句话后不久就消失了。她放开我拾起手提袋然后就走了,而我竟然浑然不知,她转身消失在夜色中时,我也浑然不知。直到今天我穿着那件她送给李柏的西装上衣来上班,直到我看到卧室里摆放在角落里的衣袋(那衣袋里装着她昨天换下的衣物),我这才知道她已经离开我了,而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
那天我从沛沛背后捂住她的双眼时,她只是愣了片刻就知道后面的那个人一定会是方资君,这也让我无法相信,虽然我听说女人能够闻出男人身上特有的味道而可以辨别他是谁。
后来苏苏穿上了沛沛留下的那一身衣装,让我误以为又见到了沛沛,这也让我无法相信,虽然苏苏穿上沛沛的衣装已是好些年后的事了。
那天我和沛沛在街头偶然相遇,然后她就消失了好多年,这也是后来我才体会到的。那天晚上和沛沛分手后,我回到了乔雨的寓所,乔雨当时已经睡着了,我脱光了衣服就钻进了她的被子,然后从后面搂住了她,我喜欢搂着她睡觉。乔雨似乎被我弄醒了,她扭身推了推我然后又睡着了。
半夜里,我突然又醒了,是被乔雨的哭声弄醒的。我还以为她做梦在哭呢,但是她却坐了起来,台灯也开着。
“乔雨,你怎么了?”我伸手抱住了她的腰。
乔雨扭头看了看我,说:“没什么呢,只是觉得有点害怕。”
“怕什么?”我探头将脑袋放在她的小腹上,“不是有我在吗?不要怕。”
“就是因为有你在,我才怕呢,”乔雨道,“以前没有你时,我一点也不害怕。”
“傻瓜,你说什么呢,”我用手摸着她柔滑的肚皮。
乔雨好像是笑了,她躺下后侧身搂住了我,“资君,我问你,如果将来你不喜欢我了,会不会把我让给别人?”
“傻丫头,你发烧啦?”我伸手去摸她的额头,觉得她从昨晚的聚会到现在一直有些不正常。
“你会不会?”乔雨又追问道,她好像是来真的了。
“当然不会了,”我道。
乔雨听后一下又把我搂紧了些,说:“这我就放心了。”
她放心了,我也放心了,我倒是害怕她跑了呢。
有一点方资君永远不会知道的是:昨晚聚会小许邀请乔雨跳舞时,将手伸进了乔雨的裙子,这点让乔雨非常的生气,当时方资君正在向晓莹追问曾曾的事,而乔雨突然跑来对方资君说想要回去,方资君当时还以为是乔雨误会他和晓莹了。而今天小许又找到了方资君和乔雨,并要求单独约见乔雨,方资君当即就答应了,而乔雨却有些不愿意。在咖啡厅里,小许就将手伸进她裙子里的事向乔雨道了歉,乔雨本想原谅小许,但是小许后来又突然拉住了乔雨的手向她表达自己的爱慕之心,并提出要和乔雨睡觉的请求。乔雨当即就给了小许一耳光,摔手就走了。当乔雨回到寓所时,却发现方资君已不在了,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还以为他是有心让小许靠近自己,所以心中多少有些郁结(在猜疑乱想这点上,女人比男人的想象力要丰富的多)。而那个时候方资君出去给乔雨买粉底霜,路上碰巧遇到了孤零一人的沛沛,所以后来回来晚了。
这种误会都深藏在方资君和乔雨两人的心中,谁也无法单独解开,最终只能交给时间来处理,相信时间可以淡化一切。
早晨我很早就起床了,乔雨还在熟睡。我将昨天买给乔雨的粉底霜放在了她的梳妆台上,然后又悄悄的拿走了昨晚沛沛留下的衣袋,衣袋里是她换下的衣物,还有我脱下的外套,我不想让乔雨看到这些女人的东西,怕她误会什么。沛沛说我身上穿的这件西装上衣是送给李柏的,让我穿会儿后再还给她,可是我却没那个打算,我准备就这么一直穿下去呢。
成都辣妹风流史 …》 第三卷狗不叫,想睡觉
第二十章
再见!夏铃。
滞重的时间慢如蜗牛散步,快乐的时间快如白驹过隙。
这几天乔雨随同单位同事集体外出旅行,我每天还是上半下班的,活得像个机器人,日子单调的都快要长毛生锈了。
记得当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
“方资君,你娃快点出来,”男人在电话里喉道。
那个男人是钱思,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到成都的,不过他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反正夏铃注定要嫁给别人了,而我又有了乔雨。正想见见他,不知道他现在混的怎么样了。
见到他时,他的衣着十分的得体,西装笔挺,头发光亮,一派贵族造型,吐词也添了几分沉稳。
“方资君,”他的声音严肃而坚硬,“夏铃在里面。”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菩提咖啡屋闪烁着红绿色的玻璃门帘,调头就走人。
“你他妈的究竟是怎么了?”钱思在后面吼道,“你娃给我站住。”
我站个喘川。
刚迈几步,还没反应过来,背后就重重的挨了他一拳,几欲跌倒。
我站稳了脚跟,回过身来看着他,“你找夏铃又不是我找她。”
他张口欲言又止。
“资君、钱思……”
是女人的声音。
那声音急促而又温婉,可以听得出,里面藏了无限的委屈,正需要向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倾倒。
夏铃出现在门边,半边身子被门帘的灯光着了色,红一点、绿一点的。
后来三个人在大街上竟是乱逛,谁都闷着不开口说话。
岸边灯笼将府南河染成了半边红,逼近的淡黑色和周围夜市的喧闹被流水一并吞没,安静地流向远方。
我们三人在岸边的长椅上坐下,夏铃坐在我们中间。
时间在一点一点地逝去,夏铃哭了,我和钱思都轻声安慰,但却未奏效半点。我们两个看着她哭了,忍不住也落了几滴眼泪。
不知多时,夏铃渐安静了下来。
“钱思……资君……”她突然道,声音仍带几分哽咽,“我冷呢。”
钱思动作比我快,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我扭头看夏铃时,他已经脱下外套了……
我还是抢先了一步,一把搂过夏铃,让夏铃娇小的身子紧紧靠在了我的身上。
夏铃顿了一下,伸手抱了一下我的腰身。
可以看得出,钱思一脸的醋意。他收回了上衣,又自己穿上,随即掏出了香烟。
夏铃突然推开我,站起身来,看了看我们两个,然后又转身前行了好一段距离。
我和钱思不经意对视了一下,都能看的见对方脸上的惊疑。
“钱思……资君……你们来追我吧!”夏铃在远处回过身来,朝我们喊道。
钱思愣了一下,立刻站了起来,我紧跟着……
见我们起了身,夏铃轻笑一下,转身加快了脚步。
两个大男人在街上追一个女人像什么?我也说不出。
可是人民警察说我们两个像流氓。他们眼疾手快,半路杀了出来,要不是夏铃回身过来解释,我们差点没被警察大叔当成车匪路霸给击毙了。
警察离开后,这下三个人一下又觉得很无趣,漫无目标地前行。
后来,夏铃又活泼起来,像个孩子一样,一会儿跑去买冰糖葫芦,一会又闹着要我或者钱思去给她买冰激凌。
“方资君,不要老是板着脸,”钱思在夏铃跑到一边去买大白兔气球的时候不满地道。
“夏铃怎么了?”我问,“她可以不理你,可以鄙视你,甚至在精神上虐待你,可以最后不选择你……但是,干嘛最后连我都不要了?”
“我怎么知道?”钱思不太友好地笑了一声,“如果她选择了我,那么你今天会心平气和的和我们站在这儿吗?”
他认真地看了我一眼,眼神有掩盖不住的苍凉,“同理,如果她嫁给了你,我也是不会饶恕她的,至少我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
“所以她宁愿都放弃了?”我问。
“她比我们俩活的更累,她谁都不想伤害,结果却伤害了自己,”钱思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我以前才离开成都时,夏铃给我打过好几次电话,我都没理她,我发誓要彻底忘记她……后来,我发现自己错了,有些东西并不是想忘记就能忘记的……我想她了,忍不住给她打了电话,可是她却不理我……前天晚上我在北京出差,突然接到了她的电话,听见她在电话另一边哭的很伤心,无论怎么安慰都无法让她平息……她说她想见见我……”
“还有你,方资君……所以今天早晨我就坐飞机赶过来了,”他的声音突然一下硬朗起来,“方资君,今晚就像以前一样,就像以前大卫还没有出现过一样,好吗?就只有我们个三人。”
夏铃拿着大白兔气球站在前方不远处望着我们两个,脸上是甜甜的笑容。
我抬头看了看上方灯火交织的夜空,片刻后,又看了看他紧握的拳头,忙深深吐了